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九章 地獄騎士團
羅素帶布魯斯進入的是DC擴展宇宙之一的閃電俠獨立電影。
他來這是為了擴充自己的騎士團成員，作為一個有追求的撒旦，他不會像前任一樣只想甩鍋當鹹魚，他要組建自己的騎士團。
因為對蝙蝠俠的偏愛，騎士團成員都會是蝙蝠俠，考慮到一道菜再怎麼喜歡，吃過了也會膩，他決定加一些配菜。
比如重啟鍵。
不對，比如閃電俠巴里·艾倫。
如果可以的話，這個世界的女超人也不錯，超級少女卡拉·佐·艾爾，克拉克的堂姐。
爛片之王版本的超人就算了，未來髮際線堪憂，收藏會砸手裡。
這個平行宇宙的巴里為了拯救母親，穿越時間線改變了一切，和過去的自己同框同屏，經歷一系列挫折和失敗，正視自己的過去，在超級英雄的道路上更進一步。
撲了。
和那個一身綠的撲街一樣，電影撲了。
羅素不這麼認為，他覺得這部電影還行，打不過敵人，無法改變悲劇，是因為閃電俠並非超人，能力有限，做不到雙手叉腰吊打全場。
還有就是，這部電影誕生的時機不對，出生是為了背鍋，立項是為了重啟。
閃電俠跑出閃點是為了重建電影宇宙，說白了，就是給之前的爛攤子擦屁股。一鍵重啟，DC電影宇宙又是一條好漢，還能繼續和漫威掰手腕。
除了粉絲不滿意，大家都很滿意。
「倒霉的閃電俠，漫畫被獻祭，真人電影也要被獻祭，太慘了。」
「確實，撒旦看了都流淚。」
「亂說，你分明一直在笑。」
「我笑得是華納，那些高層用屁股拍板，他們就是DC的噩夢！」
「羅素，恕我不能苟同你的看法，華納只是DC真人電影的噩夢，動畫電影還是很贊的。」
「有道理，你是對的，DC動畫電影的確很棒，羅素贊同了羅素的這一發言。」羅素連連點頭，不能更贊同了。
羅素老神在在坐著，左右肩膀上，分別站著Q版的黑白翅膀，一黑一白激烈交換了意見。
區別是，這次直接說了出來，完全不管布魯斯會不會聽到。
布魯斯聽到了，沒細想，認為撒旦在輸出沙雕病毒，他固然毒素深入五臟六腑和靈魂，可心存僥倖，認為自己還有的救。
「沒救了，等著下地獄吧！」
「沒錯，醫學奇迹也救不了你！」
這時，腳步聲傳來，兩個巴里逛完客廳逛卧室，走完書房走陽台，一個喊著哈嘍，一個說著打擾，迷路了好長一段路，總算來到了廚房。
看到蝙蝠俠造型的布魯斯，巴里立馬來了精神：「百特曼，我終於找到你了，咦……你的下巴怎麼瘦了這麼多？」
此時的巴里還沒意識到，當他改變過去后，消失的不僅僅是超級英雄，還有他熟悉的面孔。
當然了，以巴里的缺心眼，蝙蝠俠換了一張面孔並不是大事，他很快就接受了新設定，並且還樂在其中。
這個蝙蝠俠會笑，沒有偶像包袱，說話還好聽，特別親切。
理所當然的，官家俠阿爾弗雷德從老頭變成英俊的年輕人，也在承受範圍之內。
「伱想讓我幫你找到克拉克，也就是這個世界的超人，讓他去對付佐德將軍？」
布魯斯看向電視，電視台的現場直播，鏡頭一直在晃，雪花不斷閃爍，使得氪星飛船壓迫感十足。
布魯斯經歷了一個又一個平行宇宙，搜集了很多情報，他早就不是那個在巷子里和強盜小偷互毆的萌新了，他知道佐德將軍，也清楚成建制的氪星人有多麼可怕。
沒有克拉克的地球，實在太遭了。
「沒錯，就是這樣，你願意拯救地球，對嗎？」巴里眼巴巴道。
「蝙蝠俠，我是你的偶像，不是，我是說粉絲，能給我簽個名嗎？」小巴里眼巴巴道。
兩個沙雕。x2
布魯斯不露聲色作出評價，沒等他回復，羅素便點點頭：「當然，韋恩少爺致力於維護世界和平，不僅僅是哥譚，而是整個地球，前段時間他還消滅了銀河系五大行星的侵略者，他不會拒絕你們合理的請求。」
他穿著黑色燕尾服，手臂上搭著一塊白布，說是管家，更像餐廳的服務員。
「羅素，不要多嘴。」
布魯斯冷哼一聲：「去，給我和客人泡一壺紅茶。」
羅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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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韋恩少爺，還有兩位客人，請稍等。」
羅素飄著離去，關門的瞬間再推開門，端著熱騰騰的紅茶走了進來。
咕嘟咕嘟的紅色液體倒入杯中，冒著扭曲的蒸汽，渾濁的茶水中，不知名的顆粒上下起伏。
甚至還飄著一顆眼球。
布魯斯：「……」
剛剛是他太囂張了，撒旦心眼這麼大，一定會給他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韋恩少爺，改喝茶了。」
「不急，先涼一會兒。」
「咕嘟咕嘟———」x2
「哎呀，真香！」x2
望著開始續杯的沙雕二人組，布魯斯默默嘆了口氣，見雙手不聽使喚端起了茶杯，咬咬牙來了個一口悶。
他以為會真香，結果並不是，眼球卡在喉嚨眼，咽了好幾次才吞下去。
一杯紅茶下肚，布魯斯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升天，不，當場下地獄了。
「兩位客人，你們很走運，關於氪星人的情報，韋恩少爺很早之前就搜集到了一份，那是個流落在地球的外星生命體，只看外表，和我們地球人沒有區別。」
「蝙蝠俠好棒！」巴里高興極了。
「管家也是，太靠譜了。」小巴里樂得手舞足蹈。
「呵呵。」
布魯斯冷笑，不予置評，這倆個沙雕以為自己能拯救世界，殊不知，兩隻腳已經踏進了地獄之門。
很快，羅素便取來了紙質檔案，一邊供兩位沙雕翻閱，一邊口述起來：「雖然搜集到的情報不多，但可以確認氪星人的位置，他被某個雇傭兵組織關押在西伯利亞軍事基地研究所，蝙蝠洞內有飛機，不出意外的話，我們能在天亮之前趕到那裡。」
「管家，你太帥了！」x2
「年輕人，眼神真好，你們路走寬了。」
————
西伯利亞。
月光冷凝如冰柱，在蒼茫的黑色山脊上，狂風卷集著烏雲，在烏雲和山脊之間，有一隻……蝙蝠戰機懸停半空。
四道身影依次落地。
小巴里打了個哆嗦，抱怨道：「真冷，這鬼地方怎麼會這麼冷？」
「這裡是北極圈，冷一點很正常。」
巴里被年輕的自己搞得很沒面子，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怎麼當超級英雄，小聲道：「快別說了，管家都沒有抱怨，而且你有戰鬥服，管家只穿了一件燕尾服。」
「為什麼管家也來了？」小巴里吐槽道。
他頂著寒風在雪地里艱難行進，身嬌體弱的管家卻不受影響，悠閑地彷彿是在旅遊。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件燕尾服是鈔能力砸出來的高科技裝備？
「他很強，遠遠超過你的想象，如果他認真起來，氪星軍隊也不是他的對手。」布魯斯淡淡道。
「真的嗎？」
小巴里不可置信，轉頭詢問未來的自己，想聽聽他的意見。
巴里眨眨眼，而後點了下頭。
原則上他是不信的，但不可否認，他認識的管家阿爾弗雷德是一位優秀的後勤主管，蝙蝠俠能取得的成就，有一半功勞屬於管家。
所以，超人擊敗氪星軍團，約等於正義聯盟集體行動，無限約等於蝙蝠俠領導有方，四捨五入，氪星軍團不是管家的對手。
沒毛病，說得通。
得到巴里的正面答覆，小巴里驚嘆連連，對羅素投去崇拜的目光，而後繼續吐槽：「既然管家這麼厲害，讓他收拾氪星人不就好了，幹嘛跑這麼遠來找超人？」
「閉嘴，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巴里黑著臉說道，年輕的自己就一智障，因為都是巴里，連累他風評受損也成了智障。
說來悲催，他注意到了，好幾次蝙蝠俠朝他看來的時候，眼底都藏著一抹同情和肯定。
對他智商的同情和肯定！
地下基地，因為小巴里的冒失，潛入不出意外地變成了沖卡，四人行蹤暴露，被聞訊而來的士兵們圍了個水泄不通。
全副武裝、荷槍實彈，正規軍強大的火力讓小巴里瑟瑟發抖。
他躲在牆厚，一頭扎在『自己』懷裡，任憑巴里如何鼓勵，他都不願加入戰鬥。
布魯斯在槍林彈雨中閑庭信步，面無表情，下巴冷漠，七步之內他的拳頭又快又准，如同一個穿上蝙蝠套裝的氪星人，無須小道具，只靠拳腳就能大殺四方。
管家羅素倚靠牆壁，間或扔出一枚蝙蝠鏢，計算好角度，通過牆壁的反彈將一個個士兵撂倒。
眼見二人配合默契，巴里忍無可忍，感覺『閃電俠』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催促道：「你在發什麼呆，趕緊上啊？」
「上，上什麼，他們有槍！」小巴里淚眼汪汪。
「你有神速力！！」
「夥計，你要搞清楚，我有神速力不代表我不用怕槍，更不代表我不用怕死，那是人類智慧的結晶。」
「……」
巴里快被氣死了，如果不是他失去了超能力，肯定會和蝙蝠俠並肩作戰，不像現在，完全淪為了搞笑角色。
好在問題不大，區區成建制的現代化步兵部隊，掙扎了幾下就沒了動靜。
士兵：(?￣皿￣)︻デ═一xN
布魯斯：(?▔_▔)┌┛#)дo)ノ
布魯斯：(?ε(#O==(▔_▔)?
士兵：_(┐?;?д?)ノ
羅素：(???)?====≡卍)3?)
士兵：_(′?`」∠)_xN
布魯斯面無表情進行收尾，他找到關押超人的監獄堡壘，黑入電腦破解密碼，熟練地樣子讓小巴里嘖嘖稱奇，對自己的偶像更加崇拜。
巴里則一頭霧水，他認識的蝙蝠俠可沒這麼厲害，至少撬門溜鎖沒這麼厲害。
布魯斯覺得很正常，他一次次穿越，集齊眾多世界的黑科技於一身，如果連一個舊時代的鋼門都打不開，未免太可笑了。
他可不是搞笑角色。
監獄堡壘漆黑一片，全密閉氧氣含量極低，很快，他在牆角位置找到了一個蜷縮著的身影。
身著白色囚服，瘦骨嶙峋、四肢纖細、頭大、矮小的模樣和布魯斯印象中的克拉克根本不是一個人。
忽略性別不談，單說胸大肌，眼前這個乾巴巴的，一點也不圓潤。
「克拉克？！」
巴里疑惑詢問，想起歷史已經改變，超人並未降臨在農場，也就沒有遇到自己的養父母，現在的名字並不是克拉克·肯特，改口道：「卡爾·艾爾，是你嗎？」
聽到堂弟的名字，卡拉·佐·艾爾冷眼看了過來。
四個人類，兩個很強，兩個很弱。
「他不是克拉克……呃，或許可能是。」
巴里糾結著不知怎麼開口，這個世界改變了太多，陌生到很多常識都被推翻，Superman變成Superwoman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這時，基地的警報聲響起，監獄地堡的大門緩緩合併，似乎是啟動了自爆模式。
布魯斯看了看羅素，不明白女超人是什麼情況，他嚴重懷疑走錯了監獄，這根本不是女超人。
退一萬步，即便克拉克在本世界是一位女性，也應該是一位身高腿長，胸型極為霸道的成熟女性。
布魯斯想不通，太乾癟了，和神奇女俠相比，差了一個貓女+毒藤女，各方面都不在撒旦的審美範圍之內，當受害者都沒資格。
「沒有錯，就是她。」
羅素抓起一旁的氪星紅披風，蓋在卡拉身上將其扛起：「基地要塌了，趕緊離開這裡吧。」
幾人來到地面，守衛此地的部隊等候已久。
小巴里直接舉手投降，從心的模樣讓巴里不忍直視，他放棄了，承認自己就是個智障。
士兵們大聲呼喝，讓幾人立即投降，寒風卷過，吹起紅色披風一角。
此時太陽剛好升起，羅素明顯感覺到，肩上的皮包骨頭一點點有血有肉，從重症監護室到健身房，體重飆升，飛快豐滿了起來。
沒有神奇女俠那麼誇張，但至少不膈人了。
轟！
殘影高高飛起，卡拉雙手平舉，閉目享受著溫暖的陽光。
十餘年的不見天日，她虛弱的身體飛快充能，僅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變得無所不能。
下方，士兵們惶恐不已，他們不知道監獄里關押著什麼怪物，只知道關鍵時刻，手裡的步槍是唯一的依賴。
噠噠噠————
幾顆子彈落在身上，卡拉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血絲密布，不是熱視線，是仇恨的血腥。
作為基地實驗室內唯一的素材，她這些年遭遇的摧殘可想而知。
忍是不可能忍的，越想越氣還對不起太陽的偏愛。
轟！
血霧瀰漫，好一點啊一下就沒了，壞一點的，被當成風箏放到了半空，啊了好一會兒才沒了。
布魯斯皺了皺眉，而後淡定等待殺戮結束。
羅素奇道：「有趣，我以為你看到外星人大殺四方，會竭儘可能阻止對方，是因為這裡不是你的宇宙嗎？」
布魯斯淡定道：「她遭受了非人的實驗，如果不讓她發泄一下，扭曲的心理會帶來更加可怕的後果，她會將對某些人的仇恨轉移到所有人身上，而且……」
「他們圖謀外星怪物的力量，一不小心就會給地球招來滅頂之災，這種道理光說沒用，只有他們切身感受到生命威脅才會懂得收斂，如果他們從中吸取教訓，哪怕些許敬畏，對地球的未來都是一件好事，我沒有理由阻止。」
「不錯，不枉我含辛茹苦帶著你一次次穿越，你終於學會了長遠看待一個問題。」羅素欣慰抹了抹眼淚。
如果真有眼淚的話。
嘭！
卡拉重重落在地面，一如某個大地破壞者，震飛滿地碎石。
她冷漠看著四個人類，想感謝對方的救命之恩，但因為對人類好感度為負數張不開嘴。
「還挺傲嬌。」
羅素點點頭，不錯，他就喜歡這種嘴硬的，調教起來很有成就感。
卡拉掃過四人，視線最後停在羅素身上，和羅素對她的評價無關，她的眼裡只有紅色披風。
她的氪星飛船已經被拆成了零件，唯一能緬懷家鄉的只剩下披風。
「想要？」
羅素伸手晃了晃披風，在卡拉接過的瞬間猛地將手收了回來。
卡拉先是不解，而後大怒，雙目赤紅，嘎一下就翻白眼抽了過去。
「看看這可憐的傢伙，她太虛弱了，稍微活動一下就暈了。」羅素同情道。
原來如此，不是你動的手腳！
布魯斯恍然大悟，誤以為女超人桀驁不馴，未經地獄風洗禮的眼神過於兇殘，像一條不懂得感恩的野狗，齜牙咧嘴沒有禮貌，故而招致小心眼的撒旦打擊報復。
是他狹隘了，總用受害者的眼光看撒旦，原來只是女超人太虛弱。
巴里和小巴里也這麼認為，區別是，他倆是因為智商。
————
死傷慘烈的營救計劃成功，蝙蝠戰機返回哥譚。
長途跋涉，兩個巴里已經睡下，卡拉從昏迷中醒來，看到蓋在身上的披風，似是陷入回憶久久無言。
披風由氪星技術製造，科技含量極高，在她手中縮小成一枚刻有『S』圖案的紋章，這是艾爾家族的標誌，意為希望。
紋章再次變化，成了一套帶有披風的連體戰衣。
她脫下身上的囚服，換上了這件紅藍相間的戰衣，人在異鄉，地球人冷漠無情，唯有這件衣服還有點溫度。
「作為一個奔四的大齡女青年，你的身材過於幼稚，記得以後多曬太陽，別成了第二個氪星之恥。」羅素說道。
卡拉驚訝轉過身，在壁爐的陰影處看到了羅素，她確認屋裡沒人，可結果……
這傢伙什麼時候來的，坐那多久了？
「卡點來的，在你換衣服的時候。」羅素解答道。
結果令他失望，卡拉並未露出氣急敗壞的表情，也沒有用拳頭索要表演費，眼神冷漠，餘光四處打量尋找著逃跑路線。
直覺告訴她，此地不宜久留。
羅素略顯失望，這個氪星人過於謹慎，沒有給他物理馴服的機會，他按下遙控器打開電視，播放佐德將軍降臨地球的新聞。
屏幕上的氪星飛船讓卡拉驚訝不已，羅素繼續道：「佐德將軍抵達地球，他為你而來，還準備將地球改造成第二個氪星，不出意外的話，能拯救地球的只有你。」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拯救地球？」
卡拉冷冰冰道：「你們用鮮花和掌聲迎接我，緊接著將我送進實驗室，現在地球遭遇滅頂之災，又要我拯救你們的家園，很可惜，我不是地球人。」
「我知道，救你出來不是為了感動你，讓你心甘情願拯救地球。」羅素聳聳肩。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你若經我苦，未必有我善，他不會要求卡拉改變對地球的看法。
其次，玩個遊戲都會因為出生點的不同導致陣營不同，更何況地球和氪星隔了一條銀河，指望卡拉拯救地球，還不如指望佐德將軍紫外線中毒，曬太陽把自己曬死了。
擺事實講道理，卡拉和佐德將軍是一個陣營的。
最後，沒那麼必要，能用拳頭解決的問題，羅素不想動嘴灌雞湯，雖然他身為撒旦，個人魅力無與倫比，站著不說話就是全宇宙最能打動人的雞湯。
「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你的堂弟卡爾·艾爾已經死了，佐德將軍在他逃離氪星時攔截了他的飛船，試圖從他體內取出生命法典，結果他找錯了人，生命法典並不在卡爾·艾爾體內……」
「你說什麼？！」
聽聞堂弟和生命法典，卡拉無法保持冷靜，瞬移一般衝到羅素身前，抓住他的衣領要問個清楚。
嘭！
虛弱感遊走全身，卡拉無力跪倒在地，一頭栽倒在羅素懷裡。
面對少女的投懷送抱，羅素不躲不閃，張開雙臂予以迎接。
卡拉強行止住身軀，後仰保持平衡，她閃了，但因為極度的虛弱，閃了又沒有完全閃開，還是一頭栽了下去。
好消息，沒有栽進撒旦懷裡。
壞消息，一頭懟在了撒旦的人中位置。
「可惜了，布魯斯不在場，我想聽聽他會怎麼吐槽。」
羅素唏噓一聲，抓住卡拉的披風將她扶正，因為後者全身無力，羅素一鬆手，她又貼上了人中。
「別這樣，我有女朋友了，她們要是知道我和別的女超人有親密接觸，肯定會殺了你。」
羅素勸卡拉不要意氣用事，又一次好心將她扶了起來。
人生就是起起落落。
幾次過後，卡拉破口大罵，和很多初次接觸羅素的倒霉蛋一樣，成功破防綳不住了。
由此可見，布魯斯的意志有多麼頑強，面對沙雕病毒始終不肯屈服，堅持了好幾個世界才領悟吐槽的真諦。
「算了，尊重他人的選擇是一種美德，既然你不想起來，我就不為難你了。」
羅素居高臨下說道：「佐德將軍沒有找到生命法典，在這個過程中，你的堂弟不幸喪命，他穿越了大半個宇宙尋找你，沒錯，生命法典在你體內。」
卡拉仰頭怒視，聞言心痛如絞，她痛苦地閉上眼睛，低頭埋進了……
唰一下又抬起來，就很快。
「你看，我不用說一些大道理勸你拯救地球，你和佐德將軍之間有不可協調的矛盾，為了自己，為了復仇，你會主動和他拚命。」
「放開我！」
「別亂說，我又沒強迫你，是你自己選的體位……」
「閉嘴！放開我！！」
「行吧，行吧，脾氣可真不小，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幸運，好多人想跪在我面前，跪著都找不到門路。」
羅素揮揮手，卡拉突然找回了自己的力量，嗖一聲立於牆角位置，雙手握拳保持戒備。
她本可以就此離去，但她還有很多問題。
比如羅素的情報來源，剛剛那番話是否屬實。
「真假我說了不算，你可以詢問佐德，作為一個成熟的反派，在勝利到手之前，他會告訴你一切。」羅素指了指窗戶，示意卡拉可以離開。
卡拉早就想跑了，踏上窗檯的一瞬，警惕道：「你是誰？」
「撒旦。」
「……」
「沒聽過的話，隨便找個路人問問，說來慚愧，我在地球有那麼一點小冥氣。」
羅素話音落下，卡拉逃也似的離開，速度拉滿，直接在高空創出一團音爆雲。
「心理和生理都停留在少女時期，難怪叫超級少女而不是御姐……」
羅素搖了搖頭，不看好卡拉能夠平安返回，她不是克拉克，在沒有計劃沒有準備的前提下闖入氪星士兵包圍圈，結果只有死路一條。
先天層面，克拉克是自然誕生的氪星人，職業不明，擁有無限可能；後天層面，克拉克長年沐浴在陽光的照射下，三十歲的單身狗心路歷程坎坷，懷揣著必須為之奮鬥的信念。
再看卡拉，先天層面就不談了，循規蹈矩的氪星人，沒得比。
後天層面，小黑屋一住十幾年，明明是堂姐，卻因為營養不良胸肌停止發育，遠不如克拉克的偉岸堅挺。
力量、速度、耐力全面落後，尤其是耐力，打兩下就累得原地大喘氣。
羅素最懂女超人了，按他的戰鬥力標準評估，卡拉只有八十萬字，極度憤怒的情況下可以突破一百萬字，在短暫爆發后迅速跌至三十萬字，就此一蹶不振，再無翻身上位的可能。
卡拉各項數值落後克拉克，她不可能是佐德將軍的對手，或許連佐德將軍的副官弗奧拉都打不過。
半小時后，韋恩莊園後花園泳池。
羅素穿著一條沙灘褲，從水裡撈出了半死不活的卡拉，她詢問佐德將軍，得到了同樣的答覆，暴怒之下與其單挑，八十萬字后被按在地上瘋狂摩擦。
卡拉以為自己要死了，但沒想過自己會被淹死，直到被羅素撈上來，她都沒想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游泳池。
「怎麼樣，有沒有找路人打聽過，我是不是很有冥氣？」羅素戴上墨鏡，倚靠沙灘椅翻看花花公子雜質。
一般，比他的相冊差遠了。
卡拉跪地喘著粗氣，吸了口氣陽光，傷勢逐漸好轉，天晴了，雨停了，感覺自己又行了。
「別美了，再來多少次都一樣，你不是佐德將軍的對手。」
「我知道……」
卡拉品嘗失敗的苦澀，整個人陷入一種極度消極的狀態，新手都這樣，多挨幾次毒打才能成熟。
「所以呢，有沒有找路人打聽過我？」
「……」
卡拉搖了搖頭，雖然但是，她知道羅素很厲害，皺眉道：「以你的能力擊敗佐德不難，為什麼要救我出來，因為生命法典嗎？」
「生命法典是個好東西，得到生命法典，就有源源不斷的氪星戰士，但對我而言，一萬個氪星士兵也比不過一個有趣的靈魂。」
羅素拉下墨鏡，對卡拉說道：「你的緊身衣，呸，你的靈魂就很不錯。」
卡拉眼角跳了跳，要不是羅素說話的時候眼睛不老實，總盯著她的屁股看，這話她就信了。
她狠狠吸了一口陽光，踉蹌著從地上站起：「只要你能殺了佐德，並保證不打生命法典的主意，我就把靈魂賣給你。」
「真上道，這麼快就切入了正題，我有理由相信你找路人打聽了我的職業。」
羅素放下雜質，伸手握住一團黑暗朝卡拉伸了過去：「魔鬼最注重信譽，我是撒旦，魔鬼中的魔鬼，誠信中的誠信，收下這份力量，她能讓你擁有殺死佐德的力量，相應的，你的靈魂從這一刻歸我所有。」
「呃，不用簽訂契約嗎？」
卡拉頗為猶豫，空口無憑，她想讓撒旦立個字據。
「別說傻話，契約從頭到尾都是我的免責條款，魔鬼的口頭承諾比契約靠譜多了。」
「……」
幾個意思，口頭承諾和契約都不保險？
「嗯，你可以這麼理解。」
「……」
卡拉頹然坐倒在地，今天經歷太多，大起大落落落之下，精神疲憊不堪。身陷沼澤，前路迷霧，她看不到未來，只想殺了佐德為堂弟報仇，望著唾手可得的力量，緩緩伸出了手。
黑光奔涌，污染卡拉的戰衣變成黑色，胸前象徵希望的S跟著一併變成黑色。
地獄的力量在她體內凝結，於手背位置刻下黑暗十字，直到這一刻，她才了解到所謂的撒旦究竟是何物。
好消息：佐德不堪一擊。
壞消息：她要下地獄了。
「去吧，佐德那邊不要留活口，然後去地獄等我。」
羅素起身離開躺椅，身後是下意識單膝跪地的卡拉，他頭也不回道：「以後跟著我好好乾，吃肉喝湯少不了你的好處，未來某一天，你闖出一番名堂，重建氪星家園也未嘗不可。」
卡拉深深低頭，心臟不爭氣地加速跳動起來。
……
蝙蝠洞。
每個世界的蝙蝠俠都有一手獨門絕技，這個世界也不例外，布魯斯勤勤懇懇盜取『自己』的創意，將一個個蝙蝠小道具的設計理念收入囊中，他很喜歡這種樸實無華的枯燥生活，如果沒有某個撒旦，那就更好了。
「什麼叫某個撒旦，一個就夠你受的了，你還想有幾個？」羅素自黑暗中走出。
「那個無知少女呢，你騙到她的身子了？」布魯斯頭也不抬道。
「什麼叫無知少女，人家年紀不小了，被關了十幾年，心智和肉體沒發育而已。」
羅素挨個吐槽：「再者，我是撒旦，更注重內涵，我對皮囊不感興趣，只喜歡有趣的靈魂。」
「沒有有趣的皮囊，你不會關注她，也就不會注意到她的靈魂是否有趣，布魯斯嘴巴不受控制說道。」布魯斯說道。
「不愧是你，學得真快，如此一來，我就可以放心把地獄騎士團交給你了。」羅素欣慰點頭，再三確認，這隻蝙蝠俠的畫風真的回不去了。
他轉身看向嘰嘰喳喳的兩個閃電俠，一個沙雕，另一個也是沙雕，正圍著一件蝙蝠套裝打轉，正三圈反三圈，手舞足蹈似乎正在舉行某種獻祭儀式。
「他們在發什麼神經？」
「不知道，沒關注。」
「算了，我自己看。」
巴里睡醒后，發現自己正被『自己』抱著，後者滿臉幸福，不知夢到了什麼好事，撅著嘴就湊了上來。
他無語至極，飛快掙脫對方，琢磨著再不自救，閃電俠的名號遲早要毀在『自己』手裡。
所以，指望『自己』是沒可能了，關鍵時刻還得靠自己。
巴里一邊計劃著取回超能力，一邊要回閃電俠戒指，為了安撫活潑好動的小巴里，他找來一件蝙蝠套裝，為小巴里製作一件新的閃電俠戰衣。
於是，就有了看似沙雕的獻祭儀式。
不是獻祭，沙雕的腦迴路總是異於常人，人家正擱那構思呢！
羅素撇撇嘴，要不是看中了巴里的沙雕風，能給死氣沉沉的地獄騎士團注入活力，免得蝙蝠俠們朝夕相處，相互影響之下，畫風回歸正常的黑暗騎士團，他才不會招收這種打工仔。
「去，把那個更傻的拉入團伙，以後他就是地獄騎士團的專屬重啟鍵了。」羅素拍了拍布魯斯的肩膀，給團長下達了第一項命令。
布魯斯皺眉道：「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直接複製一個，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怎麼，你擔心拉走一個閃電俠，改變當前世界的時間線？」
「……」
有這方面的考慮！
「不解釋，你自己看。」羅素一巴掌拍在布魯斯頭頂，打歪了一邊耳朵。
因為強迫症，只歪一邊看著難受，他又把另外一邊也打歪了。
布魯斯腦中閃過一系列畫面，從旁觀者的角度觀看了閃電俠獨立電影，他明白了自己的擔心純屬多餘，女超人也好，小巴里也罷，包括老蝙蝠在內，都會因為時間線修正被抹去存在。
見重啟鍵妙用無窮，布魯斯忍不住手癢，他或許用不上，但他的倉庫里必須有一個。
「給你五分鐘，把那個傻小子忽悠進團，事成之後，獎勵你一個托馬斯·韋恩版的蝙蝠俠。」
「不用。」
「不要托馬斯？」
「不用五分鐘，三分鐘足以。」布魯斯淡淡回道，忽悠無知少年墮入黑暗，他也會。
「嘶嘶嘶，你這份台詞功底，不當反派可惜了。」
……
鏡頭一轉，羅素帶著布魯斯進入第二個閃電宇宙。
同樣是閃電俠巴里的一次晨跑，同樣是世界線跑偏，這個宇宙的海王得到了史詩級強化。
海王亞瑟和亞馬遜女王黛安娜聯手攻陷了人類文明，惺惺相惜，情不自禁滾了床單，海后湄拉連干三碗老陳醋，借著醋勁兒行刺黛安娜，敗亡並被砍下了腦袋。
陸地上，七海和亞馬遜開戰，世界迎來毀滅。
劇情之所以暴走到一發不可收拾，深究原因，還是和克拉克失蹤有關，倒霉蛋將降落地球，就被人類關進了地下監獄，整整三十年不知太陽為何物。
但這些和羅素沒有關係，讓布魯斯領略了重啟鍵的可怕和重要性，在結尾的時候，順走了托馬斯版本的老父親蝙蝠俠。
老父親對異世界的兒子報以了極大熱情，抱住布魯斯哭了個稀里嘩啦，布魯斯對此十分淡然，無他，怪撒旦不做人，他對父親的思念都在上一個世界發泄在了老蝙蝠身上。
就很淦！
很快，托馬斯跟著淡然了，他地獄里見到了一個年紀比他還大的『兒子』，當場思念就淡了。
一位團長，兩位副團長，地獄騎士團初見規模。
因為放棄沒用，且反抗只會讓撒旦更加興奮，布魯斯沒有拒絕團長的委任，只是在沙雕之蝠的稱號上掙扎了一下。
之後，羅素進入黑暗多元宇宙，捕捉了十餘位不同的蝙蝠俠作為團員。
比較有名的，如蹂躪者、紅死魔、溺亡怨魂、破曉詭燈，名氣稍小一些的，如殘酷騎士、殘破之蝠，另有蝙蝠之城作為基地，蝙蝠龍作為吉祥物。
重啟鍵小巴里在一眾大佬的包圍中瑟瑟發抖，他的畫風和地獄格格不入，但因為布魯斯的承諾，為了自己的母親能夠復活，接過了地獄騎士團良心的重任。
撒旦高居一切之上，左右兩邊為秘書黛安娜、卡拉，以及沉迷珠寶不慎墮入地獄的助理塞琳娜。
「兵強馬壯，大事可期，我的騎士們現在別說參與大事件，自己就是大事件……」
「沙……地獄入侵！聽起來有點搞頭！」
羅素抬手摸了摸下巴，以防陰溝裡翻船，先找個能打的反派練練手。
他將視線投向某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天啟星，一巴掌拍在黛安娜的大長腿上：「去，傳達我的命令，讓我的騎士們攻下天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