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結束了？
“不行了，我喘不過氣了，快扶我。”
在離開小明精神病院三十五裏的街邊，蘇明終於感覺到了不適，麵色微微潮紅。
“我帶你回去。”鈺彤扶著蘇明。
“小姑娘，你沒眼力見啊，這小夥子這麽難受，這是在暗示你給他做人工呼吸。”一位路過的大媽，熱情留下一句建議，瀟灑離去。
“人工呼吸？你需要嗎？”鈺彤問蘇明。
意識漸漸模糊的蘇明：“啥？我們快回去，我的感覺不太妙。”
“好。”鈺彤表情淡定，將蘇明扶到一根電線杆旁，在蘇明背靠電線杆的時候，鈺彤輕鬆將蘇明背了起來。
鈺彤背著蘇明快步超過了熱心大媽，那輕鬆的感覺，就像一口氣上五樓不費勁。
“小姑娘，勁挺大啊，平時在哪個廣場練的啊？有沒有興趣切磋一下？”熱心大媽見著鈺彤身輕如燕，眼神流露出一種羨慕。
“沒有興趣。”鈺彤回答，此時蘇明已經離不省人事隻差一點，頭斜靠在鈺彤的肩膀上，臉對著大媽，眼神微眯。
“小夥子，你這身體不行啊，跟我大媽去練練身體？每天一小時，健康一輩子。”大媽以為蘇明醒著。
蘇明：“……”
好在鈺彤腳步飛快，迅速留給了大媽一個背影。
哢。大媽掏出手機拍了一張，分享到了微信群相親相愛一家人：“皇兒別人的女朋友都可以背他逛街吃飯了，你女朋友呢？”
大媽兒子：？？？
……
“張總，派去對付高路的人沒有回來。”張氏集團，龔本小心翼翼地匯報。
“上一次你來，告訴我試探蘇明嫁禍高速達的事情失敗了，這一次你告訴我高路的事沒有成功。龔本，你是專門來提醒我憤怒的嗎？”張雙河眼神直視著龔本，蘊含著冷意。
“張總，我……”龔本低著頭，眼神裏一絲陰狠悄然閃過。
張雙河淡淡看著龔本，表情不悲不喜：“如果隻是解釋原因的話，那就不必說了。你應該好好反思，為什麽這一次張淼的事一件件都辦砸了，是因為我給你的薪酬讓你不滿意了嗎？
如果是，你可以跟我說。
這麽多年，你也知道，我是個很好說話的人。”
低著頭的龔本嘴角微微彎起，像是譏諷像是輕蔑，隨即抬起頭，表情自然轉換為忐忑緊張：“張總，我對張氏集團忠心耿耿你是知道的，十年來從未出過差錯，你放心，這次的事情我會承擔全部責任，妥善處理完後麵的事情，扭轉張氏集團的局麵。”
“扭轉我是不指望了，隻要你不讓情況變得更糟，我就心滿意足了。”看似安慰寬解下屬的話語，張雙河語氣格外平淡，表情陰沉似水。
龔本知道，張雙河是在敲打自己。
“張總，我明白。”龔本低著頭。
隨後，張雙河叫來了張淼。
“淼兒，接下來要委屈你一段時間了。”張雙河深深看了張淼一眼，眼神裏難得出現一絲憐愛。
“爸，沒事，我不怕坐牢。”張淼堅定說道。
張雙河停頓了下，說道：“不是需要你坐牢。”
“那是什麽？”張淼迷茫道。
“你馬上就知道了。”龔本冷不丁出現在張淼麵前，眼神幽幽。
“看著我的眼睛。”
“老……龔哥，你眼屎沒擦。”張淼愣道。
“閉嘴！看著我的眼睛別說話！”
“哦。”
好幾秒後，張淼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迷離、遲鈍。
“張總，可以了。”半個小時後，龔本對張雙河說道。
“會持續多久？”張雙河看著呆滯站在原地的張淼，說道。
“一年左右，張少會自動從精神失常的狀態裏出來，到時事情已經平息，不會有人再追究。隻是張少恢複後，心智會有一定影響，需要三到五年才能恢複。”
“嗯。”張雙河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張淼，喝問道：
“你是誰？”
半響後，張淼忽然張開手，開心滿臉：“我是一隻鳥，啾啾啾。”
“這是重度精神妄想症的一種症狀，根據汪教授的診斷書，這是其中一項，患者會覺得幻想自己是動物。”龔本解釋道。
“你是什麽時候變成鳥的？”張雙河接著問張淼。
“你傻呀，當然是我從鳥蛋孵出來的時候，變成的鳥呀！”認真想了想，張淼不解道。
隨後，張淼看著張雙河眼睛一亮，嘟起了嘴，奔了過去。
“你幹什麽？”張雙河伸手擋在了張淼親過來的嘴。
“張總，張少現在可能是……啄木鳥。”
“……準備一下，宣布召開記者招待會的消息吧”張雙河沉默了會後說道。
“是，張總，我馬上安排。”
……
很快，網上就多出了一條聲明，張氏集團將於兩天後的八點召開記者招待會，屆時四陵市及全國各地精神病專家都會出席，親自對張淼進行會診。
雖然沒有提對診斷書作假的事情，但看到聲明的都知道，這就是回應。
既然質疑汪海樓的診斷書作假，那就找更多更權威的專家來進行會診，落實張淼的確患有精神病的事情。
隻要張淼是精神病被確定，對張氏集團的不利局勢就會大大緩解。
資深奶茶鑒定專家：啥？張氏集團竟然公開召開記者招待會回應？還請了二十多位專家，難道都砸錢了？
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網友：說張氏集團賄賂張雙河根本沒有實錘，張氏集團的記者招待會，就是最好的辟謠了。
八卦鵝：子彈飛得太快，停博一周，表示歉意，後續會持續關注此事。某位不斷根據輿論發布蹭熱度微博的營銷號終於決定消停。
國家一級抬杠運動員：所以，我們冤枉汪海樓教授了？那為什麽汪教授一直不出來回應？我記得汪教授有開微博的。
王二三評論國家一級抬杠運動員：據我猜測，汪海樓真的可能是收了錢，否則就早就回應了，不會坐視被罵了幾萬條。
資深奶茶鑒定專家評論王二三：我覺得也是，如果是冤枉，發微博的人，肯定被汪大教授發律師函，甚至直接跨地區緝捕了，[狗頭表情]保命
……
晚八點。
“師兄，你可以給我去調醬嗎？”靈智陵外的某家火鍋店，吳音果對蘇明說道。
蘇明被鈺彤背回小明精神病院後不久，便恢複了正常，在吳音果的多次電話催促下，蘇明終於沒再次放鴿子。
“還是老樣子？”蘇明隨口問。
“嗯嗯，是的。”吳音果甜甜笑著，她絕不會承認自己找蘇明一起吃火鍋而不是吃其他的，主要就是想要蘇明調的蘸料。
以前認識的時候，吃過幾次，但自從某次蘇明給吳音果調了一次蘸料後，於是吳音果就惦記上了蘇明……調的火鍋蘸料。
“鈺彤你呢？”蘇明轉而問鈺彤。
“我都可以。”鈺彤倒是沒什麽在意的，第一次吃火鍋的時候要不是蘇明攔著，甚至直接喝了一碗火鍋底料。
“香菜碎2茶匙、香蔥花1茶匙、蒜茸2茶匙、熟芝麻1茶匙、花生碎1茶匙、辣椒粉2茶匙、香油2茶匙、生抽2茶匙。”蘇明調好了給吳音果的，並一模一樣給自己來了一份。
“芝麻醬2茶匙、豆腐2茶匙、甜麵醬1茶匙、韭菜花1茶匙、熟芝麻1茶匙、香菜碎2茶匙、大蔥花1茶匙、鹵蝦油1茶匙、辣椒油1茶匙、花椒油1茶匙、香油1/2茶匙、鹽1/2茶匙。”這是給鈺彤的。
蘇明不會透露的是，以上兩種方式其實都是他在某乎上學來的，意外不錯，於是一直沿用。
“師兄，你調的蘸料最配火鍋了，不管哪家，用你調的蘸料，都是絕配。”吳音果看著翻騰的鴛鴦鍋，從清湯鍋裏舀小半勺放進蘸料碗裏拌勻，聞著逸出來的辣香，非常滿意。
“所以，你找我吃火鍋，其實為了我的蘸料？”蘇明眼睛頓時一亮。
“額……也不是啦，隻要是和師兄一起吃飯，火鍋、小龍蝦、麻辣燙、烤肉什麽我都可以。”
蘇明擺擺手：“沒關係，我明白的，我現在就傳授你秘訣，香菜碎2茶匙、香蔥花1茶匙、蒜茸2茶匙、熟芝麻1茶匙……以後你就能自己調了。”
“其實，某乎上的配法我也看到過，我自己試了沒有師兄你調的好吃。”吳音果麵色有些尷尬，訕訕道。
蘇明一愣，心想：“我的手難道有魔力？覺醒了火鍋調料異能？”
“院長，張氏集團明天要召開記者招待會，並現場進行直播對社會公眾公開，熱度已經全網鋪開了。”鈺彤忽然將手機遞給蘇明。
蘇明拿過手機，仔細翻閱了一陣新聞，麵色漸漸嚴肅。
“師兄怎麽了？難道事情又有變故？”吳音果問道。
蘇明右手放在桌麵，食指敲擊著，緩緩開口：
“張雙河這一招棄車保帥玩得漂亮，嗬。
我還是低估了張雙河的狠辣，還有資本的力量。”
叮咚。
蘇明手機響起短信提示聲，蘇明打開，隻見是一條早就沒什麽人發的一條彩信。
裏麵是一張照片，是蘇明、鈺彤和吳音果圍著吃火鍋的場景。
還配了文字：蘇院長你好呀，和吳大記者關係不錯嘛，據說你還跟高達大公子來往親密？張氏集團的事情你怎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