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會
沈糖的心早已經被失落填滿,劉蘇蘇看著總監的樣子,再看看十七樓同事們悲傷的眼神,這一對夫妻的冷戰還沒結束嗎?
“總監,今天是顧總的生日啊,您就去吧。她白微微隻不過是個女演員有什麽了不起的,說到底您才是顧夫人,幹嘛要把自己的男人推給別人呢?”劉蘇蘇再不勸就來不及了。
這幾天大家的日子過得可都不好啊!
沈糖沒說話,但是劉蘇蘇的話就是她心中所想!其實她早就動搖了,今天一下班她就衝回家了。
幹什麽?當然是做蛋糕了!
深呼吸,調整好心情,看著懷裏抱著的蛋糕,甚至透過精致的紙盒傳來陣陣熱氣,沈糖心情大好。
“應該會喜歡吧。”她喃喃自語,自己給自己打氣!
“雖然第一次做,但應該不會太差的,畢竟我如此聰明伶俐。”沈糖對著後視鏡笑了笑,下了車。
白微微舉辦的宴會實在一家高級會所,包括上下兩層,人群密集度一點不亞於電影節的紅毯之景,沈糖一踏入會所,看著各式各樣的俊男美女,她著實嚇了一跳。
“這麽大一個生日聚會,快趕上秦爺爺過壽的了。”沈糖感歎道,心裏有些酸溜溜的。
侍者走上前來,彬彬有禮地問候:“小姐,您的衣服我幫你放在一旁吧。”
沈糖身著一身黑色小禮服,外麵隨意披了一件純白大衣,畢竟是來赴白微微的鴻門宴,她絕對不能輸了氣勢。
“謝謝。”沈糖優雅的點頭,拿下大衣,隻剩下一襲禮服,誘惑的長發隨意綰成一個髻,垂下的兩縷長發顯得更加楚楚動人。
男侍者一時間竟然看的有些呆。
“請問,顧行北先生他來了嗎?”沈糖輕聲問道,雙手捧著蛋糕。
“在…那邊……”男侍者沒想到沈糖竟然還對他笑,呆了足足半分鍾,等到沈糖都走了,他才反應過來。
沈糖一路向前走去,輕描地臉龐更顯出眾,她在尋找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找到了!
沈糖心頭一喜,腳下的高跟鞋快了幾步。
“微微,你輸了,輸的人就要願賭服輸,你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一群打扮豔麗的女人在起哄,中間圍著穿著紅色長裙的白微微。
“好啦,輸了就輸了,又沒什麽大不了的,我選大冒險。”白微微嬌笑道,時不時地觸碰到身邊男人得肘部。
但男人絲毫反應都沒有,活像一座精美絕倫的雕塑。
“那我們就來出題目咯,微微,你可不許耍賴啊。”一個身材纖細的女子擠眉弄眼道。
白微微擺擺手,依然是一副自信的樣子,“出吧,出吧。”
“姐妹們,你們說,我們讓微微主動吻顧總裁怎麽樣?”
“好啊,好啊!”
“親吻!親吻!親吻……”
幾人拍手起哄,引來越來越多的人圍觀,大家都跟著後麵起哄,一時間,整個會所的賓客都在拍手喊著“親吻”。
白微微作著噤聲的手勢,欲拒還羞的模樣動人的緊。
“你們不要鬧啦。”她嬌喝道。
“微微,誰說不耍賴的?快點啊,我們都看著呢!願賭服輸!”那名纖細的女人朝她擠眉弄眼道。
白微微又是跺腳又是咬唇,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沈糖一眼都沒有看她,她看的至始到終都隻有顧行北……
顧行北冷眼旁觀,沒有一絲表情。
“親吻!親吻!”會所中的人起哄還在繼續。
顧行北覺得聒噪的煩人,起身便要離開,本來這種場合他就心煩。
白微微一見顧行北要走,哪裏還顧得上什麽矜持,轉身攔住他的去路,正要開口說些什麽,突然看見了人群中站著的那抹單薄黑色身影,她下意識地踮起腳尖印上了顧行北冰涼的唇。
頓時,人群沸騰了,歡呼雀躍聲幾乎要將耳膜震破。
啪地一聲,蛋糕摔在了地上,
沈糖的眼睛前模糊了一層淚水,要是照片的事她可以說服自己就那樣過去,那這一次呢?
顧行北根本沒有聽到沈糖打爛蛋糕的聲音,他推開像章魚一樣趴在他身上的女人,不假思索的準備轉身離開。
“行北,別走,就當我求你最後一次。”白微微抱著他的脖子,祈求道。
顧行北從來不是心軟之人,他還是推開了白微微。
“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他的語氣冷的讓白微微顫抖。
顧行北轉身就走,留下一幹錯愕的人。
這是什麽?他看到地上摔爛的蛋糕,他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沒有停頓多久,他的心裏一個沉浮,突然,顧行北跑了出去,看到外麵揚長而去的白色suv,心塌了一片。
“她來了?她竟然來了?”顧行北在心中念道,直接上了自己的車追去。
白微微一路追著顧行北出來,卻看到他的車像一支離弦的箭飛奔出去,她一個踉蹌,差點向後倒去。
沈糖坐在車上,開了一路哭了一路,“顧行北,你這個大壞蛋,怎麽可以這樣!竟然還敢親她,竟然還當著我的麵。”
她越說越生氣,越說越想哭。
沈糖一生氣,狠狠地踩下了油門,她回去就把廚房給炸了,雖然已經不成樣子了,但還是要炸,把那些蛋糕屑全炸了!
顧行北追著小女人,一路追到了家,跟著她的腳步進了電梯。
“先生!你……”沈糖剛想斥責有人撞到了她,轉身一看竟然是顧行北,她頓時換上了一副冰冷的樣子,“你來幹什麽。”
顧行北壓抑著心中跳躍的怒火,還有興奮,直接把她壓在了電梯的拐角。
“你別擋著我,滾開!”沈糖生氣的推搡著他的胸膛。
顧行北這一次是打死也不會滾開了。
“別動。”他吼道,直接低下了頭,吻住了那兩片朝思暮想的柔軟。
沈糖哪裏容讓他剛碰過別人的唇碰自己,“你不要碰我,你髒,你滾…!”
顧行北終於知道她的髒到底什麽意思了。
她在意,他碰別的女人?
電梯到了,沈糖用力推開他的禁錮走了出去,“不要跟著我!”
顧行北哪是聽話的主,他摸了摸有些泛紅的唇跟了上去。
不讓跟,竟然還跟?沈糖氣呼呼地掐腰看著他,“我現在住的是我家,不是你家,你快點給我走!”
顧行北索性無賴起來,“我又沒進你們家,這裏是走廊,沈小姐?”
沈糖挑眉,大口喘氣,恨不得一口咬死顧行北算了!
“好,你行。”她指了指他,拿著鑰匙繼續往家門走去。
顧行北還是跟在她的後麵。
她轉動鑰匙,準備以光速衝進家裏然後火速將某個跟屁蟲關在外麵。
卻不想,後麵伸出兩隻魔爪,一隻摟住了她的腰,一隻轉動了門把,她成功的被他抱進房裏。
“顧行北,你不是說不跟我的嗎?你個無賴,你給我放手。”沈糖大叫道,騰空的雙腳亂蹬。
顧行北用腳帶上了門,直接抱著她走進了臥房,熟悉得像是在自己家一樣一樣的。
“你個大變態,大色狼,再不放手我就報警了!”沈糖大喊道,都不知道該罵什麽好了。
顧行北把沈糖放到了床上,自己欺身而上,低聲吼道:“你別動,先聽我說。”
沈糖根本接受不了自己現在的弱勢樣子,一直搖頭,嘴裏呼著“我不聽”。
“我跟白微微什麽都沒有。”
“我不信。”沈糖果斷地說道,她相信自己得眼睛。
沈糖壓根沒有理智去聽顧行北的胡言亂語,她一次看到也就算了,兩次三次呢?
她還會告訴自己去相信他們之間沒有什麽嗎?
隻有傻子才會這樣吧!
“那你到底信什麽?”顧行北一拳打在了沈糖旁邊的床墊上。
沈糖嚇了一跳,憑什麽一個犯了錯的男人還有理了?
“你吼什麽?我信我自己的眼睛,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難道你還想否認你跟她沒什麽?”她毫不客氣地嗆聲道。
“你看到了什麽?就是簡單的連吻都算不上的動作?”顧行北質問道。
沈糖一想這些就來氣,左心傳來的抽痛幾乎要將她的理智淹沒。
“你做了什麽你自己清楚。”她別過頭去,不想再看他。
顧行北皺眉,他到底做了什麽?能讓沈糖氣成這樣?
“我發誓,我跟白微微真的什麽都沒有。”顧行北一字一句鄭重的說道,但每一個字眼對沈糖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
心,還是痛。
“你憑什麽跟我發誓?你明明和她一起在賓館的床上,我都看到了,你憑什麽和我發誓?”沈糖說著說著,眼淚不由自主惡從眼角滑落,燙到了顧行北的心。
“別哭。”顧行北心疼地吻去她的淚水,“什麽賓館的床上,我怎麽不知道?”
“你還狡辯,就是那天,我和秦淮風一起吃飯遇到你和她在同一家餐廳,那天晚上,她發來你們住在一起的照片,你讓我怎麽不信?”沈糖拍打著他的胸膛,痛恨自己的不爭氣,說好不哭的!
顧行北明白了,那晚他喝醉了,根本什麽都不知道,但是他清楚的記得白微微叫他醒來的時候,他還是穿著衣服的?
“相信我,我沒有碰她。”顧行北低聲在沈糖耳邊解釋著,“我從來沒有碰過別的女人。”
也許是顧行北的話過於真誠,也許是燈光突然暗了,總之,沈糖像是沒有見過這樣的顧行北似的。
難道是白微微故意設計騙她?
“你真的沒有嗎?那今天呢?你為什麽讓她吻你?”沈糖的聲音越來越小,心中的怒火在一點點消散。
“沒躲得開。”顧行北真誠的說道,雙眼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
沈糖就那麽沉溺了進去。
“你起來。”她推他。
“我都已經說過了,我沒碰她,我永遠不會碰她!”顧行北皺眉。
生平他第一次這樣跟一個人解釋,沈糖竟然毫不領情。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真的很重,壓得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起來啊你。”
顧行北一笑,翻了個身抱著她,頭抵著她的頭,眨眼間就將對方是刻入心裏。
“我去收拾廚房。”沈糖有些害羞,找了個空子就往外跑。
顧行北的心裏豁然,這些天的折磨真的讓他心力交瘁,比對付顧遠東還累。
可當他看到廚房一片狼藉,還有烤箱裏剩的歪七扭八的蛋糕時,一切又是那麽甜蜜。
“我本來打算炸了廚房的,現在不用了,生日快樂。”沈糖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龐印上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