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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傷口撒鹽叫著不咬

  頃刻之間,本來勾結而成的陣勢以及那一眾神將們,就被十分粗暴的撕碎。


  看著四處橫飛的殘屍,以及最後衝向自己而來的那個魔鬼,神香教帶隊的長老咬著牙又懼又怒的吼了一聲。


  體內神光奔湧而出,沒入手中的法杖,金剛法杖在神力的作用下變成了一杆神兵,神鐵。


  並在同時將之撐起堪堪的架向了砸來的拳頭,然後隻聽鐺…的一聲震響,法杖斷裂,吐血而飛…


  但那如同炮彈一般的身體在半空中卻是猛然一轉,借著倒飛之力,順勢撲向了在那裏悠然看戲的張寶仁。


  看著那決絕、瘋狂,又暗含一絲希望的眼神,張寶仁不由而有些傷感的一歎…


  “這是把我當成軟柿子,能夠被脅迫的嬌貴存在了嗎?”


  “還真是可惜又愚蠢啊…”


  眼中閃過一絲憐憫,手中卻是絲毫不慢,大手抬起拍下…不周山倒,勢如翻天。


  手掌好似一顆大印一般,恰巧砸在了迎麵而來的頭顱之上。


  砰…紅白漿物隨之而炸開!

  至此一切敵人都清除完畢,張寶仁收手而恢複如常。


  不遠處的第一神將也從霸道無雙的戰神姿態,再次變成那副好似一陣風就能吹倒的枯槁老人模樣。


  接著其便像是剛抽了一鍋老煙似的,拍了拍絲毫沒髒的衣服,抹了把手。


  避著滿地的屍骨走到張寶仁麵前,作著武者之禮,輕鬆笑道:“一時沒有掌控住局勢,竟然還勞煩神使大人出手,真是罪過罪過…”


  “哪裏的話,神將之名商城哪個不曉,這次見得手段,不光不遜於傳說甚至還有些說少了。”張寶仁也隨之笑道:“而且我這也長久沒練了,剛好也活動活動筋骨。”


  第一神將一邊擺手一邊佩服的說道:“區區小名,在神使大人的真本事麵前不值一提,剛才雖說是有所疏漏,但能因此見得大人毫無煙火的手段也算是因禍得福…”


  “算了算了…我們也就別在這些死人麵前互相吹捧了。”


  “哈哈…您說的也是。”


  …


  這老頭正如剛才神香教那人叫喊的那樣,是原天元,現元始神教的第一神將。


  作為己方的真正底蘊,現如今更稱得上是城北諸多邪教中,除張寶仁與諸位邪神之外最強的存在。


  如此一大臂助,在這個正是風雨飄搖,正方用人的時候,張寶仁又怎麽可能放過。


  雖然之前從大長老那邊得到的消息是沒有蹤跡,但這不代表張寶仁就沒有了別的手段,畢竟論找人他還是有一手的。


  依靠著第一神將在神教中所留下的氣息相關的物品和本身的信息,還有天元神力的關連,隻是稍稍費了點時間,就找到了這位。


  至於是如何說服他,共攘盛舉,接受天元已是過去式的事情?


  這其實比起說服大長老他們還要更加輕鬆,張寶仁隻是和其談了談武道之理,武學經驗就成了。


  當然根本的原因還是,對於大長老和第一神將這等層次的存在而言,根本上就不會有多麽的虔誠。


  或者說在狂熱者根本就達不到此種實力,境界。


  修行就是逐漸自信、超脫的過程,越是強者就越是唯我。


  所謂神靈在其眼中早就失去了原本的那份神秘,隨著逐漸的強大與自信,逐漸的了然與覺醒,本來根植在心中的信仰,已經不再是能夠奉獻一切的神聖了…


  反而是一種束縛自己的枷鎖。


  簡單來說就是,天元邪神的道理已經不能夠完全覆蓋自身對於道理的認知,不能指引著前行,反而還成了索求的阻礙。


  像那些正神倒是可以,但問題是正神不需要這種東西,也不樂意搞這些道道…


  第一神將在外流浪,尋找心靈深處的力量,斬斷與外界的聯係,對一切事物不管不顧。


  就連與其本身密切關聯的神靈死死活活的變化也不見其蹤影。


  這也未嚐就沒有想借此徹底擺脫天元邪教的心思。


  隻是一入神教深似海,從此清白是路人,雖然看破,但是不能掙脫。


  神靈長久以來的影響,已經化為了一個烙印與其本身真正的融為一體,再也不能分割,斬不斷理還亂,隻能無奈的冷處理。


  而在這個時候,張寶仁忽然攜著與以往同源,卻又截然不同,更為神秘,更為強大的“天尊”到來。


  其自然是不失興趣…


  在找回第一神將之後,張寶仁便一直隱藏著其的蹤跡,整個元始神教也隻有少數幾個必要的人知道,之所以如此,就是想在關鍵時刻給敵人一個驚喜。


  之前掃蕩歸一神教之後,張寶仁獨身在外就是想著能否釣出某些不懷好意的蠢貨。


  這釣可不光是以自身為餌,還有那看似群龍無首的天元總部。


  但可能是之前斬首行動加改天換地直接皈依了歸一神教,所帶來的威懾力實在是太大了,有點嚇著了其它神教。


  使得他苦心等了好幾天,卻什麽都沒有等到,而之後因為武宗那邊的消息,張寶仁改變了策略打算將暗算變為明謀。


  但沒想到褲子都提上了,又來了這麽一出,真就是吃屎也非等到涼了之後才下口。


  作為這段時間跳的最歡的刺頭,最麻煩的潛在敵人,城北邪教中數一數二的存在,神香教強者被坑死了大半。


  如果放在以前,絕對稱得上是驚喜,現在也算是好事,但同樣也帶來了一些麻煩。


  因為這種粗爆的,突然而起的事件,必然會帶來的一係列連鎖變化,又必然會讓本來就緊繃的局勢更加的不穩,這卻是讓本來已經定下的的計算又要變上一變…


  …


  元始神教駐所在,圍繞著聖土的筒子樓附近,忽然傳出了些許騷亂,不時便有教徒從住所出來,朝著這邊趕來,並且其一個個臉上都帶著一種壓抑的憤怒。


  作為城北最大的一個邪教,天元邪教的任何動靜一直便被有心人在意著。


  而因為前段時間的變故,和之後一連串好似浪潮一般的事情…


  更是讓這個地方成為了城北即將被風暴卷起的那個眼心,諸多勢力萬分在意的一處要點,簡直恨不得誰在裏麵打個噴嚏都要細細研究一遍。


  這時出現如此變化,自然是讓周圍的那些探子們一個個都提起了十二萬分精神。


  隨著信徒們越聚越多,不多時就見聖土中出來了兩個老頭,一個手持竹木法杖,所有人都認得這是之前神教最高掌舵人大長老。


  另一個被麻布裹身的糟老頭子,大多數人看著陌生,但因其和大長老一起出現眾人也都沒在意。


  可在有心人眼中,這個糟老頭子的出現卻比大長老更加令人震驚。


  “第一神將…”無數隱藏在暗中的探子在心中驚呼道。


  然後就見第一神將那糟老頭子不知是否發現了什麽,似笑非笑,若有若無的瞥了這邊一眼,讓暗中人紛紛不由得心裏打怵冷汗淋漓。


  接著不等變化,又有一行人抬著幾個被血漬白布蓋住的木板,走了出來,隱約可見布下乃是人形。


  已經收束感知,小心隱匿的探子隱約隻看見大長老開口說了些什麽,然後便當先一步朝著偏西側的方向行去。


  身後那些抬屍的神將和浩浩蕩蕩的信眾們也都一個個怒氣衝冠的隨之跟上。


  望著其所前進的方向,思索著突然而現的第一神將,已然對同行有所了然的探子們隱晦的對視了一眼,都能看出同樣的心驚。


  下一刻不約而同的迅速消失在原地,同時這則情報以更快的速度傳遍四方。


  接著又因此而吸引到了更多的目光,更加認真的注視…


  城北偏西側,天香神教的駐所。


  相比於其它地方這裏的香火之味更加的濃鬱,且那香味也更加奇特一些,聞著就讓人心情舒暢。


  但在這時,這處本來城北最是祥和的聖所卻沒有了往日的安逸。


  不時便有身穿神袍與武袍,遠勝普通人風姿的神教之人慌張的進進出出,似乎發生了什麽大禍事。


  張寶仁雖然坑死了神香教於凡間的一大部分核心力量,但此教可並沒有滅亡。


  神教的根本在於神靈,雖說是邪神,但在沒有提前準備的情況下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掃滅。


  再加上其和其它邪神驟然加深的聯係,讓人沒那麽容易下手…


  神靈不滅,中樞就不失,因為神力的關聯,在那些人身亡的同時,這邊自然就得到了感應,一下死那麽多人怎麽能不亂。


  更加亂上加慌的是元始神教的人,連同那個久不出現的煞星直接了當的殺了過來。


  神香教僅存碩果大長老一邊著急的呼喚著神靈與盟友,一邊不忙的穩定著人心,同時又不得不帶領著一幫小兵小將迎向已至近前的元始神教眾。


  神香教門前不遠處的大道上,雙方人馬涇渭分明的對峙著,仇恨憤怒的看向彼此,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了。


  神香大長老有些單薄的站在最前麵,拄著法杖,凝重的看著對麵給人感覺陌生而又強大的大長老,還有其身旁的糟老頭子。


  同時餘光撇向了其身後那一排靜靜躺在血漬白布下的屍體,然後再怎麽壓抑也壓不住那仿佛死了爹娘一般的痛苦之色。


  下巴微微顫動著,就欲開口…


  但對麵的大長老卻立即伸手指著他的鼻子,搶先開口罵道:“你這個無恥之徒…”


  “現如今群邪環伺,正是共誌成城之時,我等不計前嫌,克服重重困難互相妥協,希望能渡此危局…”


  “但沒想到在這個即將成事的關鍵,你竟然做出如此齷齪陰暗的勾當,真是讓人實在不恥。”


  神香大長老聞言喘著粗氣,氣得發抖,實在是沒有想到被人捅了一刀後還被追上撒鹽,受盡了委屈還被倒打一耙。


  “你…你…”


  “你什麽你…我什麽我…難道你還想要血口噴人不成?”


  大長老義正言辭的說道,“可惜我們已經把鐵證都給帶過來了,這次定讓你那醜惡的嘴臉原形畢露…”


  說著大袖一扇,揭開了身後木板上的張張血漬白布,“看看這些家夥你可熟悉?你且認識?你可別說是我們將這些人悄然無息的摟回了自家去,宰了之後拉來誣陷你。”


  所有人都不由而聞聲看去,就見那木板上果然是一具具屍首。


  雖然因為血液流出太多而滿臉青白,但可以清楚的認識那確實就是經常在神香教露臉的神教高層。


  從其身上的鎧甲可以看出,這些人並不是毫無準備的日常狀態。


  許多不明事情經過的神香教眾眼神都有些震驚和閃爍的望向自家主事者。


  而一些有幾分眼力和手段的不凡者,則是看著那些屍首身上猙獰的傷口,然後便不由而心驚的瞥向靜立大長老一旁的第一神將。


  神香大長老死死地攥著法杖,胸中那口沒有咽下去的氣,終於噴薄而出,“無恥!你們真是無恥…我…我要…”


  “嗯…”一直沉默的第一神將忽然眉頭一挑,“你要幹什麽?還想要繼續動手嗎?”


  當即便讓神香大長老的話與那口氣又卡在了喉嚨,隻見他臉色又輕又白的變了一陣然後狠狠的哼了一聲,頭別過一旁。


  其實忍住了但大長老這邊卻是不饒,“你這老東西竟然還敢亂咬?”


  “要是按我說,就應該順勢斬了你們這幫不仁不義鼠目寸光的叛逆。”


  “隻是神使大人顧及大局,擔心其它兄弟們誤會,同時減少我方力量的浪費,但沒想到一番好心卻被你們如此糟蹋…”


  神香大長老再也忍不住了,“無恥…無恥…無恥……”


  “好啊…現在還敢這般猖狂,這次就算不要你們的狗命,可這說法卻是少不了的。”


  “無恥…”


  …


  雙方勢攢的足,罵的凶狠,但卻讓圍觀者有些慶幸與失落,因為沒有預料中的刀光劍影,浴血搏殺…


  好像都在等待著什麽?

  事實上也確實在等待著什麽。


  一般叫的最歡的往往都沒打算動手,除非是被人架著下不來台。


  元始神教眾人這次沒有偷偷摸摸的過來,而是擺明了車馬自然也是沒有打算滅其滿門。


  除了因為沒有準備,錯失了最好的良機之外,還有就是稍稍的示敵以弱,表現出來自己的“忌憚”。


  免得太過強勢刺激到了其他人,最後弄得魚死網破,讓局勢徹底失控,打斷自己的布置。


  …


  雙方熱火朝天的,沒等到多少時間,等待的人終於來了。


  忽然兩幫身披鎧甲,暗藏刀劍的強悍武人好像約定好了似的,從不同的方向同時快速的撲了過來。


  當殺氣騰騰的來到正在交鋒的雙方旁,見著元始神香雙方那“激烈”的,“蓄勢而發”的對峙。


  不由而都先是一愣,然後又微不可覺的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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