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說來慚愧
第二天，羅素以飽滿的精神狀態走進局長辦公室，用和昨天一樣的姿勢，拿到了兩份檔案，以及相關的搜查證明。
因為熬夜會影響精神狀態，所以他壓根沒睡，看了一宿電視，通宵就不算熬夜了。
“羅素，銀行的案子不急，已經拖了很長時間了，不在乎再拖一天兩天。”
局長重複著昨天，不，是對羅素而言24小時前聽過的話：“關鍵是通緝犯約翰·湯伯斯，這家夥很危險，我不想聽到又有受害者出現的新聞，明白嗎？”
“當然，我也不希望。”
羅素比了個ok的手勢，一點也不慚愧道：“說來慚愧，這兩件案子，我已經掌握了關鍵性線索，很快就能破案。”
局長看著羅素手裏尚未開封的檔案袋，無語搖頭：“別耍寶了，我喜歡你是因為你的執行力，而不是你的幽默感，況且這一點也不好笑。”
“不，銀行的案子我已經破了，給我三十秒，馬上回來。”
羅素留下愣神發呆的局長，推開辦公室門離開，三十秒後返回，將犯人大衛·萊斯一同帶了進來。
“他叫大衛·萊斯，盜竊銀行金庫的犯罪。”
羅素將大衛·萊斯按在椅子上，後者滿臉懺悔，眼角可見淚水未幹。
“？？？”
“怎麽了，局長？”
“羅素，30秒的時間都不夠你離開警局，而且你才拿到檔案……”
局長一口老槽憋在喉嚨，不吐不快，指著大衛·萊斯道：“還有這個小白臉，你從哪弄來的？”
“局長，說來慚愧。”
“那就說點不慚愧的。”
“好吧，事情是這樣的……”
羅素講述起自己今天的好運氣，早上他起床先睜眼，然後伸了個懶腰……此處省略三十萬字……在警局門口，迎麵撞到了大衛·萊斯。
大衛·萊斯主動坦白是一名超能力者，可以通過瞬間移動，抵達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
因為沒有一個好叔叔，他沒有領悟‘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超級英雄精神，將超能力用在邪路上，全球盜竊數家銀行，過著法外之徒的瀟灑生活。
就在今天淩晨，大衛·萊斯的超能力失效，他深思了幾個小時，痛定思痛突然悟了，決定來警局自首，爭取寬大處理。
羅素一口氣講完，點頭道：“就是這樣，說來慚愧，破案全靠運氣。”
大衛·萊斯抬手抹淚：“是的，都是我幹的，我認罪。”
局長：“……”
“又怎麽了，局長？”
“我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才讓我看起來不像是個傻瓜。”
局長狠狠瞪了羅素一眼：“我不知道你從哪整來一個白癡，但麻煩你對口供的時候，先解釋清楚，為什麽他自首不選擇公寓附近的曼哈頓分局，而是來布魯克林？”
“呃……”
“還有，你用超能力來解釋無法破解的犯罪手段，我相信你，但誰來相信我？”
“呃……”
羅素眨眨眼，發現自己無言以對。
首先，放過大衛·萊斯是不可能的，他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其次，放著他的心靈傳輸能力不管，美帝政府肯定會進行人體實驗，萬一真給那幫科學家研究出點什麽，比如戰略級別的超能力武器，也不是羅素想看到的。
所以，心靈感應讓大衛·萊斯忘記如何使用超能力，再植入精神種子，通過深層次暗示，讓他永遠無法恢複超能力，是羅素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
見羅素語噎，局長沒好氣道：“怎麽，是不是無話可說了？”
“是啊！”
“……”x3
短暫的平靜過後，局長收起怒容，麵色嚴肅道：“羅素，你運氣真好，上個班都能撞到前來自首的犯人。”
羅素慚愧搖頭，拍了下大衛·萊斯：“的確是運氣成分居多，誰能想到這貨因為沒了超能力，一邊散步一邊思考人生，不知不覺從曼哈頓走到布魯克林，剛好在我們警局外大徹大悟呢！講真，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好了，別謙虛了，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局長拿起旁邊的座機電話，確認道：“你剛剛告訴我，大衛·萊斯盜取的錢財，全部藏在他曼哈頓高檔酒店式公寓，沒錯吧？”
“沒錯，局長你聽力真好。”
“當然，我又不是聾子！”
局長說完，打通電話聯係上級，冷不丁冒出一個超能力者，這事必須先請示一下再行動。
打電話通，局長大致講述情況，之後一直在點頭，掛斷電話後對羅素說道：“十五分鍾後，會有專人來接收大衛·萊斯，公寓那邊也會有人處理，這件案子不用我們煩神了。”
“ok，那我去抓約翰·湯伯斯。”
“你又知道了？”
“局長，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昨晚我做夢，夢到了通緝犯會出現在哪。”
“……”
……
紐約城市大學布魯克林學院，羅素藏在陰影裏守株待兔，靜等湯伯斯主動送上門。
“嘿嘿嘿……”x2
一樣的牆角，一樣的笑聲，還是昨天的金發美女。
羅素敞開外套，露出腋下的槍套：“我知道你是約翰·湯伯斯，也知道你不會乖乖聽話，所以程序就不走了。”
偷瞄美女獵物，背後突然出現一個警察，差點沒把湯伯斯嚇死。
他正想說點什麽，眼前便是一隻拳頭放大，之後什麽都不知道了。
羅素將湯伯斯雙手反鉗，銬上手銬後，一路提著扔進警車。
從拿到檔案，到成功抓捕通緝犯帶回警局，耗時還不夠局長將報紙翻完。
羅素低調表示實乃運氣使然，去除這份運氣，得多花五分鍾。
局長疑神疑鬼看著臭不要臉的某人，糾結道：“羅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也有超能力，擁有精準定位罪犯的能力？”
“局長，沒有這種方便超能力，而且我也不是超能力者。”
“不用認真回答，我就是隨便問問，這兩天把報告準備好，盡快入檔。”
“明白！”
離開局長辦公室，羅素來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兩份洋洋灑灑的報告寫完，再交給局長確認，大半天的時間過去，已經是下班的點了。
“我恨報告……”
羅素認為該找局長談談心，機械戰警有存在的意義，寫報告時就能派上用場，將他的搭檔換成機器人，他舉雙腳讚成。
……
晚上，羅素閑來無事，讓t-1000變成家庭娛樂遊戲機，誠邀十米之外的艾琳諾打一局。
艾琳諾知道羅素想打的不是遊戲，而是閑得蛋疼拿她尋開心，迫於雙方武力值過於懸殊，隻得點頭同意。
“放心，賽兩把要不了多久，一個小時就放你自由。”
羅素嚴肅許諾，一小時後食言，忘記了時間概念。
這不怪他，和睡前忍不住打一把遊戲道理一樣，輸了不甘心，越想越氣睡不著，贏了太激動，越想越嗨還是睡不著。
算了，再來一把！
期間，麥克斯和卡洛琳帶著換洗衣服過來借浴室，享受過按摩浴缸的伺候，她們家的淋浴就一直沒修好。
和羅素之間五千美刀的債務，兩人以100美刀/天的速度償還，這個數字是卡洛琳科學分析計算後的最佳償還方案，既能保證持續還款，又能保證兩人不會餓死。
經曆過五十萬美刀的血虧之後，兩人不再寄希望於不切實際的幻想，腳踏實地撿起自己的小蛋糕生意，且堅持每天對羅素送上一波福利，嚐試進入他家地下室的可能。
臨近十一點，艾琳諾以熬夜對淑女皮膚不好為由，拒絕和羅素繼續無休止的打遊戲，以腦門挨了一拳為代價重獲自由。
很悲哀，她覺得自己的腦袋正逐漸習慣羅素的拳頭。
沒有勢均力敵的對手，羅素隻能和t-1000來兩把，結果連戰連捷，t-1000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一直贏很無聊，羅素隻打了50局就不想玩了。
t-1000變成美短的模樣，喵喵叫在羅素腿邊賣萌，他抬手將其撈起，坐在沙發上擼了兩把。
突然間，心靈感應監控的目標出現劇烈心理波動，羅素放下美短，起身來到窗邊，視線透過漆黑夜幕，望向紐約聖約翰大教堂。
夜行神龍一族和惡魔一族開戰了！
準確來說，是惡魔一族包圍了大教堂，雙方正在對峙之中。
羅素取出黃金麵具扣在臉上，身上的衣服在聖光下轉化成白袍，他拉上兜帽輕輕一躍跳下三樓。
正準備張開羽翼來一次天使降臨，羅素突然聽到腳下傳來響鼻聲，他眼前一亮，翻身進入馬棚。
馬棚裏養著破產姐妹的寵物馬栗寶，一匹退休的賽馬，年輕時無限風光，現在饑一頓飽一頓，麥克斯和卡洛琳吃什麽，它就吃什麽。
栗寶以為羅素是來投食的，興高采烈將腦袋湊上。
“乖馬兒，今晚帶你出去放個風！”
黃金麵具下傳出經過藝術加工的莊嚴聲音，羅素抬手按在栗寶腦袋上，神座之左的聖光覆蓋，將其染至通體潔白，宛若神話中的獨角獸般聖潔。
而後，材質不明的鎧甲和馬鞍出現，金色紋路繚繞，將栗寶包裹嚴嚴實實。
它雙目瞳眸變化成金色，一個響鼻噴出兩道白色火焰，腦袋湊在羅素胸前，前蹄踏地已是迫不及待。
重騎整裝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