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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開賭

  夏洪濤最後再次向蓮生大師和張戍三人表達了感謝,並且向蓮生大師表示會和夏家的人留在南柯寺,直到金蓮盛會結束。


  在離開待客禪房之後,夏小雨還抱怨了兩句:為什麽還要繼續留在南柯寺,現在應該去追南宮家的人,去討一個說法。


  夏洪濤失望地瞥了一眼夏小雨,對自己這個孫子實在失望。夏小雨的手雖然暫時好了,但是不知道到底會恢複成什麽樣,留在南柯寺也是繼續觀察一下,如果真的出現了什麽異樣,還可以請蓮生大師出手幫忙,因為以之前蓮生大師治療夏小雨的手段看,蓮生大師的醫術以是很高超的。而且既然南宮家的人已經離開了,那麽夏家的人久很難再攔截到他們,隻能去泓城。要去泓城,早一天晚一天都無所謂了。


  待客禪房中的蓮生大師看著夏家離開的三人微微搖頭歎息,這場恩怨終究還是不能化解了。


  第三輪的比武如期而至,大家對這一輪的比武也更加期待,因為晉級到這一輪的十四個人在前兩輪表現都非常出色。很多人也在猜測,麵對衛央、陳一葉這樣實力強悍選手,他們的對手能夠堅持幾招。


  “唐堂呢?”張戍問身邊的朱航。今天唐堂沒有跟他倆一起來演武場,張戍在演武場四周也沒有發現唐堂的身影。


  朱航笑著說道:“那家夥一大早就下山去了,好像是去帶些人上山。”


  張戍疑惑地看向朱航,不明白朱航說的是什麽人。


  “這個~他好像準備在這兒設個賭局。”朱航說道。這件事唐堂倒是很早就跟朱航說過,準備在借著這場比武半個賭局,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撈點兒外快。


  張戍一聲歎息,這家夥應該一早就做好了這樣的打算,甚至當初沒有報名參加比武就是為了這個,果然還是金錢支配大腦的唐堂。


  在張戍和朱航兩人談論的時候,演武場上的人也開始出現了些許的騷動,然後不斷有人向一個角落走去。張戍和朱航順著人流的方向看去,看到了從那個方向過來的唐堂。


  “釋門重地拜賭場,你就不怕佛祖找你麻煩麽?”朱航調侃走過來的唐堂。


  唐堂麵帶虔誠地說道:“小賭怡情啊,佛祖他老人家應該也不希望比武這麽枯燥吧。再說了,這不叫賭,這叫彩頭,給那些比武的人一點動力嘛。”


  張戍看著唐堂,有些好奇地問道:“蓮生大師怎麽會同意你這麽做的?”怎麽說這也是犯戒的事情,即便不是釋門中人做的,應該也算是玷汙釋門聖地了。


  “我答應把這次利潤的百分之八十交給南柯寺,讓他們分發給岐山周圍的貧苦百姓。”唐堂聳聳肩說道。


  “感情這南柯寺無欲無求的高僧們也可以唄金錢收買啊~”朱航感歎道。


  唐堂搖搖頭說:“那倒不是,南柯寺的人本來是要我把這些錢發出去的,但是我對這裏人生地不熟的,這才讓南柯寺代為去做的。不要低估南柯寺的高僧們的覺悟,不然也不會千年不衰。”唐堂回憶起當時和南柯寺的管事聊這件事的時候,對方聽到這件事並沒有流露出一點對金錢的渴望,反倒是聽說要為周圍的窮苦百姓謀些福利的時候有些動容。


  “百分之八十,那你還有錢掙麽?”朱航問道。


  “本來也不是為了暴富來的,就是為了玩兒。靠這個掙錢能掙多少啊。”唐堂無所謂地說道,他還真不在乎掙多少,隻是覺得有意思才做的。


  朱航撇了撇嘴,果然有錢人的想法都是很獨特的。看著場上馬上就要開始的比武,朱航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這個好像不好做吧,這裏麵好幾組都有明顯的實力差距,比如馬上要開始的衛央和甄平,明顯甄平沒有勝算,這哪裏還會有人買甄平啊,你豈不是要賠了?”


  唐堂微眯著雙眼,笑著說道:“願意去賭博的人都是喜歡刺激、喜歡冒險的人,如果給甄平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賠率,難麽很多人願意賭一把。而且這場賭局是有上限的,這點錢對於在場這些各大家族的人來說都是九牛之半根毛,不可能發家致富,倒不如來博一把找點兒刺激。而且我相信,很多人都和我一樣,這麽霸道的衛央能夠輸。”


  甄平是道門東神山的陳一葉的師弟,他沒有師兄陳一葉那樣的光環,但是在東神山也算是實力出眾。不過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麽高的人氣,在賭局中支持自己的竟然比支持衛央的還要高出一截。不過甄平不知道,這些人支持他不是因為相信他,而是因為他們想看衛央輸。


  甄平本來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是現在的他鬥誌昂揚,握緊手中的劍進入了演武場。看著對麵的麵無表情的衛央,甄平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啊一點點的膽怯,抽出手中的長劍。


  甄平選擇了主動進攻,既然衛央的的進攻霸道,那就讓他沒有進攻的機會。甄平的想法是好的,想要破解對方的進攻就是讓對方不要進攻,想要化解對方的防守就是讓對方不去防守。但是比武不是比賽,沒有那麽明確的進攻防守界限,衛央拔劍迎戰甄平。


  衛央很自信、很驕傲,但是他絕對不會輕敵。在甄平主動朝著衛央而來的時候,衛央同樣拔劍而上,瞬間雙方纏鬥到了一起。甄平的劍很快,如驟雨一般傾泄向衛央。而衛央的劍不快,但是很猛,每一招一式都像是一盆潑出去的水。


  甄平高昂的戰意讓他越來越快,後來他自己回憶起來這場比武,都覺得這是自己習武以來狀態最好的一次,感覺每一劍都是水到渠成,每一次出劍都不需要思考像是有人在指揮著自己的身體。演武場周圍觀戰的人看甄平的身影越來越模糊,漸漸地隻剩下了一道道劍光在不斷和衛央的漆黑長劍相互碰撞。


  但是觀戰的人發現,身處疾風劍雨中心的衛央卻沒有一點點慌張。在那快到讓人眼花的劍雨中,衛央用長劍把每一次要攻擊到自己的劍光打落。


  “這個衛央好像很被動啊,是不是被高估了?”朱航看著場上的兩人說道。


  朱航的話也是圍觀中的很多人也和朱航一個看法,特別是那些買甄平贏得人,他們已經在內心升起了一絲絲小小的勝利的喜悅。


  唐堂搖搖頭,“不是被動,而是在等。甄平的進攻太快了,越來越快的進攻同時也意味著他的防守越來越弱。”


  就像唐堂說的,甄平想要以進攻阻止衛央的進攻看似奏效了,但是甄平犀利的進攻卻沒有對衛央造成太多實質性的傷害和限製。同時,越來越快的進攻和進攻意識,讓甄平的防守越來越弱,甚至已經忘記了防守。


  甄平的進攻終於快到了一個極限,這個極限也是衛央一直在等的一個機會。一直以漆黑長劍抵擋甄平進攻的衛央,在又一次甄平的快劍襲來時沒有用劍擋,而是閃身堪堪躲開。與此同時,手中黑劍泛起了些許的光芒直指甄平而去。這一劍攜帶著衛央的勢力威壓,如果是剛開始麵對這一劍,甄平或許有能力躲開。過快的進攻已經讓甄平失去了防守,已經躲不開這一劍。


  甄平舉起另一隻手中的劍鞘,抵擋住了那把黑劍的劍尖。不過那黑劍上傳來的力量如洪水一般,劍鞘重重拍在了甄平的胸前。劍鞘脫手,甄平倒滑而出,雙腳在地上劃出兩道長長的痕跡。向後倒滑了數十步之遠,甄平以劍插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周圍那些放佛看到希望的人多,瞬間就被澆滅了所有的希望。


  如果甄平不用劍鞘抵擋衛央的黑劍,劍尖抵在胸口還是會輸,但是衛央會收住力道,甄平也不會受傷。但是當劍鞘抵擋住劍尖之後,衛央用盡了全力。


  甄平輸了,衛央再一次贏了,不過已經不想前兩輪那樣輕鬆了。


  衛央和甄平之後,是觀海和葉河。


  葉河麵對觀海並沒有打算贏,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不過麵對一位擅長防守、用釋門金身功法的觀海,葉河倒是打的很暢快,因為他的招式風格飄逸。不像甄平那樣一味求快,時快時慢,時而如春風拂麵、時而如寒風凜冽。


  而觀海就像是一口密不透風的鍾,任他東南西北風也我自巍然不動。


  當然觀海並不是真的像一口鍾一樣在那裏不動,任由風刮。釋門的武學功法當然也不會隻是任憑對方攻擊自己,釋門有戒律堂,有怒目金剛,那時要出手降魔的。


  觀海化解了葉河的所有攻擊,但是葉河終究是沒能承受住觀海一拳。雙方拳頭碰撞在一起,葉河瞬間被擊退了。葉河感覺自己的整個手臂都是軟的,體內的五髒六腑更是被觀海的磅礴一拳攪鬧得翻江倒海,根本提不起一點內力。這時候別說提劍再戰了,能夠順暢呼吸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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