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他的女人果然夠狂!
駱絕塵也很配合的輕哼一聲,顯示自己的氣場:“就是,本門主的女人,豈是誰都能辱罵的!”
鳳千凰不知道駱絕塵說這話到底是想討好她,還是想借機和北凰冥拉近關係,但顯然,北凰冥聽他說完,頓時冷哼一聲,直接揮出一掌。
殺意昭然。
眾人驚歎:這,又打上了?
這魔天教教主的脾氣,還真不是一點點的暴躁啊。
在眾人再一次緩緩的挪動腳步要離北凰冥和駱絕塵這兩個煞星遠一些的時候,就聽到一個弱弱的聲音傳來——
“老爺,我昨夜見少爺偷偷去了小姐的房裏,一直都未曾離開,我心中擔心大小姐,所以便打算前去看看情況,卻……卻在門口聽到了大小姐和大少爺正說著曖昧的情話,和,和喘息聲……”
好半晌,小侍女才臉紅脖子粗的“交代”完畢。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看來,這嚴家那對兒女還真是寂寞難耐啊,居然真的胡搞在了一起。
嚴修頓時鐵青了臉色。
一個眼神,狠狠的殺向那個突然出聲的小婢女。
這下,不僅連“物證”,就連人證都齊了。
即便利兒和仙兒兩人是被人陷害的,可是,如今,沒有人會再相信了。
嚴利的雙眼迅速充紅,一片可怕的血色。
他厲聲對著那個侍女吼了過去:“賤婢,你在這裏胡說八道些什麽?你是受了哪個混賬的指示來敗壞我兄妹的名聲?”
若非他此刻正小心翼翼的抱著嚴仙兒,又因悲傷過度,渾身無力,一時間站不起身來。隻怕,他已經衝過去,一掌擊斃了那個該死的丫頭!
該死的混蛋,到底是誰要對付他?
他昨晚,根本沒有和仙兒在一起!
這一切都是有人蓄意陷害!
鳳千凰心想:隻怕,那小丫鬟是收了蘇遠的好處,或是得了什麽許諾,才會公然站出來“坦白”事實。
既然嚴家人如此憎恨她,鳳千凰也不想讓人家的心意白白浪費,故而,緩緩開口,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讓周圍的人聽見:“既有蘇太子抓奸在床,又有小侍女供認在後,嚴門主也該信了吧。嗬嗬,嚴家果然……不同凡響!”
這是明顯的諷刺!
嚴修不禁咬了咬牙。
他惡狠狠的看著鳳千凰,終於,忍無可忍的大吼一聲:“夠了!”
北凰冥和駱絕塵好半晌都沒有分出勝負,頓覺無趣,在嚴修一聲怒吼之後,便一掌相對,用內力直接把駱絕塵震出了好多米。而他,也因為駱絕塵本能的對抗,直直的倒退了好幾步,才腳下一發力,停下了後退的身子。
那個混蛋的功夫還不錯啊!
他心裏,對鳳千凰身邊的人,不由的更加在意起來。
嚴修此刻心裏很複雜,既難過又憤怒,他深吸一口氣,看著昏死過去的嚴仙兒和抱著嚴仙兒死活不鬆手的嚴利,聯想到平日兩兄妹之間互動的種種,自然也看出了幾分端倪。
這兩個丟人現眼的不孝子!
他冷聲開口吩咐道:“把大小姐帶回房。”
出了這樣的事,修羅門的臉都被他們丟盡了!
嚴利見有兩個侍女來抬嚴仙兒,連忙說道:“仙兒受了傷,你們這樣會讓她更嚴重的,我抱她回去……”
“夠了!”
嚴修見兒子如此執迷不悟,氣惱的抬腳,一腳把他蹬在了地上。
他因為太過憤怒,以至於下腳也沒了力道,一腳踹在嚴利的胸口,直接把對方踹的大吐一口血。
他不管,隻顧得大罵:“混賬東西!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到這個份兒上了,還如此執迷!”
嚴利摔在地上,猛的咳嗽幾聲。
胸口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緊蹙了眉頭,心中本就有怨有恨,如今見這麽多人眼神詭異的看著他,而嚴修也對他下了重手,不禁頓時暴走。
“有什麽錯!”
“我們有什麽錯!”
“我們幹涉到誰了?”
他突然吼了這麽三句後,就忍著胸口的痛,猛的撲上前去。一把推開那兩個拖著嚴仙兒的侍女,把那具殘破的身子抱在了懷裏。
以前,他和很多人一樣,不過把懷裏的女人當做了一個尤物。可是,和別人不一樣的是,他卻在一日日的相處中動心了。
他多想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保護她啊。
可偏偏,他不能把他不是嚴修兒子的事抖出來,隻能硬生生的背下了這個黑鍋。
他似乎有些癲狂了,不管不顧,要豁出去一切:“我就是愛她!我愛她怎麽了!惹到你們誰了?”
吼完之後,他就猛的看向鳳千凰,眼中撕裂的痛意夾雜著無盡的毀滅:“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仙兒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他的聲音帶著詛咒:“因為你,仙兒差點沒了性命,現在,她又因為你變成了殘廢,生死難料,我詛咒你,詛咒你這輩子都得不到你所愛的人!”
發泄完心中的恨意,他把視線轉向嚴仙兒,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幾近透明,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頰。
眼神破碎,神情傷感。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為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而難過,還是因為不能說明真相,不能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而感到悲哀。
他們的事,如今天下皆知。
他對她的愛情,不容於世。
被詛咒,以鳳千凰的性子,豈會坐以待斃?
她冷冰冰的聲音帶著不屑:“我愛誰,或者不愛誰,從來都是由我自己做主,連天都管不了,更何況是你!嚴利,你如果想替嚴仙兒報仇,隨時可以來找我,但就不知道,嗬,你今天能不能走出這裏。”
“……”
嚴利的身體不由一抖。
能不能走出這裏?她這是要要了他的命嗎?
北凰冥本因為嚴利這一句話差點當場拍碎他的腦袋,但聽到鳳千凰如此狂傲的說辭,便忍住了準備動手的衝動。
他的女人,果然夠狂!
鳳千凰淺笑著,淡然敲擊著座椅扶手的手指微頓,看向神色終於顯得有些慌亂的嚴利,唇角的弧度愈發的深沉:“怎麽,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