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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方寸之間

  三人離開了蓮生大師的禪房,和來時的疑惑心情不同,現在三個人有喜悅、有謹慎、有不解。張戍現在已經沒有了明天麵對陳一葉棄權的念頭,反而他現在想要贏下去,贏到那個第一。不僅要為了聞人霆贏下一枚舍利子,給自己拉一個盟友,還要親身去感受一下那個衛央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因為不知道在他們拿到蓮生大師所說的那件東西之後,新教的人會不會對他們出手,提前了解一下也好提前做準備。


  “蓮生大師這是不是驅虎吞狼之計啊?騙我們說金蓮靠緣分,讓新教的人找我們麻煩,釋門和南柯寺就能獨善其身。到時候他們再出來收拾殘局,把金蓮交給我們,我們還要感謝他?”在回去的路上,朱航問道。


  唐堂看著朱航說道:“你是真沒腦子啊,蓮生大師需要用這樣的陰謀麽?如果他真的有金蓮的分配權,直接把金蓮送給你,然後讓你和新教的人打一架,你會不會幹?”


  “會!”朱航斬釘截鐵的說。別說是跟新教的人打一架了,如果真的能拿到金蓮,就算豁出去這條命也沒關係。


  唐堂看了朱航一眼,給了他一個“你懂了吧”的眼神。


  朱航也是恍然大悟,如果真的要讓自己三人幫忙保護那件東西,更本不需要費這麽大勁,隻要金蓮給三人,那三人必會以命相報的。


  “我們是不是漏掉了一個人?”張戍問道。


  朱航和唐堂疑惑地看向張戍,“誰?”朱航問道。


  糖糖微微皺眉,讓後像是想到了什麽說道:“那個得到金蓮的人!”


  “得到金蓮?蓮生大師不是說金蓮的歸屬靠緣分麽,那怎麽會知道這個人是誰?難道你們也懷疑蓮生大師說謊?”朱航說道。


  唐堂搖搖頭,微微眯著眼說道;“應該不會,不過,不能幹預不代表不能提前預知。蓮生大師隻是讓我們帶下山,那件東西最終還是要交給那位要獲得金蓮的人。那麽,這個人會是誰?”


  “這個重要麽?隻要我們能拿到金蓮就行啊。”朱航無所謂地說著。


  張戍搖搖頭說道:“重要,蓮生大師今天晚上這麽說,就是為了讓我們來出手,確保這件東西不會落入新教的人手裏。”


  唐堂點頭附和道:“這就像是一場交易,我們拿到金蓮。不過我們要確保那件東西能夠被另外的人帶出岐山,並且不會落入新教的人手裏。至於那個人會是誰,應該不是新教和道門的人,因為那樣蓮生大師不會找我們幫忙,新教就算發展再快,也不敢現在就和釋門、道門正麵宣戰。不是三教的人,那會是誰呢?”


  很多人都在猜測,猜測那個能獲得佛祖青睞得到金蓮的人到底會是誰,誰會得到這份機緣。但是也有人在時刻關注著那尊即將盛開金蓮的佛像,從上到下,每一天都在觀察著這尊佛像是不是有所變化。那是一尊石佛,仿佛經曆了千年的風霜侵蝕,但依舊慈悲端詳地坐在蓮台之上
……

  石榴給王浪搞到了一種毒藥,求生門研發的一種劇毒毒藥,塗抹在兵器上沒有見血封喉呢誇張也差不多。之前王浪不是沒想過用毒,但是這裏是江城,普通的毒在江城華家麵前就是班門弄斧,到時候反而會打草驚蛇,刺殺就是要一擊必中的。這次石榴搞到的毒藥,讓王浪多了一點信心,不需要一擊斃命,隻要有機會用手中的短劍接觸到那個小姑娘就行了。


  隻是王浪不知道的是,這兩天他在觀察那位張羽瞳和趙筱嵐的時候,有一位身穿黑色帽衫的人也在觀察她們,不僅觀察她們,還注意到了王浪。他是求生門的門主,更是求生門的創始人。這兩年求生門都是公孫在打理,所以他對現在求生門的人員狀況並不是特別清晰。但是他很清楚求生門的手段,更能敏銳撲捉一名殺手散發出來的殺氣,不管對方隱藏的有多好。


  所以他一直跟著王浪,直到王浪找到石榴。他是知道石榴,石榴是第十六個進入求生門的,所以取了諧音石榴為名。


  石榴和王浪在屋內談論如何得到的毒、如何刺殺、金盆洗手、以後的生活多麽美好的時候,他們不知道房間外麵一直有一個黑帽衫男人在聽著,聽得清清楚楚。


  此前他一直很好奇,自己已經交代下去,凡是有關江城的生意都要經過自己的首肯才行。他不記得有人跟自己匯報過有這單生意,就算有自己也不會同意。站在門外聽著屋裏兩人的談話才明白,這是兩個人私自接的。求生門有明確規定,不準私下接任務,違反規定者是要丟掉性命的。


  他沒有衝進屋中去清理這兩位違背門規的人,不是他沒有這個實力,而是王浪和石榴的事情正好可以為自己後麵的計劃做個鋪墊,也省去了自己很多事情。至於這兩個人,不過是多活兩天罷了。
……

  第四輪比武終於開始了,演武場周圍的人比前兩天更多了。因為比武越到後麵越精彩,越有更多的人來一睹各位選手的風采。


  不過,這第四輪的第一場好像就沒能如觀看人所願,開始的很快結束的也很快。餘福麵對衛央,雙手握劍主動出手。餘福並沒有能贏過衛央這種癡心的想法,就算自己運氣再好,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都是浮雲。他隻是想看看自己和這位新教天才人物之間,到底是怎麽樣一種不可逾越的實力鴻溝。


  一劍劈下衛央舉劍相迎,餘福抽出子母劍再出手。隻是短劍未出,拳風已到。裹挾著衛央霸道內力的拳頭已經如猛虎下山一般朝餘福奔湧而來,餘福沒有手中的短劍沒有刺出去,而是接著衛央的一拳倒退了出去。即便餘福已經退的很及時了,但還是背衛央的一拳攪鬧的體內髒腑不平、內力翻騰。


  “不打了,我輸了。”餘福收回了手中的子母劍,心有不甘卻又決絕的認輸了。明知不敵偏要戰可以說是勇氣可嘉,但是在這樣一場比武中,這樣的勇氣隻會讓自己傷痕累累,餘福膽子小,怕痛,所以不太想讓自己受傷。


  圍觀的幾百號人包括場上的衛央,都沒有想到這個餘福會這麽快認輸。有人再場邊吐槽餘福膽子這麽小,太給道門丟人了;也有人說,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非君子所為也。


  不管怎麽說,一個回合下來衛央就拿到了四強名額。


  衛央、餘福之後,是朱航和觀海。


  朱航現在的鬥誌是很旺盛的,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的對手很強,他現在也想朝著第一的寶座努力一把,因為那裏有舍利子、有能換到金蓮的東西。


  對於觀海來說這同樣是一場硬仗,因為在看到朱航在戰鬥中突破之後,觀海對自己的這位對手更加慎重起來,他的天賦比他所表現出來的實力更讓人驚歎。


  赤青劍破空而去,帶著劍後的朱航。隱隱與悶鼓聲響起,那是長劍刺穿空間的聲音,劍有微芒直向觀海。


  麵對這樣的一劍,圍觀的很多人都有些驚歎。這一劍看似沒有太多花哨,但是卻把速度運用到了極致。麵對這樣一劍很多人都在想著自己能不能躲開,很多人都搖了搖頭。這一劍太快,快到沒有時間多,這麽快的劍更不允許你去躲。


  場中的觀海沒有躲,緩緩伸出了一隻手。赤青劍停在了觀海手掌前一寸之處,有青色劍芒和掌中金黃佛光相交在一起。空氣被被劍芒和佛光逼迫的四處流竄,周圍的空間像是被撕裂了一樣,很多圍觀的人看到此處的場景都有些扭曲、有些模糊。


  赤青劍未能再進半分,朱航收劍,但腳下未退。朱航雙腳輕點高高躍起,然後揮劍砍下,如泰山壓頂。觀海變掌為拳再次迎上了青色長劍,劍拳相交,悶鼓化驚雷。


  之前赤青劍未能進半分,這一次赤青劍向下落了半寸,因為觀海的雙腳陷入地下半寸。半寸之後,赤青劍再也不能下落一點,朱航收劍退了回去。之前兩擊朱航就是要看看,硬碰硬自己能不能勝過觀海,現在看來還是自己有點兒癡心妄想了。


  觀海心中有些震驚,不曾想這位朱航的內力修為這麽強,這兩劍大概是比武開始以來除了衛央之外最強橫的兩劍。觀海震驚之時,朱航已經再次提劍而來。這一次朱航改變了策略,身形不斷變換,從威猛變為飄逸。


  場邊觀戰的人看到,站在原地的觀海僧四麵八方不斷出現著朱航的身影,赤青劍不斷從四麵八法向觀海襲來。觀海或掌、或拳迎擊著朱航的每一次攻擊。觀海如一口堅實的金鍾,朱航如猛烈的驟雨。雨滴急而密,但是卻始終沒有一滴進入金鍾之內。


  突然,一直在地上穩如泰山的“金鍾”觀海拔地而起,撞向了空中。觀海起身約起之時,那個方向上還是空無一人,但當觀海眨眼撞到那裏的時候,朱航的身影正巧出現在那裏。


  場邊很多人不明真相,但是也有人看出了其中的緣由。觀海看透了朱航的軌跡,預判了朱航會出現在那裏。空中的朱航已經沒有了躲避的空間,更沒有了躲避的時間,觀海的拳頭已經到了。被一拳砸到身上身體要倒飛出去的同時,雙腳用力踏向了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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