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測驗
“老一輩?那時候發生什麽事了嗎?”
我聽到女醫師的話不禁就脫口而出問了一下,但是她的臉色卻一下子變得有些不自然。
我悄悄用眼神看了一下勒西,他收到了我的詢問後也是一臉疑惑的聳聳肩。
看來他也不知道,也是,他才二十三歲,而且,並不是老族長家的人。
我們都沉默了,她似乎不太想說,罷了,都過去了,和我也沒關係。
“沒事,不想說就算了,那麽,有沒有小偷進到過你的家呢?”
剛問完我又有點想要拍自己一巴掌,小偷進來一般不會有人發現吧,不然早就被抓住了,要是真的偷走了。
等等!要是真的偷走了,女醫師就完全不知道了啊!
可是眼前,四瓶毒藥都在手裏,是怎麽回事?
我有些糾結。
“家裏沒有來過小偷,就算來了,他也不知道這個會放在哪裏,因為除了老族長和前任大祭司,沒有人見到過這些毒藥。最多,也隻是聽說過而已。”
女醫師這樣一說,我就更加懷疑了,前任大祭司……
“為了保險起見,可以給我看看這個毒藥嗎?”
言再若對女醫師說著,但是貌似對方有些猶豫。
“這關係到人命,難保下一個人會受害,暗中有隻無形的手在操縱著一切,我隻是檢查一下毒藥,或者,你自己檢查吧。”
言再若看對方這樣,也沒有生氣,而是平和的闡述著。
老一輩的人都比較信奉陰司這個大祭司嗎?為什麽……
我又猛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陰司在老一輩就已經是大祭司了!為什麽他現在看起來這麽年輕。
和我在靈瑤記憶當中看到的陰司相差無幾,穿衣風格不一樣了,臉也遮住了。
但是那個眼神,卻沒有變多少,依舊是這麽的陰毒。
不知道是不是被言再若的話打動,又或者是被言再若大祭司的身份壓製,女醫師這才慢慢的交出手中的毒藥。
我又有些不理解了,毒藥而已,為什麽要藏得這麽隱秘,而且還沒幾個人知道。
這毒藥做出來,是幹嘛的?但是關係到這個族人的秘密,我便不好問出口。
解決完這些事就離開,反正我們不會太久的呆在這裏,也就不要管這麽多了。
言再若將四瓶毒藥排列在手心端詳了許久,我也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麽樣的。
難道,這毒藥還能被掉包不成。
等下……被掉包?
我看了看毒藥,抬眼對上了蕭子墨看向我的眼神,電光火石之間,我們好像都明白了對方眼神裏麵的意思。
“有什麽不一樣嗎?”
我想要確定是不是我心裏想的那樣,如果被調包了的話,那就說得通了。
隻是不知道是誰,既知道毒藥的位置,還能這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毒藥調包了。
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絕對不是勒西幹的。
他一個新競選的族長,之前也和紮西家沒有關係,更不會知道這些隱秘的東西。
會是誰呢,是真的想要害紮勒,還是,什麽陰謀。
“四瓶毒藥裏麵,有一瓶,隻是普通的水,因為這些毒藥都是無色無味,喝水一模一樣,所以檢查不出來,但是我看出來了。”
說著,他就把其中一瓶挑了出來。
女醫師有些不敢置信,眼裏麵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您是怎麽知道這瓶就不一樣的,我每個月都會來按時地檢查,從來沒有出過什麽差錯,不太可能是真的。”
她還是不願意相信,她戰戰兢兢守護的東西會被調包了。
“既然你不相信,就做個測驗吧,你有什麽方法辨別你的毒藥是真的還是假的,隻要把這一瓶跳出來驗一下就知道了。”
言再若滿不在乎的說著,他根本就不擔心自己的能力會被打破。
女醫師緊緊地皺著眉頭。
“一般來說,這毒藥就隻剩下四瓶,我不會輕易的測驗,更何況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出過差錯,現在,就驗一下吧。”
說著從另外一個箱子裏麵搬出了一個罐子。
不知道裏麵裝了什麽,一個小小的陶瓷罐,通體漆黑,外殼布滿了灰塵,看起來是有些年頭了。
“這裏麵,是當初我研製毒藥的時候用得酒蟲,是唯一可以測驗毒藥真假的東西。把毒藥倒在酒蟲身上,如果它會因為毒藥移動,就說明,這毒藥是真的。”
酒蟲?我倒是第一次聽說這個玩意。
居然可以用來測試毒藥,我也算是大開眼界了。
在這樣的苗寨裏麵,真是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了,難怪外人一般不敢輕易地招惹苗族人。
說著就把罐子的蓋子打開了,一大股酒味撲鼻而來,像是那種陳年老酒一樣。
難道酒蟲還可以活這麽久,就像是釀酒一樣,越陳越好嗎?
我們四個圍著這個罐子,我低頭看了看,裏麵也就真的隻有一隻蟲,而不是密密麻麻的小蟲子。
一顆通體晶瑩的蟲,看起來是軟軟的,身體上隻有兩顆黑點極其小的在頂端長著。
居然有半隻手掌這麽大!
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動物嗎?好神奇,身體都是透明的隻有眼睛……
但是這時候我還是隱去了我內心的好奇,現在不是學習的時候,也不是該好奇的時候。
女醫師把言再若手上說的不是毒藥的那個瓶子打開時,酒蟲在罐子裏麵一動不動,就像是死了一樣,隻有一個透明的驅殼,和兩隻不會動不會眨眼的小眼睛。
我有些微微的緊張,說不清心裏是期待這瓶毒藥是假的,還是真的。
因為如果是真的,那麽紮勒所喝下的毒藥,又會成為新的謎題。
但如果是假的,那麽,到底是誰幹了這一切,我說不準,也猜不透。
女醫師將瓶子緩緩地傾斜,透明的液體慢慢的流進了黑色的罐子裏麵,滴落到了酒蟲的身上。
我們都睜大了眼睛看著罐子裏麵酒蟲的反應,就像是等待著答案的揭曉那樣。
女醫師比我們都要緊張,因為這結果關係到了她自己自身的能力,和工作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