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新的方向
快吃晚飯時，查理終於醒了。
醒來後，見到伯恩已經恢複，查理一句話也不說，轉身就走。
伯恩急忙攔住，“你這是要去哪兒？”
“去哪兒？我要回家！”
伯恩笑了，“天這麽晚了，再說，你又沒帶車來。”
查理氣憤無比地說“我走回去！隻要能躲開你就行，實在不行，我走著去找希伯來。”
“呀呀呀，對不起啦，查理兄，我知道自己錯了！給你禍害的不輕，昨天幸虧你在場，要不然，我可能真會瘋掉的，謝謝你了。”伯恩男爵連鞠躬帶哈腰。
“行了吧你！咱們以後還是保持距離為妙，嚇死人，好家夥！你上輩子是打了一輩子光棍麽，戀愛就戀愛吧，瘋成那個樣子的，我是真沒見過！”
伯恩苦笑，說出來這哥們兒也不信，自己上輩子還真就，打了一輩子光棍，唉！
“別生氣了，我那不是失控了嘛？來，我賠你一件大禮，包你喜歡。”
“不稀罕！留著送你的塔西亞吧，你要是還有良心，現在就派車送我到努沙，我去找希伯來。”查理是真的有些後怕。
“那怎麽行，明天，明天我親自送你回家。”伯恩拉上查理朝礦上走去……
“你要讓我看什麽啊，呀！你居然發現了水晶礦？”查理驚訝的叫了出來，仔細看過後，又皺起了眉“這水晶不行啊，全是次品，是不是好的，你都藏起來了。”
伯恩搖頭“這條礦帶，就是這個樣子，還沒正式開采呢。”
查理爬上去，研究了半天，灰頭土臉的下來“我雖然不大懂，但我覺得意義不大，你看這些水晶太渾濁了，全是裂！估計挖下去也希望不大。”
伯恩點了點頭，查理突然叫了起來“你說的大禮呢，不會就是這些破水晶吧。”
伯恩又搖了搖頭。
“那會是什麽？你倒是說話啊。”
伯恩用手指了指，查理身上粘著的土，查理低頭看了看“沒事兒，一會兒擦擦，就幹淨了，快說是什麽？”
“就是這些土！”伯恩輕笑著。
“土？你送我土？我操，你還真好意思說出口來！有本事讓咱讓別人說說，誰好意思拿土做禮物，白給我都不要。”
伯恩撇了撇嘴“白給？那是不可能滴。”
“什麽？你還打算找我要錢？”
“當然，白給你？想的美。”
…………
查理忽然覺得不大對，伸手探了探伯恩的頭，挺正常啊！又低頭看看地上的土，實在是想不通。
伯恩拉著他的手，撿起一塊兒岩土，走到外麵，舉起來讓他看“白土啊，見過嗎？”
查理這才發現“你別說，還真是少見，可這不還是土嗎？難道能當糧食吃？”
“怪不得你家的陶窯沒起色了，你這領主就知道吃！”
“陶窯？你是說……”查理接過岩土，陷入沉思當中，好半天才又開口“你的意思是從用料上改革陶製品，可沒什麽用啊，貴族不用陶製品沒市場啊。”
“貴族不用陶製品，是因為什麽？”
“既不美觀也不結實啊。”
“說的對，可如果咱們把陶製品變得美觀起來，情況就不同了，這種土叫瓷土，用它做原料，成品胎質細膩，色澤潔白如玉，讓陶工們把外形塑造重新設計一下，一定可以打開貴族市場，物以稀為貴，這東西全大陸隻有我們有，你想想……”
查理摸著手中的土，開始思索，越想越覺得有道理，越想眼睛越明亮“對呀，我是做酒業的，可以先設計一些精美的酒具，前期推廣給一些用酒大戶，隻要這些人一接受，很快就能傳播起來。”
伯恩笑了，查理果然聰明，這也是伯恩想找他合作的重要原因。
查理變得興奮起來“伯恩，你太聰明了，居然能想到這個，不過我們能成功嗎？會不會技術上有問題呀？”
“問題是免不了的，但你要相信我，一定能成功！畢竟整體工藝是相通的，詳細的必須親手試驗才行。”
查理大叫“那還等什麽走，馬上回霍姆林特！”
伯恩趕緊摁住他，禁不住苦笑起來，這回查理又瘋了！天都快黑了回個屁……
第二天清晨早早的起來，查理好像一晚沒休息好，伯恩讓尼蒙套上最快的馬車，裝了半車瓷土，本來準備再帶些禮物的，結果心急如焚的查理，根本等不了，催促快走！
三人駕起馬車，抄近路，快馬加鞭趕往霍姆林特。
一路急行下快，中午時分到達，連飯都顧不上吃，直接來到陶窯，找來幾名陶工開始研究試燒。
陶工們對瓷土也感到新奇，表示應該問題不大，先做了幾個粗胚，準備試燒。
在製坯過程中，發現瓷土果然好用，顆粒細膩，可塑性強，粘結性也要好很多，眾人都喜上眉梢。
可治完坯，陶工表示，要自然陰幹，三到四天才能燒製。
伯恩一聽發了愁，等這麽長時間可受不了，最後想了個辦法，用人力，扇微風來加速一下吧，雖然有可能導致坯體開裂，但試驗階段管不了那麽多。
即使這樣，最快也要等到第二天才能入窯燒製。這沒辦法等吧，又讓人多做了些胚子，自然陰幹，留作備用。
不能閑著，查理又組織陶工開始設計新酒具，伯恩則仔細回憶前世記憶，卻怎麽也想不起釉料的成分。看來隻能先掛白釉了。
白釉就簡單啦，長石，黏土，石英，碳酸鋇，再加上瓷土就行了。除了瓷土，這些陶窯上都有，隻是比例上，伯恩實在記不準了，隻好將心中猜測的幾種比例都調配了一些，以實際效果界定吧。
一直忙到夜裏，兩人才想起來，整整一天沒有吃飯了，查理覺得不好意思。伯恩笑著說，“明明就是故意報仇，還裝的挺像！″
查理也不理他，“還有心情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
伯恩收起笑容，嚴肅的說“我看懸，這麽著急，準備工作沒有做到位，好多細節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沒事兒，燒上兩次就清楚了。”
查理也想開了，這種事情，誰說的準，先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