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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比武開始

  為期半個月的金蓮盛會終於拉開了帷幕,在南柯寺正殿“大雄寶殿”之前的大院中匯聚了很多人。大院的中間是南柯寺和來自各地的釋門中人,在這些和尚的最前方,是釋門聖壇賀靈山的人。


  稍外圍一些的則是各個家族中的人,觀看著這次的金蓮盛會。而各家族中的一些長者則被邀請到了大雄寶殿門前、眾人的最前方。除了各家族的長者,還有道門和新教的幾位重要人物也被安排在了最前方。


  除了這些釋門的客人之外,當然也有釋門和南柯寺的高僧大能們。立於最中間的就是南柯寺主持、釋門輩分最高的僧人蓮生大師。


  站在外圍人群之中的張戍看著最前麵的那些人,他再次見到了在塔林旁的石桌上一人下棋的老和尚,就像張戍猜測的那樣,他就是南柯寺的主持。隻是蓮生大師身上那間顯得有些破舊的僧衣換成了一身錦斕袈裟,手中那把打掃塔林的舊掃把換成了一柄熠熠閃光的禪杖。都說人靠衣裝,但是有些行裝不是所有人都能穿戴的。就如蓮生大師現在穿的這一身,如果是普通人,或者是普通的釋門和尚穿上,或許會顯得嘩眾取寵一些,但是蓮生大師穿上就是寶相莊嚴,如菩薩臨凡。


  蓮生大師身邊左手邊是賀靈山釋門戒律堂首座龍樹和尚,他在最前方主持著這次金蓮盛會的開幕儀式。不需要什麽東西輔助,龍樹和尚的聲音就穿清晰傳到了此時立於南柯寺院中所有人的耳朵中。隻這份功力,恐怕在場的大多數人都做不到。


  龍樹和尚在前方介紹著應邀來這次金蓮盛會觀禮的客人們,介紹著這金蓮盛會的由來,介紹著這次金蓮會和比武大會的流程等等。而在外圍人群中的唐堂不斷在人群中指指點點,為張戍介紹著這些人中的一些重要人物:龍樹和尚居於主持蓮生大師的左手邊,賀靈山達摩院首座居於蓮生大師右手邊。唐堂又指了指站在蓮生大師後麵偏左一點的年輕僧人,那是釋門講經首座的首徒觀海和尚。除了這四位,還有南柯寺戒律堂、達摩院和講經堂的主事高僧,有西川隱霧寺的高僧道衍、雲遊僧人戒嗔等眾多釋門高僧。


  在釋門僧人外,那一臉嚴肅頭發半白的是聞人家現任家主聞人霆,旁邊麵帶微笑的是南宮家家主南宮雲清。還有秦家的親老太爺、姚家的老太君、林家二爺林東等。而在另一邊,則是道門武當山的一塵道長、龍虎山張天師和東神山陳一葉;新教聖諭主教和聖堂騎士隊隊長。


  在看到東神山陳一葉和新教聖堂騎士隊隊長的時候,作為同齡人的張戍自然也是多看了兩人幾眼,這兩人站在那裏卻給人不一樣的感覺。那位騎士隊隊長給人一種不怒自威、充滿自信的霸氣;而那位陳一葉,則是一種寧靜平和,與周遭環境融為一體的感覺。雖然氣場不同,但是張戍能夠感覺到兩人有一點很相同——很強!

  除了這些大殿之前的,還有那些站在外圍的各家族中的人,比如在寺門前針鋒相對的南宮海棠和夏小雨,還有端木家的四爺端木長庚、葉家二爺葉隼和大公子葉河、林家大公主林婉兒、方家大爺方一凡等等。


  在看到方一凡的時候,張戍的目光多停留了兩秒,因為張戍和這位方一凡從某種層麵論,還算有著親屬關係。除了這些,張戍還在人群之中發現了熟人,把自己認作跟蹤狂的明月。


  張戍在聽到唐堂介紹端木家來的是四爺端木長庚後,疑惑地問道:“端木正這次怎麽沒來?”


  “這家夥啊,這段時間可沒心情來這兒。聽他說,這段時間是夏靈兒的預產期,這家夥馬上就要當爹了,可沒心情來這南柯寺看和尚。”


  唐堂調侃道。不過雖然嘴上在調侃,但是心中還是有點兒羨慕那大塊頭端木正的,馬上就能當爹了。


  張戍有些驚訝,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十年了,怎麽說也該有孩子了。然後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唐堂,他和華雨菲也有十多年了,不過現在依舊沒有什麽動靜,不知道這兩人是怎麽想的。


  看著張戍用奇怪的眼神來回打量自己,唐堂馬上就領會了張戍眼中的意味,“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身體沒問題,好的很!隻是菲菲一直不想要孩子!”唐堂加重語氣說道。


  “我又沒說什麽~這麽激動幹什麽,此地無銀。”張戍笑著淡淡地說了一句。


  在張戍和唐堂聊著的時候,前麵戒律堂首座龍樹和尚的話差不多也說完了。最後,龍樹和尚告訴在場的諸位此次比武將以獲勝晉級的方法進行角逐,因為這次報名的人有幾十位,所以分為了五輪,前六天為第一輪,經過第一輪的比試大概會剩下三十個人。之後的四天為第二輪,比試勝出的十多位進入第三輪。然後十多位在經過兩天的角逐八位晉級。之後就是八進四,半決賽以及最終的決勝局。


  龍樹和尚告訴大家,參加了比武的人以及想看比武的人到南柯寺後院演武場。在演武場會有南柯寺安排的人主持此次比武。


  然後大殿之前的人就一起湧入了南柯寺後院的演武場,有的來比武,有的來看戲。張戍本來是不打算去的,因為現在人多,大家實力參差不齊,也沒什麽好看的,最後的幾輪才有看點。不過唐堂和朱航卻硬要拉著張戍去,最終張戍向兩人妥協了,跟著人群來到了演武場。


  在演武場的中間,此時已經站了幾位和尚,隨著人們的陸續到來,中間的和尚站出來開始向大家講解此次比武的一些注意事項:喊到名字的人進場比武,連喊三次沒有應答者視為棄權;下場比武者可隨意選擇和攜帶兵器;比武點到為止,不準傷及性命。


  在確認了比武規則之後,中間的僧人就開始點名第一組比武的人,一位來自西

  陵新教的聖堂騎士隊的龍九,一位來自道門龍虎山的弟子餘福。新教的人手使一柄長長的銀槍,龍虎山的弟子則使用一把靈動的長劍。


  雙方各行一禮之後,開始擺開架勢出手對攻。剛開始的時候,新教龍九憑借銀槍的長度優勢,逼得龍虎山餘福不斷防守,不能近龍九的身。不過在幾個回合之後,餘福就找到了龍九出招的特點,抓住一個機會握劍逼近龍九的身體。


  兵器講究一寸長一寸強,但是長並且同時也有弱點,那就是收招很慢,沒有短兵刃靈活。餘福正是抓住了這個特點,近身龍九之後,招式變快,不等出招的力量全部傾瀉到龍九身上就立刻收招再變招。


  從主動進攻到被迫防守,龍九也試圖擺脫這種被動的局麵,和對方拉開距離。但是對方卻並不給自己機會,一直貼在自己身邊。自己企圖和對方拚內力,但是對方卻巧妙躲過。龍九隻能疲於防守,最終因為精神鬆懈,被餘福以一個刁鑽的角度用劍抵住了下頜,龍九認輸。


  “就這還新教騎士隊的人呢,也太遜了吧,內力都沒見出,單憑招式就敗了!”外圍觀戰的人群中有人發出輕蔑地語言。


  張戍輕輕搖了搖頭,這位龍九的實力並不弱。或許很多人沒有留意到,中間有一次餘福近身龍九的時候,龍九左手握拳,拳頭上有內力凝聚而產生的微弱光芒,能做到這種內力化形外顯的人,實力是絕對不弱的。隻是在龍九拳頭要出手的時候,餘福的手指似是隨意地在龍九的肩膀處掠過,龍九灌注在拳頭上的內力也隨之消散。那隨意的一掃而過,其實是餘福點到了龍九肩膀穴位,卸掉了龍九拳頭上的內力。但是這個動作也很有風險,弱勢稍晚一分,或者是力道和位置把握不好,那迎接餘福的就將是龍九注滿內力的一拳,而且餘福當時還無處躲避隻能硬挨,恐怕到時候輸的就是餘福了。從之後餘福心有餘悸的表情可以看出,當時他也是賭了一把,好在賭贏了。


  這些隻發生在一瞬間,並沒有太多的人注意到,因為大多數人的實力都不足以讓他們注意到。


  在龍九返回人群之中後,走到了那位聖堂騎士隊隊長麵前,麵露愧疚。


  那位隊長並沒有責怪龍九,隻是輕輕拍了拍龍九的肩膀說道:“他比你膽大,比你敢賭。而且,他今天好像運氣不錯。”今天運氣不錯,不代表明天運氣也不錯、天天運氣都不錯。


  龍九和餘福之後的一組,有一位是張戍見過的,就是在南柯寺門前讓夏小雨吃了虧的南宮家的小公子南宮海棠。而和他交手的,是一位來自隱霧寺的釋門僧人。原本張戍以為那位囂張的南宮公子大概會不敵隱霧寺的年輕僧人。可是沒想到在數個回合之後,兩人互拚內力對了一拳,居然是南宮海棠贏了!看來這位公子哥囂張是有囂張的本錢的,張戍這樣想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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