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華雀橋的蘭花
掛念於黎落落,我還是準備回去,犬牙雖是百般不舍,也將我送回,一起送我回去的,還有雲良。
雲良是犬牙最得力的謀士和將軍,三喪國夜襲犬國西宮時就是他平息了戰火。
我對雲良的印象一直都十分好,給人一種很靠譜很安心的感覺,隻是他一直都帶著麵具,不曉得真實模樣。
我也問過為何三喪國要夜襲犬國,犬牙說野心人人都有,更何況是曾興盛過一段時期但已衰敗很久的三喪國,據說離國原先就是從三喪國分出來的一支,也因為分離於三喪國而起了“離國”的名號。
“落落”我喊道。
聽聞我的聲音落落連忙從屋內跑了出來,看到我後環著我的脖子跳起來親了我一口。
“呦,這麽討人稀罕的女孩兒啊”犬牙在一旁笑著看落落。
落落看到犬牙後往我身邊躲了躲。
我撫了撫落落的背。
“他就是我要帶給你見的人,犬牙”
落落點了點頭,小聲的說“犬牙哥哥好”
聞言犬牙揉了揉落落的頭。
犬牙說犬國最近有要事要處理,他還要過幾個月才能來陪我,我說不急,我也可以去找他。
我這幾日教落落基本功和防守,想著將犬牙交給我的全全傳授給她。不知是不是落落身體弱,幾個月後竟生病了,摸著她特別特別燙的額頭,我心裏煩躁的很,隻能求助楓安。
楓安將手放在落落的脈上,落落微迷著的眼睛隱隱顯露著恐懼,即便不易察覺,還是被我發現了。
“放心,他很厲害的”我安慰落落。
我說完後,落落閉上了眼,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的安慰讓她更加緊張和害怕。
“無礙”楓安對我說“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最多幾十日就會好了”
雖然我討厭楓安,可楓安的話卻讓我很安心,大概心底承認了楓安是個極其厲害的人物吧。
楓安臨走親,我突然想到之前心裏的一個疑問,借機就問了出來。
“楓安”我叫住他。
他回頭看了看我,大概是沒想到我會和他說多餘的話。
“為什麽,從來麽看到你走出櫻園,任務也都是九魔去完成。”
楓安勾了勾嘴唇。“人物自然是他們完成,哪有主人親自完成任務的”
聽到他這句欠揍的話白了他一眼,還“主人”,剛承認你很厲害,你就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啊。
“至於我不出櫻園”他頓了頓“我不能出去。”
“不能?”我看著他。
“也不能說是不能”他想了想“準確的說是,如果沒有極其重要且不得不讓我親自出馬的事,我是不會出去的。因為我是依靠著櫻園裏凝聚著的元氣生存,一旦出去,不到一刻鍾便會灰飛煙滅”
大概是從我眼神中讀出了明顯的震驚,他走過了用折扇敲了下我的頭。
“其實我已經死了,早在一千多年前”
我更震驚了,眼睛都快要瞪了出來。
看著我的樣子他笑了笑。
“你想聽聽我的故事麽?其實我……”
“不想”
“……”
“那時候不早了,你走吧”
“……”
楓安看了看我轉身走了。
楓安走後我痛心疾首錯過了一個故事,明明好奇得很。可惜消失後我和犬牙住處旁邊的阿婆整日給我們講她年輕時的故事,一遍又一遍,而且每次講之前都會說一句“你想聽聽我的故事麽”……
於是條件反射。
不過總是有機會知道的吧。我轉身回道落落身邊,落落眼神越過我看向窗外,此時已經黃昏,不久後便會迎來黑夜。
“怎麽這麽晚了……”落落明顯失落的說。
“怎麽了,有事情麽”我問道。
“就是想到華雀橋下麵有幾株蘭花,前幾天正開著,不知道現在謝了沒。早知道生病,就摘幾朵回來養著了”落落嘟著小嘴,眼角有點淚花。
落落平日可不是這麽嬌氣的女孩子,果然是病的難受,看著落落的樣子心裏十分心疼。
“怎麽不早說,我去給你取”我用指頭戳了戳落落的頭。
“可是很晚了啊”
“華雀橋離櫻園不遠,再說我又沒那麽弱,一會兒的功夫就回來了”
“那……你注意安全”落落好像鬆了口氣一般。我想,就這麽喜歡那蘭花麽,看著她笑了笑。
出櫻園不遠便是華雀橋,雖然我並沒有認為會有什麽危險。到了華雀橋,我蹲下身尋找落落說的蘭花,突然遠處飛來一根火鞭,我急忙跳開,險些被綁住。
我盯盯的看著眼前的三個人……是撒旦帝國的人,
我狠狠的咬了咬唇。
三個人一起向我撲過來,我也不多迎著他們飛了過去,將自己的胸膛直對著一人手裏的劍,眼看劍尖要刺到胸口,那人猛地收手,我趁著這個空檔跳到他的肩上,對著他的手狠勁用力,連著跺了兩下才把劍從他的手中跺了下去,然後直接踢向他的鼻子,然後就看到他已一個完美的弧度倒了下去。
旁邊的兩個人大概是看傻了眼,沒想到我竟會了武功,雖然我確實我會武功……隻是因為紮實的基本功有了強勁的腳力,並且對防衛術運用得很靈活罷了。犬牙確實沒錯,基本功紮實些確實是好的。
由於我通過在監獄的二十年摸清了撒旦的人是不想讓我死的,但又不想讓我清醒地活。我才有把握直衝上去,加上剛剛那個人的輕敵,才有可能幹掉他,看著麵前的這兩個人,真的是有些害怕。
我攥了攥掌心,安平馴,這個時候隻有安平馴能救我了。可是……要不要叫他來……
我正思索著,眼前的兩個人突然倒下了,明明沒有受任何傷。
我愣愣的看著倒下的兩人,發現突然變得枯槁,好像血液被抽離了身體,然後……化成了兩堆灰……
“你就是殷如歌?”
身後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我連忙轉頭。
華雀橋上有個男人不緊不慢的走下來。深棕的頭發,幽藍的耳鑽。他的身邊圍繞著一股冰涼的氣息,使他俊美的外邊顯得悠遠和不切實際。
我看著他,他對我沒有敵意,更沒有殺意,我沒理由怕他,我隻是不解,他是誰,他為什麽知道我的名字,他為什麽要救我。
“弛!”蘇澈的聲音,我聞聲望過去。
“喲,小如歌也在呀”蘇澈看到我笑嘻嘻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