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樹屋
“好了,你的身體情況我已經跟你說明白了,接下來咱們再談談治療的事。”陌清溪出聲喚回,還在努力回想自己是否曾經遭受過剛剛陌清溪說的那些事的樓少天。
樓少天並沒有完全陷入回憶中,很快就回了神,“您請說。”
“你身體的情況比我預想中的還要壞上許多,需要我更多的玄氣。”陌清溪歎道。
雲隱鬆了口氣,清溪還是有分寸的,不會拿自己的身體胡來。
雖然他是有把握讓雪木說服樓主將那顆九品至尊玄石給她,但是前提卻是雪木恢複正常,但到現在為止,清溪都還沒有看過他的狀況,萬一他無法恢複正常,那清溪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所以,您的意思是”樓少天不明白這是說治不好,還是不能治了。
“我可以給你做一些治療,延長一下你的壽命,但徹底根治,我現在無法做到,不是我不能做到,而是我的身體也有問題,若是不顧後果的去給你治病,那我的結果隻有一個字,那就是死。”
陌清溪想的和雲隱如出一轍,再者,她和這個樓少天非親非故,她沒有必要為了治療一個病人去搭上自己的性命。
師傅說過,不要覺得玄醫一詞中有個醫字就非要心懷天下,醫者父母心,必須在自己有能力的範圍內去救別人,而不是拚死拚活甚至搭上性命隻去救一個人,因為你好好的活著,才能救更多的人。
樓少天立馬就反應過來,“所以,公子要我必須拿九品至尊玄石交換,是因為要拿這個救自己”
“對。”陌清溪也不掩飾,就這麽直接的說出來了。
“清席陽”雲隱不滿的叫道,但因為樓少天在,他立刻就改口叫席陽。
假身份越出名,那她的真身份就越不引人注意,更何況她還可以隨時隨地掩飾自己的修煉程度。
“沒事。”陌清溪搖了搖頭,好歹自己要救他的父親,他不敢對自己不利,就算他真的心懷不軌,自己也有法子治住他,畢竟他現在就是個普通人。
“那你會給雪木治療嗎”樓少天忍不住問道,他的身體都這麽多年了,治不治得好,說不希望是假的,但自己給不起這樣的報酬。
在他的人生中,不得不放棄的事情太多了,多一件,也不會怎麽樣。
“會。”陌清溪肯定道。
就憑雲隱和雪瞳他們對那個少年的在意程度,她也會治好他的。
上古玄靈,沒準會有雲水獸的消息呢
說起來,她一直以為上古玄靈和上古神獸是一回事,現在看來明顯不是。
那同樣可以化成人形的雪瞳,是不是也是上古玄靈呢
找時間問問。
聽到陌清溪那麽肯定的回答,樓少天放心的點了點頭,望了眼天色,“時間也不早了,我讓人帶你們去休息。”
“嗯。”陌清溪起身,“你父親那邊,每隔一天我會給他做一次治療,給你的藥照常讓他吃,如果他身體的恢複能力快的話,三天之內應該可以蘇醒過來。”
“好,我明白了,要什麽您跟顧瑞說就是。”
樓少天說罷就回去陪他父親了,留下顧瑞帶他們去休息。
陌清溪本以為他們休息的地方是跟樓少天居所差不多的地方,誰知竟然是樓中間的那棵大樹。
陌清溪走進樹屋又轉了出來,詫異的問道:“你們這麽把大樹掏空,難道它不會死嗎”
並不是說整個樹幹都被掏空了,但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應該是整根樹幹的中上方的位置,這裏的樹幹完全是空的,裏麵被裝飾成一間屋子,東西也挺齊全。
名副其實得不能再名副其實的樹屋了。
顧瑞一笑,“席公子說笑了,這並不是普通的樹,自然不會死。”
雲隱和雲千殤互相看了一眼,隨後四處打量,誰都沒有說話。
“如果四位對這裏還算滿意的話,那我就先告退,不打擾三位休息了。若是有什麽吩咐,晃動這邊的鈴鐺就好。”顧瑞說著點了點頭就走了。
陌清溪找了個躺椅窩進去,估摸著顧瑞已經走很遠了,這才開口道:“你倆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麽樹嗎”
被掏空了樹幹還不會死,真是奇怪,樹要想活著,不都是地下的根係汲取營養,然後再通過樹幹運到樹上的各個枝幹以及樹冠上麵的嗎
雲千殤撇嘴,“這是神樹,當然不會那麽容易死。”
“既然是神樹,為什麽你那麽嫌棄的樣子”陌清溪更困惑了。
礙於他們對於玄靈巨樹很尊重的關係,她一直以為一般人都是很喜歡神樹或是神獸之類的這些東西。
雲千殤搖了搖頭,否定道:“並沒有,隻是這棵樹是玄靈巨樹的一棵枝丫重新長出來的,現在的它要比它的母樹生命力要旺盛的太多了。”
“什麽意思,玄靈巨樹要死了”陌清溪坐起來,漆黑卻又透著亮的大眼睛直直的盯著雲千殤。
她一直覺得,這兩人有事瞞著她。
可奈於她對玄靈世界一點兒都不了解,所以也就不知道他們到底在隱瞞什麽秘密。
雲千殤捧腹大笑,就好像陌清溪說了一個什麽天大的笑話似的。
“怎麽可能玄靈巨樹不僅是玄靈世界更是整個大陸的命脈,它要是死了,這世上沒一個人能活下去。”
“哦這麽重要”陌清溪驚訝不已,雲千殤黑線,“我怎麽記得之前我好像跟你說過這個呢。”
“好了,說正事。”陌清溪立刻嚴肅的抬手打斷他,寬鬆的鐲子卻沒從手腕處滑落到手肘,白光一閃,雪瞳抱著一隻睡熟的少年出現在了屋子裏。
雲隱抬手,將樹屋周圍都布下結界,若不是這裏是別人家地盤不方便,他更想布陣來著。
“情況怎麽樣”陌清溪問道,終究還是玄靈最了解玄靈的身體,所以陌清溪之前有囑咐過他,讓他先給這少年檢查一遍。
雪瞳的眉毛擰得死緊,一雙淩厲的眸子透出來的,竟是滿滿的困惑與不解,還有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