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皇帝
回到行宮,嚴公公早在那等候多時了。
遠遠的望見陌清溪的身影,立刻就迎了上去。
“席陽公子,你可算是回來了,皇上急著召見您,您快跟我走吧”嚴公公急得不行,之前皇上已經派人催了三次了。
“哦,那走吧。”陌清溪頷首,抬步跟上嚴公公。
因為一時半會兒也走不到,陌清溪不禁開口問道:“嚴公公可知,皇上這麽急著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索性也不是什麽秘密,現在行宮裏好多人都在討論,嚴公公低聲道:“今日皇上差點兒就遭刺客刺殺了,雖然陰差陽錯的躲了過去,但皇上今日所受的驚嚇可不小。”
陌清溪聞言,小聲嘀咕道:“待會兒還有更大的驚嚇呢”
“公子您說什麽”嚴公公表示自己沒聽清楚她的話。
“沒什麽,我隻是奇怪,受到驚嚇讓禦醫開幾副安神湯就行了,為什麽要這麽急著見我”
難不成,以後他有點事兒就要叫我,我成他專屬大夫了
“此事確實與您有關,若有冒犯,還請見諒。”嚴公公先道了個歉,免得引起席陽公子的反感。
“實在是,今日參與刺殺的人,有珩桓公子一同的玄醫,但時這次珩桓公子又沒有來,皇上想著您與珩桓公子交好,所以這才著急找您去。”
“玄醫”陌清溪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是,剩下的,您到了就知道了。”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嚴公公敲了敲門,抬手示意她進去。
這皇帝不會是起了什麽壞心思吧陌清溪不確定的想著,但還是抬步進了大殿。
人還挺多的,除了高高在上的皇帝,就是紫淩煊幾個,一些大臣,還有被綁著,跪在皇帝下麵的幾個人。
陌清溪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華秦。
饒是早就覺得玄醫裏麵有人有問題,但她怎麽也沒想到,會是華秦。
這人看著老老實實,還總跟穀昊峰那直腸子的人待在一起,怎麽看也不像是什麽永夜殿的人。
難道還是那句老話,人不可貌相
“席陽公子,你回來了。”大殿之上,還是皇帝先說話。
“不知皇上可否告知在下,這是怎麽一回事”陌清溪主動詢問道。
“嚴公公路上沒有告訴你”皇上有些不信,以為席陽是故意詢問。
“嚴公公在路上隻是略微提及了一些,剩下的還是需要皇上為在下解惑。”陌清溪淡然道。
雖然她是站在殿下,但皇帝卻有種他們是在同一個高度的感覺。
這讓皇帝有些不舒服。
就在他還想再開口的時候,門外傳來禁軍統領求見的詢問聲。
皇帝看了一眼淡然的席陽,隻能罷了,道:“那就麻煩其他幾位玄醫,跟席陽公子好好說明一下。”
“宣他進來。”有了皇帝的應聲,禁軍統領很快進到了大殿,像皇上匯報剛剛獵場發生的事情。
“紫公子,永夜殿的人隻抓到了這麽幾個”不在皇帝麵前,也就不用再演了,陌清溪皺眉,直白的問道。
“就這幾個,而且不全是永夜殿的人,還有兩三個是北戎放在九玹國的暗樁。”紫淩煊也很訝異,一是華秦的突然叛變,二就是預期想要殺皇帝的人,比他們想像中的要少了很多。
陌清溪看著那幾人搖了搖頭,“那幾個北戎內應一看就不是什麽大人物,眼神表情都太慌張了,而且表情什麽的可以演,但身體的反應不是假的。”
“看來北戎的人遠要比永夜殿的人要沉得住氣。”紫淩煊低聲道。
“或許吧。”陌清溪覺得無所謂了,五皇子那裏一定知道那個北戎內應是誰,就算他不跳出來,等五皇子招供了,一切就都明朗了。
紫淩煊倒是不解了,“之前席陽公子明明那麽想抓到那北戎內應,好找到永夜殿的人,得到治療瘟疫得勁解藥,怎麽現在看起來倒是一副不管了的樣子”
“這個,到晚上再說,還有,記得叫上你的人,絕對可以信任的人。”陌清溪似是而非的回答。
“嘭”上麵忽然傳來一聲巨響,陌清溪抬頭望過去,皇帝居然把桌案拍爛了,忍不住腹誹,皇帝這氣生的可真夠大的
“席陽公子,紫公子,這華秦畢竟是你們玄醫的人,朕不好幹涉你們如何處置,但朕希望,你能給朕一個交代。”皇帝突然主動讓步,令陌清溪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一般來說,刺殺皇帝,又是查明隸屬永夜殿的人,會這麽容易的被放過
就算忌憚玄靈世界的力量,皇帝也不需要卑微到這個地步吧
“皇上放心,待會玄都之後,我們自然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紫淩煊回道。
之後,皇帝就讓他們自行帶走華秦,客氣的送他們離開了大殿。
既然已經確認華秦就是永夜殿的人,紫淩煊也沒有客氣,直接把人關進了行宮的地牢,派四名修玄者親自看著。
“你有沒有問他,為什麽加入永夜殿,什麽時候加入的”陌清溪和紫淩煊兩個離開了地牢,陌清溪還是沒忍住問道。
“自然是問了,但他就一句話,他就是永夜殿的人,而他的任務就是殺掉我們所有人。”紫淩煊說著有些無奈。
不過,陌清溪突然意識到,一直沒看見穀昊峰。
“你這話的意思,不會是他殺了穀昊峰吧”如果是這樣,那她真的是信了這麽沒什麽誠意的話。
“那倒是沒有,他隻是傷了穀昊峰的右臂,短時間內,穀昊峰不能再動用體內的玄氣。”
紫淩煊說著頓了頓,“就是他受到的打擊有點兒大,畢竟平時他和華秦的關係最好了。”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究竟是怎麽樣的家族,才能養出穀昊峰這樣的,嗯,天才。”陌清溪好奇的問道。
他那都不叫單純了,有時候還是直接說蠢比較適合。
紫淩煊猶豫了一下,還是解釋道:“他以前並不是這個樣子,因為一場意外,他失去了父母,也失去了記憶,他隻是被寄養在我們族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