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我不認為電擊療法有什麽用
對於同一個名字，聽在不同人耳朵裏會有不一樣的感覺。
每個人身邊都可能有一個張偉，他們名字相同，但身份天差地遠，
而對於李雷這個名字，子啊四陵市年輕人的耳裏會把他和初中英語課聯係在一起，而在精神病學界，卻是另一種傳說。
“羅教授，真的是李教授？”謝和君神情鄭重。
羅雲神色激動，站了起來：“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緊接著，其他專家們都站了起來。
他們都知道李雷的名字代表著什麽。
“各位教授，請大家稍作等待，我們馬上安排工作人員接場外的人。”主持人心裏焦急著，但仍處變不驚開口。
真要讓這些教授離場，那場麵就尷尬到無法收拾的地步了。
教授們不是來給張淼診斷並進行醫學研究討論的嗎？怎麽就突然離場了？難以想象會造成什麽樣的軒然大波。
羅雲看了眼會場，知道此時的場景不適合離場，點了點頭，說道：“李雷教授是我們精神病學界的標杆人物，請你們禮貌請他進來。同時，我建議，我們對張淼的病情分析等到李教授來再重新開始。”
羅雲教授率先坐了下來，其他教授們相互看了看，坐了下來。
“請您放心。”主持人甜美一笑，隨即對著鏡頭開始解釋：
“有一個非常大的喜訊要告訴大家，我們今天除了在場的二十三位教授外，還將有一位神秘嘉賓即將到場。
讓我們拭目以待，究竟是怎麽樣的一位嘉賓，竟然能讓所有教授都神情激動！別走開，精彩馬上揭曉！”
主持人不愧是主持人，臨場應變能力不錯，巧妙將方才教授們造成的混亂，轉移到大家對李雷的期待。
江湖煮夜雨：我好像聽見了李雷的名字？是來上英語課的嗎？
智商完美是啥雕？：我記得，李雷有著圓乎乎的可愛臉蛋，濃眉大眼，留著小平頭，愛穿T恤衫，學習好，助人為樂，是一個老師喜歡的好學生。
緣起怨不來：我覺得吧，這個李雷，一定位超級厲害的大佬。
娜真颯：我剛搜了下，某度李雷的詞條一共有一千五百萬多條，但是和精神病有關係的啥都沒有——
高中的課本中再沒出現過小明，我就知道那傻子考不上高中；而李雷和韓梅梅初中畢業後就私奔了，連高中都不念了！
無厄之翼：來了來了，是那個被工作人員帶進來的糟老頭嗎？
……
“老李，真的是你，多年不見，你依舊還是那個老樣子啊！”羅雲熱情拉住李教授的手。
“你倒是老得不成人樣了！”李教授淡淡說道。
“老李啊，一別多年，今天怎麽突然出現了？”
“你的韓梅梅呢？”
“這麽多年沒您消息，還以為您因為被韓姑娘拒絕而心灰意冷棄醫了呢。”
李雷臉拉了下來：“滾滾滾，一看到你們都還活著，好心情都沒了。”
“別嘴貧了，今天突然出現該不會隻是想見我們這些老友吧？”羅雲笑道。
“見你們幹什麽？晦氣。我隻是受不過我們院長痛哭流涕的邀請，所以才來的。”李教授揮揮手。
“竟然會有精神病院要你？”
“什麽精神病院？四陵市還有你看得起的地方？”
“小明精神病院。”李教授說道。
“好耳熟的名字。”
“不就是那個信口胡說，敗壞我們精神病學名聲的小明精神病院嗎？”
“給了你多少錢，魔都人民精神病院給你雙倍。”
“看來小明精神病院沒有我想象中那麽簡單，散場後可以請我過去坐坐麽？”羅雲笑著。
“不可以。”
“你還是和以前冷漠。”
一群教授們敘舊了半天，終於平靜了下來，在羅雲的要求下，在第一排中心位置給李教授加了把椅子。
“讓我們有請這位李雷李教授來和現場和觀看我們直播的朋友打個招呼！”主持人將話筒遞到李教授麵前。
“你們好。”李教授發言簡短。
主持人有些尷尬，話筒舉著想等李教授繼續說話，然而李教授並不買賬。
“李教授，要不您再說兩句……”
“開始正題吧。”羅雲替李教授說話了。
“好，接下來讓我們繼續……”
……
“李教授真有麵子，有李教授這位大佬背書，小明精神病院名聲不至於臭透了吧？”蘇明看著現場直播，頓時放下心來。
“小明精神病院的名聲是不會臭了，但你的名聲一定會。”梅嬸將一碗酸梅湯放在蘇明桌上，隨後又遞給了沙發上的鈺彤一碗。
“梅嬸，我一直很好奇你和李教授的關係，初中英語課本上的是你們？為什麽高中教材就沒了？難道你們真是高中之後輟學私奔了？”蘇明喝了一口，好奇問道。
“滾!喝完趕緊把碗給我。”梅嬸怒聲道，不過人卻悄然站在了蘇明身後，視線看著手機上的直播場麵。
有故事，非常大的故事！蘇明心道。
在小明精神病院和李教授和梅嬸熟識兩年，一直都能感覺到這兩人之間的關係很不一般。
李教授在梅嬸麵前看似像一條舔狗，梅嬸對其高冷的背後也藏著不一樣的心思。否則也不會特地借送酸梅湯的名義來蹭蘇明的直播。
“哦。”蘇明把手機倒扣到桌上，雙手端起碗悠哉悠哉喝了起來。
梅嬸：“……自己洗碗，送到一樓廚房去。”
跟老娘鬥，我已經看到直播間號了好嗎！真以為我隻會用智能機上微信嗎？
蘇明看著梅嬸離去，有些納悶：“梅嬸，別生氣啊，一起留下看李教授表演啊！”
“沒興趣。”
“不會真生氣了吧？”蘇明摸著下巴。
“梅嬸從來不會生除李教授外的人的氣。”鈺彤說出真相。
“有一個隻對他生氣的人，這感覺應該很不錯。”
“如果你想試試的話，我可以對你生氣。”
“哦？那你試試？”蘇明興趣來了，連直播都沒打算再看了。
直播哪有鈺彤生氣好看。
隻見鈺彤放下酸梅湯，雙手抱胸，微皺著眉頭，鼻孔裏發出一聲悶哼。
“哼，我生氣了。”
蘇明：“鈺彤，你生氣的樣子真可愛。”
“我這不是生氣嗎？”鈺彤疑惑不解道。
“女孩子真的生氣不是這樣的。”蘇明搖搖頭。
鈺彤沉默片刻，在手機上搜索了幾分鍾後，忽然站了起來，靜靜看著蘇明：
“嗬！”
“沒有啊！”
“我沒生氣！”
“你忙吧！”
“隨便！”
“沒事！”
“都行。”
“不用哄。”
“你沒錯。”
“是我錯了。”
蘇明瞪大了眼睛：“……這你從哪學的？”
“手機上。”
蘇明捂額：“台詞很對，語氣有待加強。”
……
另一頭，一群教授終於下了對張淼病情的判斷。
“經過我們一致的研究分析，可以得出張淼的確有精神病的結果。依照他如今的病情，建議張氏集團送張淼到精神病院進行治療，不能拖延，時間越長，病情將會越來越嚴重。
同時，精神病患者完全不能自控，千萬不要讓張淼獨自在外，避免再出現張淼惡意傷人的情況。”
“經過公平公正公開的研究分析，我們可以確定，張淼的確患有精神病，所以網上的謠言不攻自破。”主持人笑道。
台下的李教授舉起了手。
“李教授似乎有話要說，讓我們一起聽聽他有何高見。”
“我看過張淼的診斷書，根據上麵的描述，張淼的病情此前是間歇性症狀，可以稱為急性短暫性精神障礙，並無現在這般嚴重。
所以，此前我小明精神病院院長通過基礎測試題對張淼做出推斷，符合常理，並不存在惡意指向。”李教授終於說出了自己此行來的目的。
既然張淼是精神病已經成了定局，那就借此將小明精神病院進行一定程度的挽回。
“僅憑一套簡單的測試題，就做出判斷，這樣是否會比較草率？”主持人看了台下張雙河一眼，問道。
“因為這套測試題雖然基礎，但可以識別大部分精神病患者。而張淼此前處於間歇性精神病狀態，是由不同階段和不同程度的緩解期，待精神異常完全消失後，精神障礙既可消失，這時可以認為是精神正常的階段。
在這個階段，判斷有誤很正常。”
主持人禮貌性微笑著：“原來如此，在這我們謝謝李教授的解釋，我們也相信小明精神病院對張淼並無主觀上的惡意推測。隻是一套基礎測試題，真的能識別大部分精神病嗎？”
羅雲這時開口說道：“我來說吧，這套測試題，是李教授出的，目前是高校精神病學必學的內容，同時也是京都、魔都等精神病院對精神病患者診斷的重要依據之一。”
此時的李雷或許在少數範圍外鮮有人知，但羅雲卻不是。
有羅雲的開口證實，頓時成了李教授話語最有力的支撐。
在張雙河看來，這一次李教授的出現和解釋，可以理解為小明精神病院和張氏集團的一次和解。
不用其他交流，就可以形成一種默契。
“李教授是精神病學界最權威的教授之一，您的話，我們相信。蘇院長做出之前的判斷，也是出於作為一個……醫務工作者的合理質疑。”張雙河及時出現，笑道。
李教授點點頭，起身就準備離去。
“老李別走，我們接下來還有學術討論，怎麽能少得了你這尊大神。”羅雲連忙說道。
“很好，不如我們現在來一起討論下汪教授的電擊治療法吧。”李教授毫不猶豫一屁股坐了下來，接著說道：
“說實話，我不認為電擊治療法對有什麽用。不過我們可以一起討論下。”
（實際上，在現有的精神病治療上，電擊療法的確存在，適用於症狀較為嚴重的精神病患者。
這裏為了劇情需要，所以跟現實有所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