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尋找龍蕨草
死亡這個名詞,對我來說並不陌生。
多少次的生死一線,我都經曆過來了。
可是這次不同。
那種疼痛,好像生生的把我的心髒劈成了兩半,然後生生的撕碎著。
那感覺是那麽的恍如身臨其境一般的觀看著,讓我觸目驚心的。
我疼的腦子嗡嗡的,根本聽不清楚蕭子墨和韓毅又說了什麽。
而且好像有什麽東西,帶著錐子一般的觸覺,正在往我的身體裏麵努力的紮根。
我疼得開始產生幻覺。
仿佛看到了無數的厲鬼從地麵上冒了出來。
那森森白骨一直朝我湧來。
蕭子墨不知道去了哪裏,這裏隻剩下我自己。
耳邊是鬼哭狼嚎的聲音,那些白骨開出了嫣紅的花朵,正朝著我笑。
是骨生花!
我掙紮著,努力著,卻怎麽都動不了。
慢慢的,骨生花盛開到了最妖豔的時刻,突然爆射出點點光芒,將我完全的籠罩住了。
眼前整個一黑,我瞬間失去了知覺。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是在行駛的汽車上。
很久沒有看到的黑域出現了。
他開著車,而我躺在了蕭子墨的大腿上。
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了,褲子也很幹爽。
可是我就是有那麽一瞬間的迷茫和不可置信。
“我i還活著?”
一開口,我的嗓子嘶啞的仿佛破鑼一般。
蕭子墨連忙伸手把我扶了起來,然後拿出了一旁的水壺遞給了我。
我快速的喝了幾口,感覺嗓子好了很多。
看著周圍的景物不斷地後退著,我依然不敢相信我離開了韓家大宅。
或者說,我不相信我還活著。
蕭子墨抱著我,緊緊地抱著我。
他的手臂仿佛鐵鉗一般,卻帶著一絲顫抖。
“你當然還活著,有我在,你怎麽可能死?”
我微微一笑,卻覺得連笑容多很費勁。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苗寨。”
蕭子墨的話讓我楞了一下。
“為了我身體裏的金盞蠱?”
“是,這金盞蠱是本命蠱。我不知道它原先是怎麽和沈夢靈相融合的,但是現在你和它之間出現了排斥反應。每個月的初一十五,是陰氣最旺盛的時候,這個時候的金盞蠱會反噬。如果被反噬成功了,你就會……”
“會死是嗎?”
我想起了蕭子墨曾經說過,母蠱離體,是需要人死的。
也就是說,我和金盞蠱現在誰都不服誰,必須要有一個壓製的辦法,才能保住我的命。
我又想起了韓毅說的龍蕨草。
“去苗寨是為了找龍蕨草嗎?”
“是,隻有那個東西,才可以壓製住金盞蠱。”
蕭子墨耐心的給我解釋著。
我覺得我現在就好像是大病初愈一般,整個人虛弱無力。
黑域看了看我,低聲問道:“子墨,金盞蠱不是金線嗎?怎麽我看她的臉上是黑線?”
這一點我也發現了。
那些類似於黑色墨線一樣的東西,在我的臉上雖然隱去了,但是昨天的記憶卻怎麽都抹不去。
蕭子墨歎息了一聲說:“那是因為金盞蠱沒有和她融合。隻有融合了,才會出現金線。金盞蠱是大補的蠱蟲,可以延年益壽,強身健體,但是如果壓製不住他,他就是一個要人命的東西。我們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但願可以找到金盞蠱。”
聽蕭子墨這麽說,我算是明白了接下來要去的地方。
不過想起了那個封印,我又有些擔心。
“子墨,曆山的封印沒問題嗎?”
蕭子墨沒說話,黑域卻說話了。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曆山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堅持半個月沒問題的。”
我這才想起黑域失蹤了好久了。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而黑域一直都不在。
原來他是去做這些事情去了。
這應該是蕭子墨的安排吧。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這個運籌帷幄的男人,總是那麽的淡定,那麽的自信,讓我想不著迷都難。
“我們開車去嗎?”
我看著窗外不斷飛逝的景物,小聲的問了一句。
蕭子墨卻淡淡的說:“不!我們去機場,坐飛機去雲南,然後進入苗寨。”
看著蕭子墨,我笑了。
“你還知道飛機呢。”
“我知道的東西多了去了。”
蕭子墨淡淡的笑了,然後摸了摸我的頭。
“睡吧,你現在身體虛,一會到了機場我叫你。”
“好!”
趴在了蕭子墨的大腿上,我以為自己會很快的睡過去,但是沒有。
我的腦子異常的清醒。
龍蕨草到底是個什麽樣的草?
真的可以壓製住我體內的金盞蠱嗎?
對於蠱蟲,我一點都不知道。
蕭子墨貌似有所了解,應該也不會懂太多吧。
一時間,對未來充滿了迷茫和不知所措。
半個月的時間,我們真的能夠找到龍蕨草嗎?
我甚至都不知道龍蕨草是什麽樣子。
車子快速的開到了機場。
蕭子墨好像早就在網上買了票。
黑域去領了登機牌。
我們沒多少行禮,過安檢的時候很順利。
黑域和我們上了飛機,找到了對應的位子坐下。
蕭子墨可能是第一次坐飛機,眉頭微皺。
我其實也是第一次坐飛機。
很多時候,同學們都出門旅行,而我總是喜歡一個人在家。
如今和蕭子墨一起坐飛機,我覺得挺幸福的。
“你們倒是係上安全帶啊。”
黑域提醒著我們。
蕭子墨楞了一下,然後先幫我把安全帶記上了,然後才去記自己的。
飛機飛到濟南,中轉了一下,又坐了四個多小時才來到了雲南境地。
我是第一次離開家這麽遠。
光坐飛機就做了五個多小時,這要是開車,需要多久?
因為遠離了故土,我一切都覺得特別恐慌和陌生。
在昆明的長水機場下了飛機,黑域好像已經聯係好了當地的事情。
他讓我和蕭子墨在候機廳等一會,自己跑出去了。
我不知道黑域出去幹嘛,但是這麽多人當中,我隻認識蕭子墨。
我緊緊地抓住了蕭子墨的手,感覺渾身有點冷。
“怎麽了?冷嗎?”
我點了點頭。
蕭子墨卻皺起眉頭說:“不對啊,昆明被譽為四季如春的春城,這溫度比我們那裏的溫度高多了,你怎麽還會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