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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鬥嘴

  “去書店?你昨天不還說要去看看九葉和夢涵麽?”趙筱嵐想到了昨晚張戍還說今天要去華家大院去看看正在養傷的方夢涵和陪著方夢涵的的九葉。


  “哦~”張戍輕輕拍了拍額頭,自己居然把這件事給忘了。莫一兮他們回到江城之前,華生塵派出去的人就已經帶著九葉和方夢涵回來了。方夢涵受了不輕的傷,所以一直待在華家大院那邊養傷。“那我們先去找九葉他們,然後再去書店,怎麽樣?”


  趙筱嵐輕輕白了張戍一眼,然後便推著張戍下山往華家大院而去。


  兩人來到華家大院,在華生塵的小院子裏看到了九葉和方夢涵,九葉正在和華生塵下棋,方夢涵坐在一旁仔細關注著棋盤上的戰局。方夢涵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不再像剛來到江城時那樣臉上蒼白無血色。


  兩人沒有打斷下棋的兩人,走到旁邊和方夢涵一起做起了這場對弈的觀眾。看著棋盤上的對弈情況張戍還有些不可思議,沒想到這九葉還是一位下棋的高手,居然可以和華生塵廝殺個旗鼓相當。


  半晌之後這局棋終於有了結果,華生塵險勝九葉。“老先生棋藝精湛,晚輩敬佩萬分。”放下手中那枚終歸是沒有落下的棋子,九葉雙手合十對華生塵深行一禮。


  “你可是謙虛了,我能贏可是純屬僥幸。不愧是蓮生大師的徒弟,這棋藝怕也是深得大師真傳吧。”華生塵語氣誠懇,剛才的這盤棋他能贏當然不全是僥幸,不過能贏下這盤棋他也確實用盡了全力,也才隻是險勝九葉。但凡有一點大意的話,恐怕贏的人就是九葉了。


  “沒有,師父沒有教過我。隻是我偶爾會看師父下棋,從旁學到的一點皮毛。和師父相比,我差得遠了。”九葉誠懇地說道。


  九葉的話一出口,一旁的張戍就忍不住地笑了起來。九葉轉頭不解地看向了張戍,他知道張戍之前就來了,但是他不清楚張戍現在為什麽要笑。


  “九葉啊,你這麽說可就是在侮辱華爺爺了~”張戍笑著說道。


  九葉一愣,這話就更讓他不解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了華生塵,他是真的沒有一點兒張戍所說的意思,他害怕華生塵卻會有這樣的想法。不過華生塵沒有看九葉,反而是一臉笑意地看著張戍。


  張戍見九葉發愣,接著對九葉說道:“你隻是偶爾看了看蓮生大師下棋,就能和華爺爺下個旗鼓相當,你這樣豈不是侮辱了華爺爺下了這麽多年的苦功夫麽!”


  九葉連忙站起來,有些慌張地對華生塵說道:“老先生,我沒有這個意思,我不是~”


  華生塵忙對九葉擺了擺手:“別聽小戍瞎說。”然後轉身對張戍說道:“我發現你這次傷好了之後,你的性格變了很多啊~”


  不光是華生塵這麽覺得,九葉和方夢涵同樣有這樣的想法。這不是兩人來到江城之後張戍第一次來看他們,但是通過這幾次的見麵,九葉和方夢涵同樣覺得,現在的張戍和之前自己認識的那個張戍又很大的區別。


  張戍臉上有一閃而逝的羞澀之意,轉而又恢複了之前的微笑的表情:“大概是我和唐堂在一起待得時間長了,受了他的影響吧大概是。”


  華生塵也不再糾結這件事,對張戍說道:“是來找九葉和方姑娘的吧?放心吧,方姑娘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說完之後便起身會自己房間,把這裏留給了這四位年輕人。


  四位在院子聊了一會兒之後,九葉和方夢涵便一同去了書店,方夢涵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已經不需要再一直待在華家大院裏調養身體。


  書店沒有什麽變化,裏麵的店員也沒有發生什麽變化,生意倒是更好了一些。張戍四人來到書店倒是引起了店裏顧客和員工們的一陣訝異,一個坐著輪椅、一個是光頭的和尚,這樣的組合可是足夠吸引眼球的。員工和店裏的一些熟客仔細看了之後才認出,坐在輪椅上的是書店真正的老板,一個個都充滿了好奇,隻是沒有人上前去問。


  張戍倒是優哉遊哉的,不過方老太太和餘秀秀兩人這些天卻是十分忙碌的,兩人在操辦著張戍和趙筱嵐的婚禮事宜。至於莫一兮也很忙,忙著每天揍端木正呢。每天從邙山上下來的時候,端木正總是一副散架的疲憊模樣,但是臉上卻洋溢著笑容。


  其實要準備的東西之前已經準備一些了,比如婚禮現場的安排布置所需要的東西,還有張戍和趙筱嵐結婚當天要穿的衣服已經讓仙流島在趕製。後來因為楚臨的事情,婚禮的準備中斷了。這兩天方老太太和餘秀秀正在商量擬定邀請的賓客名單,同時也是要預留一些賓客們趕往江城的時間。


  方老太太並不打算將這場婚禮像張家遷居那樣簡單了事,她要把這場婚禮舉辦的足夠隆重。這是對趙筱嵐的一個交代,這是張家應該給予趙筱嵐的一場盛大的典禮。另外,老太太要通過這場結婚盛典向整個天盛的所有勢力宣布——張家回來了。


  結婚請柬一張張地寄了出去,張戍和趙筱嵐結婚的日子也一天天地來臨。唐堂和華雨菲、南宮智和聞人傲雪、明月、趙筱軒和端木清他們也趕在婚禮之前回到了江城。唐堂在江城和明月相遇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明月此行離陽的結果。剛開始的時候明月有些支支吾吾的,她不知道這件事該不該直接告訴唐堂他們。


  不過唐堂直接對明月來了一句“應該沒有雇主,是你們求生門自己做的吧”,其實唐堂並不確定是不是這麽回事,盡管他也覺得南宮智和聞人傲雪的這個猜測非常合理,但猜測終歸隻是猜測。唐堂突然的這樣一句,就是想看看明月是什麽反應,一次來判斷這個猜測是不是真的。


  果然如唐堂猜想的那樣,明月訝異之中透露著點點慌張,訝異是因為沒想到唐堂居然知道了這件事,慌張的是因為被點破了自己身後的求生門的秘密,“你怎麽知道的?”明月幾乎是不假思索的便脫口而出。不過話剛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還是大意了,自己這樣說不就相當於承認這件事了麽。


  唐堂和南宮智對視了一眼,果然和猜想的一樣。唐堂也沒有再追問下去,既然結果是這樣的,那就沒有必要再去問為什麽,和南宮智的分析也不會相差太多。再追問下去的話,說不定還會讓明月落得個出賣組織秘密的罪名。


  讓唐堂覺得恨有意思的不是這件事,而是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張戍。“好家夥,你這個新的代步工具很別致啊。”唐堂仔細打量著張戍坐的那張輪椅。


  “怎麽樣,不錯吧。要不要我讓瞳瞳給你也買一個,弄一個比這個還豪華的?”張戍笑著對唐堂說道。


  隻是一句話一個表情,正在圍著打量輪椅的唐堂便停了下來,走到輪椅前麵看著輪椅上的張戍。有些人相處久了,哪怕隻是一句話就能看出對方的變化。唐堂不是察覺到了張戍的變化,隻是覺得有一點點的不一樣的感覺。“你傷的這麽重啊,這都多長時間了還站不起來啊。”唐堂這樣一句似是關心的話,聽上去還聽感人。


  不過在場的諸位都知道唐堂肯定還藏著什麽話,因為這種關心人的場麵可是完全不屬於唐堂的性格了,哪怕對方是他最好的朋友。果不其然,就聽到唐堂接著說道:“過幾天可就是你和嵐姐的婚禮了,你能不能站起來啊,要不要給你找個替身替你結婚呐,坐在輪椅上很丟麵子的,為了張家和嵐姐著想嘛~”


  果然,這才是大家熟悉的唐堂嘛,從來都是把調侃和擠兌人放在第一位的。如果是往常的話,怕是現在趙筱嵐殺人的目光已經投到唐堂的身上了,此刻的唐堂應該是感受到一陣殺氣、汗毛立起的。


  “這倒是不必,隻是到時候你別出現就行,你這張嘴可是得罪的人太多了,我怕到時候連累我。”唐堂沒有等來趙筱嵐那殺人的目光,卻等來了張戍的犀利反擊。


  看著張戍的表情,唐堂終於知道那一點不一樣的感覺到底是什麽了,是張戍的言語變的犀利了,整個人不再是處於陰霾之中了。唐堂比別人更了解張戍,不管是十多年前還是現在,他知道張戍心中一直有一塊陰霾,那時張家的一係列變故在他心中造成的陰霾。而現在的張戍,似乎已經走出了這片陰霾。作為最好的朋友,察覺到張戍的這種變化,唐堂是打心眼兒裏替朋友開心。不過,在語言的交鋒上唐堂可是一點也不甘於落下風的:“那可不是,因為我人緣不好,所以你小心一點兒,別到時候有人找上你的麻煩,你現在可是跑不快,我一定會先拋棄你單獨逃命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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