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他配得上,如此殊榮!
特等功臣!
僅僅四字,在炎夏卻代表著最高榮譽!
縱觀炎夏曆史,能由此殊榮的無一不是為炎夏做出極其重大的貢獻人,才配有這種資格授予此勳章與牌匾!
如果此人不死,憑借他的榮耀,可在仕途之上青雲直上。
哪怕就算是死了,家屬也可憑借此榮譽縱享一生榮華富貴!
可,誰又能夠想到,這個簡陋的老舊小區內,竟然長眠著這樣的一位英雄。
這怎麽能讓卯兔不震驚!
要知道,卯兔身為炎夏的副指揮官,為炎夏立下過數不勝數的功勞,如今也沒有獲得過一枚特等勳章!
在炎夏,可以毫不客氣的說,能在活著的時候獲得這特等勳章的,唯有她家老大,林無雙一人爾!
哪怕是子鼠,也隻不過是死後,才被追封的。
可見,炎夏對於這等勳章,管控的是何等的嚴格!
想到這裏,卯兔剛準備緩緩上前時查看到底是何人時,卻聽到林凡在此刻無比神傷的哽咽道:“王貴軍同誌,我的好班長,我找你找得好苦哇!”
林凡此番話,聽在屋內二人耳中,卻是無比的震驚!
特別是王紅,更是驚愕的用左手捂住嘴,右手卻是不停顫抖的指著林凡,有些不敢置信,此人竟然會認識她的丈夫。
天地間,最難報的是父母恩!
最難舍的,便是戰友情!
一起扛過槍,一起站過崗,一起同生共死,這種感情根本就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也不是那些沒有為國效死男兒郎可以明白的特殊情感。
而在戰友情之上的那便是剛剛脫離父母羽翼的男兒郎剛入大染缸時,遇到如同他們再造父母一般的班長情!
這種情,是任何一個報效祖國兒郎心中永遠難忘的瞬間。
在君旅之中,地位最高的永遠是班長二字!
哪怕是他林凡,如今貴為炎夏的無雙王,他在兒郎們的心中也沒有班長二字的地位高。
可見這個王貴軍在林凡心中的地位是何等的高大,是何等的偉岸!
這一刻,顫抖好久的王紅這才失身喊道:“你是我家貴軍的戰友嗎?”
“我兒,他有救了呀!”
王紅雖然是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婦道人家。
但是她在大是大非麵前,從來不含糊。
特別是對於家中的三個男人先後報效祖國,為國效死,毅不阻攔。
哪怕,丈夫為祖國戰死!
她依舊敢讓大兒子繼續為國之安危奮鬥終生。
哪怕是大兒子也戰死了!
她還敢讓二兒子步入那隨時可以剝奪家中唯一血脈的修羅場!
此刻,兒子雖傷殘而歸,但是她王紅這輩子覺得不冤。
她王紅覺得這輩子就算是死,也對得起王家的列祖列宗,對得起她那死去的丈夫。
可,現在她的兒子蒙冤入獄,她不能接受!
她寧可自己兒子戰死沙場也不願,他們王家一門三英雄的名頭受辱!
畢竟,那可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拿命換來的!
這份榮耀,她作為活人,得替英雄們守住!
“向英雄敬禮!”
哽咽許久的林凡,猛然側過身衝著王紅極其凝重的敬禮道。
這一刻,林凡無比佩服王紅的節氣,更佩服她為祖國做出的貢獻。
一家四口,三個男人,戰死沙場二人,一人殘疾!
這樣的英雄家庭,本該享受著萬名的敬仰,可如今呢?
他們卻蝸居在這個老舊小區內,唯一活著的那個英雄,卻含冤入獄。
此刻,林凡刨除他與王貴軍的關係,也決定要幫對方伸冤!
因為,他認為這份冤屈大了天了!
王紅在這一刻,早已經哭成了淚人。
在之前,哪怕是林凡拿出他與諸葛青雲喝茶的照片,她也隻不過,半信半疑。
但是,就在林凡進去她家之後,見到她丈夫兒子的遺像時的表情和舉動,她王紅就足以信任對方。
因為,她的丈夫曾經告訴過她,“炎夏兒郎,致死不騙百姓!”
一念至此!
王紅操著那哽咽的話語,呢喃問道:“你是我男人曾經的兵嗎?他在君中是英雄嗎?”
“是!六年前,他便是扛著炎夏戰旗,到死也沒有倒下的好兒郎!”
“他配得上,特等功臣的稱號!”
林凡此話一出口後,卯兔好似突然想起那個人是誰了,她猛然捂住嘴道:“他不會就是炎夏最後的扛旗人吧?”
“沒錯,他便是炎夏最後一個扛旗人了!我曾經也是他的兵!”
林凡說出這句話時,語氣有些神傷!
扛旗兵!
這是一個極其特殊的群體!
他們這輩子,都在追求速度!
一生都在與死神搶速度!
沙場之上,他們的目標最大,但他們的身影卻是最靠前。
前麵是雷區,他們先去趟!
前麵是機槍陣地,他們先去闖!
縱然前麵就是死,他們也義無反顧!
王貴軍作為扛旗兵的當權者。
他永遠是奔跑最前的那一個!
六年前,林凡長刀所指,兵峰所向之處,王貴軍便是那永爭第一的那個人。
炎夏那鮮豔的旗幟,伴隨著烈日,照亮了十萬兒郎,心中必勝的信念!
旗幟所在,人心不散!
哪怕最終,王貴軍戰死沙場,哪怕他的腹腔早已空無一物,他那一身錚錚傲骨也沒有倒下!
仍是將炎夏的旗幟,狠狠地插在對方的腹地!
告訴敵人,此戰我們炎夏必勝!
此戰之後,再無扛旗人,能夠扛得起炎夏這杆大旗!
哪怕到如今,他林凡才能自稱是接過他班長的班,成為新一代的扛旗人。
重新扛起炎夏這杆無比沉重的大旗!
“好,好,好,配得上就好,我就怕他配不上,對不起王家的列祖列宗!”王紅在這一刻,無比的釋懷。
好似這個配不配得上的話題,是她心中一直的夢魘一般。
隻不過,就在此時,她家的房門,突然被敲響。
門外伴隨著“咚咚咚!”聲傳來一道女子不滿的聲音:“王紅,我知道你在家,我跟你說,你的房子裏麵有我的一半,你憑什麽將它賣了交給外人?”
話音落下,王紅的臉色難看且憤怒的皺了皺眉頭,好似對於發出此話的人,極度不滿一般。
但,她還是緩緩向著門口踱步,打開房門道:“朱婷婷,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你跟我兒子沒有結婚,就不能算作是我王家的人,我家的房子自然沒有你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