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露頭角

  音響師放出了華爾茲的音樂,在場的紳士女士們紛紛邀請了自己的女伴開始共舞。


  某人拿起手邊的百合,衝台上的沈糖做出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到底是怎麽混進來的!”沈糖有些惱,更多的是擔心。


  不知道外公不喜歡他嗎?沈糖隻好走過去,男人俯下頭在她臉上落下一個吻,沈糖的身子輕顫。


  “顧行北,你能不能別鬧了。”沈糖又羞又惱。


  顧行北將百合手環帶在沈糖的手腕上,“美麗的小姐,我可以邀請你跳第一支舞嗎?”


  那隻手像是具有磁力一般,沈糖鬼使神差地將手交到了他的手上。


  “你不怕外公看見嗎?”沈糖漂亮的眼睛宛若明星。


  顧行北勾唇一笑,“女王的請帖在我手上,我還會害怕嗎?”


  沈糖算是服了,顧行北真的是什麽點子都能想的出來。


  兩人同步的舞姿儼然成了舞池中最亮的一對,慕容正的眼睛也落到了他們的身上,皺著眉頭的他有些不悅。


  “老爺,我去解決。”丁一興致勃勃,上一次掛彩他還想拿回來呢!


  慕容正反而笑了,“這小子膽子夠大,我欣賞。”


  顧行北來了,那他呢?南夏在心中想著,手上的高腳杯晃著寂寞,身後卻像魔法一般多出了一個人。


  “想我呢?”


  南夏抬眸,他來了!


  “自戀。”嘴上卻還是不饒人。


  兩人一起站在餐桌旁,看著那一對舞得動人的男女,顧行北刀削般堅毅的臉龐上,隻有在麵對沈糖時才會露出那樣的真實的笑容。


  “走吧,高跟鞋以後不要穿了,對我兒子不好!”


  曲子還沒完,顧行北卻不想讓沈糖跳了,怕她累。


  還沒等兩人下了舞池,突然,人群中響起了一聲大叫,“愛麗,愛麗,你怎麽了?”


  顧行北立刻將沈糖緊緊護在懷裏,不然任何人碰著她,陡然出現的溫暖氣息籠罩在身上,沈糖的一顆心塵埃落定。


  “南夏,你跑慢點。”


  秦淮風倒是想保護南夏來著,結果看到有人倒下的南夏跑的比兔子還快,他隻能跟在她身後做一名合格的騎士。


  救人如救火,南夏哪裏會耽擱,出於醫生的本能,南夏撥開了人群,“讓一讓,大家讓一讓。”


  被圍在中間的那名中年女人已經暈了過去,身體還在顫抖著。


  “大家讓讓,保證空氣的流通。”秦淮風用著英文說道,“誰幫忙叫一下救護車?謝謝!”


  原本竊竊私語的人們都安靜了下來,誰都知道在這個時候應該做什麽,有幾個熱心地人拿出了手機,而女人的男伴坐在地上,充滿希望的眼神鎖在南夏纖細的肩膀上。


  南夏隨手探上了女人的脈搏,其實她根本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中風昏迷了。


  “有人有針嗎?”南夏問道。


  周圍一群人麵麵相覷,一個聲音響起,“我有。”


  沈糖連忙把胸前精美的胸針遞了過去,時間就是生命。


  南夏一點也不含糊,接過胸針,用手掰開,結果掰不開……


  “我來。”秦淮風知道她想要幹什麽,直接拿起胸針把鹿角的裝飾掰斷。


  周圍大家都不敢言語,看著這兩個年輕人配合著救人,空氣裏的塵粒仿佛都靜止了似的,隻有人的呼吸聲。


  慕容正站在遠處開著這一番景象,擰著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丁一已經忙著去打急救電話了。


  南夏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毫不猶豫得向女人十指的十宣穴刺去。


  如果她現在不清醒,後果會很嚴重的!


  針針都要見血,南夏緊張地額頭滲出細細的汗珠,直到刺到最後,女人終於有了轉醒的跡象。


  醒了!沈糖放下心來,靠在顧行北的胸膛上。


  南夏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她按住了剛醒的女人,好意提醒道:“女士,您先不要著急動,還是等救護車來吧。”


  女人的男伴緊張地上前查看,一遍又一遍叫著她的名字,愛麗。


  “累了吧。”秦淮風扶著南夏向一邊走去,沈糖也跟了過去。


  入場處出現一道成熟迷人的身影正朝他們款款走來……


  “我沒事。”南夏擺擺手,隨手拿起一杯酒下了肚。


  秦淮風奪過她的酒杯,“哪有你這樣喝酒的。”


  酒?南夏隻當它是解渴的水,不過隻是一杯應該沒事的吧!後來她才發現,她把白蘭地想的太簡單了。


  沈糖看著南夏跟秦淮風還有力氣吵鬧,“秦淮風,你好好看著她,我可不問事了啊!”


  “那是自然,我的助理嘛!”秦淮風一隻手直接搭上了南夏的肩。


  南夏很想推開的來著,結果看到馬克已經走到了他們的麵前。


  “糖糖,馬克!”南夏衝她眨眼。


  沈糖一回頭,馬克正朝她們笑呢!

  “晚點了哦?”她指了指廳中放置的好大的鍾道。


  馬克抱歉地皺了皺眉,“實在不好意思,車子在路上出了點意外,我似乎錯過了什麽?”


  沈糖順著他的目光看著醫護人員把剛才那位女士抬走,她攤攤手,“現在已經好了,馬克,你沒有帶女伴來嗎?”


  馬克聳肩,選擇了一個中文成語,“孤家寡人。”


  頓時,顧行北和秦淮風都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秦淮風的手直接滑到了南夏的腰際,“走吧,我們去那邊吃點東西。”


  南夏瞪了他一眼,她都還沒說話呢!多沒禮貌。


  “馬克老師,我先……”南夏還沒打完招呼,秦淮風就迫不及待帶走她了,還不忘丟給顧行北一個幸災樂禍的眼神。


  反正,他的南夏她先帶走了。


  沈糖無力扶額,秦淮風還真護短呢!她不知道更護短的在後麵呢!


  “南夏小姐這是怎麽了?”馬克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別人當成了危險對象。


  沈糖尷尬地笑了笑,“她沒事,隻是有些累了。”


  馬克哦了一聲,看著沈糖手上的百合花手環,正巧,大廳裏未完的音樂重新響起。


  “糖糖小姐,我可以邀請你跳一支舞嗎?”馬克躬身,行了一個十分紳士的禮。


  沈糖有些為難,因為她已經累了,高跟鞋穿久了能不累嗎?

  還沒等她說話,一個霸道的男人橫在了她的麵前,“我的妻子已經累了,希望你可以找其他的舞伴。”


  馬克微微抬眸,深藍色的眸子對上了顧行北猶如寒冰似的瞳。


  “您的妻子?”馬克不解地重複道。


  顧行北的俊顏上找不到別的表情,“是的,她是我的妻子,因為她懷孕了,所以不能站太久,我先帶她去休息了。”


  沈糖詫異著,顧行北這樣太沒有禮貌了!


  馬克到底是她的老師。


  “馬克,你不要介意,我可以為你介紹其他的舞伴,今天,我真的有些累了。”沈糖推開顧行北。


  馬克扯開嘴角微笑著,“沒關係,那你去休息吧!”


  顧行北二話不說,直接把沈糖拉到了休息室,根本不顧沈糖的抗議,最後沈糖的高跟鞋掉了,顧行北直接抱起了她往休息室走去。


  “顧行北,你放我下來,你有什麽權力這樣對我的客人!太沒禮貌了你!”沈糖對著他的胸膛一陣捶打。


  竟然還敢說那麽男人是她的客人?


  顧行北直接把沈糖放在了沙發裏,薄唇覆上了她的。


  沈糖措手不及被他吻了個正著,小手被她抓著舉過頭頂,胸口也被他壓著。


  “顧……”她的呼喊全被他吞入腹中。


  懲罰性質的吻漸漸變成了抵死纏綿,沈糖也軟了下來,顧行北的火被撩起,他剛想動手,卻想到了什麽。


  “該死!”顧行北埋首在沈糖的頸間,吻著她精致的鎖骨。


  怎麽會忘了她現在已經是孕婦了呢!

  沈糖也猛然驚醒,她生氣道:“顧行北,你……你個大壞蛋!”


  顧行北蹭了蹭的臉頰,聞著她的發香,一陣安逸,“隨便罵,就是不準你接近別的男人。”


  恐怕是不準接近那麽帥的男人吧!

  “馬克是我的老師,是外公請來教我們的老師。”沈糖低聲道,顧行北還壓在她的身上。


  不過,他用手撐住身體大半的力量,生怕壓著她的肚子。


  “老師?你有我這個老師不就夠了?”顧行北一聽更來氣了,在沈糖的鎖骨上咬了一口。


  沈糖吃痛地說:“你幹嘛!我明明都解釋了,就算是我的朋友又怎樣?你憑什麽限製我交朋友?”


  哦?憑什麽?沈糖成功地激起了顧行北的憤怒。


  對上他滿是火的眸子,沈糖膽怯了,她清楚地看見那團火意味著什麽?

  “再說一遍?”他沙啞地聲音中帶著性感和威脅。


  “不,不…不敢了。”沈糖抱著好女不吃眼前虧的態度,怯怯地望著顧行北。


  這個男人的怒火她領教過,現在可不是時候再次領教!

  “乖!”


  顧行北翻臉真的比翻書還快,他換了個姿勢,讓沈糖趴在他的身上,他禁錮著她的柔軟,愜意的很。


  “你怎麽知道今晚的宴會?”沈糖趁著他閉目養神,連忙偷看了他兩眼。


  顧行北有些乏,“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還故弄玄虛,沈糖管他呢!他有本事拿到女王的請帖,還沒本事出現在這個宴會嗎?


  “宮小玲還在慕容家?”顧行北出聲問道。


  沈糖正在隔著空氣描繪他的眉眼,被她一問,身體忍不住一顫,像是做錯了事被發現的孩子。


  “嗯。”她悶聲應道,乖乖地像一隻貓蜷縮在他的懷裏。


  “她的事,你都知道了?”顧行北半睜著眼睛。


  沈糖在他的胸口無聊地玩著紐扣,“都過去了,我不想追究了。”


  “提防著點,會咬人的狗難馴服。”


  咦?顧行北是在教她道理嗎?以前他不都是隻會護著她,根本不讓她接觸這些事情的嗎?


  “嗯,我會小心的。”沈糖點頭,聽著他的心跳,有些乏了。


  這種宴會,本來就不是沈糖所願,既然能逃離,還不如睡覺呢!

  對寶寶好!


  宴會散場的時候,顧行北抱著沈糖剛走出休息室就撞到了走進來的慕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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