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從一而終
顧行深聽見羅熙的話自己忍不住問道:“羅熙,你還是記得我的對不對?你告訴我說你沒有忘了我。”
羅熙看見顧行深的樣子哈哈大笑,她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識的。
事實上羅熙的確夢見過,但那個時候,她意識模糊,記不清楚,後來遇見顧行深以後,她便又開始了這個夢境。
不過她自己也懷疑過自己為什麽會做一個這樣的夢,難道是因為顧行深長的太帥了自己忍不住花癡所以才讓顧行深闖進自己的夢裏?
羅熙指著顧行深:“我當然記得你,顧氏集團的總經理,顧行深嘛。我頂頭上司,我還能忘了?那不是砸自己飯碗嗎?”
顧行深並沒有對羅熙的話感到意外,他自己明白,與其記起往事,羅熙可能會更加痛苦。
顧行深抱起羅熙往樓上走,電梯門口卻遇見了花娘。
“這是怎麽了?”
“喝多了。我現在帶她去休息。”
花娘點點頭,這個時候包間裏的人一個個都暈頭轉向的,沒人會在意少了誰或者多了誰。
顧行深抱著羅熙進了電梯,電椅門關上的那一刻,花娘淨有一種釋然的感覺。
她知道,女人的直覺一向是很準的,她肯定顧行深會愛上這個女子,愛上這個和羅熙長的那麽相似的女子。
房間裏,顧行深把羅熙放到床上,他靜靜的看著她,每一次醉酒的樣子都是一樣,翻著身子不準別人碰她一下。
但是顧行深還是強行把她拖進洗澡間,在顧行深的手觸碰到她背後的拉鏈的時候,羅熙忽然摟住了顧行深的腰間:“顧行深,聽說我和你那死去的女朋友長得很像呢。”
顧行深看著羅熙,他並沒有說什麽,而是繼續手裏的動作,幫羅熙洗完澡,顧行深便也躺下深深的睡了過去。
花娘坐在酒吧裏,手裏的酒杯也空空如也。
她想起初見羅熙時的場景,她在顧行深麵前一身尊嚴似乎寧死不屈的樣子。可是轉身離開了他的視線,羅熙便開口向花娘求軟。
那天,花娘是對顧行深要結婚這件事毫無疑慮的。在花娘心裏,顧行深和蘇醒都是一樣的人,婚姻根本不由自己。所以那天,花娘也為羅熙感歎,又是一個多情女子。和自己一樣。
可是轉眼,沂州的新聞鋪天蓋地的撞擊而來,那就是顧行深和崔雪沒有結婚,而是取消了婚禮。
當時花娘也是詫異的,難道真是為了這個小丫頭不成?
花娘想,若是蘇醒,一定不會那麽做。
再後來的時光裏,花娘明白了羅熙的倔強,因為那種倔強,和無須有的尊嚴,讓顧行深對她不止一點的疼惜。
可是在她眼裏,對於愛情而言,什麽倔強什麽尊嚴都一文不值。
後來花娘知道蘇醒身邊出現了一個葉辛,她才感歎這四年如一日的期待,隻能等來蘇醒的愧疚,等不來他的守候。
花娘想起曾經的時光,她喝空杯中的酒,想起在電梯門口前的那最後一眼,她看見顧行深的眼裏,除了不可描述的情愫,還有望不透的心疼。
也是在這個夜晚,花娘才徹底明白,原來人真的需要放下往事從新來過,不然所有人都會活在痛苦的記憶裏,就像她自己,就像顧行深。
深夜裏,似乎下過雨了,因為清晨的風格外的溫柔,陽光也格外的香軟。
羅熙揉著朦朧的睡眼翻了個身繼續睡去,身上酸痛的感覺似乎很是疲憊。
顧行深躺在羅熙旁邊看著她翻身的樣子,像是曾經又回來了一樣。
羅熙忽然猛的睜開眼睛,她看了看眼前明顯就是酒店。她清楚的感覺到身後有人,直到顧行深的聲音穿過她耳邊。
“你醒了?”
羅熙轉過來驚訝的看著顧行深:“怎麽是你?”
“那你以為是誰?你不會以為是那個黃遠中吧?”
羅熙趕緊搖搖頭:“沒有,沒有。”
羅熙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身上,沒有衣服。
她看著顧行深不知道說什麽好,因為在她的印象裏,自己每次喝醉酒都會做一些令常人無法想象的事情。
“那個顧總,我昨晚喝大了,你不要介意啊。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要看的開才好,你說是不是呀?”
顧行深摸了摸羅熙的額頭:“可是你昨晚那麽逼良為娼,我可是委屈的很,你若不好好補償一下我,我這個人可是很難想開的。”
羅熙尷尬的點點頭:“你說的對,是我昨晚太衝動了,我保證就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絕對不會對你死纏爛打,至於你說的什麽補償,我想還是盡量簡單一點比較好。”
“我要的補償很簡單,你做我女朋友就好。”
顧行深說的一本正經,可是羅熙卻驚掉了下巴。
“顧總,首先,我是陸文昭的未婚妻,雖然不是眾人皆知,但是我們倆從小青梅竹馬,以後我是肯定要嫁給他的。其次,我們之間也不合適,你是我上司,這像什麽樣子嘛,為了顧氏,為了你,顧總,你還是另外想想吧。”
顧行深聽羅熙這麽說感到特別好笑,雖然他知道昨晚兩個人之間並沒過發生過什麽,但是羅熙應該是誤會了。
正常來講,難道不應該委屈的是羅熙嗎?怎麽她還一副抱歉的樣子。
“我這個人喜歡從一而終,不喜歡玩曖昧遊戲,所以我要你做我女朋友其實是怕委屈了你。”
顧行深看著羅熙,她想知道羅熙對這些話是怎麽消化的,畢竟曾經的羅熙,聽到這話總是會惡心的想死一樣。
羅熙聽顧行深這麽說立馬解釋道:“顧總,你誤會了,我不是覺得自己委屈,我是,好吧,我知道自己喝多了總會做一些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所以昨天晚上肯定丟人了,但是我也相信顧總您是正人君子,不會趁人之危,但是畢竟同床共枕,好說不好聽,所以我想,我們之間還是沒有必要做什麽男女朋友的,您自然也不需要什麽從一而終,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