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宿命牽，以死明誌
“我見過她，就在剛才我昏迷的時候！”明凡坦然麵對仙兒的提問，將自己昏迷中所看到的一切說了出來。
林仙兒登時呆住，怔怔得問道：“那個女人真的叫做雪仙子？”
“是！”明凡點頭。
“不可能，怎麽可能呢？”林仙兒後退了兩步，碰到了旁邊的桌子。
一陣灰塵飛揚，林仙兒坐在了桌旁的椅子上，混沒在意那許多的灰塵，神情看來十分之落寞。
“仙兒姐姐，怎麽回事？”
看到林仙兒的反應，明凡音樂感覺不對勁，掙紮著要坐起來，卻被三才老人給按住了。兩人抬著明凡到了林仙兒的跟前，明凡這才看清，林仙兒的臉上已經是淚痕點點。
“仙兒姐姐，告訴我，究竟出什麽事情了？”明凡勉強伸出了手，握緊了林仙兒的衣袖，“仙兒姐姐……”
紫清韻這時也靠了過來，定定看著明凡，又看看林仙兒，不知道該如何勸說。
良久，林仙兒伸手擦幹了臉上的淚水，問明凡道：“阿凡，雪仙子可曾對你說過什麽特別的話？”
明凡想了想，也沒什麽特別的話，若是有便是那句“我還是不怎麽相信因果！”。明凡便將雪仙子最後的話一字不差敘述了出來：“若是有緣，你我便會相見。我還是不怎麽相信因果！”
“因果？緣分？”
林仙兒重複著這兩個詞，心中似有所思。
“仙兒姐姐，其實因果便是緣分。若是強求一個因，或是強求一個果，緣分便不再是緣分。佛言，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一切自在因果！”紫清韻輕聲在林仙兒的耳邊念道，“仙兒姐姐，一切因果莫非緣分啊！”
“是嗎？”林仙兒扭頭看看紫清韻，輕聲道，“清韻妹妹，或許你說得對，不過，我該如何選擇呢？緣分還是因果，對我來說結局都已注定，我是否該再來一次呢？”
明凡卻被林仙兒的話說得一頭霧水，什麽結局早已注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仙兒姐姐，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想來想去，隻有這一個解釋。
林仙兒看著明凡，點點頭：“阿凡，雪仙子便是我的前世！”
“啊——”
明凡頓時心頭大亂，雪仙子和林仙兒曾經便是一人，這到底是什麽意思？仙兒的所謂結局又是什麽意思呢？
“阿凡，從我十六歲開始，我一直在做一個夢！”林仙兒幽幽開口，“夢裏有一個人一直在對我說，放棄吧，結局已經注定！”
“然後，我的眼前便是一幕生離死別！雪仙子，也就是前世的我，親手將手中的劍刺進了我心愛的人的胸口中。這是懲罰，生生世世的懲罰！雪仙子，也就是我知道，因為前世的孽，釀成今生的悔！”
“仙兒姐姐，難道你認為這是真的麽？”明凡冷然說道，“那不過是一個夢，是一個夢而已。常言，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一定是你太擔心了，才會有這種惡夢的。不過，人們不是常說，夢都是反的麽？”
“不——”
林仙兒甩開了明凡抓住她衣袖的手，啜泣道：“那不是夢，那是真的！未來的某一天將會成為真實的存在。不，不，我不要……我不要傷害你！”
“阿凡，答應我，離開我，不要再讓我靠近你，好麽？”
林仙兒猛然說出了這麽一番話，眼睛中卻是深情的依戀。
明凡呆住，怎麽會是這樣呢？看著林仙兒傷心欲絕的模樣，明凡平靜道：“仙兒姐姐，我不會離開你，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如果你一定要離開我，那麽請你把我的生命一起拿走！”
“阿凡，你別傻了。你還有清韻，你還肩負著自己的使命，你不能這麽自私！”林仙兒泣然道。
“自私？”明凡點點頭，“是，我是自私！可是，為什麽我要肩負那所謂的使命？如果我連自己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仙兒姐姐，那隻是一個夢，你別當真啊！”紫清韻緊緊握住林仙兒的手，“仙兒姐姐，我們姐妹一心，無論什麽都能克服的，你不可以放棄的啊！”
“清韻妹妹，你別這樣。我不能冒險，真的不能！”林仙兒甩開了紫清韻的手，毅然起身朝著窗戶走去，“照顧好阿凡！”
“等等……”
明凡看得出林仙兒準備離開，突然出聲，神劍天罰呈現在眾人麵前，劍尖向下，垂直對著明凡的咽喉。
“仙兒姐姐，隻要你走出這裏，這把劍便會落下！”
“明大哥，仙兒姐姐……”
紫清韻飛快拉住了林仙兒的手，勸道：“仙兒姐姐，明大哥真的會那樣做的！”
林仙兒慢慢回頭，淚水在眼中打著轉。她看到了天罰，那柄劍，她夢裏刺進心愛男人胸口的那把劍！
“阿凡，求你，讓我走吧！”
林仙兒跪在地上，淚如雨下。
“仙兒姐姐，你走吧，我不攔你。隻是我一定會陪著你，讓你的夢變成現實！”明凡很慢很慢的回答。
紫清韻用力拉著林仙兒，將她從地板上拉起來。
“阿凡，我答應你。我不走，我不走了！”
林仙兒選擇了投降，慢慢走到明凡跟前：“我這輩子都不離開你，即使注定我要親手殺你，我也不會離開你的！”
明凡臉上微笑道：“仙兒姐姐，你殺不死我的，我保證！”
從望仙樓出來後，一行人徑直回了歸流客棧。
明凡可是重點照顧對象，林仙兒和紫清韻輪流照顧著他，而顏媚兒則是偶爾幫一下忙，大大下手什麽的。
最讓明凡過意不去的卻是三才老人兄弟，這三位老人家義無反顧擔當起了保鏢的工作，日夜輪流值守在周圍，這一番情意讓明凡感動不已。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明凡已經在床上躺了三天。
“仙兒姐姐，今天是不是軒轅四清就要來了啊？”明凡一邊享受著林仙而準備的美食，一邊輕輕詢問。
林仙兒點點頭，說道：“是啊，要不要我找人去通知他，改天再來？”
“不用！”
明凡喝完碗裏的小米粥，在床上伸個懶腰，一股腦便爬了起來。
“阿凡……”
林仙兒沒料到明凡竟然會起來，伸手指著他，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說什麽了。
“仙兒姐姐，我已經恢複了！”明凡跳到地上，還擺了幾個架勢。
紫清韻在外麵聽到林仙兒的呼喚，一位明凡出現了什麽差錯，急忙推門跑了進來。卻看到明凡正穿著內衣褲在地上擺架勢，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清韻妹妹，嗬嗬……謝謝你們這兩天的照顧，我已經好了！”明凡尷尬的摸摸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
“把衣服穿起來！”林仙兒將明凡的外套遞給他，輕聲道，“我和清韻妹妹在外麵等你！”
說完，林仙兒拉起紫清韻，二人臉紅紅跑出了明凡的房間。雖然二人已經確定要跟著明凡，不過還沒跨過最後那道坎，女兒家的嬌羞還是有那麽幾分。
看著二人跑出房間，明凡臉現微笑，慢慢將衣服穿好。推門出去，卻沒看到人，旁邊三女的房間房門扣上的，明凡也就作罷。畢竟還有一個顏媚兒在那裏，自己還是要注意一下分寸的。
“前輩！”
明凡在門口立不多時，便看到三才老人兄弟從客棧外走了進來，急忙招呼，人也飛快下了樓。
“小兄弟，看樣子，你已經複原了啊！”
“多謝三位前輩這幾日的衛護！請受小子一拜！”明凡珍重給三位老人施了一禮。
“哈哈~~~小兄弟，這一拜我們就受了！看你已經康複，我們也該走了！”
“前輩這是要去何處啊？”
“天下之大，我們兄弟去過的地方卻不多。正好趁現在這個時間，好好出去看看。望仙樓的事情也有人接手了，我們兄弟也該四處逛逛了！”
“既然如此，小子祝三位前輩遊山玩水開開心心的！”
“承小兄弟吉言，我們兄弟便就此告辭。他日有緣，或許我們還能再見呢！”
三才老人同時一拱手，轉身便出了歸流客棧。明凡站在客棧裏，看著三人消失在拐角處，心中卻在想，自己何日才能有此雅興呢？明家的千年封印還在那裏擺著，如果不能破除封印，自己這一生度不會得到真正的安寧的。
明凡搖搖頭，轉身朝著樓上走去，卻聽背後傳來一陣腳步聲，驀然回頭，來人正是軒轅四清。
“明少俠，老夫來了！”
軒轅四清臉色嚴肅，拱手招呼。
明凡微微一笑：“賭神前輩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話是如此說，明凡心裏確實一陣疑惑，軒轅四清怎麽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呢？
“明少俠客氣。”軒轅四清皮笑肉不笑，“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換舊人。我已經是過時的人物了！”
“前輩客氣！”明凡微一伸手，“前輩，請！”
軒轅四清也不客套，直接走上樓梯，一路直上二樓，在樓梯口停住，回頭道：“明少俠，還請前麵帶路吧！”
明凡微微笑道：“前輩請隨我來！”
兩人一起進了明凡的房間，分賓主落座。
軒轅四清看著明凡，坦言道：“明少俠，此次請我來所為何事？”
“不急，晚輩尚有一個問題，請前輩不吝賜教！”明凡直視軒轅四清，朗聲發問，“前輩何以知道小子的身份？”
軒轅四清點了點頭，回答道：“不瞞明少俠，這乃是在下一位摯友相告。否則，老夫至今依然是一頭霧水。”
“敢問前輩，您那位摯友又是何許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