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說好的曆史慣性呢
西伯利亞！
一提到西伯利亞，人們下意識就會想到雪域、嚴寒、空曠、野蠻，以及集中營和流放。
這是成見，其實西伯利亞是一個形象的區域範圍，而不是一個專指的地理名詞，地域非常廣闊，烏拉爾山以東，整個亞洲大陸的北部都叫做西伯利亞。
人們以為這裏隻有寒冰和荒涼，卻不知道這一廣袤的區域還有城市、森林、海洋、江河、湖泊和沼澤。
西伯利亞的土地資源富饒，有大片待開發的黑鈣土，擁有世界著名的西伯利亞森林，和數以千計的湖泊河流。還有全世界蓄水量最大的淡水湖——貝爾加湖，單是這個湖，就占據了世界淡水儲量的20%！
能源方麵，西伯利亞地區的能源資源尤為豐富，石油、天然氣、煤炭儲量極大。
至於礦產資源，那就更牛叉了，不論是金屬礦還是非金屬礦，西伯利亞幾乎擁有世界上已發現的全部礦物資源。
西伯利亞就是種田流小說裏的必爭之地，擁有這片土地，可以輕鬆從農業國過度到工業國，哪怕飛入太空，完成殖民也輕而易舉。
沒錯，就是這麽吊！
這些和羅素現在沒有太大關係，秘密基地位於東西伯利亞山地，該地區是全球最寒冷的地區之一。凍土層覆蓋全境，夏季濕潤短暫，冬季漫長而嚴寒，結冰期長達半年，大部分地區年平均氣溫低於0度。生活環境惡劣，多數地方人跡罕至，基本不適於人類生存。
秘密基地建立的地方沒有誇張到人跡罕至，畢竟建造基地需要人力，哪怕是用戰俘，也得有條公路把人和物資送過來。
基地東南方相隔30公裏有座不大不小的城市，一條公路將兩處連接起來，周邊還零星分布著些許村落，處於農業向工業過度的階段，非常落後。
羅素來這裏就沒打算享福，二戰結束前他會在這裏待上一段時間，現如今最重要的計劃就是將巴基改成冬兵，編號-0。
基地裏實驗設備齊全，他在來之前就通過人員調度，將這裏全換成自己人。哪怕很多九頭蛇士兵沒有被施加奴役契約，也受上級管理，對他十分忠誠。
等過段時間，羅素將施密特的死訊散播出去，他就能正式成為基地首領了。算算時間，他覺得施密特應該已經涼了，不對，是開始外太空之旅了。
……
巴基從昏睡中醒來，看到羅素的時候，當場就爆發了。可他手腳被困得死死的，嘴裏還塞了一個不可名狀的球體，隻能幹瞪眼。
無法奴役巴基，羅素安排科研人員對其進行催眠，洗腦的過程被剔除。這算是他的惡趣味，等實驗結束奴役巴基的靈魂，七十年後讓他和美國隊長對峙，一邊流淚互毆，一邊基情四射滾動，想想還有點小興奮。
基地設立在巨大的山體內部，盡頭處是挖空的實驗室，牆體環繞著一圈巨大的儀器設施。中央位置是棺材一樣的試驗台，如果實驗成功，巴基就會變成第三個超級士兵，失敗的話，就連同棺材一起埋了。
這裏的設備幾乎和厄斯金博士給史蒂夫打血清的實驗室一模一樣，並非巧合，就是按照厄斯金的實驗室建造的。他和施密特是同僚，逃離九頭蛇時留下了很多圖紙，原樣照搬沒有任何難度。
真正困難的在於超級士兵血清，全世界隻有厄斯金知道正確公式，而且還需要運氣才能成功。羅素有超級士兵血清的樣品，施密特和佐拉的研究數據他也有，加上自己的分析，才製造出弱化版本的血清。
儀器邊上，不少研究員正在調試設備，雙目無神的巴基被綁在棺材板裏。全身隻穿著一條褲衩，左肩纏著繃帶，跳彈的殺傷力並不強，如果實驗成功，他應該能保住這條胳膊。
這是個好消息，畢竟他的慣用手是左手！
“先生，我們的能源無法保障這次實驗，需要非常龐大的電力，但基地裏還是煤發電機組……”研究員眼巴巴看著羅素，因為他曾許諾會帶來最好的發電機。
羅素點點頭，把懷裏的雷獸提出來往試驗台上一放：“我不是帶來了麽，純天然綠色無汙染環保高能發電機！”
研究員一臉懵逼，別以為你是領導就可以逗我，這分明是一隻貓，就是顏色怪了點。
“嗼嗼~~~”
雷獸賣萌叫喚了一聲，抖了抖身上的炸毛，猛地一下變成身高兩米的雷霆巨獸，猩紅的雙眼死死瞪著研究員。
後者一動不動，麵對近在咫尺的尖牙利爪連聲尖叫高音都沒有，他已經嚇暈過去了。
雷獸的突然出現，讓實驗室發生了不大不小的騷亂，眾人驚恐交加想要逃離，然後就看到雷獸溫順低下頭蹭著羅素的肩膀。
劈裏啪啦！！
羅素吐出一口黑煙，反手一巴掌拍在雷獸臉上，讓它老老實實叼著電纜線，充當臨時發電機。而羅素則站在它身邊，雷獸瞬間釋放的電量足以摧毀整個基地，必須得有個調節閥限製電量穩定高效輸出。
研究員們頓時安穩下來，畏懼的目光轉移到羅素身上，一個個對他敬若神明。
“別發呆了，試驗現在開始，記錄下數據……”羅素吩咐一聲，頓了頓繼續道：“我不希望實驗出錯，這次的素材非常珍貴，一旦失敗，以後就更難了。”
“好的，先生！”xN
羅素要主持電力能源，具體的實驗操作由研究員們來進行，其實就是打個針，最重要的血清已經提前製作完畢了。
研究員打開密碼箱，拿出六根充滿藍色藥劑的試管，分別安裝在試驗台兩邊的插口中，接著又用密集的針管分別刺入巴基手臂、心髒等部位，對肌肉群進行顯微注射。
這是一個極其痛苦的過程，是考驗巴基意誌力的第一關，血清會立即導致細胞變化，打個比方就是全身一點點融化。
“啊啊啊————”
血清注入片刻，劇烈的痛意讓巴基從催眠中醒來，他怒目圓睜，隻覺全身被螞蟻啃噬，痛得頭皮都快炸開了，可因為被固定無法動彈，他隻能顫動身體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研究員們不敢大意，立即進行後續操作，他們的速度越快，巴基承受的痛苦也就越短，實驗成功率就越高。
試驗台豎起收攏，合並成一個真正的鐵棺材，強化材料能杜絕輻射，保證能源被高效運用，縮短實驗時間。
羅素拍了拍雷獸，開始穩定輸入電力，能量經過特殊儀器轉化成VITA射線，充斥巴基所在的實驗艙。
等VITA射線完全滲透巴基全身，就可以完成細胞的強化和重組，讓他整個人脫胎換骨。隻是過程更加痛苦，全身被揉碎了再重組，大腦還因為極度活躍無法昏厥，這種滋味根本無法想象。
糟糕的是，羅素製造的超級士兵血清還是弱化版，痛苦更加劇烈。
“哇啊啊————”
VITA射線充能，從30%開始，巴基的慘叫就一次比一次響，到60%的時候，嗓音已經嘶啞得不成人聲。
實驗艙放射出大量白色強光，研究員們紛紛戴上護目鏡，大氣不敢喘一下，看著儀表盤的指針突破80%並繼續向前。
90%！
……
95%
……
最後關頭，聽聞巴基的慘叫聲逐漸衰弱，羅素猛地一拍雷獸，將數值提升至100%！
“啊啊啊————”
“轟隆！！”
能量過載，試驗操作台電火花迸濺，機器逐一癱瘓失靈，VITA射線指針瞬間降到零。
“哢嚓！”
棺材板掀開，研究員們走上前，扶出氣喘如牛的巴基。後者全身被汗水浸濕，身上如同抹了健身油，肌肉線條分明，棱角處居然加了反光特效。
羅素臉色鐵青站在原地，他沒有聽到係統的提示音，這意味著實驗失敗了，巴基雖然沒死，但也沒成為超級士兵。
“為什麽會失敗，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羅素麵沉如水，陰鬱得讓旁人遍體身寒，他為了這次實驗，準備了兩年時間，還特意選中了巴基這個本就該成為超級英雄/反派的人來提高成功率，結果還是失敗了。
說好的曆史慣性呢？
“滾開！”
巴基一拳掄倒研究員，實驗室外的九頭蛇士兵衝上來，都被他一拳一腳打飛出去。他的力氣非常大，抗擊打能力驚人，士兵們的警棍撞擊在身上，全都被高高彈了起來。
一人單挑了十幾個九頭蛇士兵，巴基餘光掃到羅素，當即怒吼一聲，揮舞著右拳猛地朝他砸了過來。
啪！
羅素穩穩接下這一拳，微微用力彎折，迫使巴基仰麵跪倒在地。後者麵部漲紅，脖頸青筋畢露，咬著牙死死盯著羅素，一字一字吐道：“你這該死的九頭蛇，我詛咒你下地獄！”
羅素隻當沒聽到，麵露欣喜之色看著巴基，實驗並沒有失敗，巴基的確被強化了。雖然他沒有碩大的胸肌，也沒有讓黑寡婦羨慕的美國翹臀，但他的力量已經達到了常人極限，血清強化成功了。
至於係統沒有判定任務完成的原因……
羅素看了眼巴基的左臂，後者在剛剛的戰鬥中一直沒有使用這條胳膊，此刻正耷拉著垂在身側。相比身體其他位置壯碩的肌肉群，這條手臂明顯顏色灰暗，纖細得好似畸形。
“好吧，我收回剛剛的話，這該死的曆史慣性！”
“嗷嗚……”
雷獸突然動身，張嘴將巴基上半身咬在嘴裏，巴基劈裏啪啦一陣哆嗦之後，翻著白眼癱倒在地。
“看樣子這是要我親手製作一條電子機械手臂了……”羅素眉頭一挑，笑意漸濃：“不知道2035年的機械手臂比其他原來那條孰強孰弱。”
說道機械手臂，羅素突然想起來瓦坎達，振金的家鄉，等他發展勢力壯大後，就去敲開那扇閉關鎖國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