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距離
飛機降落後的第二天，南希和維克多開著租來的車沿著通道向山頂駛去，威斯坦尼在山頂，他們剛好在雲層之上。威斯坦尼山是當地的最高點，它被認為是世界上放置大型望遠鏡的最佳地點，沒有什麽東西擋住視線，自從西斯拉接管了天文學院以來，南希和維克多去過那裏幾次，每次參觀都相當令人激動。
兩人停車的時候，西斯拉向他們打了個招呼，並領著南希和維克多們穿過天文台，直接進入控製室，控製室裏有個顯示器在顯示了一個天上的眼睛，監視器前麵坐著兩個年輕人，他們是南希在操作控製器之前從未見過的。
“自從最後一張照片拍完後，這個漫無目的的星雲又往左邊挪了挪。”
“你寄給我的兩張照片間隔了多少時間？”南希問西斯拉。
“四天，它移動得非常緩慢。”
“可能，它可能移動得非常快，我們隻是通過望遠鏡觀測到了不同引力的時間膨脹，這個星座離我們有多遠？”
西斯拉深深的吸了口氣，吐了口氣，眼睛一直盯著維克多。“327億光年。”
“嗯？怎麽可能？真是不可思議！有記錄以來最遠的天體是位於133億光年之外的星係MINC654-2，這種距離，即使是哈勃望遠鏡也很難看清，洛克望遠鏡沒有這個功能！”
“嗯，現在有了，兩個月前，我們對它的後視鏡進行了增強，以增強放大能力。”
沒等南希說話，維克多的眉毛不由自主的擠到了前額的中間。
“我不記得董事會批準過這種事！”
“他們沒有，這是一個私人資助的實驗……一個成功的實驗。”
“誰資助呢？”南希插嘴說。
“對不起，那是機密信息。”
維克多抬頭望著頭頂上那些厚厚的金屬梁和加壓的液壓流體管道，它們把巨大的望遠鏡固定在那裏，很奇怪，南希和維克多都感到了一種憤怒和嫉妒，世界上最遠的望遠鏡部分歸南希所供職的公司所有，維克多在該公司的職位相對較高。它就在兩人的指尖之間，而維克多仿佛對它一無所知，像這樣的光學儀器的發明是為了擴大人類的知識，並回答一些最複雜和神秘的問題，關於存在的一切的起源。這些神秘對宇宙的奇跡秘而不宣。
“所以基本上你有了人類創造的最強大的科學發明，你不認為有必要告訴任何人嗎？”
“這是一個實驗。如果升級和降級不起作用，這筆資金足夠支付升級和降級的費用，協議的一部分是保密，我們上周才開始使用它，我們希望在做出任何宣布之前，確保它能發揮作用。”
“西斯拉，這可不是什麽富家子弟的超級跑車，你應該得到批準的，或者至少跟別人提起過。”
“關於這隻眼睛，有件事我還沒有告訴你，”西斯拉繼續說，沒有理會維克多的不滿，“我們還看到了別的東西。”
南希的好奇心就像一陣腎上腺素的激增。
“什麽東西？”
這時，一個坐在監視器前的年輕人在轉椅裏轉過身來，瞪大的眼睛望著南希。
“上帝”。
南希立刻翻了個白眼，縱觀曆史，當人類遇到一些無法解釋的事情時，它被歸因於某種上帝或超自然的力量，但多年後才得到一個合乎邏輯的科學解釋，這次也不會有所不同。
隻有維克多，他加入了一個奇怪的教會，加上契布曼的淵博知識，他有些相信神秘和無法解釋的神祇存在。
“我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麽，提姆，不要亂說。”西斯拉朝那個說話的年輕人說。
“他到底在說什麽？”南希開始質疑。
維克多想了想，支持南希的話語。
“確實，這個年輕人說的是什麽鬼話？”
西斯拉搖了搖頭，然後轉過頭去對提姆說話。
“打開紅外線。”
提姆輕輕按了一下控製麵板上的開關，大約三十秒後，一張臉的輪廓就出現在那片螺旋星雲的眼睛周圍，紅色和橙色的陰影相互重疊，清晰的展示了一個鼻子、一張嘴和一隻被眨眼的眼皮遮住的第二隻眼睛。
就在眼睛的那一邊，維克多隱約能辨認出更多更小的紅外輪廓，如果亞瑟在這裏，一定夠可以輕而易舉的認出來，這是亞瑟最初遇見雙生的食欲巫女時，那個羊頭人附近的眼睛，理論上來講，維克多認識這個星雲形成的圖案，因為他偷看過亞瑟的書，上麵記載了這個奇怪的眼睛圖案。
“馬上把顯示器關掉.……”
維克多低聲咆哮著命令道，提姆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茫然不知所措。
“現在！”
他被維克多的爆發嚇了一跳，摸索著找到了開關。
“你怎麽了？”西斯拉眯著眼睛問我。
“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這個房間裏有我們五個人和另外十個人，他們都說那是上帝。”
“保持這種狀態，不要告訴任何人，告訴那個支持你的投資人，電子望遠鏡的升級沒有起作用，然後把望遠鏡恢複到它原來的狀態。”
“為什麽？這是什麽？”
維克多嚴厲地看著西斯拉和旁邊一臉疑惑的南希。
“人類會因此而精神分裂。”
“這是……神嗎？”提姆充滿希望的表情就像一個孩子。
“是的，這是神.……”
維克多知道，這絕對不是巨型外星人，外星人是來自外太空的生物，紅外顯示器上顯示的這些數字和星雲並不在外太空，祂們絕對超越了宇宙。
西斯拉和她的團隊建造了一架望遠鏡，能夠到達宇宙的盡頭，450億光年，一切都結束了，除此之外，還有什麽，一直是個謎，南希扶著頭疼幾乎昏迷的維克多回到下榻的酒店。
“南希，去找亞瑟……我們太接近神了……”
南希在一旁幫維克多擦去額頭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