第三百一十六章——上門
半個小時後，葉子夜和上官棠再一次坐上了車，離開了醫院。
趁著後勤的同事查資料的間隙，上官棠和葉子夜兩人再次在病房裏對韓石進行了一些詢問，主要是關於韓石的能力以及他的個人經曆。不過韓石也沒能提供什麽有用的線索，關於他的能力是怎麽來的，他表示自己也是一無所知，而他的個人經曆也沒什麽好講的，就和普通的孤兒沒什麽區別。
雖然在韓石這裏沒什麽收獲，但是幸好後勤的同事比較給力，查到了那個曾經在福利院出現過的神秘男人的蹤跡。根據監控顯示，這個男人現在就住在距離福利院並不遠的一個小區裏，而且從這一個月的監控中可以看到，這個男人的日常行為和普通人有著很大的差別。
監控中顯示，這個男人是獨居，出入時並沒有其他人陪同，而且他似乎並沒有正常的職業，因為他除了外出采購一些日常用品之外，幾乎不出門，一直就待在家裏。
從這一點來說，這個男人就完全不符合收養的條件！這更加說明男人去到福利院領養的行為是不合理的，這種單身男性基本上是不會有意願去主動收養一個孩子的。
從同事發過來的監控裏，葉子夜發現了不正常的地方，這個男人雖然時不時就外出購買一些食品和生活用品，但是奇怪的是，他在的垃圾非常少，一整個月，他隻下樓扔過兩次垃圾。
一個正常人的家裏，除非真的每天工作忙到隻把家當一個睡覺的旅館，否則的話，必然是會產生一些生活垃圾的，雖然單身男性往往衛生習慣比較差，會把垃圾積攢還幾天再扔，但是一個月兩次的數量，實在是太少了！更何況這個男人長時間都待在家裏，並沒有外出上班，按理來說，生活垃圾肯定會相對多一些，可是男人卻隻扔過兩次垃圾！這不合理。
“還在考慮垃圾的事情？”正在看車的上官棠瞥了一眼葉子夜後說道。
葉子夜一邊不停地拖動監控的進度條查看男子的影像，一邊回答道：“對啊，我總覺得這裏有問題。”
“我們現在既然要過去了，這些細枝末節不去管也沒事了。”
雖然上官棠說得也有道理，但是葉子夜還是想要把這個事情搞清楚，這可能是他的一點強迫症吧。
見葉子夜還在看監控，上官棠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她知道自己剛才說的都是白說了。
其實像葉子夜這樣，也不能說是壞事，作為一個調查人員，對事物有著這種追根究底的態度是好事，這樣漏掉線索的可能性就會小很多，而且有時候會從這種“細枝末節”之中找出重要的線索。
但是在上官棠看來，在案子沒有頭緒的時候，著重研究一下這些細節也許是挺有用的，但是在現在這種都準備直搗黃龍的情況下，再將精力放在這種事情上麵就有些得不償失了。現在的重點應該是思考之後見到那個神秘男子之後，如何應對對方。如果對方是普通人那還好，如果對方是清明神祇的話，要是毫無準備地找上門去，沒準就打草驚蛇，然後被對方逃掉了。
“你想過沒，如果一會兒那人真的是清明，我們要怎麽辦？”上官棠問道。
葉子夜抬起頭看向上官棠，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看著葉子夜迷茫的標槍，上官棠歎了口氣，隨後道：“我的意思是，你覺得憑我們兩個人有沒有能力製服清明神祇？”
葉子夜沉吟片刻後說道：“根據我之前的了解，節神在神祇之中是比較特殊的存在，除了在節日當天之外，節神的力量並不強，所以，如果對方真的是清明神祇的話，我們應該也能製服對付吧。”
不是葉子夜自吹自擂，就以他現在的實力，把小弟們招出來，對付一個不是巔峰狀態的節神，那真的是輕輕鬆鬆！
當然了，這是因為今天並不是清明節，如果今天是清明節的話，葉子夜絕對有多遠跑多遠！節日當天的節神是非常強大的，即使是一般的小節日的節神，在這一天都強大到令人顫抖的程度，更何況是清明這種節神中的佼佼者了！清明節當天的清明估計一個人單挑整個慈市異管局分部都可以，就葉子夜和上官棠兩個人，別說抓人了，想要靠近都難。
幸好，今天並不是清明節。
“你別忘了，如果寒食沒有說話，清明真的在謀劃些什麽的話，說明他很大可能已經墮落了，墮落的神祇自身的力量可是會有一定程度的增強的，所以我們不能把他當初一個正常的神祇來考量。”上官棠提醒到。
“我還是覺得清明應該沒有墮落！”葉子夜表達了自己的看法，“但是你說的也有道理。那你有什麽想法嗎？”
“我的意思是，等我們到了地方之後，先不要打草驚蛇，可以先假裝街道辦的人，騙他開門，等進門之後，你讓你的使徒出來，我們先把他圍住，先下手為強，在他反應過來之前，直接把他搞定！”
“這麽簡單粗暴？”葉子夜驚訝地說。
就上官棠的這個計劃，說好聽點是計劃，說難聽點就是無腦蠻幹！
一個字，就是幹！
基本上沒有任何的智謀可言。
“有時候越是簡單直接的方式越有效，這個道理等你多辦些案子就知道了！”上官棠一副過來人的表情說道。
葉子夜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在內心裏，他還是覺得上官棠純屬是沒有想到好辦法，所以才選擇了無腦蠻幹。不過現在他自己反正也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所以就聽上官棠的好了。
神秘男人住的小區就在福利院邊上，距離醫院也不遠，所以兩人很快就開到了目的地。
這個小區屬於很早之前建造的舊小區，裏麵住的都是些上了年紀的老人或者是沒錢住更好的地方，隻能選擇這種相對便宜一些的老房子的人。像那個神秘男人那種就很符合居住在這個小區的人的特點。
因為小區老，所以很多的原住戶都已經搬出去了，剩下的房子就用來出租，而且因為沒有物業，無人管理，所以居住人員混亂。
葉子夜和上官棠來到了那個男人居住的屋子外麵。按照事先計劃好的，兩人裝作是街道辦事處的人，以人口普查宣傳為借口，上門調查。為了更加逼真，上官棠還特意在小區門口的打印店裏按照人口普查檔案的模板打印了一些表格。不然的話，作為辦事人員，卻雙手空空上門，什麽資料都不帶，一看就有問題，容易被對方識破身份。
“哆哆！”葉子夜敲響了房門，“有人在嗎？”
過了有十來秒，鐵門打開了一條縫。
一個穿著連帽衛衣，並且將帽子給帶上的男人從門縫後露出了小半張臉。
他看著門口的葉子夜和上官棠兩人，警惕地問：“你們是誰？”
葉子夜趕緊將調查表拿出來給對方看，然後用一種親切緩和的語氣說道：“你好，我們是街道辦事處的，現在正在對這個小區的居民進行人口調查，所以有些問題需要問你一下，請問你現在有空嗎？”
“沒有！”男人直接拒絕，隨即就準備關門。
葉子夜趕緊說道：“請等一下！不會耽誤你太久的，這個是上麵安排的任務，我們必須要完成的，就算你現在不配合，之後我們還是會上門來調查的，與其我們一次次來打擾你，還不如你這次配合一下，我們辦完就了事，之後也就不用再來了，這樣你也清淨，我們也省事，你說是吧。”
得虧葉子夜嘴皮子利落，這麽長的一段話居然在極短的時間內說了出來，而且咬字清晰，表達明確！
這段話其實是葉子夜早就想好的，畢竟要用這個理由來騙開男人家的門，那就要做好後背方案，男人的這種反應葉子夜早就想到了，所以提前準備好了台詞。
果然，可能是被葉子夜的話給說服了，男人沒有繼續關門，在仔細打量了葉子夜和上官棠一樣之後，男人說道：“好吧，但是我在家不喜歡穿褲子，現在沒有穿褲子，所以你們等我一下，我先穿一下褲子。”
沒想到這人居然還是個暴露狂啊！也不對，人家一個人在自己家，穿不穿褲子貌似是人家的自由，隻要不是不穿衣褲跑到大街上遛鳥，貌似也不算暴露！
雖然心裏在吐槽，但是葉子夜臉上還是保持著微笑說道：“好的！”
男人隨即關上了門。
沒想到居然真的這麽順利，一會兒等男人開門之後，他們就可以按照計劃進去直接把男人圍住，然後出手製服他了，到時候他是不是清明，就很好確認了。
為了防止男人從貓眼出觀察到門外的情況，葉子夜和上官棠並沒有進行交談，兩人隻是隱蔽地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同時，葉子夜已經通過意念，和吳憂、陳念溝通好了，他們倆也已經準備好了，隻等葉子夜進門之後，就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