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6章 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嗎?
“香兒,我……”南烙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
說他隻是一是酒後亂性?所以,香兒,你千萬不要介意?可如果當真這麽說了,恐怕連他自己六四都想抽自己幾個耳光。
但如果不這麽說,他又能怎麽辦?
他不久前才答應雪兒要娶她,現在卻和別的女人發生了男女關係。他已經裏裏外外,前前後後都不是人了。
“香兒,我知道我說多少個‘對不起’也擬補不了今天對你犯下的錯。可是,除了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還能對你說些什麽。”南烙的眉頭皺的很深很深,“川”字形的眉宇訴說著他此刻心中的糾結和矛盾。
“我剛剛才答應要娶雪兒,可現在卻又用這種方法傷害了你,我的心裏真的很矛盾,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你,更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雪兒。”
“表哥,我知道了……”曆晴雪緊擁著自己無力的身子,緩緩地蹲在地上,緊緊地環著自己的膝蓋,將自己的頭埋在兩腿之間。
盡管她的淚水全部滴落在那破碎的衣衫上,可她顫抖的肩膀卻明顯地訴說著她此刻的脆弱。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姐姐她高貴聖潔,而我不過是一個被人玷汙了清白的女人。反正我都不是一個幹淨的女人了,不管表哥你怎麽對我,都可以,真的,都可以的……”曆凝香越往下說,她的哭聲就更大。
她的每一次喘息,她的每一次哽咽,都讓南烙頭痛欲裂,更讓他心如刀割。
“香兒,我沒有嫌棄你……”南烙知道曆凝香是誤會了自己,於是趕緊解釋道,“你不管變成什麽樣子,在表哥心中你都是那個有擔當,有勇氣的女孩子。”
見曆凝香依舊蹲在地上蜷縮著自己的身體哭得慘兮兮的,南烙踟躇地上前,蹲下身子,雙手搭在她的肩上,輕輕拍拍,給她安慰和力量。
“香兒,我從來沒有想過玩弄你……”
對於曆凝香被人奪了清白那件事,南烙一直痛在心上,對她充滿了愧疚。如今她再次提起,甚至還將自己也和那些人放在一個位置上,被她當作是隨意玩弄了她的無賴流氓,南烙的心裏很是不舒服。
他一直都隻喜歡曆晴雪,從來沒有過別的女人,更何談是玩弄別人的身體和感情。如今真真切切和曆凝香發生了關係,雖然他很不想,但他卻不得不負責。“香兒,你別哭了,我娶你。”
這,是他的責任。
聽到南烙的話,曆凝香瞬間抬起頭,淚水連連的臉上難掩激動和喜悅之色。
她的聲音帶著難以語言的驚喜,“表哥,你說的是真的嗎?”
南烙點點頭,走到曆凝香身邊,把她扶起,脫下身上的外衫,披在她的身上,遮住她透過破碎衣衫露在外麵的雪白肌膚。
“我們回客棧吧。”他說的很輕很輕,仿佛承載這太多的感情,被壓抑地隻餘下滿身的頹唐。
曆凝香點點頭,伸手挽上南烙的胳膊,將她的頭靠在他的肩上,“表哥,我愛你,以後的日子裏,我一定會陪在你身邊,永遠和你在一起。”
這個時候的曆凝香,心中不僅劃過一絲暖意。
原本對這個男人,她不過是利用和算計,可現在,當他親口說出那句要娶她的話,她的心裏卻奇怪地泛起了一絲暖流。
或許在這種被所有人背叛的慘遇中,能有一個人對自己溫柔嗬護,把自己放在心上,這種感覺,讓她仿佛又再一次得到了新生!
他,是個好人!好到讓人不忍傷害他,更舍不得陰謀詭異褻瀆他!
蘇遠和火妖嬈在南烙擁著曆凝香走後,這才打開了房門走了出來。
站在大廳的窗戶旁,看著那兩道相擁而去的背影,火妖嬈淡然淺笑一聲,“是該說南烙太多情,還是太無情。”
本著所謂的道德大義,為了一個不愛的女人去傷害自己所愛的女人。這種作風看似是所謂的君子,實則卻是小人之徑。
“懦夫。”蘇遠看著火妖嬈唇畔那抹嘲諷的笑容,將她擁在懷裏,緊緊地抱著。
“連自己心愛的人都守護不了,這種人,就算得了天下,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
蘇遠本不是一個善於經營感情的人,或許是呆在北凰冥身邊長了,他慢慢地被那人潛移默化,理所當然地認為,男人活著就是為了替自己所愛的女人撐起一片天地,給她幸福安定,無論她是否離經叛道又或者是千夫所指,他也會義無反顧地守在她的身邊。
愛一個人,就合該如此!
如果他為了所謂的道義,用那些食古不化的千年君子條例做自己的借口,一而再地傷害自己的愛人,這種人,就根本不配有愛!
火妖嬈沒有回應蘇遠的話,而是和他十指緊扣,緊緊地握著對方的手,感受著彼此的溫暖和愛意。
人生一世,浮華若夢,總有一人,視你如命!而你,需要做的就是守在那人的身邊,不離不棄!
當北凰冥和鳳千凰並肩走出房門的時候,就看到南烙擁著衣衫不整的曆凝香快速地上了樓,而此刻,曆晴雪的房門恰好打開,她的視線一絲不落地凝在了南烙的曆凝香的身上。
那一刻,曆晴雪不知道天為什麽突然變得很冷很冷,周遭足以凍僵空氣的冷氣讓她的身體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顫。
她緩緩地伸出環住自己,看著南宮烙的雙眸中,全是破碎的冷光。
“雪兒。”南烙被曆晴雪的眸光駭到,呼吸一緊,原本擁著曆凝香為她遮住衣衫的手竟不自覺地墜下。
曆晴雪依舊冷眼看著南烙,聲音冷然到沒有起伏,“你們上床了嗎?”
她問得很直接,絲毫沒有給南烙反映的機會,就這麽冷然地問出口,哀怨又憎恨。
南烙表情一滯,在她問出口的刹那,他緊張地仿佛連呼吸都停止了,他微微垂下眸,不敢去看她臉上的失望和怨恨。
很久很久,他才輕輕地吐出一個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