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見麵
華雨菲今天一早就獨自一人出門,先去了江城大學。她沒有進去,隻是在站在門口看了看這所江城最好的大學,這所華雨菲曾經待過的地方。然後在江城轉了轉,最後轉到了永安區的長平大街上。這條大街上有所學校,學校對麵有一間書店叫“有間書店”。現在已經過了上班高峰期,街上人並不是很多。
前台正在工作的林雙聽到有人推門的聲音,抬頭看到了已經進來的華雨菲。林雙不知道華雨菲的名字,但是她見過華雨菲。幾天前在棲鳳酒樓,就是張羽瞳撞到了眼前這女人才引發了之後的一係列事情。林雙覺得華雨菲的身份不簡單,能和市長一起吃飯身份能差到哪兒。隻是不知道她今天來書店要幹什麽,是要秋後算賬麽?“您好,請問是要看書還是買書?”林雙微笑地看著華雨菲。
“我就隨便看看。”棲鳳酒樓那邊華雨菲並沒有注意旁邊的林雙,但是昨天看了朱航拍的視頻,知道眼前這位姑娘是這間書店的員工。說罷,華雨菲就自顧自地朝書店裏邊走去。
來到書店裏麵,華雨菲當然不是要找本書坐下來看,隻是站在裏麵看著周圍的一切。華雨菲想到了多年以前,自己還做過圖書管理員,隻不過不是在書店,而是在圖書館,江城大學的圖書館。
算起來應該也有十四五年了吧,在江城大學圖書館的頂層。工作了大概一兩年吧,來了一位新同事和自己搭檔,一位很安靜、很謹慎的年輕人。再後來,學校裏來了很多人,有姓趙的姑娘,有姓南宮的天才,還有自己未來的丈夫唐堂。華雨菲很懷念那段歲月,很多陌生的同齡人走到一起,慢慢相互熟悉,再到信任、依賴。知識世事難料,有些朋友走著走著就散了。
前台的林雙一直關注著華雨菲,不知道她今天來到底要幹什麽。看了半天,卻發現她隻是站在那裏環視四周,並沒有其它動作,這讓林雙更加猜不透對方到底要幹什麽。半天之後,林雙看到華雨菲有重新返回了前台。
“請問,你們老板在麽?”華雨菲走到前台問林雙。
聽到對方要找老板,林雙心裏也是咯噔一聲,難道對方真的是為了那天棲鳳酒樓的事情而來,“您找我們老板有什麽事麽?”張戍就在樓上,不過林雙想確認對方到底什麽目的,到底要不要告訴對方。
“我是聽朋友說這裏有間書店不錯,老板人也挺有意思,所以想來找老板聊聊。”
朋友?和市長彭旭一起吃飯,該不會這位朋友就是彭旭吧?林雙真的不知道哪位經常來書店的人能和眼前這女人扯上關係,雖然來書店的人林雙不是每一位都知根知底,但是認識張戍又了解張戍的真的不多,“請問您的這位朋友是?”
“朱航”華雨菲昨天看了視頻,看得出來朱航和張戍還有眼前的這位店
員關係都還行,所以就報出了朱航的名字。
林雙沒想到對方和朱航認識,因為那天張戍帶著張羽瞳和林雙走的急,所以並沒有看到後來朱航是去找華雨菲的,“您跟朱航是朋友啊。我們老板就在樓上,我帶您去。”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找就行,你忙吧。”華雨菲沒有讓林雙帶自己去,這書店本也不大,一眼就能掃過來,找個人不難。
書店二樓並不比一樓大,雖然有隔間,找個人並不難。華雨菲在二樓的一個角落的隔間裏看到了張戍。華雨菲來到隔間,做到了張戍的對麵,沒有出聲就靜靜地看著對麵的張戍。
很多年以前,就是這樣張戍坐在華雨菲的對麵,無事時就這麽靜靜地看著書,和現在一樣。隻是當時是在江城大學的圖書館,現在換成了一間書店。
從華雨菲上了書店的二樓張戍就發現了她,發現了自己這位曾經的同事,曾經的朋友。隻是時過境遷,張戍現在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和對方相認,張戍甚至在想著要不要像昨晚和張羽瞳說的那樣換個城市生活。
就這麽相對而坐有半個小時或者一個小時吧,時間對於兩人都不再那麽重要。“張老板你好,我叫華雨菲。”華雨菲率先打破了平靜,
一直低頭看書的張戍終於抬起了頭,看著坐在對麵的華雨菲。這麽多年過去,對方仍如曾經一樣沒有什麽改變,就像曾經在江城大學圖書館最頂層相對而坐一樣。“你好”張戍笑著跟對麵的額華雨菲打招呼,就像遇見了同事一樣。
“你的這個書店挺好的,應該花費了你不少功夫吧。”華雨菲說的是心裏話,能有這樣一個小書店,在書店裏看看書其實挺好的,如果不是自己背後有華家,開個這樣的小書店也是挺自在的。
“什麽功夫不功夫,隻是一間小書店。如果喜歡,您可以隨時來這裏看書的。”張戍客氣地說道。
華雨菲看著對麵的張戍,忽然就覺得即便彼此不相認,好像也沒什麽不可以,彼此相對平靜的生活著,隻是這種平靜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打破。“那就謝謝張老板了,我有兩個朋友,一個姓唐,一個姓趙,他們也很喜歡找個安靜的地方看書,說不定哪天就回來這裏,到時候還喜歡張老板不要嫌棄。”昨晚從爺爺華生塵的房間離開後,華雨菲思量再三還是和兩個人通了電話,其中一位就是自己的丈夫唐堂,和自己曾經的同時張小戍最好的朋友。唐堂當初來到江城大學認識了張小戍,並且和張小戍成為了最好的朋友;還認識了和張小戍是同事的華雨菲,並且和華雨菲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華雨菲還和另外一個人通了電話,是一位女的,是華雨菲的好朋友。她比唐堂更早來江城大學,更早認識張戍。她姓趙,她至今未婚。她是趙家的主事之人,這
些年她每年都會去順天城的那座小山上去祭奠,因為她一直認為她的未婚夫葬在那裏,幾天以前這個世界的人都都這麽認為。
張戍有些愣住了,他不知道在短短的一天時間裏,華雨菲就確認了自己的身份,還做了這麽多事情。“我曾經生活在順天,家裏經常會有一些外來人來騷擾。那時候我還小,幸好家裏還有有一些長輩,能夠阻止那些外來人的騷擾。後來後來實在是被外人騷擾地不勝其煩了,家裏人就想著能不能有個辦法把那些外來人拒之門外。隻是事情發生的時候,我不清楚家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不知道家裏還有沒有外來人。這些年一直都沒有機會能回家去看看,不知道當初那道阻攔外來人的們是不是被家中長輩給真正堵上了。”張戍自顧自地說了一番話,鄭重其事地看著華雨菲。
對於張戍答非所問的一番話,華雨菲沒有奇怪沒有反問,隻是在心中默默記下。因為她知道這很可能就是張戍這些年一直隱姓埋名的重要原因。她大約能猜出張戍說的是什麽事情,但是她沒辦法馬上給出張戍答案,這些事情的答案或許隻有爺爺華生塵有答案。“原來張老板是順天的人,不知道這些年在這江城還生活的是否習慣,家裏現在還有什麽人?”
“時間長了自然也就習慣了。”張戍放下手中的書,“家裏隻有我和小侄女兩人。不知道華小姐近況如何?我有個朋友是汶水的,偶爾也會來著江城,隻是很長時間沒見了,不知道他過得怎樣。”
“我想你那位汶水的朋友應該過得不錯,因為汶水城挺有錢的。隻是這些年沒有什麽交心的朋友,不知道是不是隻能靠騙錢來找些樂子。”華家在江城市說一不二的,在汶水城,唐家同樣是說一不二的。唐家有個叫唐堂的,他是華雨菲的丈夫。唐堂曾經有個朋友叫張小戍,隻是後來聽說這位叫張小戍的朋友不在了,就一心撲在了騙錢不對,是賺錢上。昨晚上華雨菲跟唐堂通了電話,告訴了唐堂江城的事情,唐堂在電話的另一頭沉默的很長時間,然後撂下一句“我明天到”之後就掛了電話。
聽了華雨菲的話,張戍就想到了曾經那個在江城大學“騙”了自己一年都飯卡吃飯的“詐騙分子”,想到了對方明明家財萬貫卻摳門到極致的欠揍表情。隻是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聽華雨菲的語氣,這家夥還是這麽摳門。隻是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對華雨菲也摳門,如果是的話,自己見到他一定要說說他。想歸想,張戍現在要確認的是剛才自己跟華雨菲說的話,他相信華雨菲一定會回去跟她爺爺華生塵說。如果是自己想要的結果還好,如果不是,那自己就隻能帶著張羽瞳離開江城,這些朋友隻能不見。
“我還有一位姓趙的朋友,大概今天或者明天就回到。”華雨菲看著張戍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