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南北雙王
黑森一些貴族和大臣組成的考察團，已經在今天正式抵達了龍州，並且下塌在了烏裏揚諾夫.彼得陛下在龍州附近的莊園別墅裏。
龍州還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一個城市中住了兩位陛下。過些日子，如果艾麗絲陛下回歸，那就有三位陛下了。如果要是呆在法蘭德斯的那位陛下呆的不開心，一氣之下跑回來，那龍州就有四位陛下了。
不過話說回來了，除了高德之外，其它那幾位陛下，可能還真未必在乎他們陛下的那個位子。
如果給他們選擇，讓他們在陛下的位子和可以定居在龍州之間選擇一下人。他們肯定是選擇龍州而不是選擇位子。
就是現在強忍著呆在法蘭德斯那個位子上的威廉，那也是因為責任束縛，捏著鼻子呆在那裏的。
此時的烏裏揚諾夫，正在自己莊園的豪華餐廳裏大肆宴請來訪的黑森考察團。他高舉著昂貴的手工水晶高腳酒杯，杯裏是猩紅如血的尼德蘭仙檳地區的30年陳釀葡萄酒。
烏裏揚諾夫滿麵紅光地道：“來！大家一起幹杯。既然到我這裏了，那就一定得先吃好喝好玩好。
我姐夫那人說過一句話，不會休息、不會玩樂的人，也就不會好好工作。
所以，大家一定要先玩開心；開心以後，工作才會更有效率。”
烏裏揚諾夫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客隨主便，黑森來的客人們也端起酒杯，把杯中這昂貴的葡萄酒一飲而盡。
黑森代表團中，還是有一些比較年青的，沒有什麽耐心的、沉不住氣地人。在大家幹杯完之後，一位名叫甘末林的貴族就跳了出來，直拉問道：“烏裏揚諾夫陛下，在下有個問題不吐不快。還請陛下見諒。
我想問的是，陛下您為什麽寧可放著露西亞偌大的帝國國王不作，非得要在露西亞立憲？而且現在您更是幹脆放棄對國家的影響力，直接就常住在龍州了。”
烏裏揚諾夫放下了喝幹了酒的酒杯，衝著他笑了笑道：“你這個問題啊，最近這些年有不少人問過我的。不過我仍然願意再給你解釋一遍。
但是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作為一個國家的君主，你覺得是當明君好，還是當昏君好？”
甘末林一愣，這個問題他還真的沒有思考過。不過他很快就回答道：“當然是當明君好了？把國家治理好了，萬民稱頌、天下景仰。”
烏裏揚諾夫：“你說的那是對國家和國家的人民有好處了。我問的意思是，它對我這個國王有什麽好處呢？”
甘末林：“難道人民的稱頌和景仰，對國王不是好處嗎？”
烏裏揚諾夫：“當然不是啦！好比我雇你給我幹活。你把活幹完了，我不給你工錢，就說兩句好聽話誇獎你。你幹不幹？”
甘末林：“我當然不幹啦！他得付我報酬才行。”
烏裏揚諾夫：“為啥不幹？按你的邏輯，難道雇主的誇獎不算報酬？”
甘末林說不出話來了，他覺得很不對，但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可是對於烏裏揚諾夫的反問，他無言以對。
飯裏揚諾夫看他說不出話來，就繼續道：“我告訴你啊！作為一個國王，沒有不想當明君的。但是當明君是很不容易的，而且不是你想當就能當成的。
你要是沒有那個才能和意願，就是幹到吐血，恐怕也還是個昏君、庸君。
想當明君，你就得讓你國家裏的人都滿意才行。隻要有哪一部分人不滿意，並且說了你的壞話，那就是你的工作沒有做到位。
所以很多時候，國王其實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工作。而且國王工作的收入還很扯蛋，國王的收入不是錢，而是你說的那處國民的稱頌。這才是最讓人蛋疼的事。”
甘末林：“不對！國王是要向人民收取稅收的。”
烏裏揚諾夫：“你說的沒錯。可是你忘記啦，稅收那是收進國庫的，是由政府公管的；那錢並不是進了國王自己的錢袋子裏啦。
所以啊！正常來講，作一個昏君，才最符合國王的利益啊。
你們看，隻有做昏君，才可以不用去處理那些處理不完的國務，或者胡亂處理。或者甘脆丟給手下不管。
隻有作昏君，才可以侵吞國庫的錢；才可以欺男霸女、縱情聲色。
反正昏君的好處是很多的。你說，是不是當一個昏君，才最符合國王的利益？”
甘末林：“聽上去似乎是這樣。可是烏裏揚諾夫陛下，您就不怕最後被憤怒的臣民們一起推翻，甚至是處死？這種事在姆大陸的曆史上並不是沒有。”
烏裏揚諾夫：“我當然怕了，否則我為什麽在那個位子上小心呆了那麽多年？但是現在沒關係了，我已經找到解決辦法了。”
甘末林：“陛下所說的辦法，就是立憲吧？”
烏裏揚諾夫：“沒錯！就是立憲。立憲能讓國王的位子世襲罔替、萬世不易；而且最棒的還是，國王不用親自去做事了。
隻要讓民眾們自己選擇出他們認為最合適的人來治理這個國家就夠了。”
甘末林：“如果民眾選出的人並不適合治理國家呢？”
烏裏揚諾夫：“那就換人嘍！反正首相是有任期限製的，而且也可以被彈劾下台。
反正不管怎麽折騰，國家沒治理好這件事，再也怪不到國王的頭上了。
所以，現在對於你問的那個問題。我已經回答的很明白了吧？”
甘末林有些垂頭喪氣地道：“明白了。可是我實在不能明白，為什麽我們艾麗絲陛下讓我們組團到您這裏來學習。
她說時代已經變了，而我們跟不上時代了。但是在您這裏或許可以學習到如何把握到時代的脈搏。”
烏裏揚諾夫：“你今天不是已經把握到一絲了？你看，時代真的變了。連國王的治理國家的方式都要與時俱進了。
原本勞心勞力地治理國家，不見得落好。但是為了把這口鍋甩出去，所以實行了立憲；本身是一種逃避的行為，卻獲得了臣民們的一致好評。
你說這找誰講理去？時代拋棄你的時候，是從來不會和你打招呼的。”
甘末林：“還請烏裏揚諾夫陛下可以不吝賜教，教導我們貴族和臣民的與時俱進之道。”
烏裏揚諾夫：“這個當然是沒有問題的。你們到我這裏來，主要目的不就是這個嗎？
不過在我正式和你們談起這個之前，我希望你可以先帶著各自的問題，在這大夏的各地考察一番。
你們需要親身去體驗和感受一下，這大夏和你們黑森到底有哪裏不同；而這時代到底又是在哪裏不一樣了。
等到你們親自體驗一番以後，想必就能找到一些答案了。到時我再和你們談，對你們前來學習的效果更好。”
這時，考察團的領隊卡納裏斯舉手問道：“烏裏揚諾夫陛下！不知道我們明天的日程是怎麽樣的？”
烏裏揚諾夫：“明天，你們將首先一起參觀和考察我在龍州的所有產業。治理國家我甘敗下風，但是風俗和娛樂業，我在大夏，甚至是整個姆大陸，那可是這個。”烏裏揚諾夫伸出了大拇指。
……
黑森現在已經形成了南北對峙的局麵。北部省份全部倒向了艾麗絲，尊奉艾麗絲為女王陛下。而南部則被胡佛.漢斯統治，尊奉胡佛為國王陛下。
胡佛帶著南方的軍隊成功把天方的入侵者趕出了黑森國境，維護了國家的領土完整。
而北方的艾麗絲一時半會也並沒有南下征討胡佛，完成國家統一的願望。這讓胡佛有了得以喘息的機會。
於是亂了有小半年時間的黑森，就在這樣一種奇怪的狀態下重新沉寂了下來。現在黑森本國的國民一般把艾麗絲稱為北王，把胡佛稱為南王。
雖然看似兩者地位並立，但實際上艾麗絲這個北王要遠比胡佛這個南王的日子過的滋潤。
胡佛現在是以符騰堡的首府斯圖加特作為臨時首都和國王駐地，他對黑森南方地盤的控製力還算可以。但是他的問題很快就多了起來。
在北方，當那些省份全部倒向艾麗絲之後；大夏及其它三大帝國很快就和北黑森恢複了外交關係。原來與黑森之間的各種協議也照常履行，而國際貿易也很快恢複了正常。
黑森的北方本來就是國家精華所在之地，而現在艾麗絲更是極力推動黑森全麵融入大夏的體係。反正現在黑森北部國民的日子過得說不上好，但至少已經安定下來，可以正常生產生活了。
而南方的經濟，就慘了點。黑森南方本來除了與天方接壤以外，就隻有那麽幾個小小的公國為鄰了。
天方本來就和黑森不對付，雙方之間沒什麽經貿往來，摩擦衝突倒是不少。
而其它三大帝國，都遵循之前的外交照會，不和南黑森進行來往。現在他們甚至根本就不承認胡佛這個國王。
最慘的還不是這些。如果隻是這些，大不了忍一忍就適應了。就地發展同循環經濟就行，反正黑森南部也是偌大一片土地呢；好好幹還是大有可為的。
但最慘的問題就在於，大夏不提供恐獸控製服務了；所以黑森南方恢複了原來那種恐獸肆虐的局麵。
而南黑森的臣民們，同樣也已經適應了沒有恐獸為害的世界了，再讓他們回到原來，他們也不想幹啊。
所以沒有辦法，現在胡佛幹的最多的事反而是派大軍四處剿滅恐獸。但是這剿滅恐獸的效果，卻是遠不如原來的恐獸控製好的多。
所以許多南方的人民公開叫喊著要讓胡佛滾蛋，讓艾麗絲來統治他們。而許多性格不太溫和的異族，幹脆就舉起了反旗。
當然，這些都遭到了胡佛無情的鎮壓。這點手段，胡佛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