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攻擊
紮勒的妻子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慢慢的走到了紮勒的身邊。
佳佳在被窩裏麵不哭也不鬧，甚至一點眼神的波動都沒有。
或許這就是蕭子墨說的，她的神誌已經慢慢的消失了，心裏麵保留的就是一點記憶而已。
但是這點記憶已經不足以讓她有什麽反應了。
我站在椅子前麵，不敢去看佳佳的眼睛，藏在背後的短刀上，全是我手心裏麵的汗。
蕭子墨沒有催促我，也沒有說話，我知道，他是在等我自己上，是在等我自己勇敢的踏出那一步。
我的心在急劇的跳動，甚至不我看到鬼魂和邪靈的時候跳的還要快。
手也越發的抖了起來，我……我害怕，我下不去手，我做不到。
就在那一瞬間，我的心裏也有些崩潰了，我在動搖。
明明佳佳就躺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可是我就是做不到，我不敢去看，不敢下手。
身後是紮勒妻子隱忍的哭聲，她甚至緊緊地咬住了自己的手腕，想要阻止自己來阻止我的念頭。
“沈夢影，這一步遲早要踏出去。堅定一點，我就在你的身後。”
蕭子墨這樣說，我的心也沒有好受一點點，就像是一萬隻螞蟻在我的心髒上麵爬行一樣。
我要怎麽才可以下手，我要怎麽才能下手！
這時候佳佳慢慢的閉上眼睛，像是知道我要做什麽一樣，好像在成全我，給我機會。
我的心都在顫抖，這樣的女孩，怎麽可能沒有了心智，這樣的女孩怎麽可能會危害大家，這樣的女孩才十歲啊，隻是一個孩子，隻是一個無辜可憐愛惜家人的孩子啊。
或許就是佳佳這樣一個任命的閉眼，我手中的短刀咚的一下，掉落到了地上。
我做不到，我狠不下心來啊。
“蕭子墨，對不起，我做不到。對不起。”我的聲音帶上了一點哽咽。
我真的下不去手殺一個這麽無辜的孩子，我不相信她會徹底的迷失了心智，還有機會把她救回來對不對，一定有機會的。
我轉身想要走到蕭子墨身邊。
誰知道下一秒，我的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被咬了，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吃痛的驚呼出聲，是佳佳！
我驚訝極了，蕭子墨猛地跑到了我的身邊，用靈力把佳佳掀翻在地。
她是怎麽做到這麽快的咬了我一口，還這麽用力，我的手臂上隔著衣服已經有鮮血慢慢的浸透出來了。
疼，這樣硬生生的被一個孩子咬出血，生疼，疼得我瞬間就冒起了冷汗。
紮勒的妻子顯然沒有想到我會下不去手，更想不到平時乖巧的女兒會這樣把我咬傷。
他驚嚇的呆愣在紮勒的旁邊不知道作何表情。
是麵對自己女兒生還的驚喜，還是在看到自己的女兒咬了我的驚嚇。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做出什麽反應，就是疼，疼得我的大腦都缺氧了一樣。
現在我相信一個十歲的孩子，可以變成惡魔這樣的話了。
被蕭子墨掀翻在地的佳佳麵部表情極其陰狠，眼裏麵散發出了嗜血的光芒。
嘴角陰測測的翹了起來。“嗬嗬，聖女血，我還沒有喝到呢。”
這聲音和這個表情，從佳佳的身上發出來，我隻覺得不可思議。
為什麽一個好好的孩子，一瞬間就變成了這樣。
紮勒的妻子更不可思議，看到這樣的女兒她再也不覺得驚喜，眼睛裏麵慢慢的變成了害怕和恐怖。
她使勁的搖頭，“你不是我的女兒！你是惡魔！你是惡魔！”
像是被這一幕嚇到了，她不可置信的碎碎念。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因為我的心軟，因為我的猶豫。
現在我嚐到了自己拖自己後腿的滋味，隻是蕭子墨看到了我手上的手臂，一瞬間變得冷酷至極。
他的周身都醞釀著危險的風暴。
不可以，不可以讓蕭子墨殺人，這樣就會有意想不到的可怕後果。
我忍住身上的疼痛拉了拉蕭子墨的衣袖。
“讓我來，你不能殺人，不要衝動，好嗎，我沒事隻是小傷，隻是被咬了一口。”
他看到我這個樣子，卻停下了想要動怒的身姿。
“出息！”一句憤怒的調侃。
我知道他擔心我，但是我卻不可以用這麽嚴重的事情和他開玩笑，神不可以殺人，就是不可以，不能讓蕭子墨壞了這個約定。
在這期間，紮勒還是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應，就連妻子在身邊哭泣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動作。
他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眼裏麵倒印著屋子裏所發生的一切。
看來他的神誌越發的不清晰了，反應也更加遲鈍，不知道是不是被這些事情給刺激的。
有一種說法，人在受到強烈的刺激下，會選擇下意識地逃避狀態，比如說，失憶，或者變傻。
而紮勒，本來已經被毒藥殘害的變成了這樣，現在就更加不可捉摸了。
佳佳還在地上吃痛的抱著肚子，眼神掃過離她不遠的短刀。
我很奇怪，明明隻是被蠱蟲進入了身體而已，不是應該變得遲鈍和緩慢，像木偶人一樣嗎。
但是眼前的佳佳卻像是完完全全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樣，我猜不透到底是怎麽回事，不知道這些蠱蟲對每個人身體的影響和控製。
就在我們猶豫的時候，她猛地上前想要撿走地上的短刀。
好在蕭子墨反應迅速，一下子就把短刀踢開了，順便給了佳佳一腳。
這一腳有些重，直接把小女孩踢得碰倒了桌子。
她憤恨瞪著蕭子墨，眼裏麵充滿的仇恨。
我不知道這仇恨是哪裏來的，還有一些隱隱的嫉妒和仇視。
想來佳佳沒有和蕭子墨接觸過，不會有這樣的眼神。
有些詭異。
短刀被踢到了紮勒和紮勒妻子的腳下，離我們和佳佳都有一段距離。
眼看著佳佳迅速地爬起身想要朝著我們攻擊過來，蕭子墨猛地一個側身，帶著我偏離了佳佳的攻擊軌道。
不知道為什麽，眼下的小女孩攻擊的樣子，有些不像是個人類，反倒像是個動物，左撲右閃的，看起來很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