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第一個法術
本著不想熱太多麻煩的心態，我連忙隨著張文快速上山。
好在人群還沒有聚集起來，不過我還是發現有好幾個人注意到了我，目光不善。
“主人，那是我注意到的。”耳邊傳來李狗蛋的聲音。
我不動聲色的掃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大白天的出來晃，還是在龍虎山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師姐你說什麽？”我話音剛落，前麵就傳來張文的聲音，一抬頭就看到他正一臉奇怪的看著我。
“什麽東西！？”張文麵色一變，神色變得十分嚴峻。
我心中一驚，示意李狗蛋趕緊滾回紅線之中。
李狗蛋麻溜的滾了。
“沒什麽，快上山吧，我好久沒見師傅了，有點想她。”
我擠出一抹笑容，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好險，剛剛差點被他察覺到了。李狗蛋是屍地形成的煞，煞氣極重，就算是我知道他其實什麽都不會，然而別人卻不知道。
天師府本來就以除魔衛道為己任，見了煞定然會滅掉。
張文感覺那煞氣消失了，疑惑了抓了抓腦袋，嘀嘀咕咕的說道：“難道是我感覺錯了？”
“哦，那師姐我們上去吧。”
張文笑了笑說道。
我也朝著他笑了笑。
一直到上山之後，張文直接帶我去去了草堂，之後就離開了。
我看了一眼周圍，又看著眼前那草堂，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
時隔一年，我還真的是再次來到了這個地方啊，然而這一次來，感覺這裏的一切都沒有半點變化，好像時間在在這裏靜止了一樣。
目光轉到草堂的正門，我等待著。
“來了啊？”
門內傳來一聲略微沙啞的聲音，我心神怔了怔，隨即才恢複正常。畢竟是一門之首，所以我的心中即便是對她強行收我為徒這件事有什麽不滿，卻依然不得不景中店而她的身份。
再者說，去年在陰間，老天是為了幫我，最終魂飛魄散。這也是我答應過的。再者，天師府這一年來確實待我不薄，
這一年若不是張殊藺三番五次的幫我，恐怕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師傅。”我恭敬的叫道。
“進來吧。”
張道靈說道。
我深吸一口氣，將自己帶著的行禮放在地上，隨後才朝著草堂而去。
推開木門，裏麵的陳設跟一年前比起來依然沒有什麽變化。
繞過屏風，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蒲團上的張道靈，她的身後是簡約的床。
然而在看到張道靈的模樣的時候，我瞬間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師……師父……”
我的聲音都在顫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此時此刻我麵前的張道靈，一頭黑發竟然全部白了，麵容也是老了很多，與第一次相見，完全是兩個模樣。
“怎麽會這個樣子？”
我不敢相信的說道。
“算你有點良心，還知道關心你師父我老人家！”
張道靈哼哼兩聲，聲音雖然略微蒼老，卻顯得中氣十足。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她這個樣子，我下意識的覺得這是與我有關……
可是……
可是，怎麽會？
“師父……”
我叫了一聲，下意識就想要過去，然而卻被她阻止了。
“好了好了，坐下吧，有什麽事坐下說。”
張道靈如此說道。
我咬了咬牙，隨後坐在她對麵的蒲團之上，然後再次說道：“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模樣？”
我再也壓不下心中的疑惑，如此問到。
張道靈看著我，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我笑。
我心裏有些難受，雖然我對張道靈感情不深，可是…我依然無法接受她的變化如此巨大。
這一年之中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她又經曆了什麽？
一年前見他的時候，她還嬉皮笑臉的在我麵前露出了女裝的模樣，甚是不正經。而現在……
我的拳頭不由自主的握緊，等著她的回答。
“雲蘇，這一年來你從張殊藺身上學到了多少？”
張道靈避開了我的問題，反而如此問到。
我本來還想追問，可是在看到她的目光的時候，下意識的選擇了去回答她的話。
“我……隻是學了一些道法。”
我如此說道。
“可有所悟？有所得？有所感？”
張道靈繼續問道。
“弟子愚鈍。”我回答。
張道靈笑了笑，隨即搖了搖頭，說道：“你才不愚鈍。雲蘇我問你，你可還記得你師父所授之術？”
我微微愕然，沒想到張道靈會提到這個。
我自然明白她口中所說的我師父，指的並不是她，而是我在明月山清風觀裏的師父。
她竟然知道我之前的師父？
也是……天師府這麽大，想要查我，還不是一下子就查到了。可是她既然知道我有師父，為什麽還要收我為徒？
沒時間繼續想下去了，我朝著張道靈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得。
“那你可記得，你師父教會你的第一個法術？”
張道靈再次說道。
我愣了愣，我師父教我的法術數不清，第一個法術是什麽，早就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我怎麽可能記得。
我低下頭思索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弟子確實不記得了。”
“是真的不記得了嗎？雲蘇……你好好想想，認真想想。”
張道靈的話就如同魔音一般，直擊我腦海，我整個人一怔，腦袋不由得緊縮，突然之間記憶一片混亂，頭疼不已。
隨即眼前一片白光乍現，劇烈的疼痛在腦海裏炸開，我整個人直接倒地。
……
“不許哭！”
師父冷冽的聲音傳來，可是我卻哭的更厲害了。
“我要媽媽，我要媽媽！嗚嗚嗚……我要回去，我不想，不想學這個。”
十歲的哭的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傷心的哽咽著。
眼前這個讓我叫她師父的人，本來冷冽的臉上，出現一抹不忍，隨後蹲下身子，對著我低聲說道：“不哭好啊，雲蘇跟著師父學本事，才能保護媽媽啊？雲蘇不想保護媽媽嗎？”
我眼裏全是淚花，就這麽看著她。
“想…想保護媽媽，可是…可是我現在就想見到媽媽。”
我憋著嘴，抽泣的說道。
師父摸了摸我的腦袋，說道：“雲蘇好好學習，很快就可以見到媽媽了，雲蘇學的越快，就越能早些見媽媽。”
“真的嗎？”
“真的。”
從那一刻開始，我表示真正的留在了清風觀。
與所有初入門的弟子一樣，所有的一切都是從最基本的做起，挑水練體，誦讀典籍，學習文化課。
就這麽過去了整整半年，我都沒有學到師父口中所謂的本事。
一直到有一天，我再也忍不住了，而跑去師父所在的房間大吵大鬧。