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章 消失的牧劍飛
牧振平追出去,蘇綻早就騎著自行車走了。
憑著記憶找到林丁家裏,也就知道了牧劍飛這兩天也沒跟他們聯係,去了哪裏,他們也不知道。他和張明正打算再出去找。
“附近能找的地方,我和張明都找了,球場,台球廳,錄像廳,都沒有這個人,也不知道怎麽就那麽邪門,劍客這麽大一個活人,你說能躲哪去?”
能去哪裏,十有八九還是去找陶胭的那些手下了,他想將人救出來,靠他自己肯定是不行的。
可是,那些人又在哪裏,誰也不知道,蘇綻也隻是見過他們一麵。
並不知道他們住在哪裏混在哪裏。
要找人,也不難,蘇綻有她的渠道。
帶著林丁張明去到中心街一家門麵最豪華的歌舞廳的門口,自行車停在外麵,三個人被保安攔了下來。
十八歲的未成年,這裏是不讓進的,更何況白天根本不營業。
兩個人高馬大的保安,長得跟殺人凶手似的,麵帶惡氣。
才十幾歲的孩子,平日裏最胡鬧的事情也就是抽抽煙,逃逃課,和街麵上的孩子打架。
這種場合,上次球賽之後陳飛邈到是想要帶他們來的來著,被容頤給攔下了,理由是孩子年級小,別給帶壞了。
沒想到蘇綻直接帶著他們來了。
可是,對方看著他們三個騎著自行車的小屁孩,一點都沒拿當回事。兩個男孩子不免心生怯意,下意識就想要拉著蘇綻離開。
沒想到蘇綻直接走上台階,對著兩個人一抬下巴,道:“我是修家的人,找你們賀老板。”
兩個保安想都不想就嘲笑道:“小姑娘,別來這裏裝大半蒜了,修家的小姐們,怎麽會來這種地方,我告訴你,你一個小姑娘,別不知天高地厚,隨便冒充什麽修家人,就來找我們老板,我們老板可不是什麽人都能見的。”
“哼哼,他賀五是個人物不假,隻是這架子,還是別擺到我的麵前比較好。”
蘇綻說著話將襯衫袖子挽了上去,露出手腕上那塊價值不菲的手表。
迷夜歌舞廳是整個江州城裏最大的歌舞廳了,來這裏的人蛇龍混雜,什麽層麵上的都有,就算是那些衙內,兩個保安也基本上都見過了,這點眼力還是練了出來的,一眼就看出那塊表的牌子,緊接著四道目光就將蘇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個遍。
腳上一雙黑色的小純皮鞋是名牌的,帽子衣服褲子看不出牌子,可看麵料也知道價值不菲,那副墨鏡,看著普通,可是前兩天他們老板的新女朋友剛剛買了一副,據說價格是他們兩個幾個月的工資。
雖然那台鳳凰牌自行車有點落價,可也是嶄新嶄新的,若不是正牌的修家小姐,怎麽會這身打扮。
兩個人對視一眼,一時間拿不定主意,連忙道:“您在這裏等著,我去看看,我們老板在不在。”
這話是托詞,這個年代的人,遇到這種情況,還沒有後世的那些人的圓滑,這要是換做蘇綻以前的那些小弟,隨便拎出一個,就能將話說得漂漂亮亮的,將人哄得開開心心的,將事情辦得妥妥帖帖的,蘇綻是來找人的,不是來給別人調教小弟的,當下矜傲的點點頭。
“去吧,可別讓我等太久。”
兩個人答應著,留下一人守門,另一人連忙去找老板了。
林丁張明麵麵相覷,不知道竟然還有這種操作。
很快,保安就出來了,走在他前麵的是一個穿著很花俏的男人,二十多歲的年級,上身穿著花襯衫,下身穿著牛仔褲,頭發燙成卷,耳朵上帶著銀色的十字耳釘,脖子上掛著一個骷髏頭的項鏈,手腕上帶著一塊勞力士,腳上穿著一雙黑色軍勾,襯衫的袖子挽到半截,露出胳膊上的兩個過江龍的紋身。
打扮的這麽誇張的人,林丁張明還是第一次見到,直接被嚇到了,
蘇綻到是習慣了,這人向來愛花俏,四十多歲的人還穿著Gay裏Gay氣半透明襯衫滿街晃悠,不過不用懷疑,這人,一向隻喜歡ECUP的妹子,非常專情,幾十年口味都不帶變得。
他走過來,粗粗的將蘇綻打量一番,目光又落在她身後的兩個男生身上,粗粗的掃了一眼,隨即又回到了蘇綻的身上,將她的衣著舉止都一一看在眼裏,笑道:
“您就是修家的小姐?”
細長的眼睛裏閃著精光,笑意未達眼底,看起來就不是個好對付的主。
林丁看了一眼張明,兩個小夥伴下意識的就想拉著蘇綻逃離這裏。
這人隻有一米七多一點,用陳飛邈的話說,就是心眼太多,被墜住了,所以個子長不高。
“我不是修家的小姐,隻是和修家沾點邊,掛點故。”
蘇綻笑著坦白道。
她和這人打過不止一次交道,對他的脾性還算了解,知道他最討厭騙他的人。
果然,聽她這麽一說,那雙細長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什麽都看不到,更顯得深不可測。
“騙我?”
“賀五爺,情非得已,不這麽說,您的手下也不能讓我見您啊。”
小姑娘摸摸鼻子,似乎十分的不好意思,手腕上的高級腕表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的醒目。
這表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賀五眯著眼睛,再次將人渾身上下仔細打量一番,十幾歲的小姑娘,還見不到什麽所謂的風情,除了一張清春俏麗的臉蛋,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到是白襯衫,黑褲子,黑皮鞋這樣似曾相識的打扮總容易讓人聯想到另外一個他認識的人。
哪有小姑娘會穿成這樣,人誰家的小姑娘不是穿得粉粉嫩嫩的。
再不濟也是花花俏俏的,一眼看上去,就覺得滿滿的青春活力在向自己招手。
“你是修家的什麽人?”
這樣一身穿戴,應該不是什麽普通人,可既然不是修家的小姐,為什麽要打著修家的名頭來見他。
除非是知道他和修家的關係。
蘇綻坦白道:“我是修清岷修三先生的繼女,拖油瓶一個。”
蘇綻也沒想瞞著他自己的身份,瞞不住,也沒必要,她心裏一再告訴自己,和這位堂堂賀五爺不熟,一點都不熟,也就是知道他的真名叫賀鶴舞,每隔三五個月就會做一個自己掉進廁所裏的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