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無題
“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辦吧,徐顧看了一眼容玉,然後頗有些不自在的移開了目光,走過去坐在容玉對麵。
“這件事是我搞砸的,若你要怪,我也不會反駁的,不知道為何,容玉忽然有些氣惱,隻覺得這人一定是來看熱鬧的。
徐顧對於容玉的轉換似乎很是清楚,他忍了忍還是忍不住轉頭向她看去,一雙黑眸灼灼,“你怎麽會這麽覺得?
“我……我當然會這麽覺得,你平日裏不都是這樣嗎?容玉越發覺得他是來嘲諷自己的,語氣上便更加惡劣。
似乎是看穿了容玉的心態,徐顧無奈的笑了一聲,“看來我在你的印象中果然已經固化了形象,不過,這也不怪你。
說到這裏徐顧自嘲的笑了一下,然後轉了個話題,“信的事情我已經吩咐了下麵的人去辦了,等處理好了我再知會你,所以你暫時不用擔心。
“我也不想擔心,不過我在意的是這件事情能不能瞞得住,容玉白了一眼徐顧,覺得這人簡直不知道重點放在哪裏。
被容玉白了一眼,徐顧似乎有些開心,“我曉得你的意思,不過現在結果還沒有出來,與其在這裏擔心不如去做其他的事。
容玉一頓,看著徐顧的眼神像是吞掉了一隻蒼蠅,過了好一會才仰頭看向上麵,似乎有一種淡淡的無奈,“我不是在意那個,算了,似乎是意識到在這裏與徐顧聊這些事情有些無趣,容玉話鋒一轉,“你派人去找的那些農戶可還穩妥?
徐顧點了點頭,“穩妥,都是拖了關係去找的,徐家的人並沒有露麵。
徐顧其實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這一點,萬一中途遇到消息泄露,將容玉置於危險境地,莫不如在做之前就將這些可能暴露的問題解決掉,不過那時候因為要聯係的事情太多他並沒來得及將這件事情告知容玉。
容玉聽了沒有問他原因,隻是了然的點了點頭,見容玉並沒有驚訝,徐顧卻有些坐不住了,在他意識中,聽到這樣的事情就算沒有生氣,至少也該驚訝一下,可容玉卻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坦然接受了這種答案。
徐顧有些心虛,但見容玉隻是低下頭若有所思,他反倒不知道該如何開著這個口了,可是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要問了。
“章家最近動靜有些大,不知道如何聊天的徐顧終於找了個話題,可話剛從嘴裏出來他便真想咬自己一口,什麽話題不好,偏提這個。
容玉不知道徐顧為什麽要提起這個話題轉頭皺眉看著他。
徐顧知道自己一向能言善辯,但不知怎麽的最近在容玉麵前一直失態,以至於頻頻失態,她輕咳一聲,覺得應該鎮定一下,“章自從與徐家從新結了姻親,似乎在新安城裏的名氣一下子張開了。
“這與酒有關係嗎?容玉覺得徐顧可能是有話想說,便說出了自己的設想,“他們不是也想選中禦酒嗎,會不會在這個上麵做些噱頭?
徐顧想了想還是給了個否定的答案,“不會,章家人應該有自己的估量,至少在酒的品質上她們根本與徐家沒有可比性,但是唯有一點。
看著徐顧忽然沉下去的眼神,容玉一怔,“是什麽?
徐顧盯著容玉的眼睛說道,“章家的野心嗎,還記得之前他們要求徐家送過去的彩禮嗎?
不知道徐顧為何忽然提起這個茬,容玉搖了搖頭,可剛搖完就猛地意識到了什麽。
看著容玉忽然睜大的眼睛,徐顧微微一笑,“果然你也猜到了?
看著徐顧忽然帶笑的眼睛,容玉一怔然後頗有些不自在的轉過了視線,她覺得徐顧原本就黑的桃花眼若是帶了笑便格外有些曖昧,而自己又是在不太習慣與他對視。
見容玉急忙移開了視線,徐顧心裏一冷,便不自覺地有了一絲失落瞞不過也沒有表現出來,“從一開始我就覺得有些奇怪,果不其然,在章家接手後我派人特意去打聽了一下才下的章德財居然將酒樓裏的一些小廝都給攆走了。
容玉皺眉道,“也許他們隻是想要安排自己的人進去,畢竟原屬於徐家酒樓的人被章家接收後,雙方應該都有些不自在的。
“非也,章德財絕不可能是這種人,他從來就隻是一種,徐顧冷笑一聲,“一切以利益為重,所以就算是徐家的老人,隻要能為他所用那便可以留下,甚至會出比徐家還高得傭金,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隻有一種可能。
看著徐顧篤定的神態,容玉想了想,居然就那麽意識到了什麽,她皺著眉頭試探著問道,“莫非是為了打探消息?
挖人牆角打探消息並不是什麽新聞,但在容玉看來還會有些不可思議,當然他奇怪的是章德財為什麽大費周章去要這些酒樓,而不是僅僅花些銀子就了。
徐顧卻為容玉解釋了一下,“我覺得章德財並非是看中了她手中的這幾家酒樓,至少比起來,生意並不比章家的酒樓好多少,你別忘了,父親雖然滿足了章德財的要求,但他是在評估之後才下定決心的,並非一時頭腦發熱。
在徐顧這番話下,容玉才有些了解了徐厚的意思。
“我猜章德財看中的應該是店裏的幾位老人手,當然單憑這個還不足以使他與徐家徹底產生矛盾,每家酒樓中都有一個各自獨立的酒窖,用來存儲一些小壇的自釀,之前父親將新釀出來的新品在酒樓裏試喝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作為聘禮中的城南那家酒窖中就存著一些。
聽到徐顧的話,容玉第一反應便是章德財果然是衝著那些酒來的,“那你是說她已經得到了那些酒?
“應該是這樣,徐顧點了點頭,肯定了容玉的提問,“據我所知,他已經在搜集相關方麵的信息了。
“這件事情父親知道嗎?
“他應該從一開始就很清楚吧,不過肯定是很有自信,徐顧嗤笑一聲,“他應該對章德財不屑一顧吧,不然怎麽連裏麵的酒壇子都沒有搬走。
其實徐顧是有些清楚地,並非是徐厚不想搬走,而是在搬酒窖藏品那日的時候剛好出了一點小插曲,所以這件事情便臨時耽誤了下來,以至於在章德財快速接收後徐家倒是確實不好再去要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