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死性循環
身為警察自然要先安撫受害者家屬,可是下一秒,張媛媛的父親來電話了,那手機號被孫川萍撇了一眼,不是別人,是清風!
張媛媛的父親接了電話轉身出去了,可是孫川萍有些不死心,她拿起手機毅然決然的撥打了清風的電話號碼,而對方傳來移動的回複:“您好,你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這下孫川萍徹底陷入了死循環。
她一向明白顧行深的,不擇手段,就算他在自己的地盤上弄死個人也不是什麽大事。
就像當初,公安局明明都已經查到了是羅熙把顧星辰弄走的,可顧行深一句話,還是輕而易舉的抹過了所有的事情。
這張媛媛到底是得罪什麽人,以致於要用毒品把她弄死?
孫川萍考慮了片刻,對張媛媛的父母說:“你們可以把死者帶走了。”
張媛媛的父親自然還是很心痛的,畢竟張媛媛長的好,學習又好,是他心底的驕傲。可是這個後媽就不一樣了,她的眼神裏充滿了各種不屑,嘴角顯而易見的還帶有一絲喜悅?
孫川萍停了片刻又說道:“你們先去錄口供,錄完口供以後再走。”
蘇笑笑也沒什麽忌諱她直接在包裏掏出一個信封,打眼一看七八千塊錢的樣子。
“叔叔,我跟媛媛是好朋友,這次意外我也實在是沒什麽能幫的上的,這錢你就收下吧。”
“這怎麽好意思呢?媛媛在沂州也多虧了你照顧,現在這個樣子,我們實在不能拿你的錢。”
張媛媛的父親倒著實是一個樸實的人,可是這信封裏的錢到底也接了,是張媛媛那個後媽接的。
風輕雲淡,不知廉恥!
處理完這些瑣碎的事情,一時間孫川萍也不知道從何下手,那個光頭也不見蹤影,現在也沒有證據證明人就是他殺的,不能逮捕,她幹脆換上了便服,去了顧氏集團。
顧行深正在開會,倒是清風看見孫川萍來了立馬跑過去殷勤的問道:“你怎麽來了?吃飯了嗎?來找我的?你一個電話就行,不用親自來。”
孫川萍撇了一個白眼,她低頭看著手腕:“現在都幾點了,吃飯就不必了,我來找顧行深。”
“先生在開會,要不你等會?”
孫川萍點點頭在顧行深的辦公室坐了下來。
清風想起來還有一份文件等會SK的人要來取,他便先去前台找人複印了。
剛好,孫川萍坐在顧行深的辦公室裏擺弄起了那套茶具,而羅熙也在這個時候,推門而進。
兩人四目相對,而孫川萍的臉上更多的是驚訝和不可思議。
羅熙看了孫川萍一眼沒有說話直接走到顧行深的辦公桌前找一份文件。
她看了半天都沒有,因為給SK的文件,顧行深都會在文件夾的右下角寫一個大寫的L。
孫川萍經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開口問道:“你是?”
羅熙沒有抬頭,她似乎在吃醋,不清不淡的說了五個字:“跟你沒關係。”
孫川萍一下像啞巴吃黃連一樣吃了閉門羹,不過她也看出來了,這人不是羅熙。
羅熙拿出手機給清風打電話:“我在顧行深辦公室呢,你們人呢?”
電話那頭傳來清風的聲音:“先生在開會。”
“你跟他說,五分鍾,不然我就走了。”
羅熙說完掛了電話,而顧行深也在下一刻推門進來了。
“剛來就急著要走?”
羅熙的眼神撇了一眼沙發上的孫川萍,顧行深往那看去:“你怎麽到我公司來了?”
孫川萍有些尷尬的開口說道:“找你有事。”
顧行深點點頭似乎是剛要答應,羅熙便開口了:“我哥找你有事。”
顧行深聽到羅熙這話有些懵,陸文昭?找他做什麽?
不過顧行深還是打算先問一下孫川萍來找他幹什麽,畢竟他的地盤上出了人命,還出了毒品。
羅熙坐在顧行深的辦公桌前,拿著手機打遊戲,但是她卻真真的聽到了顧行深和孫川萍的對話。
“怎麽說你也是魅魎的老板,你的地盤上不僅出現了毒品還出現了人命,你怎麽沒去公安局?”
“你這不是來了嗎?那我何必再跑一趟?”
孫川萍撇了一眼羅熙,她看羅熙打遊戲打的入迷,繼續說道:“張媛媛是不是你弄死的?”
顧行深嗬嗬的笑了起來:“怎麽孫警官抓不到人了?連我也開始懷疑?我在我自己的地盤上弄死人?還以毒品的方式?我傻嗎?還是你覺得我沒腦子?”
“可是你的手下今天卻給張媛媛的父母去了電話。”
顧行深一笑:“孫警官,你說的我那個手下是清風吧?人死在我的場子,跟熙熙又是同學一場,於情於理,我難道不該跟死者家屬問候一聲嗎?”
“她跟羅小姐是同學?”
顧行深沒有回答孫川萍,因為她剛才已經說過了。
“她們之前有些過節吧?”
“你的推論不合適,要說過節,那人多了去了,我還不至於心胸狹隘到這個地步。”
“可是麵對這件事,你不止心胸狹隘,而且不擇手段!”
顧行深皺了皺眉頭:“我麵對任何事情,都不擇手段。孫警官有證據就來抓我,沒證據,我也沒時間跟你在這耗著。”
顧行深說完又接著說道:“你最好盡心盡責查出凶手,也最好祈求這件事情跟白雨沒有任何關係。”
聽顧行深的話裏,這件事應該是跟白雨還有關係。
“你知道什麽?”
顧行深搖搖頭:“我隻是奉勸你,查案是你們警察的責任,跟我沒有關係。”
顧行深正和孫川萍有些擦槍走火的意思,兩個人在語言上的攻擊性也越來越強烈。
而一旁打遊戲的羅熙,卻聽明白這段話裏的意思,無非就是這一連串的事情都是因為顧行深那個死去的未婚妻。
她嗬嗬一笑,她以為過去的事情終究是過去了,可是,在顧行深心裏遠遠沒有過去。
她愛的很艱辛,她怕顧行深對她的好,都來源於這個已經死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