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給我一個機會
徐媽帶著季承澤走到了傅安巧的家外麵,季承澤佇立在門口,卻遲遲不願意進去。
徐媽也沒有勉強季承澤,自己獨自一個人走進房子,去通知傅安巧。
陽光溫柔的灑在了季承澤的臉上,好像這一切都回到了他們初見的那個午後。
季承澤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季承澤拿過手機,卻是王嫻晴打來的電話。季承澤本不願意在這個時候接王嫻晴的電話,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還是鬼使神差的拿起了手機。
“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願意聽見我的聲音了呢!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哦,其實吧……”
“如果是來說風涼話的就沒有這個必要了,我沒有時間聽。”
季承澤打斷了王嫻晴的話。
“你這個人,怎麽這樣的鐵石心腸!我這樣一個活人在你的麵前,你竟然會無動於衷!不過算啦,本姑娘先不計較這些了,上次你讓我幫你調查的事情我已經有了些線索了,就是那個白毅然,但是結果未必如你所願,你還願意了解嗎?”
季承澤猶豫了片刻,但是為了弄清楚這一切背後的原因,他還是願意去了解。
“我已經發給你了,你自己看一看吧,進一步的其他事情我還在調查,等我有了些其他的消息我再告訴你。”
季承澤打開了王嫻晴發給自己的文件,卻意外的發現這個白毅然曾經也是本市的人,在他小時候隨著自己的母親一起移居國外,隨後母親去世,他就自己獨居。在王嫻晴發送來的文件裏麵,竟然還有一張自己父親年輕時候和一個年輕女人的合照,王嫻晴說這個女人就是白毅然的母親。季承澤知道這意味著白毅然的母親和自己的父親曾經相識,看著他們親昵的舉動,季承澤那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沉重了。季承澤還想接著看下去,但是傅安巧從房子裏麵走出來,離得遠遠的,怔怔的看著季承澤。
季承澤朝著傅安巧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走向她。
“你還好嗎?我路過這裏遇到了徐媽,聽說你在家裏麵,所以就想著,見一見你。”
季承澤第一次在傅安巧的麵前有了些猶豫,看著傅安巧飽經滄桑的臉龐,他知道自己欠這個女人的太多了。
“我很好,如果你是來看看我是不是還活著,那可能就讓你失望了,我傅安巧是不會輕易的就認輸的!”
傅安巧的情緒明顯有些不對勁,心底還是有些排斥著季承澤。
“安巧,你是不是對我有些誤解,在葉千璿離世之後我知道我們之間有些誤會,我想誠摯的和你說明這件事情,讓你也不要再痛苦下去,甚至是和你道歉。”
季承澤很溫柔的說著,期盼著傅安巧能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但是看著傅安巧的這種態度,他有些隱隱的憂慮。
“不要再提葉千璿了,她派殺手殺我,是不是你還後悔她沒有殺死我呢?至於你說的道歉就算了,那些傷害並不是輕易就能說清楚的吧,我想你不要再加害於我就是對我最好的道歉了!”
傅安巧雙手抱著自己,滿臉委屈的看著季承澤,但是她的麵容裏麵多少的還是隱藏了些堅定,好像是鐵定了心要和季承澤從此劃清界限。
“安巧,我到現在才知道原來我們之間真的是有那麽多的誤解,我從始至終就沒有想要傷害你,但是我還是為那些無心的傷害而道歉,並且我一直都以為你過得很好,現在我希望我們可以重新的開始。”
季承澤的身體已經有了些微微的顫抖,看得出來傅安巧是有些感動著,但是她的心裏麵似乎還有些抗拒。
“安巧,有些事情我希望你還是能放下一些成見,我們敞開心扉,把那些沒有說出口的話都說出來,我有很多事情想要和你說。”
季承澤張了張嘴,似乎準備要和傅安巧說很多事情,白毅然突然的從他們旁邊走過來,嚴肅的看著傅安巧和季承澤。
“安巧,傅伯伯剛才找你要商量公司的事情,你怎麽在這裏,快回去吧,別讓他老人家久等了。”
看著季承澤如此的誠懇,並且放下了身段這樣的跟自己說話,傅安巧剛想認真的聽著,無奈白毅然突然出現,傅安巧低下了頭,兩個人都不好多說些什麽,隻得轉身回家去了。
“安巧,如果你真的願意給我一次坦露心跡的幾乎,明晚七點,在我們看煙花的地方,我等你。”
聲音溫柔又有磁性,任誰聽著都為之動容。
看著傅安巧走出了幾米遠,季承澤突然的朝著她喊了一聲,傅安巧也不知道是聽沒聽到,也不見她轉身回應。
“我勸你還是省了這點兒心吧,不要再糾纏安巧了,你要知道,安巧其實根本就不想理你的。”
看著傅安巧走遠了,白毅然突然的壓低了聲音,和季承澤說著。
“我和安巧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最好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對視,季承澤仔細的看著自己麵前這雙眼睛,似乎是比自己的眼睛更加的像著父親,季承澤那種不祥的感覺越來越沉重了。
“哼,安巧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當初狠心的拋下了安巧,現在憑什麽再回頭找她,還是說你們家裏麵的人向來是這樣的呢?這就是你季承澤的一貫作風嗎?真是讓人惡心!”
白毅然的情緒突然的不對勁,剛才還是故作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這一刻眉眼立刻的嚴肅著,好像要一眼把季承澤看到底,要與他徹底的爭執一番。
聽著白毅然這麽說,季承澤似乎也是意識到了什麽,但是他沒有開口,他向來也不喜歡和別人這樣的爭執著,這個時候,任何的言語都沒有絲毫的意義,季承澤深知這個道理。
季承澤轉身離開,白毅然看著這個冷酷的背影,自己的心裏麵也好像在滴血,剛才自己的言語卻是是有些過於偏激,但是他終於還是能當著季家人的麵,把這句話說了出來,這讓他格外解氣。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季承澤的離開他並沒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反而覺得有些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