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被參賽了
金蓮盛會的比武第一輪的最後一天,南柯寺的主持蓮生大師到場了。很多原本第六天沒有來演武場的人聽說了這個消息之後也來了,他們都很好奇為什麽前五天不見蹤影的蓮生大師為什麽第六天會出現。
不過看了半天,演武場上的比武也沒有出現什麽特別精彩的比試,沒有看到特別出彩的人。
“首輪最後一場,安夷城,秦山風。’”演武場中,裁判喊著最後一場比武雙方的人。喊到第一個人的時候,一個扛著大刀的年輕人走進了演武場。安夷城秦家,天盛國西北的大家族。而這位於安夷城和定戎城交界處的南柯寺,也算是秦家的半個主場。
走進場中的秦山風很是吸引眼球,或者說是他那把半人高的大刀很吸引人眼球。走到場中間的秦山風,一手握著肩上扛著的大刀,輕鬆從肩上拿了下來然後重重立在了地麵上,那一下仿佛地麵都在振動,激起塵土無數。
“這是把家裏的鍘刀卸下來當兵器了麽?”外圍觀戰的人紛紛感歎道,這刀看著太唬人了,不要說用不用內力,單就這大刀的重量真的砸到身上也夠喝一壺的。
場上的裁判也是因為秦山風的這把大刀有些微微走神,然後接著喊出了和秦山風比武的人的名字:“江城,張戍。”
裁判的聲音一出來,蓮生大師的嘴角就揚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他今天來演武場真正的目的就是這首輪的最後一場比武,就是為了這個張戍。蓮生大師身邊的聞人霆、西陵聖諭主教、龍樹和尚等人則是有些疑惑,江城已經出了一個朱航,這個張戍又是怎麽回事?之前從沒聽說過這個名字,隻是聽說是這這次和唐堂、朱航一起來的,沒有人把張戍放在心上。這次比武,唐堂沒有參加,這個張戍卻參加了。他來自江城,他和華家到底是什麽關係?
而比這些人更驚訝的是張戍自己,他自己明明沒有報名這次比武,可是自己的名字還是出現在了這次比武的名單上。聯想到今天唐堂和朱航死活都要拉著自己來看比賽的翻唱舉動,唐堂好像明白了什麽,磚頭看向旁邊的朱航和唐堂。
此時的朱航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不敢抬頭。唐堂就沒有不好意思,在他的字典裏就沒有“不好意思”這幾個字。“當時我攔了朱航,可是他根本不聽我的,非要替你報名,說什麽要看看自己新過門兒的師兄到底什麽實力。”邊說,唐堂還邊用手指著旁邊的唐堂,臉上有無辜、痛恨、無奈,就是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聽到唐堂把責任都推給自己,朱航抬起頭咬牙切齒地看著唐堂。報名的時候,確實是朱航親手把張戍的名字寫到報名表上的,可是這主意是唐堂出的,當時唐堂還拍拍胸脯保證,出了什麽問題他擔著。沒想到事情剛一敗露,這家夥馬上就把責任推卸的一幹二淨,典型的坑隊友。
無視朱航仇恨的目光,唐堂借著對張戍說:“不過現在既然報名
了,而且已經到這步了,不去比也不太合適,這會讓人家南柯寺很沒麵子。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種場麵,我想替你去比,可是你也知道我的知名度很高的,怕是一出場就知道我是冒牌兒貨。所以,你就勉為其難吧。”唐堂一副無奈的表情,實則心裏已經樂開了花了。
“江城的張戍來了沒有?”此時,場上的裁判見遲遲沒人進場,再次喊張戍的名字。比武規則,喊三次沒人應自動視為棄權。
唐堂聽了場上傳來的聲音高舉一隻手說道:“來了來了,馬上上場。”
很多人都順著聲音看向了唐堂的方向,他們中很多人都知道唐堂,前兩天的比賽也讓他們知道了朱航。此時看到朱航旁邊的人,難不成這位就是張戍?
被這麽多目光注視著,現在張戍已經沒辦法了,隻是在進場前輕輕留下來一句:“下不為例!”
“放心,有我呢,下次我就算拚死也要攔著朱航!”唐堂義正言辭地說道。
張戍給了唐堂一個白眼,他當然不會相信這是朱航的注意,朱航可沒有這麽無恥!十年沒見,這家夥果然還是擅長坑人,即便是身邊的人也不放過啊。
看著張戍進場的背影,唐堂和朱航都有些激動,激動的不是這一場,二十張戍能走多遠,有沒有可能拿下第一。至於眼前這位扛著大鍘刀的秦山風,唬得了別人可唬不住唐堂,更唬不住張戍。
張戍緩緩走到了演武場中間,裁判向張戍確認了身份之後就宣布比賽開始。
秦山風看著身形有些單薄的張戍問道:“你的兵器呢?”
張戍這才想起來,自己這次根本就沒有打算比武,自然也沒有準備兵器。而自己曾經使用的兵器,很多人都認識,如果真的亮出來,自己的身份一下就被識破了,所以這次的岐山之行他並沒有帶兵器。“我就不用兵器了。”
張戍的話一出,圍觀的人也是炸了鍋,對方扛著這麽大一把大刀,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張戍居然不用兵器,這也太托大了。或者說這是在羞辱秦山風?
秦山風倒是沒有覺得對方傲慢,反倒是提醒張戍:“就算你不用兵器,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被我的大刀砍中非殘即傷,你要小心一點。”說著,秦山風已經提起了拄在地上的大刀握在手中。
在看到張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之後,秦山風握著大刀舉起來橫掃向張戍,口中還喊著:“橫掃千軍!”
看著秦山風橫掃的大刀,聽著他口中喊出的招式,張戍嘴角微微揚起。這一招力量夠、角度也還行,名字取的倒也貼切。隻是,速度好像差了一點。就像這招的名字一樣,這招如果是在人群之中威力會更大,但是如果是單打獨鬥,威力就弱了很多。張戍一隻腳輕輕後踏半步,身體跟著也向後退了半步的距離。就是這半步的距離,讓秦山風手中的大刀緊貼著張戍掃了過去。
這個距離把
握的太精準了,使得很多人都歸結於是張戍的運氣好。當然,也有些人提起了興趣,對這場比武專注了起來,想看看這個張戍到底是運氣好還是實力強。
一刀落空的秦山風沒有氣餒,反而遇強則強的性格,讓他戰意高漲。秦山風借著未落的刀勢,雙手握刀直劈而下。這一次比上一次力量更強、速度更快。
麵對這樣的一刀,張戍沒有選擇後退。剛剛後退的腳反而踏前一步,另一隻腳跟著變化位置,讓那把“大鍘刀”貼麵而過。張戍腳步在向前,與秦山風擦肩而過,兩人互換了位置。
之後,屢戰屢敗、屢敗屢戰,越挫越勇的秦山風握著手中的大刀,或劈、或砍、或刺、或斬、或削、或崩、或撩、或掛。這些看似簡單的招式,被秦山風用手中的那把大刀使出來,威力截然不同。
而麵對秦山風每一招都有排山倒海之威的大刀,張戍靠著方寸步穿梭在那劃破空氣大刀中,就在秦山風的周身來回穿行,每一次都是堪堪躲避開大刀的攻勢,像是提前設計好的一樣。這樣的“巧合”一次可以稱之為運氣,可是如果每一次都是,那就不是運氣而是實力了。
秦山風的刀很大,看著很笨重,而且招式也不算特別高深。但是看似笨重,實則每一招每一式都很連貫,出招並不慢。不過依舊被張戍躲開了沒一招,圍觀的人們從開始質疑張戍運氣好,逐漸開始驚歎張戍那神奇的身法。
場邊認識這種步法的人不多,當初莫一夕創出這套步法已經是他名震天盛之後的事情了,那時他已經很少出手了,倒是經常在家裏用這套步法逗年幼的張羽瞳。
而領教過這套步法的明月微微皺眉,今天以局外人的身份看張戍用的這套步法,她依舊沒能找出什麽破解的方法。唯一可以嚐試的就是以快打快,打對方措手不及。
“這什麽步法,這麽神奇!”場邊的朱航同樣驚歎,自己從沒聽師父說過有這麽神奇的步法,看著比自己學的穿雲步還要神奇。
唐堂搖搖頭,他也沒有見過。不過他心中高興大於好奇,沒想到誤打誤撞看到了張戍施展這樣一門神奇步法。
場上的比武還在繼續,在又一次張戍躲開秦山風淩厲霸道的刀鋒之後,張戍靜靜看著一刀落空落在演武場地麵的秦山風的背影。
此時的秦山風也是有些火氣上來了,轉過身一隻手握著刀指向對麵的張戍喊到:“我說,你到底打不打,這麽來回躲貓貓有意思麽!”秦山風開始確實驚歎張戍神奇的步法,但是幾個回合下來對方隻是一味地用這種步法和自己躲貓貓,也不出手,這讓秦山風很惱火。隻是,秦山風的話剛說完,手中平舉的大刀就脫離了他的手,落在了地麵上。不是他故意丟的,也不是他要赤手空拳和張戍比試,而是他沒有力氣了、沒有內力了,他全身像被掏空了一般,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單膝跪在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