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章 蓋章留念
阿繼是蘇綻真心疼過的,曾經一口一個“小河蟹姨小河蟹姨”的叫得親熱,隻是後來去國外讀書,接觸的少了,慢慢的變得生分起來,蘇綻也體諒著陶胭的苦心,更是自覺的減少了跟著孩子接觸的次數,免得給人家帶去麻煩,蘇綻甚至忘記了最後一次和那個孩子見麵是什麽時候。
是那孩子上中學之前吧,放假回來,被手下的兄弟私下帶到射擊場去玩,結果被陶胭知道,大發雷霆,孩子被教訓了一頓,那個小弟更是受到了很嚴厲的懲罰。
陶胭那個時候就表明態度,不想兒子沾手這些事情。
那個孩子的父親身份還是蘇綻後來無意中聽說的,姓洪,家中已經有了老婆孩子,在港城很有勢力,隻是據說當年是靠嶽父發的家,所以,一直對妻子很尊重,當初就是他將陶胭帶出去的,兩個人之間經曆了什麽誰也不知道,隻是後來死於江湖仇殺之中,妻子兒子掌了他的權勢,將陶胭趕出了港城,威脅她再也不許回到港城去,也不許說這個孩子是洪家的。
陶胭一直是耿耿於懷的,雖然沒有在發跡之後殺去港城找洪妻報仇,卻搶了洪家好幾筆生意,顯然是意難平。
蘇綻不知道陶胭對那位洪大佬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在知道她和牧劍飛確立關係之後,她還以為陶胭不會再和那位洪大佬在一起。
但是現在看來,一切反而陷入複雜之中。
陶胭到底是在做什麽,這孩子到底是不是她的,如果這個孩子是她的,為什麽會被拋棄在福利院。
“你還記得陶胭麽?”
蘇綻詢問身邊的男人。
修丞謹眯了眯眼睛,想要從她的表情中琢磨出來,她到底是不是因為牧劍飛才關心陶胭的。
心裏泛著酸,卻還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她當初被放出來,我找人查了一下,是港城的一個有點勢力的人救了她,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和人搭上關係的。這些年,也一直跟著那邊混,不過據說和那個男人的關係一直都是不清不楚的,愛給對方生了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你見過嗎?”
“人家的孩子,我關心什麽,她又不是給我帶了綠帽子,要關心,那也得是正兒八經的苦主的事情,和我有什麽關係。”
他說的是牧劍飛,言談之中,不無嘲笑,對於這個情敵,他能記一輩子,不去動他,已經是看在蘇綻的麵子上了。
但是要是蘇綻在這樣對那個人的事情一直關心下去,他就不能保證自己真的就不關心他的事情了,最起碼關心關心他的事業,再怎麽說,當初也是有一場球賽的交情。
交情個屁!
修丞謹一點都不為自己的小心眼汗顏,覺得當初那個將蘇綻拋下和別的女人混在一起,現在又對蘇綻念念不忘的家夥實在是討厭,隻是一會兒的功夫,腦海裏已經勾勒出好幾個計劃,每一個計劃都能將那個所謂情敵打壓的毫無翻身之力。
隻是要不要執行,還是要考慮後果。
這種事情幼稚無聊,最要緊的是蘇綻不會喜歡,尤其眼下,他有著比這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區區一個牧劍飛,他還不放在眼裏。
不過該說的還是要說,隻是需要找一個合適的機會。
“我曾經一度以為他們會白頭到老,沒想到兩個人隻相處了短短一年的時間就分開了。不過感情這種事呢,真的說不準就是一個人的錯,一旦出現問題,那肯定是雙方都有不足的地方。”
你看吧,那個牧劍飛也不是那麽完美的,當初那個陶胭跟他處的多好啊,還處心積慮的將人拐上河蟹床,結果呢,還不是分手告終,還給他扣上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所以啊,不要想著重拾時光濾鏡,比那個牧劍飛好了不知多少倍的男人此刻正坐在你的身邊。
蘇綻茫然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這話題從何說起,什麽時候情商為零的人,居然也能給人做情感疏導了。
男人深邃的目光落在蘇綻的側臉上,試圖讓她意識到自己現在是誰的女人,左手也搭在了她的手腕上,修長的手指擺河蟹弄著她襯衫袖口。帶著薄繭的指腹是不是的劃過她手腕上的肌膚,刮起來一陣戰栗的感覺,稍不小心就麻痹到心底。
“別鬧,開車呢。”
蘇綻毫不留情的甩掉手腕上那隻不安分的爪子,順便奉送一個白眼。
調河蟹情被拒,某人的手被甩落下來的手就沒有勇氣再次搭上去。
“叔叔收養的這個孩子,你知道是什麽背景嗎?”
“不知道,三叔的事情,我怎麽好把手伸的太長了,不是圖生隔閡,再說了,我現在是什麽階段,哪敢惹三嬸她老人家不樂意。”
蘇綻撇嘴:“要是沒有這些事情,你肯定早就把那孩子的來曆查的七七八八了,以前怎麽沒意識到自己的手伸得太長了,連我和人打架你都要管。”
蘇綻想起和毛冉冉打架之後受的“教育”,下意識的去看修丞謹,卻發現這人沉著臉看著車窗外麵,心中嗤笑某人龜毛小氣傲嬌要麵子的本性其實十年如一日,伏低做小這種事情果然也就隻是裝裝樣子而已,瞧瞧,這不就暴露本性了嗎?
就這樣,還要討好嶽父嶽母,也不怕那天自己狐狸尾巴藏不住,本性直接暴露出來,反倒弄巧成拙。
提到以前的事情,某人到是絲毫不感覺心虛:“我隻恨自己管得太少,不然的話,咱們也會少走許多彎路,也不至於蹉跎這麽多年。”
五年的時間,讓他真正體會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覺,每一次,都抱著期望等待第二天的來臨,期望會有好消息,可是,等來的不過是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失望,現在倒是重逢在一起了,可是,他們還沒有怎麽親熱,她就和他提起來前告白對象的前女友,這是什麽意思。
酸氣彌漫著整個車廂,偏偏蘇綻一無所知,反而心大的勸他:“也算好事多磨,不管怎麽樣,結果總是好的。”
“靠邊,停車!”
“幹什麽?”
她看著他,隻覺得莫名其妙,卻還是將車靠邊停下。
車子還沒熄火,脖頸就被對方伸手勾住,蘇綻隻聽到耳邊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光有結果還不算,我現在要蓋章留念。”
還沒等她想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嘴唇就被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