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變臉
林雙和張羽瞳回到書店的時候,趙筱嵐四人就在書店裏邊離門口不遠的地方。他們在等,等這位叫張羽瞳的姑娘。
見到四人站在那裏,林雙下意識轉頭看向了張羽瞳,卻發現張羽瞳愣愣地看著那四人,有驚喜、有不可置信,小姑娘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有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趙筱嵐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十年了,對於一個孩子來說十年的變化很大,但是趙筱嵐一眼就認出了她。十年前她還是一個愛聽故事的小孩子,十年後已經長成一位落落大方的姑娘了。這兩天一直麵若寒霜的趙筱嵐,臉上終於浮現出了笑容,如春風拂麵。趙筱嵐輕聲喊著張羽瞳的名字“曈曈”。
聽到眼前的人喊自己的名字,張羽瞳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飛奔到趙筱嵐麵前一把抱住趙筱嵐,雙手死死相扣,好像一鬆手眼前的人就會不見了一樣。
林雙猜到了趙筱嵐可能認識張羽瞳和張戍,卻沒想到關係這麽好,讓張羽瞳抱著久久不撒手。
趙筱嵐抱著眼前的小姑娘,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好了好了,不哭了,臉都哭花了。”十多年前,趙筱嵐去過那座山,到過張小戍的家,見到過張羽瞳。那時候張羽瞳還是個五六歲的孩子,天天纏著趙筱嵐,要趙筱嵐給她講故事。現在,那個追著趙筱嵐講故事的小女孩兒,已經快要和趙筱嵐一樣高了。
許久,張羽瞳才鬆開抱著趙筱嵐的雙手,滿臉淚痕地看著趙筱嵐,“嵐嵐姐”張羽瞳想說些什麽,可是又不知道說什麽,隻是在哪裏輕輕抽泣。
“十年沒見,都長這麽高了。告訴姐姐,這十年你是怎麽過得。”趙筱嵐雙手輕輕擦拭著張羽瞳臉上的眼淚說道。
“十年前我和叔叔到這裏,叔叔在開了這間書店,我就一直在對麵學校上學。”張羽瞳終於止住了眼淚,輕輕地說道。這十年,她的生活就和叔叔張戍的生活一樣單調,從家到學校兩點一線,一過就是十年。
聽張羽瞳說道叔叔,趙筱嵐問道“你叔叔呢?”
“被警察抓走了”張羽瞳皺著眉說道,“嵐嵐姐,你想想辦法吧,叔叔都在警局待了一天一夜了”
聽到張戍被警察帶走了,趙筱嵐四人也是一臉震驚,難怪一天都見不到人,原來是去警局“辦事”去了。“怎麽回事兒,怎麽會被警察帶走?”趙筱嵐皺眉問道。
張羽瞳把昨天晚上和前天晚上的事情跟趙筱嵐四人講了一遍,包括在警局張戍的安排。“嵐嵐姐,你想想辦法吧。叔叔說好了今天要帶我去見莫爺爺的”
“我現在就帶你去見莫師叔好不好?”趙筱嵐笑著說道,完全不提張戍的事情。
張羽瞳當然很想去見莫一兮,可是發現趙筱嵐並沒有要為張戍想辦法的意思,“那叔叔他?”
“他?他又沒說讓我去幫他。”說著就拉著張羽瞳的手要往書店外走,路過林雙身邊時,趙筱嵐對林雙說道“謝謝林小姐照顧曈曈。”說完就帶著張羽
瞳出書店了。
林雙想要阻止,但是張羽瞳說讓自己放心,明天自己一定會按時來上學的。
唐堂看著趙筱嵐離開書店的背影,一副心疼張戍的表情歎息道“女人心”
“海底針呐!”朱航靠過來和唐堂肩並肩看著趙筱嵐的背影接茬說。
一旁的華雨菲轉過頭狠狠瞪了兩人一眼。
“朱航說的,不是我說的”看到自己老婆的眼神,唐堂趕忙推卸責任。
朱航看到自己又背鍋,一臉幽怨的看看華雨菲又看看唐堂,很是無奈。
“行了,還不去把張小戍接出來。”華雨菲瞪著兩人。
唐堂眼睛瞟了瞟書店門口的方向說道“嵐姐不是說”看著華雨菲要爆發的表情,立馬拉著朱航說“我和朱航這就去。”
兩人來到林雙身邊,朱航問林雙張戍在哪個警局。
林雙告訴兩人,猶豫了一下問道“曈曈她”
“她要去找的莫爺爺是我師父,放心吧。”說完就和唐堂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眾人都離開了書店,隻留下了華雨菲。華雨菲走到林雙身邊說道“林姑娘不需要擔心,曈曈的爺爺就住在我們家。”說著又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林雙,“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書店或者是你本人遇到什麽麻煩隻管給我打電話,我先走了,曈曈她們還在外麵等著我呢。”
林雙看著手中的名片,這張名片隻是普通的名片,但是上麵的名字叫“華雨菲”,林雙第一次知道這位來了書店兩次的女子叫華雨菲。江城,姓華,從警察局說接人就接人,林雙大概猜到了華雨菲的身份,隻是沒想到朱航會和華家有關係。
……
朱航和唐堂趕到警察局,直接找到了警局局長。在江城,華家要從警局帶走一個人跟喝水一樣簡單,局長沒有半點猶豫就帶著朱航和唐堂去找張戍了,他倆來之前華雨菲已經讓人和這位局長打過招呼了。
見到張戍之後,唐堂一眼並沒有認出眼前的人就是自己十年前的好友張戍,容貌完全不是一個人。
“戍哥,怎麽搞的,怎麽被弄到這兒了,也不說給兄弟打個電話。”朱航看著在警局拘留室待了一天的張戍說道。
不等張戍說什麽呢,旁邊的唐堂一臉疑惑地看著張戍問道“你是張小戍。”
從朱航和唐堂進來的那一刻,張戍就看到了這位十年未見的老朋友,往事一幕幕浮上心頭,“怎麽,十年沒見就不認識我了?是不是十多年前在江城大學欠我的飯錢不想還我了?”
十多年前的江城大學,張戍是圖書館的管理員,而唐堂是轉入江城大學的轉校生。從兩人見麵的第一天開始,唐堂就以沒有學生卡為由,蹭張戍的卡在學校買飯吃,這個理由用了一年多,唐堂也蹭了張戍一年多的飯吃。
聽到張戍說飯錢的事情,唐堂終於確認眼前這位容貌大改的人就是十多年前讓自己蹭了一年多飯的張小戍,“我說,
哪兒做的整容手術啊,怎麽變化這麽大?不過倒是比以前英俊了不少,都快趕上我了。”
“這個回去再說,你們見到曈曈了麽?”在拘留室的這一天,張戍唯一有一點擔心的就是曈曈。
“被嵐姐接走去見莫師叔了。”聽到曈曈被趙筱嵐接走,張戍一時間情緒有些複雜,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唐堂走到張戍跟前在張戍耳邊小聲問道“你這十年沒有沾花惹草吧?嵐姐現在很不高興啊,回去見到她你可得小心點兒!”
張戍白了唐堂一眼,沒有說話,在想著他說的話,不知道趙筱嵐怎麽就不高興了。
“我說兩位大哥,咱換個地方敘舊怎麽樣,在這裏可影響人家辦公啊。”一旁的朱航提醒兩人。
兩人這才意識到還在警局呢,三人出了警局驅車趕往華家。
車上,唐堂看著張戍,仔細打量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你這臉是怎麽回事?麵具?也不應該啊,麵具不可能戴十年呐。該不會你真的整容了吧?”
“不是整容,易容,但不是戴麵具。”
“你說一會兒嵐姐認不出你來怎麽辦?你們之間有沒有什麽秘密,你悄悄告訴我,一會兒我幫你解釋解釋。”唐堂一臉賊兮兮地看著張戍。
張戍沒有搭理唐堂,而是伸手在後頸處摸索了一陣,拔出了兩根銀針,然後在臉上一陣搓揉。一旁的唐堂瞪大雙眼看著張戍,隻見他的容貌正在不斷變形。最終,張戍的臉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和幾分鍾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唐堂看著這張熟悉的臉,這才是自己的好朋友張小戍。前麵開車的朱航通過後視鏡看到張戍的容貌變化,同樣非常震驚,沒想到自己相處了好幾年的朋友竟然是易容的,“戍哥,哪個才是你的真實容貌啊?”朱航好奇地問道。
“這不廢話麽,當然是這張臉了,沒看剛才比現在帥多了麽,我就說這家夥是為了耍帥吧。”唐堂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說道。
“三十多快四十的人了,還在這人帥不帥的,怎麽還打算出去勾搭小姑娘啊!”張戍調侃朱航。
“怎麽可能,我可是對我們家菲菲忠貞不二的,天地為鑒日月為證。”唐堂大義凜然的說道,還像模像樣地比劃個發誓的收拾。
前麵開車的張聽著唐堂說的話就想笑,“堂哥,你這求生欲夠強的啊!菲姐要是知道了,肯定感動的一塌糊塗。”
“那是肯定的,堂哥我行走江湖靠的就是”
“忽悠人的嘴!”沒等唐堂說下去,張戍就接上了他的話,聽得前麵的朱航直樂。
“這不叫忽悠,這叫語言的藝術。”對於張戍的“一語致勝”,唐堂有種回到當年的感覺,“對了,你這易容術哪兒學的?”
“華爺爺教的。”
“我怎麽不知道?這麽逆天的技能他老人家怎麽不交給我這孫女婿啊!太偏心了!”唐堂仰天哀歎。
“估計是怕你學會後出去沾花惹草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