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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回來了

  聞人霆和九葉離開了,方一凡、葉河和林婉兒沒有離開,而是要和張戍他們一起回江城。方一凡要去江城接女兒方夢涵,另一方麵他想去江城看看,看看過張戍是不是還有什麽親人,特別是張戍的奶奶。葉河和林婉兒回去也沒有什麽事,順道去江城轉轉,也算是好人做到底。


  “如果你們能聯係上南宮智那家夥,告訴他讓他留心新教的人。”路上,唐堂對葉河和林婉兒深重地說道。


  葉河有些不解地問:“為什麽,就因為新教的人在南柯寺揭露了南宮海棠劍上有毒這件事麽?”葉河知道南宮雲清帶著南宮海棠這次到岐山,就是為了製造麻煩的。顯然這件事已經成功了,新教的人揭發出來的事情隻是讓這件事燒得更旺了一點而已。但是要輸新教和南宮雲清之間有什麽勾結,又沒有什麽實質性的發現,不能全屏猜測。


  “你不覺得那把劍出現的很蹊蹺麽?”唐堂輕笑,接著說道:“南宮雲清是什麽人?老狐狸一般的人物。還有那個南宮海棠,絕對不是像夏小雨這樣的狂妄無邊,反而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這樣的兩個人,怎麽會輕易把這把劍丟棄呢?又怎麽會那麽巧這把劍被新教的人找到呢?不覺得太巧合了麽?”


  唐堂的話點醒了葉河,不管是南宮雲清還是南宮海棠,都不是蠢人,不然也不會讓南宮智有危機感。“你的意思是說,這把劍是南宮雲清交給聖諭主教,特地讓他在南柯寺上揭發南宮海棠的?”


  唐堂歎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很可能是這樣,如果真的是南宮雲清爺孫倆大意丟掉的,又恰巧被那位主教撿到,那我們就不必去救南宮智了,這樣的爺孫倆鬥不過南宮智的。”


  “那有沒有可能是南宮雲清故意丟棄到新教的人能發現的地方,新教的人才發現的?”葉河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新教的人會和南宮雲清他們勾結到一起,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南宮智所麵對的危險就會更大了,到時候就算有唐堂這個外援,也未見的能讓南宮智全身而退。


  “對於這種兩個家族勢力之間的爭鬥,其他勢力最好的方法就是想南柯寺蓮生大師處理的那樣,盡量將自己置身事外。不管是家族還是教派,多一個不怎麽牢靠的朋友遠不如少樹立一個敵人。如果新教和南宮雲清沒有什麽聯係,可能不會拿這把劍做文章,南宮家正如日中天,誰願意去得罪他們。最不濟,新教也會拿著這把劍,暗地裏將這件事透露給夏家。而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各大家族、道門、釋門的麵這樣公開這把劍,這樣做絕對不是為了什麽主持正義。”唐堂頓了頓接著說:“而且新家的人為什麽不在之前就拿出這把劍,而是偏偏在金蓮盛會的當天,人最多的時候拿出來?我猜,一開始南宮雲清並不能確定夏小雨的毒有沒有被祛除,因為蓮生大師親自去給夏小雨治傷了。而這把劍就是一道保險,毒性是需要發作時間的,從南宮海棠把夏小雨刺傷到那天的金蓮會,中間的這段時間就是南宮雲清留出的時間。如果夏小雨的毒發作了,那這把劍就沒有什麽意義了,或者是可以火上澆油。但是如果夏小雨的毒沒有發作,那這把劍就能把這件事點燃。”


  葉河聽了唐堂的話不禁感歎:“這也太能算計、心太狠了吧!”


  唐堂輕笑一聲說:“不光如此,那位主教大人看似是正義的一方,揭露了南宮家的險惡行徑,但這未嚐不是對夏家的釜底抽薪之舉啊!”


  “什麽意思?”


  “你想啊,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揭發這件事,就是把夏家放到火堆上烤。你夏家要不要為自己討個說法,如果這樣的事情都忍氣吞聲了,那以後別的家族會怎麽看待夏家?軟蛋?自己家族的繼承人被害成這樣都不敢吭聲。所以,夏家為了自己的麵子,也要把這件事鬧得很大,至少得讓南宮家給個合適的交代,讓南宮家付出相應的代價,不然夏家以後也不好混了!”唐堂說著,心中有些同情夏家,好端端地被卷入這樣一場家族內部爭鬥之中,真是禍從天上來啊。


  “看來南宮大哥這次麵對的困難比想象中更大啊!”葉河皺著眉說道。


  唐堂好奇地看看葉河和林婉兒,不解地問:“這南宮智明知道自己身處險地,為什麽不及早脫身?以那家夥的腦子,不至於想不出個逃脫的辦法,就像這次南宮雲清爺孫來岐山,南宮智完全有機會離開泓城吧。為什麽一定要等到不可挽回的時候呢?”


  葉河搖搖頭,他同樣也有這樣的疑問,也問過南宮智,但是每次南宮智都沒有做過解釋。


  這時一旁的林婉兒輕聲說:“大概是不舍得放棄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這份家業吧,而且還有他的父母,他父母會不會相信自己的父親要謀害自己的兒子呢?”


  唐堂搖頭歎息,就算是他認為南宮智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怪物,但是血緣關係的親情終究是割舍不斷的。自己隻是站在一個局外人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身在局中的南宮智恐怕更加心灰意冷和痛心吧。唐堂開始有些同情南宮智了。


  一路之上再也沒有新教的人來,眾人沒有任何驚險地回到了江城了。不過,越接近江城的時候,張戍內心的不安越發強烈。


  一群人到了華家,發現沒有一個人出來迎接的。最後眾人來到了莫一兮的小院裏,發現小院裏站滿了人,張羽瞳、華雨菲、趙筱嵐、方夢涵都在院子裏。張戍看到大白天張羽瞳待在家裏沒去上學,又看到趙筱嵐的臉色蒼白。眉頭微皺的張戍來不及問兩人到底怎麽回事,因為他看到了屋裏麵坐著一個人,一個自己十多年沒見的老人。


  看到這個滿頭花白頭發的老人,張戍的眼中瞬間布上了一層水霧。他一步步地朝屋內走去,每一步走得都很慢,因為他害怕這是夢境,害怕走得太快就打破了這美好的夢。


  看著張戍的動作,唐堂他們同樣看向了屋內。最驚喜的要屬朱航了,他就是被屋內的老人收留,然後送到江城治病,還拜莫一兮為師。


  張戍走到了老人跟前,雙膝跪地頭重重地磕在了地上:“不孝孫兒張小戍!”


  這老人就是張戍的奶奶,這麽些年苦苦支撐著張家的老太太。張戍跪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也不願起身,他要把這麽多年沒有給奶奶磕的頭都補回來。


  “起來,快起來!”老太太伸手拍了拍張戍的肩膀,臉上滿是長輩對晚輩的慈愛。


  張戍這才緩緩起身,然後蹲在老人身前一臉淚痕地看向老太太。


  “這一路上還順利吧。”老太太一邊用手拭去自己孫兒眼角的眼淚,一邊笑著問道。


  張戍點點頭,“順利,都順利。”張戍沒有說新教企圖劫掠的事情,要說也不是現在說。然後他看向房間裏麵,華生塵正坐在莫一兮身邊為他把脈。“奶奶,這是?”


  “你們托那位方家小姑娘帶回來了金蓮,你方爺爺正在給你莫叔診病,看看這金蓮如何使用。”老太太說道,然後看向站在外麵的趙筱嵐,輕輕歎了口氣接著說:“去看看嵐嵐吧。”


  張戍看了看外麵的趙筱嵐,又看向奶奶。


  “去吧,嵐嵐等你很長時間了。”老太太拍拍張戍的肩膀說笑著說,隻是笑容中帶著幾分悲憫。


  張戍又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起身又向身邊的餘秀秀行禮。餘秀秀笑了笑,然後說:“快去吧!”


  奶奶和秀姨的催促之言,再想到之前進院子時看到的趙筱嵐蒼白的臉,心中的不安更盛,轉身朝院子中走去。


  此時站在院子中的方一凡目光卻不在張戍身上,而是張戍身後的那位老太太。從張戍之前的一係列行動和言語,方一凡知道這就是張戍的奶奶。但就這一個身份,就值得方一凡去關注這位老人。而當他看向這個麵容慈祥的老人時,發現她和自己的父親方阮成很像,長得很像。他隱約猜到這位老太太的身份,他不僅僅是張戍的奶奶,應該還是教張戍太極的人,還是自己父親的姐姐,也就是自己的姑姑。


  在方一凡看老太太的時候,屋內的老太太也看到了方一凡。隻是一眼並沒有多看,但是老太太已經從神態樣貌中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或者說前些天方夢涵送來金蓮的時候,老太太就知道這個方夢涵的身份了。能讓自己的孫兒這麽放心的人,又姓方,自然隻能是一個方家。自己自小離家,這麽多年一直沒有在回過方家。自己確實欠方家很多,方家還願意出售幫忙。老太太此刻有些想念自己那位幾十年未曾見麵的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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