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或許是有的
從監獄返回，羅素給阿諾追去一個電話，讓其把兩台瑪莎拉蒂領走，並告知他，十二歲的小鬼擁有一台超跑是多麽危險的事情。
一個星期的時間看似不長，可真要是什麽也不做，會變得非常難熬。
尤其是對羅素，他一天不搞點事情……不做點事情就渾身難受，所以，每天晚上他都會去警局借一輛警車巡邏。
這個世界的紐約很亂，尤其是大幾率爆發危機的夜間，隻要他持之以恒，肯定能撞到某個劇情。
世界任務：1、重大案件0/5
世界任務：2、普通案件18/50
三天下來，劇情沒撞到，小偷小摸倒是遇到了不少。
不可思議的是，瑪蒂爾達未成年駕車，他給監護人阿諾開了張罰單，結果也被算是一次普通案件。
某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高台桌組織，高層集體哭暈在廁所。
……
陰雨夜，紐約街頭涼意漸濃，羅素打開雨刷停在紅綠燈口。
可能是因為天氣的緣故，今晚馬路上行人稀少，警車裏空蕩蕩的，連一個普通案件都沒遇到。
這很不紐約！
撲棱撲棱！
若有似乎的振翅聲從上方掠過，羅素立即來了精神，聽聲音像極了迷路的天使。
他打開車窗一看，滿臉失望之色，有翅膀，卻不是天使。
硬要說的話，是天使降臨人間時，臉先著地的悲劇產物。
不！
是降臨時撞到衛星，全身著地摔沒了天使麵容和平板身材，然後整容失敗的產物。
深灰色的身軀，沒毛的肉翼翅膀，臃腫的高大身軀，怪物史萊克的大臉盤子，當這些元素組合起來，怎一個愁字了得。
沒用錯詞，羅素看得非常憂愁，這玩意真的能幫他找到天堂，不會是地獄的臥底吧？
“這tm也太醜了，上帝是認真的？”
羅素一臉嫌棄，如果不是細微的聖光之力，他甚至以為天上那隻大撲棱蛾子，是撒旦小姐姐臥室門口的石像鬼。
別問羅素為什麽知道撒旦臥室門口的裝潢設計，他夜觀天象算出來的。
紅燈轉綠，羅素驅車停至一旁，確認周邊無人，身形隱入黑暗消失不見。
……
鏡頭轉至紐約聖約翰大教堂，此地位於曼哈頓，羅馬式建築風格的世界第三大教堂。
值得一提的是，這座教堂從1888年完成設計，1892年開始動工，到現在都沒完全建好。
大撲棱怪物降落教堂主廳門前，身形變化成常人模樣，他穿過一根根廊柱，來到莊嚴肅穆的十字架麵前。
“女王，今夜紐約城內一切正常，惡魔的行蹤越來越隱秘了。”
“上一次大戰之後，我們的人數銳減，惡魔的數量卻居高不下，他們越是隱藏，我心頭的不安就越是強烈。”
“女王，夜間巡邏的人手已經加強了數倍，如果惡魔有所動作，我們會在第一時間察覺到。”
“但願吧……”
聲音停止片刻，繼續說道：“小心點，不要被人類察覺到我們的行蹤，畢竟這是屬於他們的時代，我們不該存在。”
“屬下明白！”
男子點點頭，猶豫片刻後出聲問道：“女王，到目前為止，還不能和天堂取得聯係嗎？”
“……”
沒有回答，主廳裏陷入一片沉寂。
無人注意的角落裏，羅素的身影從黑暗中浮現，他抬頭打量起這座建築風格奇特的教堂。
內部結構和裝飾為羅馬式，略帶拜占庭的風格氣質，而外部則屬於哥特式風格，五十米高的主廳殿堂宏偉開闊，精美絕倫的壁雕令人歎為觀止。
兩邊牆壁上，或是供奉著聖徒，或是掛滿了與聖經有關的巨幅圖畫，宗教感十足。
主廳最前方，是受難十字架雕像，桌麵上燭火點燃，使得教堂在夜晚依舊長明。
兩個說話的人，除了被羅素一路尾隨的強壯男子，還有一名穿著藍色長袍的女子。
顏值一般，但氣質十分聖潔，言語之間有股令人暖心的治愈感，貌似是個好人。
羅素打開心靈感應，在不驚擾二人的同時，搜索他們的記憶，確認駐守教堂的這群人為‘夜行神龍’一族。
他們是上帝在人間的戰士，隱姓埋名鮮為人知，長久以來，一直與地獄惡魔作戰。
比如這位夜行神龍一族的列奧諾拉女王，就是活了幾百年的老古董，經曆了數次大戰，是族內的精神領袖。
“小心一些，和天堂的聯係突然中斷，不隻是我們，世界各地的教會都是如此。”
列奧諾拉女王憂心忡忡道：“這或許是地獄的陰謀，加上惡魔們的隱匿行跡，極有可能會在近期爆發大戰。”
“請您放心，每一名夜行神龍的戰士都不懼犧牲，我們會粉碎惡魔的陰謀，連同撒旦一起趕回地獄。”
“……”
羅素身影收斂，退至身後的陰影之中，再次現身已經來到了教堂之外。
地獄有陰謀？
他迷茫眨眨眼，聯想那位愛泡澡、愛睡美容覺，混日子不求上進的撒旦，覺得夜行神龍一族多年來，都在和空氣鬥智鬥勇。
地獄和天堂屬於一家公司，如此簡單的道理都不知道，這一族肯定是多年前信仰傳播時代留下的遺物。
再準確點，是用完就扔，沒人管的倒黴蛋。
“這劇情，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羅素微微皺眉，他也算是閱片無數的大佬了，聽到‘夜行神龍’卻想不出一點頭緒，那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如果這是一部電影，肯定是爛片無疑。
情報不足就找專業人士，他拿出魔鬼手機，準備向撒旦小姐姐請教一下。
嘟嘟嘟！！
許久的盲音持續，電話一直無人接聽，羅素毫無被嫌棄的自覺，如同電話推銷員一樣執著。
終於，在他鍥而不舍的精神下，電話打通了。
“猜猜我是誰？”
“……”
“這裏是羅素，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
“喂，對麵的撒旦，你還活著嗎？”
“……”
對麵一聲不響，羅素腦補了一下畫麵，撒旦接通電話隨手放在一旁，繼續睡自己的美容覺。
啪嗒！
羅素撇撇嘴合上手機，對於非暴力不合作的小姐姐，他有的是辦法。
電話不接沒關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親自登門拜訪。
地獄之門開啟，羅素一步踏入，閃身出現在撒旦滿是少女心的粉色城堡前。
很糟，城堡所有的門窗都被焊死，如同一件華麗大衣打上五顏六色的補丁，看起來不倫不類。
撒旦做到這地步，可以直接礻……退群了。
“地獄不安全，跟我說一聲就行，何苦把自己折騰得這麽淒慘。”
羅素心疼數秒，為撒旦小姐姐感到不值，數著步數向右手方走了一百步，悄悄摸摸推開一扇側門。
別問他為什麽這麽熟練，這是男女之間的默契，撒旦故意留給他的門。
城堡之中潛行五分鍾，羅素避開各種機關和觸發式警報，熟練摸至撒旦的臥房，從地毯下取出備用鑰匙，輕輕將門打開。
沒人，但獨立浴室的燈光亮著，還有哼著小調的輕快歌聲。
“φ(0￣?)啦啦啦~~~”
撒旦小姐姐泡在泳池般的浴缸裏，紅色長發盤起，拿起果盤裏切好的黃瓜片，一片片往臉上敷。
剛剛色鬼來了電話，她接了之後一言不發，果然成功勸退了對方，決定下次照舊。
至於羅素破門而入，撒旦表示絲毫不慌，城堡的每一處角落，都被她精心布置了陷阱，就是上帝來了，她都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而後溜之大吉。
惹不起就遠遠躲開，她最近在冥王星建了一座行宮，等wifi裝好就搬過去，到時羅素肯定找不著。
她正心頭竊喜，眼皮上突然多了片黃瓜，順手拿開敷在額頭，眼皮上又多了一片黃瓜。
撒旦：“……”
她默默捂住要害部位，滿懷絕望睜開眼睛，視線內，羅素兩手各拿一片黃瓜放下，讓她眼前一片綠。
“啊啊啊————”
尖叫聲響徹地獄，撒旦抬手捂住羅素的眼睛，嗖一下換上厚厚的羽絨服，而後沉入水底死活不肯出去。
“身材不錯！”
“啊啊啊，咕嘟咕嘟……”
“歌唱得也還行。”
“啊啊啊，咕嘟咕嘟……”
“喝飽了就趕快上來，我有事找你。”
“啊啊啊，咕嘟咕嘟……”
“哼，給你一秒鍾，你不上來，我可就下去了。”
嗖！
撒旦麻溜從水裏站起來，攥著衣領對羅素咬牙切齒，眼角的水漬不知是淚水還是洗澡水。
“你要是覺得委屈，我洗一遍給你看，怎麽樣？”
“禽獸！”
“別這麽說，你是魔鬼，按照罪惡的優先級，要遠遠高於禽獸。”羅素擺擺手，不顧撒旦的反抗，將她拽出水池。
“我剛剛在街頭巡邏，然後……”
“巡邏到了我的浴室？”
撒旦氣哼哼說著，抬手招來一床棉被，把自己裹成了一團。
羅素十分委屈，解釋道：“不，我遇到了自稱夜行神龍的一族，他們和地獄惡魔大戰了千年，所以來找你詢問一下。”
“胡說八道，哪來的夜行神龍，我聽都沒聽說過。還有地獄惡魔，說謊找個靠譜的借口，地獄沒有其他惡魔，有也是我假扮的。”
羅素詫異道：“你的小弟，你居然不知道？”
“沒有就是沒……呃，容我翻一下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