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一團亂
“好了,好了,我錯了,我以為我跟你說過了嘛。”陌清溪委屈的縮在椅子裏,可憐兮兮的說道。
她真的以為自己說過了,事情一多,她也記不清了。
“哼”雲千殤冷哼一聲,不予置評。
“對了,我之所以回來這麽晚,是因為青王把我找過去了。”陌清溪轉移話題道。
“青王他找你什麽事”雲千殤果然被牽著走了。
“就問我,皇帝和寂兒身上的毒,而且我說皇帝身上的毒能解,他好像並沒有之前表現出來的那麽高興。”
陌清溪說著撇了撇嘴,“反正他今天給我的感覺就是很奇怪,很反常。”
“說起奇怪,還有件事很奇怪,我今天出宮去見九宸,他告訴我,永夜殿的人就好像在整個玄都消失了一樣,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沒有,反倒是那些玄醫,跟在拉幫結派似的,全都沒有住客棧,基本都成了朝中重臣和一些藩王世子的座上客。”雲千殤說著,滿臉的不解。
以往,在升靈大會開始之前的一年,他們基本看不到玄醫在大陸上的身影,基本都是在升靈大會臨近的時候,才能看見那麽兩三個。
可是現在,真是恨不得滿大街都是玄醫了。
他們突然一改往日低調的風格,這麽早這麽高調的出現在玄都,這種改變到底是因為什麽
陌清溪聞言皺了皺眉毛,那種說不出的違和感,又來了。
她現在倒是對雲千殤和雲隱說的那個玄靈世界很感興趣,以前都躲在裏麵,現在卻都突然冒了出來。
反常即為妖。
“還有件事,青王說北戎的三皇子要來玄都,一個月後抵達。”陌清溪差點兒把這事給忘了。
“這好像跟我們沒什麽關係吧”雲千殤不明白她為什麽要特地說這事,鳳言寂身上的毒不是已經解了嗎
有沒有解藥,對他們都無傷大雅。
“哦,忘了跟你說,不僅是言寂身上有北戎的毒,皇帝身上也有,我隻是說皇宮裏沒有永夜殿的人了,可沒說這皇宮裏沒有北戎的內應。”陌清溪淡定的喝了口茶道。
雲千殤:“每次有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
“唔,我盡量。”陌清溪笑了笑道。
“我會通知九宸那邊準備的,再來馬上就是科舉考試,半個月之後,應該就是每年的秋獵。”
“皇帝身上的毒還沒有解,他一定會讓你隨時跟在身邊,你一定要小心一些,別露出什麽破綻。”
雲千殤想了想,還是囑咐了一聲。
畢竟這些天,清溪隻是按時辰去看病,每一次治療完,也不在皇帝那裏逗留,相處的時間並不多。
“嗯,放心吧,少說少做,這皇宮裏說起來,和我有關係的並沒有多少,這兩點很容易做到。”陌清溪並不放在心上。
“對了,在宮裏這麽些天,一直沒有聽到瘟疫的消息,現在外麵怎麽樣了”
她一直專心研究毒血,差點都把瘟疫的事給忘了。
最關鍵的是,外麵有那麽多的玄醫,她也就沒那麽擔心。
“情況並不好,南方傳來消息,死於瘟疫的人已經上萬了。”雲千殤搖了搖頭,隨即又說道:“對了,昨天,皇帝還發了罪己詔,各地開倉放糧,除卻玄都的玄醫,幾乎整個九玹國的玄醫和大夫都出動了,但情況卻是越來越嚴重。”
聽到這裏,陌清溪忍不住擰眉,她曾經有治療過一個感染瘟疫的人,怎麽說呢,除了高燒發熱,肺部感染的病理症狀,體內還有一股不明的東西。
當時,她是直接用水屬性玄氣把這東西淨化了,雖然她的水屬性玄氣沒有經過任何的修煉,也隻能簡單的化成玄針而已。
是他們沒有發現,還是,她的水屬性玄氣也跟其他人不一樣
“沒有更有效的阻止傳染的措施嗎”
陌清溪忍不住追問,若是傳染的速度趕不上治愈的速度,那整個九玹國被傳染,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目前沒有。”雲千殤搖頭歎息道。
“嗬,再這樣下去,整個九玹國估計隻剩下玄靈世界下來的玄醫了。”陌清溪扯了扯嘴角,無力道。
突然,陌清溪猛然的坐直,“等等,不對,現在九玹國瘟疫這麽嚴重,北戎不可能一點兒風聲都沒聽到,可是他們還要過來賀壽,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關聯”
還有在玄都消失的永夜殿眾人,以及,明明瘟疫那麽嚴重,卻依然舉行科舉考試和秋獵。
“確實挺奇怪。”雲千殤點頭同意,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雖然九宸想讓九玹國亂起來,從而無暇顧及定安王府,但這個瘟疫,必須想辦法製止,不然,定安王府依然很危險。”
陌清溪也同意這點,不過,現在所有的事情都纏在一起,就像一團毫無頭緒的亂麻纏在一起,他們連個線頭都找不到,怎麽能梳理清楚,有規律的纏成個麻團。
“對了,清溪,我聽紫衣說,你曾經治愈過一個瘟疫感染者,那你能告訴我是怎麽治愈的”雲千殤忽然想起問道。
“那與其說是瘟疫,不如說是一種未知的毒。”陌清溪腦子裏想著事,隨口回道。
“未知的毒你的意思是,他們不是得病,是中毒嗎”雲千殤不解,不是傳染病嗎,怎麽又跟毒扯在一塊兒了
毒毒毒
陌清溪心裏默念,一切都跟毒有關。不能隻看最近的時間,要再早一些。
按照她之前的想法,皇帝先是和永夜殿合作,給定安王下毒,而後鳳言寂中毒,再來是皇帝中毒。
根據她推測的皇帝中毒的方式,肯定也是永夜殿的人下得手,永夜殿和皇帝合作撕裂,下了黑手。
或者說,一開始皇帝被他們控製,而後來卻脫離了控製,而脫離控製的皇帝,肯定會反過來與他們為敵,一國的皇帝想要清洗異類,還是很容易的。
畢竟永夜殿的人再多,也不可能比皇帝手下的軍隊人多。
而瘟疫,同樣也是一種清洗。
皇帝不聽話,那就換個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