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八方引鳳
看門大爺：“你問的這個問題，其實也是老漢我之前的疑惑。所以上次薩瓦娜王妃來這裏視察的時候，我就向她請教過。
王妃說，獵捕恐獸是比較有危險的，容易死人。所以她用念獸幹了。
而處理恐獸屍體就沒什麽危險了，這是以後給大夏國子民準備的飯碗之一，是大夏子民用來賺錢的活計。
然後王妃還給我說了一通什麽經濟學之類的，反正我也聽不懂。不過我就覺得王妃都能給我們子民考慮飯碗，仁義。
你明白了吧？”
托尼沒想到這個看門老頭還能說出這樣一通話，很是意外：“大爺！我聽你剛說‘我們子民’，難不成你也加入大夏公國了？”
看門大爺：“是啊！來這幹活半個月，我就去申請入籍了。怎麽？不行啊？”
托尼：“大爺！倒不是我看不起你啊。我是個做生意的，跑過不少地方。除了尼德蘭以外，另外三大帝國我都去過。對於他們的入籍管理，我也都有所了解。
這四大帝國裏，到了你這個年紀，估計都不會要了吧？因為都覺得是累贅。
你有什麽神通？能讓這大夏接受你入籍啊？”
看門大爺：“原本我想入籍大夏的時候，我也是這麽想的。想我一個身上有些傷殘的老兵，恐怕人家還真未必願意接納。
不過我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去問了，沒想到在那負責這項工作的就是尼德蘭的九王子威廉大人。他現在是大夏的內政兼文化大臣。我去辦時直接就給我辦了。
我當時就老淚縱橫，問他怎麽願意接收我這個沒什麽用的老頭子？
威廉大人當時告訴我說，高德陛下說過，一切依靠自己勞動生存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還說老有所養的國家才能讓年青人沒有後顧之憂地去奮鬥，才是有前途的國家。”
托尼沒想到大夏這裏還有這樣的說法，突然之間他竟然也有點想入籍大夏的衝動了。不過他畢竟是個成熟的商人，也就是一時間想想而已。
從看門大爺那裏得知，陽光有一個專門供恐獸進入的“獸門”，恐獸都是每天下午6點在那裏集中進行搬運的。
托尼按著大爺的指點，同時參照著地圖又朝那裏去考察了。
獸門這一處的區域，其實是一個地方不小的甕城。甕城的城樓上，有一個工作人員在看守。
托尼覺得這看守的工作滿輕鬆的。自打他上到城樓上，和這個看守說明了下自己的身份和來意，看守就讓他自己看就行了。
托尼親眼看到一隻劍齒巨獅恐獸來到獸門那巨大的鐵門柵之前，然後鐵門柵自動升起，等劍齒巨獅進來之後又自動放下。而那頭劍齒巨獅，走到甕城裏的一處空地後，直接倒地不起了。
而那個看守，在紙上記錄了一下。然後算了算，自言自語道：“這附近的恐獸看來是越來越少了，‘入內雀’到現在才隻回來了13隻。”
托尼非常驚奇剛才的那一幕，激動地結結巴巴地道：“這.……，這是怎麽回事？剛……，剛才的恐獸怎麽自己就死了？”
看守道：“在外麵就死了，隻不過被‘入內雀’控製著自己走到獸門這裏的。”
托尼：“這‘入內雀’是什麽？”
看守：“我們這裏某位大人的念獸能力。大規模地製造入內雀，這種入內雀非常小，可以在不知不覺得間直接鑽進恐獸的腦子裏，然後破壞它們的大腦，讓它們死掉。但同時又可以控製它們的身體走回來。”
托尼激動了，作為一個恐獸材料商人，他對捕獵恐獸還是非常熟悉的。
他也知道，現在做這一行的那些恐獸獵人，幹的可是刀頭上舔血的活。
如果要是這種捕獵方法大規模地流行，那以後還有恐獸獵人的飯碗嗎？而且這種獵捕方法帶來的最大影響是，獵捕成本的大大降低。
托尼覺得有必要再多了解一些，就向看守問道：“你怎麽判斷來的恐獸是不是被入內雀控製了？要是萬一放進來沒有被控製的恐獸怎麽辦？”
看守：“根本用不著我控製啊。被控製的恐獸回來，大鐵柵會自動升起來放進來。
而如果是沒有被控製的恐獸遊弋過來，獸門那邊的那個杆燈會同時發出亮紅光和刺耳的響聲進行警報。
那時我這裏就會再釋放出一些入內雀，把它們控製後收進來就行。”
托尼：“你們這不是在捕獵，這是在屠殺。你們這是對恐獸的犯罪。”
看守翻了個白眼看看托尼，心說這人有病吧？
托尼看到人家的白眼，才明白自己情急之下失言了，趕忙道了個歉。然後托尼要求看看入內雀是什麽樣子的。
看守告訴他，根本就小到看不見。這是比盛夏時分的蚊蟲還要小的東西。
從獸門考察完出來以後，托尼就直接回釣魚台賓館了。他已經下定決心了，下午洽談的時候，一定要與這裏達成貿易意向。
從這裏進口恐獸，然後分解成不同的恐獸材料，成本比之之前肯定會大大降低，超越凱多商社成為這個行業的第一有希望了。
隻是讓人憂慮的是，要是凱多商社也從這裏進口恐獸的話該怎麽辦？……
與恐獸材料商人托尼不同，尼德蘭航空客運巨頭，空中飛翼商社的蘭登社長就相對輕鬆多了。因為他現在並沒有明確的目標可以去考察，隻能等下午的洽談。
空中飛翼商社算是尼德蘭空中交通行業排名第二的商社，其航線和實力在尼德蘭的南方占優勢。
隻不過由於尼德蘭的法蘭德斯首都圈位於瀕海的西北方，那裏是麥波商社的勢力範圍。所以空中飛翼隻好屈居於亞軍的位置。
空中飛翼和麥波都是依靠大型飛行念獸翼獸進行航空客運經營的商社。這兩家商社的共同遺憾在於，不能大規模地經營航空貨運，因為大多數情況下，成本上不劃算。
所以即使是在航空客運業已經非常發達的情況下，不管是尼德蘭還是其他帝國，貨運的主要交通方式還是陸運和海運，另外內河航運也有一部分市場。
蘭登社長這次前來，主要就是聽說大夏公國掌握了一種可以大規模降低運輸成本的技術。他希望能獲取這項技術，或者至少能與大夏進行合作聯營也可以。
……
艾利貝爾和洛特是在前來巴其諾城的翼獸上的認識的。相對於這批人中諸多的大人物來說，他們兩個根本就算是不入流的窮屌絲。
在眾人眼中，他們甚至比窮屌絲還要不受人待見。窮屌絲就算是窮一點，但是至少不會對別人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影響。而這兩個人，熟悉他們的人都希望他們最好能遠離人群生活。
艾利貝爾是一個癡迷於探究物質變化的學者。當然，學者是他自稱的，他並沒有從任何一所正規的學院畢業。所以他最多能稱得上是民科。
他曾經自己做試驗，炸掉了自己和附近幾個鄰居的房子；他還曾經做試驗，製出了毒氣，差點讓人中毒；他屢次做試驗，不是自己差點死就是差點讓別人死。為此，他獲得了一外號“死神艾利”。
他要不是有一個經商的有錢哥哥，一而再、再而三地給他擦屁股，他估計早就被投進監獄了。
讓他想不到的是，這個新成立的大夏公國竟然給他發來了邀請信；邀請他前往大夏新成立的“翟班學宮”擔任教職，並同時從事研究工作，待遇從優。並且大夏負擔前來的翼獸票費用。
艾利貝爾就這樣懷著好奇和“換個環境說不定會好一點”兩種心態來到了陽關。
洛特和艾利貝爾的情況十分相似，隻不過洛特專攻的領域與艾利貝爾不一樣。洛特對機械十分感興趣，他認為這個世界的人們對念獸過於依賴了，他希望通過人類自己的智慧來實現許多依靠念獸才能進行的活動。
這一段時間，洛特專攻的領域是機械飛行。他覺得依靠念獸的飛行能力，受到的限製太大。如果能造出一種沒有念獸的人也可以控製的飛行器，那就太好了。
他在這個領域的試驗和探索，已經導致他自己兩度差點被摔死，三次從天上摔下來砸傷了人，五次砸壞了建築物。
他沒有被投進監獄，是因為拚爹拚的好。他是某個實封伯爵領主的三兒子，家中的財力和勢力足夠支持他亂來。不過他仍然是弄得自己在家中天怒人怨、神憎鬼厭。
與艾利貝爾相同，他這次也接到了大夏公國同樣的邀請信，然後懷著與艾利貝爾差不多的心態來到了陽關。
他們兩人在前來的翼獸上坐到了相鄰的座位上，互相打了招呼，認識之後聊了兩句，很快就發現相互的理念很投契。
然後聊著聊著就發現雖然研究的領域不同，但是相互之間的遭遇卻十分相同，簡直可以稱得上是難兄難弟了。
於是兩個理工直男越聊越投機，越聊越開心，相見恨晚，就差斬雞頭、燒黃紙、拜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