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被碾壓的烏裏揚諾夫
對於露西亞的彼得十三世烏裏揚諾夫來說，自己這個姐姐差不多可以算自己一生的夢魘了。
當時為了爭奪自己屁股下麵的這個寶座，雙方鬥的是你死我活。但是你要是讓烏裏揚諾夫客觀的評價一下，烏裏揚諾夫也得承認，自己其實在各個方麵都沒少輸給這個姐姐的。
而自己之所以最終能坐上這個寶座，很大程度上是得益於自己是個男的。露西亞是一個男權比較重的社會，掌握了話語權們的男人，不願意被一個女人統治。
但就算是在已經確實鬥敗了自己姐姐的情況下，烏克揚諾夫仍然不敢趕盡殺絕。因為把自己的姐姐逼到絕境了，她是真敢破罐子破摔，不擇手段的。
所以當時露西亞算是相當於“割地”地把克拉米爾分裂了出去，成立了一個公國讓祖穆爾德去當國王。
再次麵對自己那久違的姐姐時，烏裏揚諾夫發現自己仍然沒有勇氣與她背水一戰。終於，烏裏揚諾夫泄了自己的那口氣道：“好吧！姐姐。我是說著玩的。”
壓抑了一下自己那鬱悶的心情，烏裏揚諾夫繼續道：“你說你現在是大夏公國的首相？我記得你好像是克拉米爾公國的女王吧？
也就是說你放著好好的女王不作，跑去另一個國家當首相了。姐姐你這是玩什麽呢？”
烏裏揚諾夫可算逮著了一個機會，又開始話裏話外地嘲諷祖穆爾德。
祖穆爾德並不以為仵，反而道：“烏裏揚諾夫，你的情報係統的官員該撤職了。他難道沒有告訴你，我的克拉米爾公國立憲了嗎？
而且我即是一個國家的國王，又是另一個國家的首相；我可以把自己的影響力覆蓋兩個國家，你說我是賠是賺？”
烏裏揚諾夫沒想到祖穆爾德還能把這事這麽解釋，在神邏輯上，他確實說不過女人。
烏裏揚諾夫現在想趕緊能把她打發走最好了。於是不再閑扯，直接切入正題道：“你說是代表大夏公國來與我們露西亞談合作的。說說吧，想怎麽樣合作？”
祖穆爾德：“主要是三個方麵的事。第一件事，我們大夏公國希望能和露西亞簽定軍事上的互不侵犯條約。第二件事，我們大夏希望能獲得露西亞的等同效忠國待遇，當然露西亞在大夏同時也獲得等同被效忠國待遇。第三件事，我們希望可以從露西亞購買靠近地中獸巢的那一塊山地領土。”
烏裏揚諾夫稍微思考了一下祖穆爾德提出的這三個合作要求，然後十分謹慎地道：“與你們簽訂軍事上的互不侵犯條約，我沒有任何意見。不過你們是效忠於尼德蘭的，要是尼德蘭與露西亞發生戰爭時，讓你們履行軍事義務該怎麽辦？”
在這個世界，國與國之間發生的戰爭或者軍事衝突的原因其實很簡單。要麽是因為麵子問題，要麽是因為領土問題，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對於烏裏揚諾夫來說，他現在求之不得的是不要與祖穆爾德發生任何交集，最好是老死不相往來才好。所以自然不會因為麵子問題與大夏發生戰爭。
而因為領土問題發生戰爭？誰的腦子被騙踢了，會想去奪得大夏那塊危機重重卻又荒無人煙的領土？哦，有一位，買了那塊領土當國王的高德可能會。
所以對於第一個合作要求，烏裏揚諾夫答應的十分幹脆。惟一的擔憂隻是在尼德蘭那邊。
祖穆爾德：“我們建國時，神前誓約時，卡西米爾九世就批準了永久免除我們的納稅義務與軍事義務。”
烏裏揚諾夫在腦中暗想道：“看來卡西米爾九世的腦子也正常。就那塊地方，能收得上來稅，還是能招得上來人去參軍？”
確定了在尼德蘭那裏不會產生問題，烏裏揚諾夫道：“回頭我就讓大臣起草條約，這個軍事互不侵犯我完全同意。”
祖穆爾德：“那等同效忠國與被效忠國待遇呢？”
對於這一條，烏裏揚諾夫皺了皺眉道：“大夏與尼德蘭已經是效忠與被效忠國了吧？”
祖穆爾德：“當然是。但是我們要求的又不是同時也向露西亞效忠，我們要的隻是等同待遇。”
在這裏需要說明一下姆大陸所流行的大國與小國之間效忠國與被效忠國體係了。
這種體係，其實很像是現實世界的古代中國那種“天朝-藩屬”體係，都是“被抱大腿-抱大腿”的關係。
在姆大陸世界，對於小國來說，你要是不選一根大腿來抱，隨時有可能會被臨近的大國武力吞並。所以抱大腿十分必要。
而對於四大帝國來說，戰爭和征服也是有成本的，他們也並不喜歡總是打仗；管理一些離心的地區成本同樣高昂。
所以出於各種原因，四大帝國也願意收一些小弟，而不是把他們都吞並了。
小弟對於老大是存在某些效忠義務的，最主要的義務就是納稅和軍事上的。
納稅主要是每年得交多少錢給老大，相當於古代中國的納貢。
軍事義務則是如果在小國附近這一帶地區，老大發生了什麽戰爭，小弟也要出人出力去幫著打仗；或者開放領土港口之類的，方便老大的軍隊進行軍事行動。
與小弟對老大負有的義務相對的，老大對小弟也是負有某些義務的。
比如老大在軍事上存在對小弟的保護義務；就好比大夏是效忠於尼德蘭的，如果露西亞入侵了大夏，那尼德蘭就得出兵去剛露西亞。
小弟的國內如果發生了什麽饑荒、水災之類的天災，老大也是有義務援助的。
還有如果小弟的國內發生了什麽推翻了國王之類的叛亂，或者是國王在國內倒行逆施，老大也都是有出手管治的義務的。
除了以上這些，老大和小弟之間普遍都會有一些經濟方麵的互惠關係。比如相互之間的貿易是免收關稅的；老大與小弟的國民在對方的領土上都享有同等國民待遇；老大與小弟之間的銀行存在直接的關聯往來，金融關係上是直通互認的。
以現代的眼光來看，效忠國與被效忠國之間，其實是簽定了天然的自由貿易協定。
大夏由於領土的情況太過奇葩，所以被效忠國尼德蘭直接永久免除了它的納稅與軍事義務；但是大夏與尼德蘭的經濟互惠關係，仍然是成立的。
祖穆爾德出來之前，高德就曾經與她交流過有關自由貿易區概念；並且高德的一個建設國家的想法就是把大夏打造成一個聯通四大帝國的自由貿易區。
祖穆爾德想要的等同效忠與被效忠國的待遇，當然不是向露西亞的軍事和納稅上的義務，而是經濟上的互惠關係。
不過烏裏揚諾夫顯然沒能弄明白祖穆爾德想要的是什麽，他問道：“你們想要露西亞承諾對你們進行軍事上的保護嗎？”
祖穆爾德搖搖頭道：“軍事上我們足以自保。我們需要的是經濟上的互惠關係。貿易往來相互免收關稅，兩國國民往來自由和移民自由，相互的同等國民待遇，金融關係上的直通互認。”
烏裏揚諾夫：“就是這些？沒別的了？”
祖穆爾德：“這是這些。對於我們來說，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建設國家。”
烏裏揚諾夫又思考了幾分鍾，覺得這一條裏也沒有什麽陷阱，於是道：“這一條我原則上也同意，回頭起草時再談細節吧。
咱們再說說最後一條吧，你們想購買露西亞臨近地中獸巢的那一塊山地領土是吧？稍等一下。”
烏裏揚諾夫走到附近的一麵牆那裏，拉了拉牆上的一根繩，響了兩聲鈴響。
不一會兒，一名侍從敲門後獲得允許進來了。烏裏揚諾夫直接吩咐道：“去拿一張大陸的地圖過來。”
地圖很快就被拿過來了，兩個人開始在地圖上確認區域。祖穆爾德指著那一塊麵積不算小的山嶺區域道：“這一塊，所有的山地區域，我都想買下來。”
烏裏揚諾夫皺著眉頭，少見地對自己這個姐姐發了一回善心地道：“你們原來從尼德蘭買的那塊地，雖然荒無人煙、恐獸肆虐，但是隻要能建起城來，費點勁還是能維持下去的。
不過這裏這一整塊的區域，可全都是高山峻嶺，你們就算想建城都找不到一塊平地。買來做什麽？當冤大頭麽？”
祖穆爾德：“當冤大頭怎麽了？我老公有錢、任性。我們就要把這一塊買下來了，你賣不賣吧？”
烏裏揚諾夫很委屈，覺得我這回可真是給你們著想啊，你還這麽懟我。於是又生氣了：“不賣！我就是不賣。這地方再不值錢，也是露西亞的領土。我說不賣就是不賣。”
祖穆爾德：“當真不賣？”
烏裏揚諾夫：“當真不賣！”
祖穆爾德：“好吧！你要是當真不賣的話，我就在聖莫斯堡放出風去，說我願意用克拉米爾公國一國來換取這一塊山地，但被你拒絕了。
另外我還要回大夏去印上一大批有關君主立憲製的小冊子到露西亞到處免費發放。我看看君主立憲的思想傳出去以後，你的王位還能不能坐得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