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想介入
她好歹也是明星,怎麽可以在公眾場合大吼大叫,情急之下,白微微跺了跺腳,看著沈糖的鬼臉,衝了出去。
還帶了一身的咖啡漬。
“誰叫你先招惹我的!”沈糖收回了自己的鬼臉,吐了吐舌頭道。
她本不想介入這些事情,可這並不代表她甘願把自尊放在別人腳下。
麗娜笑了,回到十七樓將戰況匯報給了顧行北。
顧行北沒想到沈糖竟然還會反擊,他很滿意,這樣,才是他顧行北的女人!
白微微以做內應的條件,換取顧行北必須陪在她身邊應酬客戶,作為她在演藝圈上的後台。
而顧遠東每一次與她交談的內容也被她悄悄錄了下來,交給顧行北。
可是顧行北知道,像白微微混跡娛樂圈多年,從來不缺後台,這一次與顧氏合作也算是她的一次大好機會,在A城甚至是整個國內,沒有哪個女明星不想傍上顧行北的。
“走了?”顧行北問道,白微微被潑了咖啡,省的上來煩他。
麗娜掩嘴,剛才沈糖的樣子讓她忍俊不禁,“嗯,白小姐已經回去了。”
麗娜走後,顧行北才笑著拿起手機,給沈糖發了個簡訊,說晚上會回家。
然而,沈糖又不是他後宮三千中的一個,沒有理由一天到晚坐在家裏等他回來,所以,沈糖決定,今晚約秦淮風去吃大餐!
誰要等你?哼。
“哎呦,顧夫人竟然願意請我吃飯了?”秦淮風真是驚訝啊。
不是沈糖平時小氣,是她不願意接受顧行北的錢,口口聲聲說著要獨立,所以就算顧行北的附屬金卡在她手裏,她也沒有動過。
“說的好像我平時待你很薄一樣,還想不想吃飯了?”沈糖沒好氣地說道。
秦淮風一聽沈糖似乎心情不好,又加上這兩天顧行北與白微微的新聞頻頻見報,心裏頓時猜了個七八分。
“當然想啊!好不容易你能請我吃頓飯,我哪能不給麵子呢!下了班餐廳見。”秦淮風討好似的說道。
沈糖歎了口氣,心裏好多了,畢竟還有動力,還有朋友。
一天的忙碌讓沈糖無心去想白微微和顧行北的事情,下了班她並未多做停留,直接開著自己的車走了,顧行北剛好站在落地窗前,沒想到她竟然不等他?
“行北,我們去吃飯吧?今天我經紀人約了一家珠寶商的老板談明年開拍電影的事。”
白微微壓根沒見外,門都沒敲,直接走了進來。
顧行北擰眉,收回落在那輛白色suv上的視線。
“走。”他冷漠的語氣不改,依然還會如冰錐一樣刺在白微微的心上。
不過,這些都沒關係,隻要她還能借機待在他的身邊,就一切都沒關係。
沈糖停了車,剛好遇見秦淮風,兩人開著玩笑一起進了餐廳。
“哎,沈糖,走這邊……”秦淮風突然將沈糖拉到一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一隻手剛好遮住她側麵的視線。
“我們訂的位置在那邊啊,你往這邊走幹嘛?”沈糖手指還指著那邊,可身子卻被秦淮風扯的偏向了這邊。
秦淮風尷尬地笑著,看了一眼身後白微微和顧行北的身影,心裏大叫不好。
怎麽什麽倒黴事都被他給攤上了,一向陽光的秦淮風也皺緊了眉頭。
“我突然覺得這邊氣氛好,嘿嘿,走吧,咱們走這邊。”秦淮風仗著身高優勢,死活擋住沈糖的視線。
怎麽了這是?秦淮風怎麽那麽奇怪,沈糖無語,隻好跟著他走。
卻聽見了最不想聽見的聲音……
“顧先生,白小姐,你們的包廂在左手邊直走。”
沈糖頓時愣住了……
秦淮風揉了揉額頭,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那個,沈糖……我們要不換一家餐廳吧。”秦淮風低聲道,卻還是被身後的人聽到了。
顧行北站住了,回頭看著那兩道他十分熟悉的身影,秦淮風的胳膊還搭在沈糖的肩上。
原來,她不理他的簡訊,是因為約了淮風?
“不,我就要在這家吃!秦淮風,我們走。”
沈糖氣呼呼地轉了個身,一步一步的走過顧行北和白微微的麵前,高傲的沒有轉頭。
秦淮風看了一眼顧行北麵上心痛的神情,也跟了上去。
“我可撐不了太久,你快跟她解釋。”秦淮風低聲說道,但顧行北的眼睛像是長在了沈糖身上似的。
白微微見顧行北的模樣,立刻拉著他軟言道:“行北,人家還等著我們呢!我們快去吧,讓別人等久了可不好。”
顧行北被白微微拉著,卻看到沈糖與秦淮風消失在轉角。
“沈糖,你別生氣嘛,他們搞不好是來談生意的,你亂想什麽呢?”秦淮風安慰道。
“就算我傻你也不能這樣騙我啊!今天已經不是我第一次看到了,好嗎?”沈糖將一杯紅酒盡數咽下肚,兩腮還是氣鼓鼓的。
秦淮風吐了口氣,顧行北盡會給他找麻煩!
“那說好今天一起來吃吃飯的,你心情那麽差,吃了大餐也不好吸收,你說是不是?更何況,你請我吃飯,你心情不好,我哪能吃得好呢?這樣我也吸收不好了,那咱還吃個什麽勁?”
秦淮風真的是黔驢技窮了,雖然他很善於和美女搭訕,但是不代表他很會調節人家小兩口的婚姻啊!
“說得對!我才沒有心情不好,我今天要吃一大堆東西,秦淮風你也好好吃,這頓算在顧行北的賬上,我一定要吃窮他!”沈糖滿臉的堅毅。
她化悲憤為食欲,然而,悲壯的誓言在兩個小時後被打破了。
“沈糖,你少喝點。”
秦淮風第三次奪下她的酒杯,看她那樣,他的心裏也不好受,多堅強一姑娘,遇到感情的事,誰都是無助地讓人心疼。
“放心吧,我沒事,來,幹杯!”沈糖擦了擦嘴,她今天可是挑了最貴的點的,反正顧行北的附屬卡在她手裏,怕什麽?
正當秦淮風無可奈何的時候,另一個讓他無可奈何的人好巧不巧地正在看著他們……
視線相撞時,秦淮風的呼吸一滯,深深地陷在了她藍色的眼瞳中。
“你在看什麽?”沈糖循著秦淮風的眼神望過去。
陸蔓正在看著他,兩人隔空用眼神交流,誰都不肯挪開,也不肯開口。
“陸蔓?”沈糖驚訝地喚道。
她的身邊還有一個外國男人,正是上次出現在秦老爺子七十大壽的男人。
陸蔓挽著男人一步一步走來,洋娃娃般精致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然而,秦淮風眼中的受傷暴露無遺。
“喂,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不要比我還沒出息!咱們不能輸了人又輸陣。”沈糖壓低了聲音教訓道,臉上泛起的酡紅帶著微微醉意。
陸蔓走到兩個人的桌邊停了下來。
“淮風,沈糖,好久不見。”陸蔓的中文很好,隻是那一張冰冷的臉上尋不到笑意。
沈糖微笑,“哪有好久,明明沒有多久!”
秦淮風移開眼,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當他再次看向陸蔓的時候,肅穆的說道:“見與不見,又有什麽不同嗎?”
“沒有。”陸蔓的聲音像一個玻璃杯應聲而碎,幹淨利落地不帶一點雜質。
沈糖看著兩人,這種尷尬的場景她也覺得難受,頓時起身打圓場。
“秦淮風,你吃完了嗎?我好暈,我想出去吹吹風,你要跟我一起嗎?”沈糖揉了揉眉心,還真有些暈。
秦淮風二話沒說,扶著沈糖與陸蔓擦肩而過,沒有理會陸蔓那兩束變得灼熱起來的目光。
直到到了外麵的長椅上,沈糖感覺涼風吹在身上格外的舒服,秦淮風去取車,她一個人在外麵坐著,孤獨的感覺將她逼的緊緊抱住自己。
為什麽顧行北喜歡白微微還要娶她呢?
她不明白!
“算了,想他幹什麽?我還有爸爸,我不能被打倒!誰也不能把我打倒。”沈糖單手舉起拳頭,壯誌滿滿得說道。
等到秦淮風開著車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歪在長椅上睡著了,嘴裏還念叨著什麽。
秦淮風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為什麽自己不能像沈糖這樣呢?
難受就說,難受完了日子繼續過!
何必念念不忘。
“沈糖,走,帶你兜風去!”秦淮風拍了她發熱的臉頰。
不清醒的沈糖立刻睜開了眼,大呼一聲,“兜風?真的嗎?”
“本少爺說話,說一不二,走人。”秦淮風朝她使了個眼色。
“哈哈!”沈糖騰地起身,鑽進了車裏。
兩個人在冬的尾巴裏,開著車向江邊飛馳而去。
白微微逢場作戲習慣了,到哪裏戲都演的好的一塌糊塗!
更別說應付讚助商了,那更是小菜一碟。
顧行北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他隻是白微微利用來裝門麵的罷了,但是這些他毫不在乎,隨她去,隻是剛才那一抹倔強的身影,刺得他的心好痛。
一杯接著一杯的烈酒,顧行北的意識在集中和渙散間交替。
白微微勾了勾嘴角,精致的妝容是上露出一抹笑,看來連藥都不用下了,照顧行北這種喝法下去,她打暈的步驟完全省去了,隻需要拖回去!
“行北,少喝點,喝多了傷身……”
外人聽起來,兩人的感情很不錯,可顧行北根本不買她的帳,一瓶見底又要了一瓶。
渴望著澆下心中的那種苦澀。
沈糖,這個名字總能輕易讓他沉淪失控。
“行北!不要再喝了……”白微微作勢奪去他的酒杯,卻根本都沒有用力。
像顧行北這種男人,幾乎不會允許自己有醉倒的時候,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直到他喝得醉醺醺趴在了桌子上,此時,包廂中隻剩下了他和白微微,不該留的人早就識相的離開了。
“行北?行北?行北……”白微微幾次都晃不醒顧行北,心中的喜悅一點點湧上來。
她拉起他的胳膊放在自己孱弱的肩頭,一步一步向外麵走去,“好沉啊。”
她走的很慢。
“糖糖……”顧行北躺在白微微的車後座,卻叫著沈糖的名字。
一時間,白微微的瞳孔一縮,旋即一聲冷笑。
她偏要讓沈糖知道,顧行北今晚會與她發生什麽事。
顧行北醉眼迷離,分不清自己要去哪,以為是要回家,不停地喚著沈糖的名字。
而沈糖正在江邊和秦淮風將可以玩耍的東西都嚐試一遍,她要拯救不開心!
順便還有秦淮風。
“那邊還有,快快快。”沈糖穿著白色的羽絨襖,像極了冬天裏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