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彭旭的煩惱
淩雲劍,不是一把劍,而是一套劍法。這套劍法是一套快劍法,單純求快。在兩人交鋒的那一瞬間,朱航連出十八劍。這十八劍王馳僅僅擋掉了五劍,而剩下的十三劍,全都此在了王馳的身上,胳膊、腰腹、大腿外側等多個位置的衣服,被朱航的劍劃開了不太大的口子,這十三劍其中還有一劍擦著王馳的脖子而過。
王馳知道自己輸了,輸的很徹底,從一開始對方就一直在牽著自己打,自己隻能在對方的詭異身法中疲於奔命。當他以為對方隻是身法好、躲避的本領高的時候,僅僅一個回合對方就在自己的衣服上留下來十二個口子,還有脖子上現在仍然能夠感覺到的涼意。“我輸了。”王馳心有不甘,卻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承讓。”朱航雙手抱拳謙虛地說道。
回到人群中的朱航,馬上就迎來了唐堂怪異的目光:“可以啊小夥子,我說莫叔怎麽會答應收你這麽個徒弟,天賦很高啊!連穿雲步和淩雲劍都學會了,看來下次再想揍你得悠著點兒了!”唐堂的話雖然看似調侃,但也是發自內心的認可和敬佩。唐堂知道朱航的天賦很好,自己經常和他在華家比武,知道他這近十年來的進步有多快,但是唐堂不知道朱航居然已經學會了淩雲劍。淩雲劍是張家的一套非常厲害的劍法,不僅要求有深厚的內力輔助,更要求對劍招有非常深的理解才能在實戰中運用出來。自己之前跟朱航的切磋,從來沒有見過朱航使用這招。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朱航的天賦,也難怪坐在輪椅上的莫叔會收他為徒,會把赤青劍傳給他。
“僥幸僥幸,用的時候我也擔心呢,當時心裏真的捏了一把汗!”朱航心有餘悸地說道。
朱航說的並不是謙虛之詞,當時自己用這招的時候也是非常擔心,自己也是第一次在實戰中用這套劍法,能不能成功他心裏也沒有底。一旁的張戍則非常清楚,他知道這套劍法,他同樣會這套劍法。在朱航用出淩雲劍的時候,張戍同樣為他捏了一把汗,因為這套劍法需要的是完全放棄防守一心進攻的劍法,如果這套連貫的劍法被打斷的話,沒有任何防守的朱航可能瞬間就會被王馳給“反殺”。大概王馳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疾風箭雨般的攻擊,沒有給他多少思考的時間,所以麵對驟雨般的攻擊一下子就第一反應是防守。如果他能夠反守為攻,勝負之數還真說不定,至少不會因為這一招就敗了。“這招風險太大,實在不適合用在比武場。而且,你在這第一輪就用了出來,後麵麵對更強的對手,對方肯定早有準備,甚至已經想出了應對之策。所以之後這套劍法,大概你是用不上了。”張戍輕笑道,自己的這位師弟的實力確實有點兒出乎了他的預料。不過同時也替自己的這位師弟擔心,現在就把這樣壓箱底的招式用出來,之後再用的話
,就沒有今天麵對王馳時出其不意的效果了。
張戍的提醒確實讓朱航心中一顫,自己剛才隻顧著好好展現自己這十年來的所學了,竟然忘了這個比武才剛剛開始。而且之後的對手一定會越來越強,現在自己就把自己的殺手鐧給亮了出來,之後的比武怕是要更加辛苦了。“忘了,剛才光顧著怎麽用淩雲劍了,忘了之後還有比試了,這下可慘了!”
“沒事,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多用用腦子,這麽厲害的劍法怎麽會隻能用一遍呢。”唐堂拍了拍朱航的肩膀安慰他。
有經過了幾場比武之後,第四天的比武就落下了帷幕。自演武場上逐漸離開的人們依舊在談論這今天的幾場精彩比武,談論著比武中的人、比武中的招式,假設著如果自己是其中的一員又會有怎樣的表現。
夜色降臨,在山腳下一所酒店的某間房間內,明月和公孫相對而坐。“你今天的表現欲,有些太強了。”公孫正色地堆麵前的明月說道。
“我那不是有點兒被逼急了麽,既然已經出手了,當然不想輸掉啊”明月撅著小嘴假裝委屈地說。
“你也是出過任務的,怎麽可以有這樣爭強好勝的心呢。你今天的表現,如果被有心人盯上,會給我們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的你知道麽。”今天明月和龍五的比賽,在明月取得勝利之後很多人都在驚訝明月的實力,而隻有人群中的公孫微微皺眉有些擔心。明月最後的那一招的殺氣和殺意太重了,很可能回有人注意到她。公孫不怕有人追查他們的來曆,怕的是有人會在金蓮盛會結束之後,跟蹤他們,調查他們。
“這麽多人比武,怎麽那麽巧就有人注意到我們嘛,我看今天那個叫朱航倒是很多人都在談論他”明月的聲音越說越小,多少有一點心虛。在今天的比武中,明月麵對對麵的龍五,在不用狠辣招式的情況下,確實讓她有些束手無策。而且昨天已經在張戍的手上吃了一次敗仗,明月心中的好勝心也被激了起來,這才使用了最後的殺招。在贏下比武回到場邊,看到公孫看自己拿嚴肅的表情,明月就覺得自己做的好像有點兒過了,好勝心太強了。不過好在前麵有衛央,後麵有朱航,讓觀戰的人對明月的關注和討論少了很多,明月也在心裏稍稍鬆了一口氣。
“但願吧,今後的比武一定要注意,不能在這麽由著性子了。”公孫無奈地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隻能之後不再用那些淩厲的招式了。“不過,那個朱航確實很強,不說之前那眼花繚亂的身形步法,單就最後和王馳對拚的那一套劍招,我也沒有把握能夠接下來。”求生門的所有情報,都要在公孫這裏匯總,所以公孫多少了解一點這個朱航,知道他住在華家,知道他有一位師父。但是沒有關於朱航出手的記錄,所以並不太清楚
朱航的實力,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麽強。
“確實很強。不過,我覺得這個朱航還是不及那個叫張戍的”明月輕輕地說道。她看了朱航的表現確實有些震驚,但是她卻曾親自和張戍交過手,在張戍麵前她第一次生出來無力感,這種無力感明月在朱航哪裏沒有體會到。
“是麽?隻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參加這次比武。”公孫說道。
公孫和明月的談話沒有其他人聽到,所以很多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朱航的身上,尤其是那些已經晉級下一輪的或者是自信會晉級下一輪的。因為這個朱航不屬於任何一個大的教派或者家族,他的師父是一位已經落敗家族中唯一一位男丁,還是坐在輪椅上的廢人。如今這個家族又出現了一個年輕人,一個實力如此強的年輕人,自然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他們沒有和那位輪椅上的殘廢人剩餘同一個時代,但是都聽說過有關那個人的傳說。現在他的傳人出來了,很多人都想和這位傳人過過招,體會下曾經那個傳奇的人,那個傳奇的家族。他們中很少有人會注意到朱航身邊的另外兩位,即便其中一位是聞名遐邇的唐堂。唐堂的名字他們都聽說過,所以他們不會特別在意,唐堂做出什麽事情都不奇怪、有什麽表現也不奇怪。三人中的另外以為,也很少人去注意,因為看著很普通,真的很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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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段時間,彭旭的心情很是不好。交給秘書王瑉要他整治一下那個在很多人麵前讓自己很丟麵子的張戍,原本聽王瑉的匯報已經成功了。不曾想第二天就接到了張戍被華家的人接走了,而且還從那群小混混那裏知道了自己的秘書王瑉是幕後主使。當時的彭旭內心緊張到了極點,他已經做好了被華家人興師問罪的準備,他已經想好了把責任全都退給秘書王瑉。但是,等了好幾天也不見華家那邊傳來什麽動靜,自己的心也一直懸著。後來聽說了那個張戍離開了江城,彭旭還有點開心,看來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結果沒過幾天,自己的兒子彭鵬就哭著向自己告狀,自己在學校被人欺負了,身上還有幾處地方流血了。彭旭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自己的兒子竟然在學校被欺負。但是,在問清楚那位欺負自己兒子的學生叫張羽瞳的時候,彭旭一下就蔫兒了,反過來好心安撫自己的兒子。
彭鵬沒能在父親那兒要到自己想要的結果,轉而有哭著向自己的母親王月華去告狀去了。天下做母親的看到自己的兒子在外受傷,那都是很心疼的,然後又看到丈夫不準備管,王月華就準備自己去學校理論去。彭旭當然不能讓王月華去,就攔住了王月華,告訴了王月華對方的身份背景。身為一個母親,沒有什麽背景不背景的,她告訴彭旭,如果他不管,自己就一定會去學校理論去,要找那個姓張的女學生算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