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懲罰
我發現陰司還真是不怎麽精打,我一石頭下去已經昏迷了,剛剛被蕭子墨那重重的一腳,應該也有影響吧,我這麽想著,倒是沒有再去刻意的管陰司的死活。
就稍微的看了一眼,就走到了蕭子墨的那邊去。
黑域現在不知道有沒有恢複自己的意識,隻是蹲在地上難受的抱著腦袋,嘴裏哼哼唧唧的。
好在不一會,他就抬起了頭,但是奇怪的是,黑域周身的黑氣,好像不受黑域控製一樣,慢慢的圍繞在黑域的周圍,就像是在趨勢黑域幹什麽一樣。
我看到黑域的眼神裏麵是不可置信和巨大的震驚,在他看到了眼前的人以後。
我在心裏緩緩地鬆了一口氣,這樣的反應,是不是說明,黑域現在知道了自己在幹啥,但是不好的就是,這些黑氣,我始終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又想幹什麽。
據我所知,陰司會操縱邪靈,但是這個世界的邪靈已經基本上都被鎖在了時間裂縫裏麵了,要說陰司重新把裂縫打開了,是沒有這個可能的。
但是現在黑域周身的確都是黑氣,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麽。
蕭子墨靜靜的站在原地,隻是皺起了眉毛。
看到我來了以後,詫異的問了一句,“不是叫你在我的身後呆著嗎?你為什麽亂跑。”但是在確定我沒有任何的危險了以後,才放心又無奈的看向了黑域。
這個時候不是炫耀我做了什麽的時候,我隻有討好的笑了一笑。
蕭子墨在我身邊,我才會有足夠的動力和腦力去思考怎麽幫忙,雖然很困難,雖然很緊張,但是我做到了。
我很開心。
身上的疼痛已經慢慢的消散了,大概是金盞蠱在默默地為我療傷,我很糾結,這金盞蠱也是因為陰司的笛聲才和我融合的。
但是她的確給我的身體帶來了不少的好處,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想了。
黑域震驚和迷茫了以後,眼睛裏麵那種迸發出來的激烈的感情一時之間連我都覺得很鼻酸。
那種很久沒有見到的人,現在看到了,很多想說的話,如鯁在喉。
很多很多複雜的情緒,不管是自己剛才的打鬥,還是曾經做過的許許多多不受控製的壞事,在這一刻,都化成了一個眼神。
蕭子墨也為之動容,眼神裏麵是不可言說的激動。
“主人,對不起。”說完,黑域直接單膝跪地,行了一個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禮儀。
可是就在我以為一切皆大歡喜的時候,蕭子墨卻睜大了眼睛,裏麵充滿了驚訝,爾後是滿滿的憤怒。
“你在幹什麽,黑域,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聲音裏麵是極致壓抑的憤怒和危險。
我有些看不懂發生了什麽,但是我知道蕭子墨生氣了。
比任何一次都要生氣,可是明明黑域恢複了意識啊。
現在是什麽情況?我看著蕭子墨發怒的眼睛,就算麵無表情,但是來得更加的可怕。
“怎麽了?”我悄悄地拉了一下蕭子墨的衣角,但是蕭子墨卻沒有理我。
黑獄也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動彈,我則是滿頭霧水。
這樣不好嗎,為什麽要生氣。
“如果這是你的選擇,我不幹預,但是,你確定了嗎?”這一聲,蕭子墨倒是極其鎮定,但是越是鎮定,就越是有問題。
我的心在緩緩的不安的跳動,現在眼下是什麽情形。
隻見黑域在糾結著,死死地咬動著嘴唇,好像在進行一番激烈的思考。
他周身的黑氣慢慢的飄動,但是都是在叫囂著要往我們的方向攻擊。
大概是這樣的意思,黑域卻穩穩地跪在地上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我反而覺得,現在的氣氛要比剛才打鬥的時候,更加的恐怖。
蕭子墨不說話,也不理會我的問話,黑域隻是這麽沉重的跪在前麵,可是直覺告訴我,有什麽不好的東西。
我咽了咽口水,黑域周身的黑氣好像根本就不滿意的樣子,一直在不停的飄動著,甚至有想要衝破黑域的身體直直的攻擊我們的意思。
蕭子墨這時候歎了一口氣。
“你的要求,我做不到,我也不會做,但是,你自己……那你看著辦吧。”
我更加的迷茫了,要求?黑獄剛剛有提什麽要求嗎?
“主人,這段時間,我做了很多很多違背家族的事情,就算是不受我自己控製的事,我卻不可以原諒我自己,每一次清醒過來,都在自己的無盡的自責和內疚當中度過,這樣的感受,太痛苦了,我回不去了,我甚至都沒有臉呆在你的身邊。”
說著,黑獄這個高高大大的男人,居然跪在地上默默地流眼淚。
這一幕給我的衝擊不能說小,我看慣了黑域嘻嘻哈哈的樣子,從來沒有看到他的眼淚。
每一次在我拖累蕭子墨的時候,黑獄都會很厭煩我,覺得我不配待在蕭子墨的身邊。
可是我能理解,能理解這種,對著自己的主人,或者說,對著自己當做親人的人的關心。
他很在乎蕭子墨,不能說蕭子墨的在乎沒有黑域多,但是黑域的忠心,還有黑域做的很多事情,我都看在眼裏。
我覺得世界上,在沒有第二個朋友會像黑域這樣對待蕭子墨了。
在城市當中的建設,黑域家族,都是蕭子墨的生活助力。
我雖然不知道現在黑域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但是我還是覺得難受,覺得壓抑。
我都有想要流淚的衝動,但是蕭子墨沉默著,沒有說一句話。
就在他看到了黑域在陷害他掉入陷阱的時候那種無法言說的壓抑和不可置信,還有知道了那些事情,包括他察覺到的那些沒有了肉的屍體,都是黑域做的以後。
每一次都會有不同程度的難受,這一次他卻沉默了。
讓我感到可怕的沉默。
“我不求能夠正常的回到你的身邊,但是我覺得應有的懲罰,我必須得接受,來自於我的主人的懲罰。”
蕭子墨的眼睛裏麵醞釀起了一場風暴。
這兩個人的話,我越聽越迷糊了。
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