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路遇鵬飛
兩下裏都是抱著十二萬分的誠心的,自然是一拍即合。
紅雪同意以後的繡品都賣給洛雲軒,也請洛姨能給自家妹妹們一個機會。
“沒得說,有你紅雪在旁邊指導,我相信你的妹妹的繡活也不會差,什麽機會不機會的,你這是照顧蘇姨的生意,蘇姨謝你還來不及呢!”
紅雪笑笑應著道:“我繡這麽一麵屏風大概要一月左右的時間,到時候帶我妹妹的繡品來給蘇姨看,請你不用看來我的麵上,實是求是的評價,不然反倒是害了她們。”
“好,那是自然。”蘇姨笑道。突然又問道:“咦,你們村裏農忙不是要開始了嗎?你們都不用下地幹活?”
“我家沒田。”紅雪一語帶過,並不想多說。
蘇姨看了紅雪一眼,也不刨根問底,當下笑道:“要是有什麽困難一定跟蘇姨說,大忙幫不上,小主意還是可以幫著出一點的。”
“謝謝蘇姨。”紅雪誠心道謝,這位老板娘從第一次見麵,就沒露出過嫌棄自己的表情,是個好人。
正這時候,一個略帶熟悉的女聲傳了進來,“蘇姐姐,你……”
“咦,小姑娘,你怎麽在這兒?”顧嬸疑惑地看著紅雪。
“嗯,顧嬸。”紅雪也是一愣,不是說同行是冤家嗎?玉繡坊和洛雲軒同屬洛水鎮上的繡坊,應該不對盤才是,怎麽兩位老板娘看上去關係不一般的樣子。
“你們認識?”蘇姨眼色沉了沉,該不會是紅雪已經到過玉繡坊了吧,這可不合規。
見蘇姨臉色不好,紅雪忙解釋道:“上午我陪朋友到過玉繡坊,所以認識孫嬸。”
蘇姨臉色瞬間變好,她就說嘛,紅雪不應該是這種人。
顧嬸聽了也笑道:“難怪你不要我的錢呢,原來是和蘇姐姐說好了,你這孩子真是個守諾的,不知道你給蘇姐姐帶來什麽好東西,能不能讓我看看呢?”
“東西已經交給蘇姨,我們的交易也完成了,那繡品已經不是我的了。”紅雪笑眯眯地道:“顧嬸要看,得去問蘇姨要。”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兩家繡坊雖然看起來是敵對的,可這兩位老板娘的交情卻不錯,自己還是不要在裏麵摻和了。
蘇姨聽了這話,忍不住笑出聲來道:“鬼丫頭,被你看也來了?”
紅雪擠了擠眼睛不說話。
“其實我和顧嫂的店都屬於一個老板,所以以後你要是嫌到這裏太紮眼,也可以去她那裏。”蘇姨直言不諱地道。
“這有什麽紮眼的,我可是憑本事吃飯的。”紅雪笑道:“別人看了嫉妒也隻是嫉妒,我這手活,又不是別人能搶走的!”
“好,蘇姨就喜歡這種個性的娃子。”
“蘇姨你們聊,我得回去了。”紅雪見顧嬸似乎有話要說,識趣地告辭。
紅雪想試試自己的體力,因此並沒有租牛車,而是順著小路走回村子。
半道上路過那片樹林,裏麵傳來不同尋常的聲音,紅雪皺眉,不會那麽巧吧,難得想自己走一趟,還碰見野獸了!
她從地上撿了塊石頭,慢慢的靠近林子,走近一點,才發現不遠處的樹下躺著一個黑影,這黑影不像是野獸,倒像是一個人,由於痛苦,全身蜷縮在一起。
“誰,誰在那裏?”饒是紅雪膽大,聽著那東西發出來的聲音,也覺得心頭發涼。
那邊的黑影沒有回話,可是發出的低吟卻一聲高過一聲。
紅雪皺眉,鎮定下來的她發覺這聲音怎麽那麽耳熟,在確定了對方是人之後,忙走近前去查看。
麵前的黑衣人幾乎蜷縮成球狀,身子微微地顫抖著,一頭烏發遮住了麵容,雙用緊緊抱著樹杆,指甲幾乎摳進樹皮裏,可想而知,他在忍受著多麽劇大的痛苦。
紅雪伸手指開那人臉上的亂發,一臉線條冷硬的臉出現在她麵前,隻是現在這張本該冷俊異常的臉上全是冷汗,五官盡數扭曲。
“陳鵬飛,你怎麽啦?”紅雪嚇了一跳,在她記憶裏,這個男的身體一向很結實,可是現在怎麽會……
想到那天深夜,毒發的於琰,紅雪猛的一愣,毫不猶豫地搭上陳鵬飛的脈,果然是中毒。
正這時候,樹林外響起一陣腳步聲,有人低喝道:“快,給我搜,他身上的毒被引發了,跑不遠,誰殺了他有重賞。”
紅雪秀眉微蹙,那麽多人,不是自己可以對付的,何況還有一個毒發的陳鵬飛,隻能找地方躲。
鳳眸微轉,看到不遠處的草從裏有一顆粗壯的大樹,隱隱露出一個樹洞,她立即費力地抱起陳鵬飛,三兩步竄入草叢,將人安置在樹洞裏,自己則轉身躲在樹後,
一群黑衣人闖進樹進,才要開始四處搜索,後麵有人來報,在山澗的縫隙裏找到一枚玉佩。
黑衣人見了玉佩,又忽啦啦地退走了,紅雪心下一鬆,忙把打昏了的陳鵬飛拖出來,扒下他的上衣,隻見他身上的以絡一根根在漲大,猶如一條條黑色小蛇在上麵爬。
紅雪手中銀針一閃,繼命十八針發揮到極到,現在手上沒有藥,就隻能用銀針先穩住他的毒,至於以後,那是以後的事了。
等到最後一針撥掉,陳鵬飛的臉色是好多了,可紅雪的臉色卻是蒼白如紙,看看四周沒人,她回身從空間裏裝了一碗水喝下,這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也許是今天走太多路了,才會累成這個樣子。
想了一下,紅雪又舀了碗水灌進陳鵬飛嘴裏,這可是空間水,雖然不知道對解毒有沒有幫助,可是對恢複體力,那效果可是杠杠的。
這不,才喝下水沒多久,陳鵬飛就醒了,迷茫地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人影,立即戒各起來,但當看清是紅雪時,臉上的神色一鬆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逛街錯過回村的牛車,隻好走回去,沒想到正碰到你發病。”紅雪半真半假地說,她特地發“發病”兩個字咬得很重。
陳鵬飛苦笑,“那不是病,是毒,我不信憑你的醫術會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