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中毒了

  我有些失笑,尤其是小男孩那雙清澈的眼神當中寫滿了恐懼。


  看來蕭子墨真的讓孩子們害怕,我輕輕的晃動了一下他的手。


  “子墨,要不,你去幫幫前輩的忙吧,你在這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小孩子都怕你。”


  說著我有點打趣的意味,我深知有言再若在,那邊不會亂,不會有問題,而且當場就發現了紮勒的不對,所以現在紮勒應該不會是什麽危險的情況,但是我還是看著孩子們恐懼的眼神支開了蕭子墨。


  蕭子墨本身就不是人類,孩子們的眼睛都是純淨明亮又清澈的,會害怕他也正常。


  蕭子墨沒說什麽,點了點頭就過去言再若那邊了。


  紮勒的妻子聽到了我的安慰後起身表示了感謝,情緒也放鬆了不少。


  我很理解她的感受,就像是蕭子墨受傷了或者消失了的時候,我根本就不能讓自己好好的冷靜,輕鬆的等待蕭子墨回到我身邊。


  一個女人本來就不夠理性,在麵對愛的人有危險的時候,就更加不會冷靜的思考了。


  關心則亂,不是嗎。


  “聖女,那個大哥哥是你的丈夫嗎?”


  紮勒最小的孩子,眨巴著大眼睛聲音甜甜的問我。


  他的眼睛已經不再充滿著害怕,而是好奇。


  這雙大眼睛看起來靈動又可愛,我霎時間就被俘獲了,可能是快要當媽了,對小孩子就更加的喜歡了。


  不過,大哥哥?確定是稱呼蕭子墨這個兩百多歲的人嗎?


  按年齡來看,已經可以叫祖宗了吧?

  我壓下那點點別扭,溫柔的對他說。


  “對啊,他是我的丈夫。”


  “可是他看起來很凶,像惡魔一樣。”


  噗呲,我有些忍俊不禁,看著小孩子童真的模樣,又不好意思笑出來。


  惡魔?蕭子墨本來就不是人,但是他不是惡魔,他是神,天下人的神,我的神。


  我摸了摸小男孩的頭。


  “他不是惡魔哦,他是一個非常非常善良,又好心的人,他幫助了寨子驅除了災害,寨子就沒有鬼怪出現了。”


  我放柔了聲音,盡量和小孩子溫柔的用最通俗的話告訴他。


  蕭子墨是一個善良的人,因為善良,才會不幸。


  但是也因為這不幸,我才能遇到他,於是這個不幸運,在我眼裏也沒有這麽的不幸了。


  紮勒的妻子對自己孩子的言語感到些許的尷尬,想要出聲教訓他一下,但是我製止了。


  小孩子的心中是純潔的,他們想到了什麽就會說什麽,沒有謊言,沒有險惡。


  霎時間小男孩的眼睛裏麵充滿了崇拜,亮晶晶的。


  “哇,原來他是大英雄。”


  我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寵溺的捏了捏他的臉。


  “對啊,他是一個大英雄,他有能力保護好我們。”


  蕭子墨,是我大英雄。


  逗弄了一會孩子,又和紮勒的妻子聊了聊天,他們已經沒有這麽緊張和難過了。


  但是從紮勒的妻子口中了解到,紮勒的酒量是極好的,以前不停地喝酒從來沒有出現過今天這樣的狀況,所以今天倒下口吐白沫,就顯得有些蹊蹺了。


  想了想,雖然不排除紮勒自己喝多了出現這樣的狀況,但是從紮勒妻子口中所看到的紮勒,確實不會是因為喝酒而暈倒。


  正在我思考的同時,言再若和蕭子墨的那一邊也忙得差不多了。


  我看到醫生們在和言再若絮絮叨叨完了之後,都收拾好東西準備走了。


  看起來很是疲憊。


  想來也是,不過是過來吃個飯喝個酒也能遇到有人倒下,毫無準備的就開始緊急救人。


  醫生也不容易啊。


  在他們都走了以後,言再若是要紮勒的妻子可以過去看看紮勒的情況了。


  他的妻子激動地跑到了紮勒麵前,倒是沒有哭,隻是鬆了一口氣,安心的拉著紮勒的手不停地撫摸著。


  就像是在呼喚丈夫趕緊醒過來,他的孩子們也紛紛的安靜的站在爸爸的周圍,乖巧的等待著父親的蘇醒。


  屋子裏麵就剩下紮勒一家,我們仨,和勒西。


  由於事發匆忙,才剛剛當選族長的勒西還沒有來得及好好的慶祝就立馬緊急的發出了族長的命令。


  在這一點上,勒西確實有那個能力,可以臨危不懼的引導著族民。


  屋子裏的人散了以後,勒西還一直在旁邊幫忙醫生拯救紮勒,他的酒勁和喜悅早就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故給逼醒了。


  我很佩服他,再喝了這麽這麽多的酒以後沒有喝趴下,還能清醒的指揮眾人,看來,他確實挺適合當這個族長的。


  他和言再若打了個招呼以後,和我們示意了一下,就轉身回家了。


  我對他的印象霎時間好了起來,感覺好像比紮西要沉穩一些。


  他走之後,言再若和蕭子墨才過來和我說紮勒的情況。


  “紮勒不是因為喝酒過多,而是因為中毒了。”


  我有些驚訝。


  “中毒?好端端的怎麽會中毒了?”


  言再若不疾不徐的給我解釋。


  “是一種慢性毒藥,喝酒越多,毒性越大,這樣慢慢的發作,如果不早點發現,或者,再多喝一點,可能紮勒已經死了。”


  慢性毒藥嗎?


  我腦袋一懵。


  “是有人要害紮勒?”


  我的聲音有些尖銳了,剛出口就立馬捂住了嘴巴。


  言再若有意回避紮勒的家人,將聲音壓低,我們仨慢慢的走出大廳,到院子裏麵說。


  “我不敢肯定是不是有人要害紮勒還是有別的原因,但是現在紮勒從死亡的邊緣被拉了回來,不能再出一次差錯,下次,或許就拉不回來了。這毒藥,苗醫說,這毒藥是一種慢性毒藥,人吃下了以後沒有任何感覺,無色無味,開始也沒有任何的症狀,但是隻要喝酒,毒性就會在身體裏麵慢慢的發作。而因為酒精的麻痹,身體裏麵的器官就不會感受的太清晰,疼痛也不會劇烈,所以紮勒自己肯定不知道自己中毒了,而是因為喝酒喝多了,慢慢的發作,才會像剛才那樣,口吐白沫。”


  言再若淡定的陳述著紮勒中毒和毒藥的特征。


  怎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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