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不想再看到你
臨走前楚歌給了我一樣東西作為謝禮,他說,這個東西應不屬於他們凡人,他用著也無多大用處。他本來也認為時間無神魔,但今日是信了。或許這東西會給我帶來些幫助。
後來楚歌怎樣了,我不知。但這次時候,我和馴兒的關係好了不少。
葉柔的故事盤旋在我的心裏,我思量著我和犬牙,若愛著,那定不要錯過。犬牙還愛我麽,我對此卻無了把握。
如果他不愛我,我希望他幸福。若他愛我,我一定要成為她的幸福。這近百年來,我們的痛苦,夠多了。
我墨跡馴兒帶我去青樓看看,還從未見識過青樓這個傳奇的地方。馴兒百般無奈,最後不忍我的軟磨硬泡,答應隻一會兒。那真是個充滿了荷爾蒙的地方,還好我及時收住了每個屋子參觀的腳步,不然我和馴兒孤男寡女,容易被這自然春藥迷了去。
出了後我還來不及發表感慨,有人跑來,戴著麵具,不知何人,見了馴兒雙手一抵,恭恭敬敬地說“十五……”十五王的王字還未說出,他便看到了我。
“袖殷!”從他的聲音中我仿佛能想象出他暴怒的神情和赤紅的眼睛,他隨即揮刀砍了過來,刀劍直奔我的喉嚨,然後是噴濺的鮮血……
馴兒殺了他。
我被這場景嚇的不小,更是驚訝,馴兒什麽時候,也會殺人了。
那應也是離國的人,可離國的人為什麽那麽憎恨我甚至迫不及待的要殺我,難道我滅離的事情暴露了?
可是若真的暴露了,我成了離國的血海仇人,馴兒不該不知道,他為何不殺我,為何還如此真摯的對我?是想接近我好殺了我?可是以他的能力,殺我簡直易如反掌。是想知道什麽信息?
可是我有什麽好知道的呢,如果暴露,他應該都知道了,我是撒旦的女兒,放了火燒了離國。
在妖魔界三大國躍躍欲試爭奪霸權的敏感時期,把我當做撒旦帝國派來的內奸合情合理,實在想不出,他還想知道什麽。
我站在那裏,看向了馴兒,用我平生最智慧的眼光暗示他“有什麽目的,說。”
馴兒沒有說話,向前走著,一直送我到了門口。臨走前他說“袖殷,相信我,可以麽”
我驚訝的看著他。
“相信我,我不會害你”
“恩”我答應他,因為這個孩子,我還算是了解,他不會說謊。
後來的幾天我也和馴兒在一起,每天清晨下樓都會發現馴兒在等我,或是因為惺惺相惜,我變得有些依賴他。
有時覺得我殘忍的很,以為我心裏明明知道,馴兒對我的感情。
其實現在的我是無所事事的,沒什麽奮鬥的事業,也是無聊。我想著幹點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怎麽也要名垂青史。
我從沒想過把自己的人生和楓安聯係在一起,甚至也在打算讓犬牙斷了和楓安的契約,那時的我的無知和天真,讓後來的我想起來,是那麽的幸福。
在人界也帶了十多天,雖然真是不舍,但本來規劃的就是這些日子,還是想回去吧。
我告訴了馴兒我的情況,包括我正居住的櫻園。由於櫻園結界極強,非楓安準許的人無法入內,馴兒隻送我到了入口。我揮手向他道別,他對我笑笑,擺了擺手。
“殷兒”他突然叫到“你若什麽時候需要我,就叫我。”他在我的掌心寫了個蝶字,寫罷字跡便消失了。
“到時,喚我名字便好”
我點了點頭,轉身進了櫻園。
呀,真是懷念呀,又看到了一簇簇的櫻花,真的有種回家的感覺,如果沒有楓安這個討厭的人的話。
向住處走了大致一半的路程。
“玩兒的開心麽”
犬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我一跳。
我回頭發現他倚在樹上,眼神中是明顯的慍怒,咄咄逼人的望著我。
“挺開心的”我看著他輕鬆地說。
“有人帶著玩,當然開心”想著他肯定知道了馴兒,我也毫不避諱的說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想踩著他的心坎兒說話。
看到他有一絲波動的深情和抿起的嘴角,我心裏竟有些許的欣喜。我真是殘忍和自私,用傷害他的方式,來證明他愛我,以此安撫自己的心。
他是真的生氣了,他走過啦狠狠抓住我的手腕,拉著我就走。
“你幹什麽,放開我!”
他也不做聲,略帶粗魯的拽著我,我勉強跟著他的速度,有些趔趄。
“你到底想要什麽”他突然停下來回頭看我。
這個問題問的我竟不知道怎麽回答。我想要什麽。我想要的,難道不是你平安的活著。為了得到我想要的,我付出了那麽多的代價,我隱忍了那麽多,隻為了你,隻為了你!
“我缺愛”我看著他說
他聽後自嘲又諷刺的哼笑了兩聲。
“缺愛是吧,你缺的愛,我都給的了你。”他把我按在了櫻花樹樁上。
“你說,你缺什麽愛”他赤裸裸的看著我,我抿著嘴不說話,我看著他的眼睛,那麽熟悉的深紫色,可是,少了曾經的溫柔。
四目相對,他不想再僵持下去了,他一低頭,狠狠地吻上我的唇,撬開了我的嘴,在我的嘴裏肆虐。
他像貪婪的孩子,捧著我的臉不停地吻咬,我喘不過氣,我狠狠地踢他,錘他,抓他,咬他。好吧,雖然咬他這一招最不管用。
大概是被我不屈撓的掙紮精神感動了,他終於放開了我。
“你別再碰我”我狠狠的對他說。這種碰我的方式,我不接受,像上次一樣的回憶,我不想再有。
他勾起唇笑了笑。
“我不能碰你,他們可以,有區別麽”
“總之你走開,我不想再看到你!”我推著他的胸膛,恨恨地說。
他點著頭後退了幾步。最後深深的看了我幾眼後轉身離開。
那之後我沒見到犬牙,他大概特意避開了我。我好多次回想那時的情景,我又傷了他,明明他什麽都沒做錯。以他的角度,明明是我背叛了他,我還如此張揚跋扈。
現在的我隻想做兩件事,第一件,搞清局勢,第二件,和犬牙離開。一百年的混亂已經夠了,我們該回到平靜的生活了。
那潭湖水是我必須要去的地方,那日楓安讓我見了他的母親,可是他在說謊。
畫麵裏的白狐並非他的母親,從額間印記就辨認的清楚,就算從不相認但畢竟血脈相連,從一開始的隱隱不對勁到後來的反複思磨。
現在可以清楚的是,我的母親在離國被害,楓安知曉此事。那日楓安覺察的如此及時,應不是因為那潭湖,而是因為他有著其他手段掌握我的行蹤。
明明之前是他教唆我離開了犬牙奔赴離國,如今又意向明顯的想讓我和犬牙重歸於好,這中間一定有什麽,楓安這個人,不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