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都爆了
《民言報》，也是日報性質的報紙。第二天，高德和馬玉一起坐著一輛黃包車去往京師大學時，聽到有報童吆喝叫賣時，就買了一份《民言報》。打開上看，副刊上果然已經刊登了《日天傳說》的第一章。還有他寫的那首《緣來是你》也已經登載了。
把馬玉送到了學校以後，高德也就自去京師大學的相關機構那裏問詢，打算把退學手續徹底辦好了。在那裏被師長挽留了一番之後，高德還是決意要退學；雖然學得很遺憾，但那幾位師長還是告訴了他退學的相關手續。
這手續還是挺麻煩的，想辦好看來還需要回去準備一些東西，估計需要有兩三日之久。
從京師大學的校務機構出來以後不久，徜徉在京師大學的校園中，高德正在盤算著接下來到底是先去報社看看；還是先去附近找找房源，看能不能先租住下來，回頭攢夠了錢再買房。
卻不料他正閑庭信步地走著，迎麵過來的幾個穿著五四學生裝的男生卻是直接奔著他來了，看起來似乎是認識。
那幾個男生對他並沒有什麽客氣的態度，其中一個個子不算低的男生道：“嘿！這不是高德嗎？聽說你被人打壞了腦子，怎麽？現在好全了沒？何時能回來上課啊？”
對於這種來挑釁的人，高德算是比較有應對經驗的。翻著白眼看了他一眼，問道：“這位同學？你哪位？貴姓啊？”
那男生很不高興地道：“看來你腦子真是壞掉了。我是古錫啊！我們原來.……”
高德直接打斷他道：“哦！原來是古錫啊！不好意思，不認識，沒聽說過。”
古錫：“你……”
高德直接不理他，繞過他繼續向前走。本想著就這麽算了，不想跟他計較。卻沒想到這個古錫在後麵叫喊：“高德！你不是看不起詩人嗎？昨天馬玉帶了你的詩過來，我們都看了。我現在嚴重懷疑那根本不是你寫的詩，因為你根本沒有那個才華。你……”
高德回過頭來道：“你說的對，我確實沒有寫詩的才華。有才華也不想浪費在這個上麵。昨天阿玉帶過來的詩，純粹是因為手頭緊了，想賺點小錢花才隨手亂寫的。你要是覺得那都算寫的好，我真無話可說。”
古錫：“你……”
高德不再理會後麵的喧囂，徑直走出了京師大學。等出了京師大學以後，高德才發現自己對這個世界，甚至是這座城市的地理根本就不熟悉。
在這種情況下，別說去附近看看房源了，能不迷路就不錯了。或許還是先去《民言報》的報社看看吧，打聽下稿費的事。
不過雖然昨天馬玉已經告訴了他《民言報》報社的地址，但是他自己仍然是找不到的。不過好在身上還有馬玉留給他的一些錢，他就隨手招呼過來一輛黃包車，和黃包車夫說了民言報社的地址，就看車夫拉著他直奔而去了。
高德來到報社之後，與門房說明了下自己的來意，就在門房的指引下，來到了主編的辦公室。敲敲門後，待裏麵的人應到“進來”之後，他才推門進去。
昨天，他已經從馬玉那裏得知《民言報》的主編叫作燕平邦，於是就問道：“請問是燕主編嗎？我叫高德，昨天我女朋友馬玉來這裏投過稿子。”
燕平邦一聽到他提馬玉的名字，果然來了興致，問道：“你就是寫《日天傳說》的拉風先生啊？想不到您不僅詩寫的好，寫白話小說也是一絕啊。先生的奇思妙想，果然是與眾不同啊！”
燕平邦後麵誇讚的話，高德下意識地過濾掉了，腦子裏隻想著那個“拉風”。想不到阿玉，也是吐得一口好槽啊！
高德正思考著這件事，就聽到燕平邦問他：“不知道拉風先生今天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高德趕緊道：“我是來問下稿費的事。咱們這裏給稿費，都是一手交稿，一手交錢的這麽給嗎？”
燕平邦道：“白話小說，一般都是由作者先寫出來若幹章節；由報社審核後，若覺得不錯，就會和作者簽訂合同，並先行支付若幹稿費。作者隻須每月按時交付相應字數的稿件即可，之後就是按月付稿費了。”
高德聽了，感覺其實和現代的網絡小說模式相差也不大了。隻不過還沒有出現分成約這樣的模式呢。
高德問道：“那詩歌呢？都是直接審稿，然後按照稿件水平付稿費嗎？”
燕平邦：“如果是作者本人親自來投稿的話，一般是這樣。不過拉風先生您的詩作，要是都有《緣來是你》這個水平；那我可以承諾，您拿的稿費每一首都不會比昨天的潤筆低的。”
高德點點頭：“謝啦！我知道啦。回頭我再寫一點，拿過來您看看吧。您別說，這寫詩還真的挺好賺錢的。”
總編輯燕平邦聽到這話，直接掛了一腦門子黑線。什麽叫寫詩還挺好賺錢的？這文學可是人類靈魂的動聽吟唱好不好。不過他作為總編輯，也不好對一個非常有潛力的作者去直接進行批判。於是他試探著問道：“聽拉風先生的意思，您好像現在很缺錢。”
高德：“有點吧！我女朋友，哦，就是馬玉。她是在京師大學讀書的。我們現在住的地方離京師大學有點遠，每天來回怪不方便的。我想在京師大學附近買一套房子，這樣她上下學不就方便多了？
不過聽說京師大學附近的房價挺不便宜的，所以我就想努力努力，趕緊攢夠錢買上一套了。不過現在想來，或許可以先在京師大學附近租上一套房。”
燕平邦趕緊道：“自己有朋友在京師大學附近有房產，若高德不嫌棄。他可以從中做保，讓自己的朋友低價租與他們，讓他們先住在這裏。”
高德向燕平邦致謝了一番以後，又道：“不過我還是先回去和我女朋友商量一下吧，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願意租住在京師大學附近的。我們的情況您可能不太熟悉，我女朋友的父親就在京師大學任教，她算是和我私奔出來同居的。否則原來也不會住的那麽遠。”
燕平邦：“隻要拉風先生願意，隨時可以和馬玉來找我。馬玉和我的侄女在京師大學裏不但是同學，也是摯友。”
高德點點頭，然後就起身告辭了。他終歸是沒有把昨天碼好的小說稿直接交給燕平邦換錢，因為他答應過阿玉，原稿都留給她的。
燕平邦倒是有意現在就和他簽合同，好把《日天傳說》徹底與《民言報》捆綁好。不過高德倒是問道：“您不先看看這剛發出去的小說反響如何嗎？要是萬一不好，您豈不是虧了。”
於是燕平邦也就同意再看看這效果。其實燕平邦作為總編輯，看這些文學作品還是有眼光的，他覺得《日天傳說》這種新鮮的寫作方式肯定能大火。
不過他把高德的話理解成了，高德想讓《日天傳說》火起來以後再待價而沽；看來眼前這個似乎憨憨的年青人也不好騙啊！不過話說回來了，能考上京師大學的，又有哪個不是人尖子？到時也隻好在稿費上多出點血了。
不過其實他是真的誤會高德了。高德雖然覺得自己寫的東西能火，但是他也知道領先時代半步是偉人，領先時代一步就是瘋子了。
而網絡小說這形式，領先了時代可不知道幾步了。他也沒把握這個時代的人就一定能接受，而且還會覺得好。
不過高德的擔心真的是有點多餘了，在他離開《民言報》報社後不久，發行處的處長就找來了。發行處處長告訴燕平邦一個好消息，今天發出去的報紙已經都售盡了，報童頭目已經找著想再要一批去賣了。
燕平邦趕緊問道：“是哪一部分的內容引的銷售量大增？”
發行處長：“好像是兩塊的內容，那個叫什麽《緣來是你》的詩，在學生群體裏大受歡迎。而那個《日天傳說》但凡認字的都喜歡看。報童們是這麽說的。”
燕平邦挨了挨自己的額頭，長吧道：“早知道這位拉風先生這麽猛，剛才就該他直接簽了合同的。哪怕是多出點稿費也行啊。現在再去簽合同，恐怕價格得漲得更高了。”
發行處長不明白，於是問道：“燕總編！您說的這個人是誰啊？”
燕平邦：“還能是誰？就是《緣來是你》和《日天傳說》的作者，今天的銷量增長，全是他的作品帶動的。”
發行處長：“那咱們還真是撿到寶了。總編，您可以一定要把他留住啊！”
燕平邦：“我盡力吧！好啦，你先去安排報紙加印的事宜吧。先把報童們的需求喂飽了再說。”
……
另一方麵，京師大學的教授馬遇早終於聽說了那個把他寶貝女兒拐走的高德現身學校的消息，並且聽說了他正在辦退學手續。
不過當他氣急敗壞地來尋找時，高德卻是早已經離開了學校。這位馬教授也隻能是徒喚奈何。
無奈之下，馬教授隻好去找已經回來上學的自己的女兒。把女兒領回了辦公室裏，苦口婆心地勸她早點離開那個不甚靠譜的男生。
不過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馬教授得到了一個壞的不能再壞的消息，自己的女兒，已經失身給那個自己看不上眼的小子了。馬教授驚聞晴天霹靂，一時沒有止住氣，直接就想抄起手邊的家夥，當場教訓自己的女兒。不過還是被同一辦公室的同事直接阻攔住了。而馬玉，也借機趕緊逃走了。
隻氣得馬遇早教授在後邊叫罵“不孝女”、“孽緣”什麽之類的。
當馬玉逃回教室時，眼淚也是忍不住就下來了。她心道，拉克有哪裏不好了？父親就是看不上他。
她含著眼淚從自己的書包裏拿出了拉克手寫的《緣來是你》，仔細讀了一遍之後，更堅定了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