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幸福

  要是有一個跟沈糖一樣的小沈糖在家裏亂跑,他會更幸福吧。


  畢竟像沈糖這樣的活寶,太珍貴了!


  “你真厲害!這樣明天我就可以交差了,晚上還能好好睡覺咯!”沈糖歡呼道,拿著她寶貴的U盤,臉上寫滿了笑意。


  真誠!


  顧行北從後麵抱住了她,靜靜和他分享這種喜悅。


  即使,這些在他眼裏根本不算什麽,但是因為沈糖的笑容,它們都變得有意義起來。


  手機的震動聲從外麵傳來,沈糖高興地接起電話,竟然忘了看來電顯示。


  “糖糖,還記得上次看畫展的那個棠梨嗎?她就要去法國了,她說臨走之前想把那幅畫送給你,你可以跟她見一麵嗎?”易寒川出了畫廊便打電話跟沈糖說道。


  畫?易寒川?

  “什麽畫?我怎麽不記得了?”沈糖一臉疑惑,她才腦子裏快速搜尋都畫的印象,“哦!我想起來了,棠梨啊,是那副臥蓮女嗎?”


  沈糖突然想起了那個特別古典的美女,還有她的畫廊,以及那副特別美麗的畫。


  易寒川笑著,這樣的方法約沈糖,沈糖還有拒絕的可能嗎?

  他可是花了時間好不容易拿到那幅圖的,又怎會不好好利用一把呢?


  “對啊,棠梨說見你喜歡那幅畫,就打算送給你的,你有空出來拿一下吧。”易寒川的語氣平和,像是哄騙小孩上當的怪蜀黍。


  沈糖就算想拒絕也拒絕不了,棠梨上次給她的印象不錯,而且人家是要送東西給她,哪好意思拒絕。


  “那好吧,明天晚上下班,我們一塊吃飯吧。”沈糖打定主意了。


  顧行北聽到她說什麽畫,直接坐到了沙發上,等著她掛了電話跟他報備。


  “誰?”


  沈糖臉上有些為難,上次撒謊都被戳穿了,事實證明她不適合撒謊,更不適合對顧行北這種超高智商的人撒謊。


  “是易寒川。”她小聲說道。


  顧行北卻聽的很清楚,這一次他沒有暴跳如雷。


  “理由?”他不由分說地圈住沈糖。


  “就是,上次我們一起看得那個畫展,那個畫家要送我一幅畫,當時我是看了那幅畫挺長時間的,可是我根本看不懂,又不好拒絕人家的好意,隻好答應了。”沈糖解釋道,兩隻眼睛泛著懇求的光芒。


  她多怕顧行北一個生氣就把她手機砸了,或者再狠狠地熊她一頓。


  “你不生氣?”沈糖很久都沒看出顧行北要揍他的跡象,她不禁問道。


  “誰說我不生氣了?”顧行北直接將沈糖翻過來放在腿上,對著她的屁股就是兩下,“先斬後奏,該不該打?”


  沈糖抓著他的衣服,沒想到他竟然這樣打她,太羞恥了!

  “你,你,你變態!”沈糖破口大罵道,眼睛都紅了。


  顧行北本想教訓一番,可是似乎打她屁股的感覺比想象中的好,他不禁又打了兩下。


  “再說一遍。”


  沈糖根本掙紮不了,一口咬上了顧行北的大腿。


  兩人一步不讓,顧行北的腿傳來微微的刺痛,這女人還真是屬狗的。


  “鬆口。”顧行北勾了勾嘴角,又拍了兩下,他是不怕痛,可是她的牙齒不痛嗎?


  “你不準打我……我就鬆口。”沈糖嘟囔道,聲音都帶著哭腔。


  顧行北幫她揉了揉,又將她翻了過來放在腿上,“牙掉了嗎?”


  “哼!”沈糖將頭轉向一邊,“又不是我想去的,明明就是不能不去,你憑什麽打我!”


  顧行北也是一時控製不住,誰叫她的感覺那麽好,讓他愛不釋手。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顧行北又想幫她揉揉來著,沈糖直接將他壓在了身下。


  “既然你那麽主動,我隻好卻之不恭。”


  “你……”


  嗬嗬,沈糖想跑也是徒勞了。


  易寒川最近的動作,顧行北不是不知道,易寒川一改往日的大胃口,將目光放在了小公司的身上,看來是公司的資金出現了問題。


  所以,顧行北給秦淮風的建議也是如此,讓他拿中等公司練手,順便多了易寒川這個對手,幫他快速成長也不是壞事。


  至於顧行北,他根本沒把易寒川放在眼裏。


  “你不講理!”沈糖控訴道,粉拳打在了他的胸膛,顧行北不痛,她都痛了。


  他的身材她太清楚了,硬得跟鐵一樣。


  “我就是不講理,我就是不想你跟他見麵,你是我的妻子,這樣難道有錯嗎?”顧行北理所當然的樣子,眼中想起他們的七年,他就嫉妒的發狂。


  沈糖徹底無語了,拚命推開他,卻被他反壓在身下。


  他的吻,她根本抵擋不了,沒多久,就淪陷在他或粗暴、或溫柔的攻勢中了。


  第二天一下班,沈糖連溜得機會都沒有,剛到停車場,顧行北已經在等著了!


  這男人!沈糖無奈了。


  跑的竟然比她還快。


  兩人賭氣地誰也不跟誰說話,沈糖的嗓子昨晚因為哭叫還有些啞,她想想還氣著呢。


  老張看著後麵的兩人,每一天都是不一樣的相處方式,讓他這個老人也跟著浪漫了一把。


  “夫人……”


  “老張,你別說話。”兩人異口同聲地地說道,相視一眼又都將頭轉了過去,“哼。”


  老張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準笑。”兩人再次異口同聲,車上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曖昧。


  沈糖往外麵挪了挪,就是不跟顧行北靠近!

  餐廳就在眼前,沈糖噔噔瞪踩著高跟鞋就往前走,完全不想理顧行北。


  可是,顧行北從來也不是省油的燈,偏偏要將她摟在懷裏,兩人像熱戀中的小情侶似的,你追我趕。


  “放手……”沈糖不安的扭動,就是要掙脫箍在她身上的兩隻鐵臂。


  “不準動,再動我可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來什麽事?”他威脅道,根本受不了她在他懷裏點火。


  沈糖似乎意識到了他的…反應,立刻乖乖被他摟著。


  “哼,算你狠。”她撇過頭去。


  到了包間,棠梨和易寒川已經在等了。


  易寒川看到顧行北時,眼神明顯一滯。


  “沈糖,你來了,還記得我嗎?我是棠梨。”棠梨見易寒川神色不對,立刻出來打圓場,笑容早已熟練,“這位是……”


  沈糖微微一笑,“當然記得。”轉而看向顧行北,“路人甲,你不用管他。”


  顧行北一臉冷酷,一聽沈糖這樣介紹,他更來氣了。


  “我是他的老公。”他把沈糖摟的死死的,就算是入座,也坐在沈糖旁邊。


  棠梨一眼便看出來這三人的關係,她保持著友好的微笑,“你好。”


  “是這樣的,上次你和寒川來我的畫展,我見你喜歡這幅畫,正好這次我要去法國學習,畫也沒辦法帶走,就想起送給你了,你不會嫌棄吧!”棠梨大方的笑,很長的頭發披散著,優雅的讓人移不開眼。


  沈糖感激地看著她,“雖然我不會欣賞,可是我覺得臥蓮女很美,謝謝你,棠梨。”


  女人間的話題本來有很多的,可是如果在這兩個女人身邊坐著兩個水火不相容的男人,她們還能聊得下去嗎?


  “我去一下洗手間。”沈糖說道,抱歉的笑了笑。


  棠梨一推椅子,“我也想去。”


  房間裏的溫度頓時下降到冰點以下,恐怖的可怕。


  “棠梨,你這次去法國要多久才回來?”沈糖問道,找著兩人間能聊的話題。


  “也許,永遠不會回來了吧!”棠梨的嘴角帶著一抹苦澀的笑。


  沈糖看的有些心疼,這樣一個外表看起來光鮮亮麗、能幹大方的女人,也會有傷心事?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都不好意思了。”棠梨一笑,眨了眨眼睛將快要滴落的淚掩去。


  可是沈糖還是看見了。


  “你,怎麽了?”


  “沒什麽!”棠梨徹底裝不下去了,對著洗手間的鏡子,她笑得愈發苦澀,“我這次回來隻是想確認一件事,現在得到答案了,我也該走了。”


  沈糖更加好奇了,有什麽事能讓這個女人拿事業做賭注?

  “方便說說嗎?”沈糖遞了一張紙巾給她。


  棠梨感激的笑了笑,從昨晚易寒川專門跑來問她能不能買下那副臥蓮女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沒有留在A城的必要了。


  不!或許從易寒川第一次帶沈糖去畫展的時候,她就應該死心了才對。


  “我這一次回來是想確定,我的宿命,他是不是找到了他的宿命。”棠梨垂下的眸子像極了臥蓮女那幅畫上的女子,惆悵中帶著思念的麵容。


  這又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那,你確定了嗎?”


  “是的,我確定了。”棠梨吸了吸鼻子,抬眸朝沈糖展顏微笑,“他現在終於也相信了宿命,隻是他的那個人不是我,不過沒關係,我還是願意祝福他。”


  好大度的女人,沈糖由衷地感到欽佩。


  “棠梨,我相信你會找到你的宿命的,這個宿命不是你的那個他,而是未來和你共度一生的人。”沈糖抿唇安慰道。


  棠梨笑著,深呼吸,吐出不愉快。


  “我們走吧,再不回去,裏麵那兩個男人,打起來似乎都有可能。”棠梨調侃道。


  沈糖頓時加快了腳步。


  棠梨說的沒錯。


  “她是我的女人,絕不是你能染指的,我警告你,離她遠點。”顧行北警告道,濃眉下一雙如鷹一般的眸子散發出危險的光。


  易寒川早就打定了主意,又怎會再受這種威脅?


  無論如何,他早晚要搞垮顧行北。


  “我喜歡糖糖,我有追求她的權利。”他同樣看著顧行北,隻是沒有顧行北那種氣勢。


  顧行北立刻起身,衝到易寒川的麵前,拎起他的衣服,就要一拳過去。


  竟然敢公然挑釁他的底線,他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沈糖一進來就看到顧行北在打易寒川,她驚得瞪大了眼睛。


  “顧行北,你住手!”她喝道,跑過去攔在了顧行北的麵前。


  棠梨也跟在後麵,擔心易寒川的傷勢。


  “你做什麽?你瘋了嗎?”沈糖推開顧行北,看了一眼易寒川發紅的嘴角,問道,“你怎麽樣?有沒有事?”


  顧行北還不解氣,要不是沈糖拚盡全力攔著,他怕傷了沈糖,今天易寒川不重傷就怪了!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離她遠一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玩的什麽把戲。”顧行北指著易寒川,眼中充滿獅子一般的怒火。


  沈糖覺得顧行北就是在無理取鬧,她一直都跟易寒川保持著距離,就這一兩次見麵,還都是事出有因。


  他到底在氣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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