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沒有什麽要說的麽?”北冥爵拽著風璃殤的手猛地收緊,睨著她,那幽深的眸子裏,滿是冰冷,銳利。
風璃殤睨著那緊扣著她手腕的手,並未有一絲的遲疑,開口道:“有。”
“哦,本王倒是想要聽聽,你想要說什麽。”北冥爵睨著風璃殤,雙眸危險地眯起。
風璃殤暗暗地呼了一口氣,她伸出另一隻手,將手從北冥爵的手裏抽了回來。側身坐下,她整個人近乎坐在了北冥爵的大月退之上,她伸出手,圈住他的頸項,整個人將臉近乎貼在了他的頸項上。
“我想要說的話,你確定要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前說麽?”她漫不經心地睨了一眼那數名侍衛,眼底裏的神情清冷,沉靜,卻絲毫不見有一絲的害羞和扭捏,倒是十分的落落大方。“殿下要是不介意,我倒也不在乎。”
“不知道殿下這段時間是否是身子虛,似乎在某些方麵總是力不從心。這種事情,自然不好讓別人插手,璃兒便想著親自出府一趟,幫著殿下抓些滋補的藥材回來,補補身子……”
她將最後那幾個字拖得很長,透著幾分令人意味難明的深意,頓時使得眾人不由得心裏猛地一震,這節奏,可是說他們的王那方麵不行?需要到滋補身子的地步?
艾瑪,這信息量會不會太大?
這樣想著,那些侍衛和侍女頓時麵麵相視,他們知道了這麽重磅的消息,他們的王不會要殺人滅口吧?頓時,他們整個人都不好了,恨不得整個撒腿就撤,遠離這不見硝煙的戰場。
北冥爵顯然對風璃殤的汙蔑並未有一絲覺得訝異,臉上的神情麵無表情,沉靜,冰冷。他擺手,示意全部的人退下,那些侍衛和侍女都是猛地鬆了一口氣,不敢有一絲的逗留,瞬息之間消失在了寢殿裏。
整個偌大的寢殿裏,隻剩下北冥爵和風璃殤兩人。
風璃殤睨著北冥爵,迎上了那一雙幽深的冷眸。她眨了眨眼,臉上的神情依舊是鎮定自若。
有他人在,她這一次想要蒙混過關並不算太容易。隻要沒有別的人,她應對北冥爵,倒也不算太吃力。
她做了什麽,盡管她已經很小心的避開他的人。但是,整個血煞門是經過他北冥爵一手訓練出來的,想要全部甩開他的人是不可能。所以,她並不知道他究竟知道了多少,是否知道她見了龍君墨。但是隻要她不承認,他也沒辦法不是?
斷了她的一隻手,一隻腳,這樣的事情她都經曆過了。這一次,自然也沒在怕的。
她連死都不怕,這些,又何曾畏懼?
“你出府,是覺得本王身子虛,不行?”北冥爵慢條斯理的開口,那冰冷的嗓音使得每一個字的溢出,落下,都透著令人窒息的危險氣息。“本王倒是不知道,你原來一直都是欲求未滿。”
他伸出手,捏住了風璃殤的下顎。俯身而下,他咬上了她的嘴角,“看來本王需要用點心才行,最好讓你明天下不了床,你才會對本王有所改觀。”
聞言,風璃殤心頓時猛地一窒,隻是臉上的神情並未透露出半分。
坑爹!
她這是將自己玩坑裏了。
“殿下是不是誤會了什麽?”風璃殤揚起嘴角,莞爾一笑,她伸出手將他推開,站起身,走到前麵的桌子前坐下。“方才璃兒的意思,不過是覺得殿下這段時間身子虛,似乎腦力不太行。”
“派出去的人,似乎都不怎麽樣。璃兒今天出去,做了些什麽,難倒那些人都沒有告訴殿下麽?”她頓了頓,將桌麵上帶回來的藥材攤開,拿出些許湊到鼻尖上聞了聞,道:“竟然他們都告訴你了,殿下又何必再一次問璃兒。璃兒想要說的,殿下不是都知道了麽?”
“璃兒體內的血脈被封住,手腳的傷尚未恢複。每天侍女出去帶回來的藥都沒有絲毫的變化,璃兒不知道這是不是殿下的意思,所以便擅自做主,偷溜出王府,將藥方上的幾味藥材換了下。”
“殿下不想要璃兒傷好得快些,璃兒可不想就這麽坐以待斃。璃兒想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查出血蓮之謎,以及數年前,我族人和娘親遇害的事情。”
聞言,北冥爵那裹著陰冷的眸子睨著風璃殤,臉上的神情令人窺探不出一絲的喜怒。
他派出去的人確實將她今天去做了什麽都告訴了自己,隻是,幽林穀那樣的地方,結界太強,他的人進不去,自然也不能確定她在幽林穀裏做了什麽。
唯一能確定的是,這女人見了龍君墨。
忽地,他的眸光落下,視線定在了風璃殤那一隻纏著手帕的手背上。緩緩地,他嘴角挽起,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冷意,頓時令人隻覺心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四周的氣息驟降,冰冷刺骨。
站起身,他走到了風璃殤的跟前。伸出手,他拿起了她的那一隻手,迅速的將她手背上的手帕扯下,隻見那白嫩的手背上,赫然出現一道深深的齒痕。
怵地,他眸光黑沉,裹著陰冷駭人的眸子,宛若淬了毒的利刃,刺向了風璃殤。
“他留下的?”
那嗓音裏,透不出一絲的溫度,看似平靜,實則卻令人清晰地感覺到了那仿佛來自地獄裏的奪命,嗜血的窒息感。
風璃殤心底裏暗暗地低咒一聲,這還真是人品爆棚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